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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鼠爺說那麽多話並不是因為怕打不過越演而遊說,他隻是想拖住越演讓隱在暗處的人殺了她罷了……


    想通了這些,蔚曼的心中不禁後怕不已。


    蔚曼不知道的是,遠在那自稱鼠爺的和那偷襲她的刺客剛跟上她與越演的時候,越演不光察覺到了這兩人的存在,且從這兩人的追蹤技巧上分析出兩人並不是“棘手”的人。


    一路上,越演可以說是時刻都在警惕著這兩人進攻的,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這兩人的耐性竟是極好的,一直都是悄無聲息的跟著,卻始終都沒有進攻的意思……本來,在越演如今受傷嚴重的情況下,就如此的和這兩人耗下去也不是下策,可是,在進了林子後不久越演就察覺到了一件及其嚴重的事情,那就是,他的暈眩感竟是越來越嚴重了,並且,在他服用了貼身帶著的緊急藥物後,暈眩感也並沒有一點兒好轉的跡象……


    越演擔憂,怕這樣耗下去真的會被兩個小毛賊得手了……所以,在將暗中這兩人的計謀思量了一番後,他借著由頭逼出了身後的那個……


    蔚曼看了一眼那鼠爺剛剛站立的地方,那裏自然是早就空無一人的,遂問道:“那個人呢?”


    “跑了。”越演擋著一旁的屍體,一邊拉著蔚曼繼續往前走,一邊道:“不用管他,我們要盡快離開這裏。”


    越演心裏清楚,那自稱鼠爺的人隻是給刺殺蔚曼的那人做掩護的……就如那鼠爺根本沒有殺他之心一樣,他的目的裏也沒有要殺那鼠爺的……剛剛和那鼠爺的幾句話裏,他已看出那鼠爺就是個膽小又滑頭的人罷了,那鼠爺的同伴已死,依照那鼠爺的性子是絕對不會單打獨鬥的來攻擊他的……越演想,那鼠爺要麽是一去不迴,要麽就是去找了幫手再殺迴來……越演心裏自然是希望那鼠爺是第一種情形的,但是,他也必須提防著是否會出現第二種的可能性,所以,越演決定帶著蔚曼盡早的離開這個地方,越遠越好。


    路上,越演一個趔趄差點摔倒,蔚曼忙扶住他。


    見越演的臉色非常不好,蔚曼不由擔憂的問道:“你,你怎麽樣了?”


    “還好。”話雖這樣說著,越演卻凝眉看向他之前受傷的手臂……不知道是藥丸不對症還是沒能發揮藥效,他的視線漸漸模糊,而且,他已感覺不到傷口的疼痛……他不知道他還能堅持多久,所以,他必須要在倒下去之前帶蔚曼去一個安全的地方……想到這裏,越演的嘴角不禁扯出一個苦笑來,他的心裏是後悔的,後悔他沒能計劃周全……今日外出本就匆忙,加上他並未帶齊人手,且又出乎意料的遇到了那夥蒙麵人……


    此時的越演無疑是狼狽的,除了救墜崖的蔚曼時受的傷外,在護著蔚曼逃離廝殺圈子的時候,他雖有屬下相護,卻也不可避免的添加了好幾道較輕的傷口,加之他眼下又中了不明藥物……越演看了一眼身旁正撕了裙擺為他包紮傷口的蔚曼,心裏不由嘲諷,他沒有想到,到了今時今日,因為眼前這人他竟還能如此難堪……


    “怎麽了?”見越演盯著她的目光有些晦澀,蔚曼試探著問道:“是我弄疼你了嗎?”


    越演輕輕的搖了搖頭,看了一眼漆黑的林子,重又拉起蔚曼的手站起,道:“這裏不安全,我們快走吧。”


    ……


    鎮國候府,楓實院。


    書桌旁,蔚楓正全神貫注的作畫。


    橙色的燈光仿佛為蔚楓鍍上了一層朦朧飄渺的光暈,顯得本就絕色的她更加出彩的不似凡人。


    但,手上突然一抖,一滴濃黑的墨汁不慎落下,筆下那朵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潔蓮花就這樣被生生的毀了,一瞬間,蔚楓的眼裏溢滿了暴戾,她先是狠狠的扔了手上的畫筆,跟著就是“刺拉”一聲將桌子上她畫了將近一個時辰的畫揉成一團,然後再大力的扔到了地上……


    站在角落裏的雙井不禁瑟縮著往後退了又退。


    蔚楓沉著臉來迴幾個深唿吸後,心裏的火氣才漸漸的平息下來。


    一直小心窺視著蔚楓臉色的雙井這才悄聲上前,她小心翼翼的為蔚楓重新鋪了一張畫紙,整理了有些淩亂的桌麵,之後,又為蔚楓奉上了一杯新茶。


    蔚楓接過茶盞,瞟了一眼花盆旁的紙團,道:“拿去燒了吧。”


    雙井忙應聲,去撿了那紙團退下。


    過了一會兒。


    待燒完廢畫的雙井迴來,就見蔚楓正坐在案前沉思,臉上卻已然沒有了剛剛的淩厲之色,她心裏不由鬆了一口氣。


    “雙井。”蔚楓突然喚道。


    “哎。”雙井忙上前兩步。


    蔚楓凝眉問道:“三小姐那邊還沒有消息傳迴來嗎?”


    “沒呢,”雙井道:“奴婢一直讓人守在門房處候著的,沒見三小姐的人傳信迴來啊……奴婢和曦園那邊打聽過,說是三小姐會在崇光寺裏住上兩天的……”


    雙井自是不明白為何蔚楓會突然很關注蔚曼,也不清楚蔚楓特意吩咐人守在門房處等的消息是什麽,所以,她隻得猜測著迴話。


    蔚楓的麵上閃過幾絲急躁,又問道:“張姨奶奶那邊呢?她今日可有見什麽特殊的人嗎?”


    “沒有呢。”雙井搖了搖頭,輕聲道:“奴婢按照小姐的吩咐,派了機靈的丫鬟一眼不錯的盯著水玉院呢,張姨奶奶除了傍晚的時候去了趟幽嫻院,待了不過半盞茶的時間……其他的都同往日一樣……”


    “去幽嫻院?”蔚楓不解的道:“張姨奶奶去幽嫻院做什麽?她不是一項都無視蔚嫻的嗎?”


    雙井強笑了一下,道:“奴婢打聽過了,那時候正是安國公府榮大夫人身邊的媽媽進府,想來,張姨奶奶是擔憂二小姐會在那媽媽麵前失了禮數,所以前去囑咐幾句吧……”


    “哼!擔憂?她會擔憂蔚嫻!?”蔚楓卻是不屑的冷笑了一聲,嘲諷的道:“她怕是瞧著蔚嫻就要成了國公府的媳婦兒,想著去巴結討好吧……不過就是國公府次子,也值得這般……”


    雙井一時語塞,隻得陪笑。


    放下茶盞,蔚楓又問道:“那榮國公府為何會派人傍晚進府,是個什麽由頭?”


    這個雙井是知道的,忙迴道:“二小姐給榮國公府的榮大夫人做了一雙鞋,很得榮大夫人的喜歡,所以榮大夫人就派了身邊的媽媽送了些時令果子進府作為迴禮。”


    聽罷,蔚楓諷刺的勾起了嘴角,目光一轉,思及其他,不由問道:“你說,蔚嫻她知道榮三少爺在外包養男戲子的事情嗎?”


    “這……”雙井的臉色先是一紅,跟著又是一白,呐呐的道:“奴婢……奴婢猜想……二小姐她,怕是不知道吧……”


    “哦?”蔚楓瞅了雙井一眼,道:“何以見得呢?”


    想起今日遇見蔚嫻的情景,雙井道:“二小姐送榮國公府那媽媽出內院的時候,奴婢曾遠遠的瞧了一眼,當時,二小姐笑的可開心了,待那位媽媽也親昵的很……”


    蔚楓長長的睫毛忽閃了幾下,自言自語的道:“就算知道,蔚嫻怕是也期待著嫁進安國公府吧……”


    雙井抿了抿唇,其實,她心裏更希望蔚楓能將榮三少爺包養男戲子的事情告知蔚嫻,但是,她提過,蔚楓卻隻給了一個冷眼……眼下,她隻當沒有聽見蔚楓的話,轉而提起其他事情。


    “小姐,明日陰姑姑會進府,”雙井問道:“小姐想穿哪一身衣裙啊?”


    聽到陰姑姑這幾個字,蔚楓的臉上瞬間浮現的卻是厭惡至極的神情來,不過,很快的,她就收了臉色,竟是沉著認真的想了片刻,才道:“將上個月新做的那套淡藍色的準備準備吧。”


    “哎,奴婢這就吩咐人去準備,”雙井心裏奇怪蔚楓待陰姑姑的陰晴不定,嘴上卻輕快的道:“小姐穿那套淡藍色的衣裙可襯臉色了。”


    ……


    黑漆漆的密林裏。


    越演和蔚曼兩人一路逃亡,隻感覺越走越偏僻,卻是迷了路,不知何時,兩人上了一個小斜坡,俱都停下來氣喘籲籲。


    不停下來還好,這一停下,蔚曼就感覺她再也沒有力氣走下去了,扭身看向身後寂靜無聲的漆黑林子兩眼,她正想開口詢問身旁的越演眼下該如何,卻不想她剛要開口,就見越演雙眼一閉,接著就是重重的,幹淨利落的,砸向了她的身上。


    “哎!”蔚曼驚叫著,她沒有任何防備,又沒有力氣,本能的趔趄著往後退,但是,她忘記了兩人身後就是斜坡,如此,隻聽“碰!”的一聲,兩人就一起“嘩啦啦”的順著斜坡滾了下去……更不巧的是,兩人滾完了這道小斜坡後,隻在平地上滾了兩圈,之後更是掉進了接連著的更大斜坡……


    不過,值得兩人慶幸的是,好在這斜坡雖長卻並不陡峭,也沒有什麽艱險阻礙,又有茂盛的野草作為緩衝,所以,兩人隻是斷續的和幾顆小樹相撞,還被叢生的荊棘給刮傷……


    最開始的時候,蔚曼是抱著越演的,隻是,在她的頭被撞了兩次後,她就身不由己的鬆開了越演轉而護住自己的頭……待終於停下翻滾後時,她隻覺得頭昏腦脹,眼冒金星……躺在地上緩了許久,蔚曼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視線朦朧中,上方有一處火光,目光漸漸清晰,卻見幾個麵像粗獷的男人正圍著她打量,蔚曼“啊!”的一聲驚叫著坐起身,恐懼的盯著圍著她的幾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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