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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貴家裏的連聲應道:“你小聲些啊!”


    警告聲隻是讓木香將她的聲調稍稍的壓低了一些,她繼續拍著破舊的木門板,急聲問道:“丁姨,你是來放我出去的是嗎?我可以出去了嗎,你快放我出去啊……”


    一天一夜的關押,幾乎讓膽兒小的木香精神崩潰。


    陶貴家裏的咳嗽了一聲,盡量放柔了聲音,說道:“木香啊,現在還能放你出來,你再等……”


    “為什麽不能!”木香立即失控的尖叫起來,她打斷陶貴家裏的話,慌亂的問道:“為什麽不能放我出去,為什麽要關著我,丁姨,你說過的,你說我會沒事兒的,你說我會很快出去的……”


    “你這丫頭!你小聲一些啊!”陶貴家裏的直皺眉頭,她往遠遠地院門方向看去,隻見昏暗的燈籠下,一個駝背的老婆子站在門邊正對她討好的招了招手,她遂安下心來,轉而扭頭抬高了聲音嗬斥道:“你這丫頭怎麽還是這樣一驚一乍的啊,都教你多少次了……丁姨是來和你說正事的,你再這樣丁姨可走了啊……”


    “丁姨你別走,別走……”木香終於恢複了些神誌,急忙喊道:“木香聽話,丁姨你不要不管我……”


    門外,陶貴家裏的不屑的撇撇嘴,口中卻欣慰的道:“這就對了嘛!”


    “可是,可是丁姨,”木香哽咽的道:“為什麽不能放我出去,連晴畫都出去了,我為什麽不能出去啊,為什麽還要關著我啊……”


    聽著木香反反複複的問話,陶貴家裏的隻覺得頭疼,她不耐的哼了一聲,沒好氣的道:“誰和你說晴畫被放出去了啊,晴畫被帶走,那是因為太夫人要見她,要問她一些話……要不是晴畫被帶去了正房,我眼下也不敢來見你不是……”


    “真,真的?”木香狐疑的道:“晴畫不是被放出去了?”


    “自然不是!”陶貴家裏的將她手中的一個溫熱紙包從下麵的門縫裏塞了進去,道:“丁姨自然不會騙你,晴畫沒準一會兒就會迴來了,這個,快拿著,給是你帶的吃的……”


    木香拾起地上的紙包,吸了吸鼻子,瞬間就聞到了雞腿的味道,當下,她的肚子就叫了起來。


    自從被關進柴房,木香還沒有吃過任何東西呢,她早就餓的饑腸轆轆了,如今聞到了肉香,她不禁慌急的打開紙包,抓住雞腿,張嘴就是一大口。


    聽到木門後的吞咽聲音,陶貴家裏的臉上不禁又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


    “丁姨……”木香嘴裏含著雞肉,卻依然含糊不清的問道:“我,我什麽時候,能,能出去……”


    “你先不要著急啊,”陶貴家裏的柔聲安慰道:“太夫人已經見晴畫了,我想,沒得幾天,這件事情就會有結果的,到時候你自然就會被放出來的啊……”


    “可是,可是丁姨……”木香放下手中的雞腿,忐忑的道:“我,我有些怕……”


    “你怕什麽!”陶貴家裏的抬高了聲音,斥道:“我就知道你這丫頭膽子小不能成事兒,你說你有什麽可怕的!你什麽都沒做,這件事情和你有什麽關係……你放心好了,你以前那樣鐵定被打殺的死罪丁姨都能將你救下來,如今你不過是受了驚嚇撞了二夫人罷了,你不要怕……”


    又絮絮叨叨的安慰了木香幾句,陶貴家裏的很快就離開了。


    陶貴家裏的離開沒多久,晴畫就被再一次推進了柴房裏。


    幾乎是窺見門外響動的那一刻,木香已經蜷縮進了枯草堆裏,在發現是晴畫進來後,木香更是害怕的往裏縮了縮。


    木香是害怕晴畫的,之前,晴畫是太夫人身邊當紅的大丫鬟,木香作為姨娘身邊服侍的丫鬟自然是懼怕得罪晴畫的,現在,她的懼怕中又添加了做賊心虛……所以,她雖和晴畫關在一間屋子裏一天一夜了,她卻是一句話都沒敢和晴畫說過。


    晴畫根本沒有注意到木香,她神思不屬的走到了木柴旁,在即將要做下的時候,她的身子突然一頓,她輕輕的嗅了嗅空中的氣味。


    這個味道……


    晴畫的冰冷目光立即向角落裏的木香投去。


    木香雖一直都是垂頭閉眼的,但是,仿佛天生有感覺一般,她的身子忍不住一抖,害怕似的又往枯草堆裏縮了縮。


    晴畫不屑的勾了勾嘴角,她慢慢的在地上坐下,尋了一個相對較舒服的姿勢,然後她閉上了眼睛。


    這漫長的一天一夜裏,晴畫始終都沒有睡過,她一直在擔心,一直在害怕,甚至在剛剛去見太夫人的路上,她懼怕的差點挪不開腳步……


    晴畫悲涼的扯了扯嘴角。


    太夫人的反應果然像他想的那樣,無論她對太夫人的服侍是多麽的盡心盡力,太夫人都不會對她有半分心軟……


    可是,再見了太夫人後,在她心底那最後一絲希望破碎後,她反而放鬆了下來。


    怕什麽呢?晴畫想,大不了不就是一條命嗎!


    她的出生就是一個錯誤,爹娘根本不在意她的死活,或者是說,爹娘本是想要她死的,可是,她的命大,就算是受了爹娘那般的打罵,她還是活下來了……就算她被賣給了人販子,路上發生了那樣嚴重的瘟疫,可是,她還是活下來了,她一路上京,她被賣進了鎮國候府……


    她的家鄉在前年發了大水,據說,她的爹娘和弟弟生活的村莊沒有一個人活下來……


    想到這裏,晴畫的眼角有些發疼,她想,她活的也夠了,最起碼,比爹娘和弟弟活的久……她值了……


    想著想著,晴畫竟真的漸漸的睡著了。


    ……


    二房。


    水玉院裏。


    張姨奶奶歪在內室的塌上,頭一點又一點,顯然正在打瞌睡。


    小桃一邊為張姨奶奶捶腿,一邊無聲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終於,在張姨奶奶又一次驚醒中,小桃忍不住說道:“姨奶奶,你上床睡吧,奴婢在這裏守著,一有消息,奴婢會立即叫醒姨奶奶的。”


    “哦。”張姨奶奶有些不適的挺了挺腰,睡眼惺忪的望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天色,問道:“都什麽時辰了……”


    小桃在心裏計算了一下,皺眉,有些不解的道:“奴婢算了算,該是到時辰了的,這,奇怪了,怎麽還沒有聲響呢……”


    “你確定她吃了你送的東西?”張姨奶奶凝眉盯著小桃問道。


    “確定!確定!”小桃連聲保證道:“姨奶奶放心,奴婢將那補湯送去後,是親眼看著駱姨奶奶吃完了才離開的。”


    張姨奶奶也不相信小桃敢騙她,可是,張姨奶奶的麵上也露出了深深的不解來,她心中暗想,駱姨奶奶既然喝下了那補湯,為何到了眼下還是沒有動靜呢?


    小桃的眼睛轉了轉,道:“姨奶奶,奴婢覺得,以駱姨奶奶的性子,她大約此時正在忍著呢,駱姨奶奶的身份可沒有姨奶奶這般貴重,就算有些不舒服,駱姨奶奶也沒有底氣大半夜的叫大夫啊……”


    這番分析下,張姨奶奶似讚同般的點了點頭。


    此時。


    幽嫻院裏。


    重重的窗幔裏,蔚嫻正煩躁的翻來覆去。


    躺在床榻上的銀柳凝眉望著又大力翻了一個身的蔚嫻,不禁思考最近都有什麽大事能讓自家小姐如此。


    蔚嫻突然做起身,粗聲喚道:“銀柳!”


    “小姐,怎麽了?”睡在塌上的銀柳忙一骨碌的爬起來,她將夜燈挑亮,掀開窗幔,問道:“小姐,你是口渴了嗎?”


    蔚嫻卻是垂著臉沒說話。


    銀柳隻得安靜的等在一旁。


    過了片刻。


    “銀柳,”蔚嫻聲音發緊,道:“我,我好像聽見外邊有喧鬧聲!”


    喧鬧聲?


    銀柳凝神聽了聽,可是,除了蟲鳴,她並沒有聽見什麽其他聲音。


    “你,你快出去看看!”蔚嫻突然急聲道:“你快去看看外麵發生什麽事了。”


    銀柳雖然迷惑,卻隻是頓了一秒,就立即應聲道:“哎!奴婢這就去看看!”


    ……


    三房。


    縵迴園裏。


    “小姐,小姐,”踏歌輕輕的推了推正沉睡的蔚曼。


    蔚曼迷蒙的睜開眼睛,見是踏歌後,她表情一頓,迷惘立即從臉上退去,她“唿”的一聲坐起身,清醒的問道:“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情?”


    “小姐,善心堂傳來消息,說是駱姨奶奶病重!”踏歌道。


    駱姨奶奶病重!?


    怎麽會突然病重!


    “有多嚴重?”蔚曼一邊下床,一邊問道:“可去請了大夫?”


    “這……”踏歌卻是一臉遲疑。


    “怎麽了?”蔚曼立即意識到哪裏不對,想到一種可能,心裏一窒,不由問道:“莫非,難道是駱姨奶奶,她……”


    踏歌一愣,忙道:“不是,還沒有……”


    那就好!


    蔚曼鬆了一口氣,心想,駱姨奶奶不能死,最起碼,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死,在鎮國候蔚柏不在的時候死……


    “小姐……”踏歌欲言又止。


    “到底怎麽了?”蔚曼不耐的道。


    “奴婢,奴婢覺得……”踏歌一咬牙,道:“奴婢覺得小姐不能幹預此事,這,這明顯就是張姨奶奶為小姐設下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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