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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三爺道:“既然都不記得了,你為何不願意入宮呢?”


    不知為何,越三爺的這聲低語,無端的讓蔚曼的心裏生出些難受來,不過,蔚曼很快就忽略了她心中這一絲異樣。


    和一個醉酒的人,說什麽都是徒勞的,蔚曼沒有開口說話,心裏卻抱怨道:就是因為不記得以前了,所以才會選擇不入宮啊……


    似是酒意更濃了些,越三爺皺眉輕晃了晃發疼的頭,接著,他終於鬆開了扣在蔚曼下巴上的手,有些煩躁的扯上他的衣領。


    沒了控製,蔚曼忙起身。


    就在將要直起腰的時候,她卻聽到了越三爺嘴裏嘟噥了一句話,那句話很輕,卻驚的蔚曼差點摔了下去。


    越三爺道:“阿曼,我難受。”


    阿曼!?


    越三爺叫阿曼?是在叫她!越三爺叫她阿曼!


    蔚曼愣愣的望著越三爺。


    此刻的越三爺,雖身上沒有了蔚曼的壓製,卻仿佛是全身無力一般,頹然的歪在矮桌上,一副醉酒痛苦的模樣。


    蔚曼慢慢直起身,凝眉看了越三爺片刻,她的目光投向矮桌上的水壺。


    蹲身,重新斟了一杯茶。


    蔚曼將茶盞送到越三爺的麵前,柔聲道:“三爺,喝吧,喝了就不難受了。”


    越三爺抬眼看了蔚曼一眼,垂眸,竟真就順從的接過了那茶盞,仰頭,將裏麵的茶水一飲而盡。


    蔚曼接過空的茶盞,將手腕上的珠串在越三爺的眼前晃了晃,柔聲問道:“三爺,這珠串,你知道是誰送我的嗎?”


    越三爺的眼睛緩慢的眨了幾下,忽的垂首低笑了起來,道:“你不記得了,對,我忘記了,你都不記得了……”說罷,他又笑了幾聲才抬頭望著蔚曼,道:“我知道,我知道這是誰送你的……”


    蔚曼的心裏一喜,忙又斟了一盞熱茶,再次送到越三爺的麵前,希翼的問道:“他,他是誰?”


    “他是……”越三爺沒有接那茶盞,他微歪著頭盯著蔚曼,那目光竟是越來越迷惑,仿佛完全不認得眼前的人一般。


    見越三爺始終不說重點,蔚曼不免有些著急,就在她思量著再問一遍的時候,越三爺的目光忽然一冷,竟猛的抓住了蔚曼的胳膊,厲聲喝問道:“你是誰?”


    手中的茶盞猛然一晃,裏麵的熱茶盡數灑下,大半淋向了越三爺的身上,幾滴濺到蔚曼的手背上。


    那可是滾燙的熱水。


    蔚曼立即痛的叫出了聲,而越三爺卻仿佛是一無所覺一般,他緊緊的攥著蔚曼的手腕,咄咄逼人的繼續問道:“你是誰?”


    “我,我是蔚曼?”蔚曼忙道:“鎮國候府,蔚氏阿曼。”


    “阿曼?你是阿曼……”越三爺嘴間輕聲念叨著,目光卻滿是懷疑探究的盯著蔚曼,那攥在蔚曼手腕上的力道雖是鬆懈了一些,卻依然讓蔚曼感覺到明顯的疼痛。


    “是啊,”蔚曼盡量柔聲,道:“我是阿曼。”


    越三爺的目光似更加迷惑,半晌,他搖了搖頭,目光陡然一變,篤定的道:“不!你不是!你不是蔚曼!”


    蔚曼被越三爺麵上的堅定唬的心裏一跳,不由暗想,穿越至今,她處處謹慎小心,連最親近的程媽媽都瞞騙住了,如今,不會是被一個醉酒的人給看穿了吧?


    突然。


    越三爺的麵色一寒,猛的用力揮開蔚曼。


    蔚曼正胡思亂想著,哪裏會料到越三爺會如此動作,被那力道一推,斜退了兩步,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顧不上疼痛,蔚曼抬眼,惱怒又不解的望向越三爺,怒道:“你……”


    入目卻見一雙洶湧著憤怒火焰的犀利眼眸,那目光之冷峻,仿佛要殺了她一般。


    蔚曼的心不受控製的一縮,不禁打了個寒戰,她的氣勢全消,要說的話也全都堵在了嗓子裏。


    “滾!”越三爺低吼:“給我滾!”


    蔚曼不明所以,呐呐的道:“你……”


    “滾!”越三爺大聲怒喝,額角竟有青筋爆出。


    蔚曼站起身,抿了抿唇,轉身就大步離開。


    身後有道令她十分不自在的目光一直緊盯著她,蔚曼知道,那是越三爺的目光……她的背脊筆直,一步不停的往來的路上走,很快,她就看到了瓊花遮掩下的那道台階。


    拐入台階,身後那道淩厲的目光終於消失,蔚曼輕輕的籲出一口氣,瞬間覺得清風徐來,陽光明媚。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怎能如此蠻橫……”


    程雲卿帶著憤怒的聲音傳來。


    蔚曼忙步下台階,很快就見了麵上微紅的程雲卿正和兩個守在台階下的護衛理論。


    “……我要上去尋我妹妹,肯定不會打擾你家主人賞景的……你們是京裏哪座府裏的,竟無理至此……”


    “雲卿表哥!”蔚曼喚了一聲。


    程雲卿抬眼,見是蔚曼,麵上立時一喜,忙迎上前,歡躍的道:“阿曼表妹!你終於下來了!”


    蔚曼微笑道:“我下來了。”


    “阿曼表妹,”程雲卿打量著蔚曼,擔憂的問道:“你沒事兒吧?”


    “我很好啊,不過去了上麵賞了一會兒花罷了,能有什麽事兒呢?不過……”蔚曼裝著一副不解的樣子,問道:“發生什麽事情了嗎?雲卿表哥的麵色怎麽有些不好……”


    聽了蔚曼如此問,程雲卿臉上的愉色轉瞬不見,換成了惱怒的神情,他迴首,生氣道:“還不是這些人……”


    可是,剛剛那些攔著程雲卿三人的護衛卻是早就沒了身影。


    “人呢?”程雲卿有些愣住,將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的貴子。


    櫃子忙上前兩步,道:“少爺,那些人都走了,”看了蔚曼一眼,又補充道:“表小姐剛下來,他們就離開了。”


    “你們是在說何人啊?”蔚曼疑惑的問道:“何人,在我出現的時候就離開了?”


    程雲卿的目光閃了閃,她看了看蔚曼,又看了看幾步遠那隱約的台階,問道:“阿曼表妹,你剛剛在上麵,可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兒,或者,可有見了什麽特殊的人嗎?”


    蔚曼搖了搖頭,不解的道:“沒有啊,沒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兒,也沒有見過什麽特殊的人啊……上麵很安靜的……”


    “奇怪了,”程雲卿迷惑的道:“那,剛剛那些人,為何攔著不讓我上去呢……”


    “有人阻止你上去嗎?”蔚曼驚訝的說道,一邊看了立在一旁的落英一眼。


    “是啊,小姐,”落英上前,道:“奴婢見小姐在一處隱蔽的角落裏賞花……怕表少爺一時尋不到小姐,就特意下來和貴子說一聲……卻不想,不能再上去了……都是奴婢疏忽,小姐罰奴婢吧。”


    蔚曼不在意的揮了揮手,讓跪著請罪的落英起身,凝眉想了想,恍然道:“可能,是哪位貴人想在上麵獨處片刻吧……我下來的時候,遠遠的,見了一位華服貴夫人坐在一處亭子裏。”


    即是身份尊貴的夫人,想獨自賞會兒景而驅散阻攔了遊人……雖行事張狂了一些,但是,這在皇親貴族遍布的京城裏也是常常發生的事情。


    程雲卿點了點頭,似終對這件事情理解了些,卻依然很是不忿的抱怨道:“不知是哪家夫人,在這天子腳下,未免過於肆意……”


    蔚曼笑笑,沒有說話。


    ……


    迴去的馬車上。


    蔚曼閉著眼睛假寐。


    落英一邊揉著蔚曼有些發紅的腳踝,一邊滿臉疑惑,小心的打量著蔚曼的麵色。


    踏歌則是在向蔚曼匯報著她今天打聽到的消息。


    “……陰五小姐被救迴來時很是狼狽,據說,她身上穿著的是一套男子的衣服,這是很多人都看見了的,人們就猜測陰五小姐在那山匪窩裏肯定是受了欺負的……之後,又傳出跟著陰五小姐的那兩個丫鬟都是被山匪淩辱至死的,所以,大家對陰五小姐的傳言就更難聽了些……武寧侯府傳出消息,說陰五小姐雖被綁架了,但是,那幫山匪想著能拿到贖銀,卻是並未對陰五小姐做什麽出格的事情,說陰五小姐依然是完璧之身……一大早,京兆尹府的柳大人就當著圍觀百姓的麵,親自審問那唯一還活著的山匪……那山匪說,陰五小姐之所以能活命,是因為陰五小姐被他的老大給看上了,還講了陰五小姐為了活命是如何討好他老大的,言語,很是不堪……”


    踏歌的語氣無限唏噓,她想,經此一事,陰五小姐就算真的還是完璧之身,那又如何呢?人們的閑言碎語會跟著陰五小姐一輩子的。


    陰五小姐的一生,儼然已經毀了……


    看著依然麵無表情的蔚曼,踏歌輕咬了一下唇,斟酌著問道:“小姐,你說,陰五小姐她,會如何呢……”


    蔚曼緩緩的睜開眼睛,微微調整了一下坐姿,又接過踏歌奉上的茶盞飲了一口清茶,才淡淡的開口問道:“武寧侯府最新的消息是什麽?”


    “說是……”踏歌似有些不忍,歎道:“陰五小姐不堪忍受流言,割了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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