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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曼怔怔的看著太夫人,心想,難道太夫人是要追究“她”為何匆匆迴京嗎?


    她也很想知道當時到底是發生了什麽,可是,她卻是真的不知道,也沒法子去記得那段不屬於她的往事啊!


    “看你麵上的神情,你大約是還未想起那段記憶,也從未聽到身旁的人提起過吧,哦,是了……”太夫人頓了頓,然後,她微微頷首,仿佛是想通了一件疑惑不解的事情一般,麵上有些恍然的道:“你身旁的程媽媽在這件事情上,肯定是不會多話的,你曾經倚重的四個大丫鬟呢,其中的兩個,和你一同墜下馬車,當場就丟了性命,另外兩個呢,在你還昏迷的時候,就被送去了京郊的莊子裏,對了,跟著一起送過去的,還有六個縵迴園裏當時的二等丫鬟……如此算來,如今你的身邊,竟是沒有一個能和你講一講那時候發生的事情的……”


    微涼的語氣,娓娓道來,聽著這樣的話,蔚曼的心裏卻漸漸錯愕。


    她曾聽說過,以前,縵迴園裏是有四個大丫鬟的,二十二日那晚,和“她”一同摔下馬車,當場喪命的那兩個,一個喚做和羅,另一個喚做杏壇,她還聽說過,另外兩個喚做紫蘇和細辛的,因為她命懸一線,擔著沒有伺候好主子的罪責,被太夫人發賣掉了……


    可是,剛剛太夫人的話裏,卻說紫蘇和細辛是被送去了莊子裏,同去的還有六個二等丫鬟……


    “祖母,為何,”蔚曼有些迷惑的道:“為何孫女聽說的,卻是紫蘇和細辛都被發賣了……”


    “是啊,你聽說的,是她們都被我發賣掉了,”太夫人輕抿了一口茶水,淡淡的說道:“可是,實際上,她們卻是都被我送去了京郊的莊子裏了。”


    對外的說辭是發賣掉了,實際上,卻是被送去了莊子裏……


    為什麽呢?


    已經過了這麽久了,她卻從來都沒有聽到過有關那八個丫鬟的消息,那麽,紫蘇和細辛,還有那六個二等的丫鬟,她們現在在哪裏呢?


    想到古代奴婢性命的卑賤,蔚曼的臉色不由的一白。


    “祖,祖母,”蔚曼忐忑的問道:“她們,她們現在在哪裏呢?”


    太夫人輕輕的摩挲著手裏的茶盞。


    屋裏靜了片刻。


    “她們啊……”太夫人抬起頭來,目光有些悠遠的看著蔚曼,淡淡的道:“那六個二等的丫鬟,據說是被發賣到了偏遠苦寒的地方去了,至於你那兩個大丫鬟,卻是早就不在了的……”


    不在了?就是死了!


    蔚曼的心裏一抽,一痛,又一涼。


    “為,為什麽啊……”蔚曼忍不住抬高了些聲音,問道:“祖母,一切都是孫女的錯,她們,她們罪不至死的啊……”


    雖然那四個大丫鬟對於蔚曼來說,都是全然陌生的人,可是,當聽到她們因為自己而丟了性命時,蔚曼的心裏卻抑製不住的悲痛。


    聽了蔚曼的問話,太夫人抬眼,目光冰冷幽深的盯著尉曼看。


    蔚曼的心裏一顫。


    眼前的太夫人,是蔚曼從未見過的冷厲。


    警告!這是一個警告!


    一瞬間,蔚曼突然明白過來,太夫人是在赤裸裸的警告她!


    她所做下的事情,因為身份,太夫人也許不會對她怎麽樣,可是,太夫人會遷怒與跟隨她的丫鬟們,比喻說今日陪著她去了善心堂的雨燕和夏蘭兩人,對於太夫人來說,將她們是發賣了,還是杖斃了,完全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祖母不要生氣,一切都是孫女的錯,”蔚曼直接跪了下來,哀聲求道:“是孫女一時好奇,聽張姨奶奶說了幾句駱姨奶奶的事情,就忍不住想去看一看……孫女不該去的,一切都是孫女的不對……”


    蔚曼的心裏,其實早就準備了無數條去善心堂的理由,但是,遇上太夫人這明晃晃的威脅,它們卻是全無用武之地,隻能跪在太夫人的麵前誠摯的懺悔。


    此刻,蔚曼也大約明白了太夫人的心思,太夫人故意讓全府上下都清楚明了她十分厭惡駱姨奶奶,使府裏眾人都疏遠駱姨奶奶,而蔚曼卻是公然的去拜訪善心堂……在太夫人的心裏,蔚曼縱使有千般理由,那也是觸及到了她的底線,是對她權威的挑戰,是她不能容忍的事情。


    “三丫頭啊,你從小就是個聰明伶俐的,”太夫人放下茶盞,伸手,輕輕的抬起蔚曼的下巴,她的目光莫測,似笑非笑的道:“府裏的人都說你們姐妹幾人之中,四丫頭是最漂亮的,不過,我卻不這樣認為……”


    蔚曼被太夫人那難測的目光盯著,身子忍不住的一抖。


    “看看你這張臉兒,這眉兒,這眼兒,嘖嘖嘖……”太夫人微微的搖了搖頭,連聲歎道:“真真是副勾人的相貌啊!”


    蔚曼的目光陡然一厲。


    勾人!?


    這個詞,不應該是用來形容她的吧?何況,這個詞,還是出自於太夫人的口中。


    “祖母,為何?”蔚曼瞪大眼睛,心裏又懼又怒,顫聲問道:“祖母為何這樣說孫女?孫女不明白……”


    “三丫頭啊,你外表看著,確實是一副很識大體的樣子,日常的行為舉止上,你也是很少出錯的,”太夫人淡淡的道:“可是,祖母是看著你長大的,你的膽子到底有幾何,祖母卻是能估摸個大概出來的……你在外麵沾惹的那些是是非非,都沒有鬧到明麵上來,但是,你莫要沾沾自喜,以為憑借著幾分小聰明,祖母就是個什麽都不知道的……”


    這些話說罷,太夫人輕輕的甩開了蔚曼的臉,她一邊用繡帕擦拭著自己的手,一邊對呆愣如木雞的蔚曼道:“你莫要擺出那副委屈迷惑的樣子,祖母是看著你長大的,你的本性到底如何,祖母知道的清清楚楚……”


    “祖母,孫女真的不明白祖母是在說些什麽,”大滴的淚珠從蔚曼的眼睛裏留下,她悲悲戚戚的道:“祖母為何如此評價孫女?孫女到底做錯了什麽……可恨孫女完全不記得前事,不知道哪裏做的不妥當……請祖母明示,孫女一定改過……”


    蔚曼一邊哭著懇求,心裏卻是駭然的,她忍不住猜測,也許,以前的蔚曼,大約是做了什麽有損閨譽的事情,但是,因為以前的蔚曼掩飾的好,所以才沒有被眾人知道,但是,太夫人作為鎮國候府裏地位最高的人,可能已經知道了蔚曼的隱私……


    可是,蔚曼如今卻是萬萬不能認下太夫人這個問罪的,莫要說,那些不知真假的事情不是她做下的,她也根本不知道,就算她清楚以前的蔚曼真的做下了有損閨譽的事情,為了能在這個朝代生存下去,她也是絕對不會認下的……


    “你是二十二那日墜下馬車的,”太夫人突然道:“可是,你可知道,祖母是什麽時候知道你墜下馬車並昏迷的嗎?”


    蔚曼訝異的看著太夫人。


    難道,不應該是在當日嗎?或者,因為有宵禁在,是墜下馬車的第二日嗎?


    可是,這樣的話,那就是正常的,太夫人既然有此一問,那就表明,這其中有不正常的地方。


    “孫女當時昏迷不醒,”蔚曼搖了搖頭,道:“還請祖母明示……”


    “是三月二十六日,”太夫人看著蔚曼的眼睛,冷冷的道:“你於二十二日墜下馬車昏迷不醒,但是,直到二十六日將近午時,府裏才接到信兒,”


    二十二日發生的事情,她又是鎮國候府的嫡出大小姐,昏迷不醒,命懸一線下,為何卻是等到了二十六日,鎮國候府才知道她所發生的事情。


    為什麽?這其中有什麽隱情嗎?


    不,這其中一定有隱情!


    “為何,為何會這樣遲?”蔚曼也看著太夫人,有些不安,卻懇切的問道:“祖母,孫女真的不記得那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麽……可是,孫女卻見祖母如今這般的厭惡孫女,孫女就想,祖母這樣一定是有緣由的,這一定是孫女做錯了什麽,才會讓祖母如此評價孫女……請祖母告知孫女當時的事情,孫女一定誠心改過,再也不讓祖母失望……”


    “你之所以晚了四日才迴府,”太夫人淡淡的道:“那是因為二十二日夜裏,全城開始戒嚴,一直到二十六日上午。”


    戒嚴?


    發生了什麽大事情嗎?


    “是……”蔚曼微微皺眉,心想,嚴重到要全城戒嚴的事情,和她一個閨閣弱女子能有什麽關係,難道,與她執意要迴京有關嗎,遂有些不安的問道:“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二十二日那晚,先帝病危,當時,還是王爺的當今皇上,微服出京,秘密調派了駐紮在京外的長羽軍包圍京城,”太夫人看著蔚曼,輕緩的道:“普寧寺,恰巧是當今皇上的必經之地……”


    這……


    蔚曼想了起來,據說,先帝是二十三日駕崩的,那麽,她穿越的那幾日,恰逢就是大景朝新舊交替,政局最不穩的時候,更巧的是,她執意要迴京的那晚,也是當今皇上正秘密調兵,鞏固皇權的時候……


    可是,這些都隻是時間的恰巧罷了,蔚曼想不明白,太夫人為何突然提及當今皇上,著和她又有什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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