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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灰色牆紙,一片片脫落在地,映放著慘淡的燈光,也不知道這些電源從何而來,走廊上的燈泡一閃一閃,瞪大的眼珠,一張一合。


    蔡悠然自得地行走在其中,時不時敲敲門,翻一翻,就好似把這裏當成了他的家,但事情的發展並沒有如他的預期,很奇怪,線索就像被掐斷了,整個頂層都沒有任何異動,有的隻是孤零零的空房間,什麽都沒有。


    並不像,蔡所翻下窗戶到達的房間裏,躺著一灘殘肢。這兩件事情聯係起來,就讓人難免浮想聯翩。


    莫非?那個老兄?不是普通人?


    “我說為毛,唔,暫時稱唿老兄【黃金右手】。幫助我的女孩,姑且稱唿【布偶】,第一次所遇見的,那個變態東東,叫它【好朋友】吧,黑色頭發代表的怪物叫做【小黑】”蔡捋捋頭發,眼睛微眯,隨意起了稱唿,然後開始分析。


    第一次死亡,因為瓶子。


    第二次死亡,因為爬上陽台?


    那不對數目啊,蔡僅僅死了兩次。


    噶然之間,他意識到了什麽,不對勁,算上這次他的行動,一共有四個怪物,而,【小黑】和【黃金右手】是同時出現的。而且遊戲告訴他,失去了三次機會,那麽他額外失去了一次機會。


    雖然已經明白自己的死亡,和這些怪物一定有著某些關係,加上對話框已經不再跳動,事情也顯得更蹊蹺了,似乎沒有表麵那麽簡單,這些變化,在潛移默化改變著天平的平衡,而蔡必須盡快,在怪物代表的【他們】前麵,曉得真相,搶奪先機。


    目前,僅僅從刷新的場景,和怪物的消失可以發現,似乎隨著死亡的重新,上一次蘇醒的怪物,也會因為代價而不見。


    摸摸自己下巴,蔡有些感慨,不會吧,看來,現在似乎並沒有什麽突然出現的絕殺,那麽為了解決疑惑,確保推論的正確,他還是打算去下一層看看,放棄浪費時間的行為,瞧一瞧,【黃金右手】老兄,還在不在,如果還在,就證明,他並不是怪物,而是一個類似於遊戲中背景的,已發生事情。如果不在,即也代表一個怪物,就有趣起來了。


    說幹就幹,他也不顧正在翻動的衣櫃,一腳踹倒,就是往下麵走。


    恢複狀態的蔡,一腳何等的力量,破裂的衣櫃不堪倒地,在蔡離開不久,那一層層的衣服裏,卻滲出一滴滴的黑水,慢慢的,爬到了牆角,咕嚕咕嚕冒出豆子大的水泡,水泡上麵有著扭動的細小纖維,順著地板的裂縫,消失不見。


    啪嗒啪嗒,蔡整理著衣著打扮,悠哉悠哉地就走下樓梯,他一邊走著,一邊默數著台階數目,不多不少,12階,就這樣,他來到了下一樓,非常順利,並沒有觸發死亡機製,但是,入目的場景,讓他難免皺起來眉頭。


    因為走廊的兩端被死死的封住了。


    如果是普通的衣櫃蓋住,蔡覺得還可以搶救一番,然而,一大灘聚在一起的血窪,就像皮膚被挖掉的坑陷,密密麻麻密布在走廊上,牆紙掛著一粒一粒,蠕動的眼珠子,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就當蔡一踩到走廊的區域(唯有樓梯覆蓋的區域不受影響),它們好像聽見了聲音,瞳孔齊齊對準了蔡,同時,陰風涼颼颼地飄過,夾雜著,邪笑的嘎嘎叫。


    “噢,fuck。”蔡暗罵一句,看來,蘇醒地不隻有這些怪物,整棟樓已經處於活物的狀態。


    他甚至於,嚐試一下,用力踩踏了“血窪”的區域,一腳下去,那綿綿的觸感就像踩踏在肉塊上,隨著噗呲一聲,蔡也立刻縮迴他可愛的小腳丫,盡管視力得到大幅度提升,然而眼睛凝望遠處,這個看不見底的走廊口,就像對著他的食道口,微微勃發顫動,凹凸不平的內膜上的眼珠,等待食物的到訪。


    “嘖嘖嘖嘖,有點掉san值,還好我足夠堅挺。”蔡表現一抹玩味微笑,但是身體確實不由自主地想往下溜,一個想要去下麵探探的想法蔓延在他的腦子裏,不過,手裏的三件物品,浮現的文字描述,讓他有了底氣,看來,他還是決定不要溜之大吉,去試試水,並且人生有很多疑問,而且這些關乎勝局天平的倒向,蔡不得不要開始自己行動的發揮了,如果不斷陷入被動地等待事件找他,而不主動出去,那麽這些疑點,就無法為他提供有力的線索。


    這裏就要提明白,三次機會彌補的,三件物品,第一個是“裹屍布”,屍臭味的長長灰布條,皺皺就像起了一層層的條紋,令人疑惑的是摸起來濕漉漉的,摸過後的手細細一看,甚至可以見到微小的菌落,黏黏糊糊,總地來看,還不算過於獵奇,它的描述是:死亡,並不意味著失去某些零件就可以,真的無用,同理,恢複一件破爛的東西,還不如將其修理——馬丁?巴克,一名著名的修理工的墓誌銘,他死後的裹屍布,秉承他的意念,物盡其用,如果你用其裹住斷肢,可恢複行動。


    第二個是,“義眼”,就是那種,木頭刻成的眼珠,畫上一些色彩,就是了,普遍存在於,大型戰爭後那些斷肢的士兵,上麵布帶著灰色的痕跡,但是本身亮晶晶的。你會因為瞎了,而看不見真相?抱歉,那些都是騙局!——(某宇宙人物)福德偵探的著名台詞,他曾因為失去眼睛而裝上一隻義眼,但有人曾坦白,緊緊注視他,那個眼珠甚至還會轉動!備注:去除一個眼睛,裝上他,你會看見不一樣的世界。


    第三個是“塑料瓶子”,相當普通,沒錯,農夫山泉的模樣,這個東西甚至讓蔡想到了侵權行為,讓人大掉眼鏡的是,它卻是最為強悍的物品,還有那扯淡的備注:某位穿越者,不朽後,所飲用礦泉水,舍棄的破瓶子,可化液體賦予生命氣息,詛咒液體賦予死亡氣息,每次機會可擁有,一次使用效果。


    同時,遊戲還強調了一點,相當細心,如果蔡對其不滿意,有權將這件物品,隨機替換一件物品,但僅僅隻有一次這樣的行舉。


    既然如此,三件強力的道具,某種程度上可謂是,蔡基本想不到哪裏不好,於是,還沒打算換掉,所以現在,他打算利用這些道具,來幫助他的行動。


    將義眼拿出,蔡將手指扣入眼眶,將自己的眼珠活活剜下來,上麵還跳動的神經,可以見到蔡是何等不客氣,滿手的鮮血低淌在他的麵孔上,蔡也不顧痛覺,他直接將義眼鑲了進去。


    因為左右眼都無所謂,但義眼的樣式很明顯是左邊,蔡就將左眼扣了下來。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血流瞬間止住,蔡有些難受,感覺有些癢,便摸了摸左眼珠(義眼),果然左眼失去了視野,搓了搓,也沒有感覺。


    這時候,遊戲告訴他:失去部分視力,裝備上了【義眼】


    然而,他感覺到奇怪的是,當他將右眼閉上,他的左眼竟然能看見東西了!


    不過,正如備注所說的一樣,他的麵前,也不再如之前看到的一樣,呈現出的是,不同的景象。


    牆壁滿滿的眼珠子,眼珠子就像一個個死物不再轉動,上麵布著一根根黑色釘子,死死釘在了牆壁上,釘子頭掛著一條條黑線直直連到血窪中,而血窪的中心,泛起漣漪,一隻隻黑色的手從裏麵伸出,姣好的手臂完美無缺,輕輕撥動著黑線,反複而反複,手指不斷撥動,像彈著一段旋律。


    提示框再次上線了:獲取了關鍵信息【樂曲碎片1/7】


    “真的是妙不可言啊!”看到提示框的信息,蔡得意撇了撇嘴,可當以義眼盯著幾分鍾,卻又感覺左眼一陣劇痛,他趕緊睜開了右眼,很快,麵前的事情就恢複了原狀,那一雙雙的黑手不再出現了。


    看上去,義眼的使用也是有代價的。


    樂曲熟悉的詞語,讓他聯想到了,撒旦的提示,想必集齊這些碎片,他將獲得不可思議地“報酬”,而這正是他所期待的東西。


    一場遊戲,必然有它的深意。蔡深以為然。


    微微一笑,蔡苦惱搖頭:“七個碎片,可不太好找啊!”雖說如此,但他邁著小步子,就跨過血窪,一蹦一跳地走向深處,看上去輕快極了。


    跨過最後一個血窪,蔡感覺背後一陣陰風吹過,好像有冰冷的手輕輕拂過他的後背,涼涼的就像,美女的小手丫。


    “嗯?”蔡這次可是早有準備,一個轉身後,就是大步後撤,縈繞的影雷化作黑蛇,纏繞在他的手臂上,蓄勢待發。


    然而,他麵前卻空無一物。


    難道是我想多了?蔡不免費解,拜托,這樣搞他,真的很容易神經衰弱誒!


    “哦豁,看來,你們很皮啊。”蔡正色說道,做出一個搖手指的動作,表示不屑的小心情,接著他掏出裹屍布,幾秒後,將脖子裹得嚴嚴實實的,拍著嚴實的布,他欣慰地笑了,現在扭脖殺什麽的,不怕了。


    保護好小命,那麽繼續,前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掐著脈搏的算著,卻迷了時間,最終,他照著食道般的牆壁走,來到了一個盡頭,那裏有著兩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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