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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裹著薄薄的的襯衫,蔡感受到了入骨的寒冷,此刻,似乎還沒有到出門的時候,街道上空蕩蕩的,牆壁上畫著陽光和各類的彩畫每一幅畫都充斥著幸福的氛圍,可這一切表現的太刻意了。


    蔡掃視了一圈,突然發現背後有道道眼神注視,他看見人們都隔著窗戶的一層玻璃,麵無表情看著他,但並沒有出來,冰涼、麻木,像...一具具的傀儡,他感覺到了不對勁,大腦危機感提醒著他,於是立刻加緊腳步,跑了起來,路中見到了小鎮地圖,花了些時間記下來後,便朝著鎮長事務大廳一路飛奔。


    小鎮的人們似乎是被從霧中,吵醒了,一個個隔著玻璃看著,那些眼神讓蔡感覺自己要被剝離了,太難受了,就像看一個死人一樣看著他。


    “終於到了,唿~”蔡喘著粗氣,看見門沒有鎖,便推大廳的門,像逃亡一樣邁入,額頭亦是大汗淋漓,大廳仿佛是一個特殊的地方,一踏入,人們都不再盯著蔡,那股不適感也是終於消失了,“該死,精神狀態太差了,不知道我精神數值掉到多少了,這能不能人性化點!”


    這時候法克朗的聲音響起,“應要求,離棄者的精神數值接近要求值才會提醒,如果需要特殊情況待遇,可在心裏思考,數值同一時間會反饋。目前蔡先生,你的精神數值為七十分,一共下降了30分。時間還剩14天18小時,注意你的時間。已觸發指示條件,來到【事務大廳】,指示1——(獨步尋覓的人才能找到幸福)。”


    “哈?fuck!”蔡忍不住說了句髒話,你好歹也要給個明顯的提示啊!不過他也沒太激動,畢竟有指示對於他來說已經是意外之喜了,至於內容提示【瘋狂殺戮】他目前隻有小猜測,而這個指示他隱隱已經明白了什麽。


    大概十分鍾,他緩了過來,優雅地整理了一會兒儀表,走了樓梯來到了鎮長的辦公室,他探頭一看,一名頭發花白的老者已經在早早坐在座椅上,不過值得奇怪的是,桌麵上點著油燈,帶著一副老花眼鏡,艱難地閱讀著手上的書。書名“血肉爵士”。


    “不錯的書,我不久閱讀過,一般意義來說如此荒誕的書,我閱讀是覺得毫無意義的,可這本真的充滿代入的美感啊,第一人稱的視角,經典的恐怖氣氛刻畫。性格開朗且極端分裂的病人,也就是本書主角:利拉德,即血肉爵士,以為對肢體美的喜愛到了極點,矛盾的殺人和他熱愛生命的行為並沒有衝突,他救濟著哪些被他拿去肢體的人,嘖嘖嘖,內容不得不說一絕,以我來看,我認為利拉德,是一位優雅的收藏品家,不過是一位愛好有點偏否。如果你翻閱起很困難的話,我可以幫你講,我自認為口才不才,鎮長先生。唔,亦或者說?利拉德爵士?”蔡報以微笑,輕聲說道,目光緊視著這位老頭,“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坐坐,我有點累了。”說完,不客氣地拉開座椅,慵懶地躺在上麵。


    老人在蔡稱唿他為利拉德的時候,似乎觸及到了他的情緒,手不禁抖動,一刹間,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讓蔡不由皺眉,不過很快消逝,鎮長摘下了眼鏡,和藹解釋:“親愛的約翰,請不要把書裏的人物,認為與我同名,就大咧咧開玩笑,很不禮貌哦!”


    蔡眼神略帶思索,拒絕承認嗎?但還是配合著大笑:“哈哈哈,開個玩笑,鎮長先生,我來隻是想問你個事唄,緹娜在哪?”


    “你老去她家裏玩,不是很清楚,她一直待在家裏嗎?大家都知道啊,約翰,你要再這樣不著調,我可要生氣了。”似乎鎮長對說到緹娜的事,表情不悅,語氣也變得生硬些許。


    已經得到了信息,蔡也不會再問,那樣太暴露自己的無知了,會顯得他不像小鎮的人,隻是打了個馬虎眼,迴答:“那還真是不意外,我還以為或許今天的好天氣,她會主動出來找我。那麽鎮長,要跟我一起去打獵嗎?”


    鎮長抬了抬手,擺手道:“你自己去吧,我還有事要辦。”


    蔡嬉皮一笑,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試著說,“鎮長啊,那個有小鎮詳細的地圖嘛,我想看看那裏適合打獵。”


    “拿去!快點滾,看著你我就來氣。”鎮長無奈地丟過地圖,氣衝衝地罵道。


    蔡拿過地圖,心裏沒想到,如此好簡單,不過地圖還是要審視一番,再三感謝後,他悄咪咪關上門,便溜出了大廳,揮揮手告辭,“如果有啥野味,就請鎮長謝納了!”


    待到蔡離去已久,鎮長的身影不知何時突然出現在了門口,陰暗的麵孔流露些許奇異之色,“約翰啊,約翰,你知道的越來越多了,是否還要在安排一次【消除】呢?”


    視角一轉,鎮長消失不見,下一刻鎮長已是悠然躺在床上,翻閱著書籍,床上麵鋪滿了厚厚的繃帶,上麵似乎清洗多次,可還是有難以掩蓋的血腥味,房間充斥福馬林的氣味,擺滿了瓶瓶罐罐,裏麵裝著盡是,泡著藥水的肢體......


    蔡並沒有心情去緹娜家,為何?按照現在發展的情況來看,書架裏的每一本書就對應著小鎮裏真實的病人,是的,病人!每一本書都是扭曲荒誕的自傳,而那一開始的日記也是....約翰的自傳,蔡推測,他們都生病了,他們本身就是一個病態的人,但似乎絕大數的人都已經不知受什麽影響失去了大部分的自我,目前鎮長看上去足夠強大,可以抵禦這種力量,而緹娜,蔡並不打算去,太麻煩了,他要利用時間,15天估計不隻是他要求,而是本身他活不過15天!隨著時間推演,他的精神狀態越來越差,慢慢的,他會真正成為約翰,小鎮裏的人。


    “唿唿,還是樂觀點,畢竟著急也沒有用,現在大多還是我的猜測罷了,就是不清楚,這個所謂的表演之台的考驗,也是太古怪了。”


    隨著將近一個小時過去,蔡來到了地圖上的一個地方,“賭坊”,他現在迫切需要的地方,在之前的書架,他驚人地發現,有四本書厚度差不多,意味著著既然鎮長的獨特性,那麽其餘幾人自然也是,【亡命賭徒】,【地下醫生】,【黑色吉他】,其餘四本書,對應的人,而其中一人,在蔡看來極度危險,但是他無別的選擇,因為忌憚與鎮民的生活會使自己與約翰經曆無二,蔡不打算在街道晃悠,還是去他們應該所屬各自的場地。說來,蔡覺得,這次考驗,更像是一場恐怖的噩夢遊戲,隻不過代價是“死”!


    “你好,巴克萊先生?在嗎?”蔡平靜的敲響賭坊的大門,他隨意掃視了一圈街道,人們已經開始出行了,人也越來越多,他們各做著各自的事情,慢慢的,歡聲笑語傳入蔡的耳朵,他感覺到一群視線的注意,迴頭,可並沒有發現人在看著他,他不由流淌冷汗,莫非,他們在我沒看他們的時候,都盯著我?!


    恐怖的念頭一但想起,就很難拋去,蔡心裏焦躁起來了,但是他沒有慌張,繼續去喊,做出看上去隻是單純在找巴克萊先生的動作,“提示,先生你的精神數值已極速下降,麵臨57,請盡快找到安全區域!”


    噗嗤,門被打開了,蔡閃身進入,順手關上了門,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水,門內非常空敞,與正常賭坊內人群擁擠不堪完全相反,裏麵隻擺著各式的櫃子,隻有中間才有一個賭桌,昏暗的燈光映襯著幽暗寂靜,而旁邊坐著一個黑色皮衣的男子,他此刻把弄著一把左輪手槍,意識到蔡已經進來,他頭也不抬,“約翰?你怎麽有興趣來我這裏?賭一把?”


    “準確來說,我是跟你賭博!”蔡平靜說道。


    似乎被勾起來興趣,男子抬起頭,麵孔非常英俊,白哲的皮膚且立體的五官,眼神憂鬱的同時充滿了別樣的魅力,這種級別的神顏地讓見多識廣的蔡都驚訝了,男子站起身子,湊到蔡的麵前,微笑說道,“希望你是認真的,約翰,我可不希望別人拿我取樂,賭博?你可不要後悔。”


    蔡撇了撇嘴,一刹間,眼神流露了一絲鄙夷,“嘖嘖嘖,就你一個賭徒,贏我?哪有可能,我隻是希望你不要不敢罷了!”


    男子忽然放聲大笑,眼淚都流出來,“哈哈哈哈,這是我這一輩子遇到最可笑的事!不過你的代價?是什麽!規矩你懂吧,賭博沒有賭注,有何意義。”


    蔡點點頭,坐在了座位上,舔舔發幹的嘴唇,眼神流露挑釁。


    “諾,摩登,開始吧,我時間寶貴。”麵對蔡的催促,摩登聳聳肩,打了個響指,桌麵上出現了些許光芒,“那你想玩什麽?”


    “唔,俄羅斯輪盤吧。而輸了的你需要迴答我任意問題。”蔡如是說道,而與此同時他已經有了一定的計劃了,書中亡命賭徒,摩登是一個嗜賭成癮的人,他不滿足於區區金錢,包括賭者擁有的一切事物!那麽蔡就是為了從他那裏利用賭博獲取必要的收獲!


    “那你輸了呢?”摩登問道。


    “我不會輸的,先生。”蔡冷笑道,不過蔡要改一下規則,“我需要一發八發的左輪手槍,還要八發子彈,七發火藥不能正常燃燒子彈,隻有一顆能夠每一次進行射擊後,下一個人都要再裝入一顆!而開槍是對著別人。不過我有個特殊的趣味玩法,中途,有可以主動放棄開槍的一次機會,但隻有一次,看誰想使用,如何?”


    摩登有些意外地看了眼蔡,他覺得這人很奇怪,主動要求改變遊戲規則更是讓他不解,不過他同意了,看上去比運氣他不怕任何人。


    “希望你那脆弱的身軀能夠活下來,不過我想,以你那弱小的力量怎麽能在霧下,保持意誌,讓我感覺很奇怪,不過你也活不過今天了。約翰。你的命是我的了!”摩登把手中的手槍放在了桌麵,銀色的左輪反射出耀眼的光,刺得蔡迷著眼,同時,摩登拿出了八顆子彈,也不知道做了什麽,但好像子彈應該是應要求發生了變化了,他直接把子彈丟在了桌子上,“應許你的要求,裏麵七顆無法發射,那麽開始吧!你先來?”


    很明顯第一個人會略微有一丁點的優勢,但蔡搖搖頭,“你先吧。”


    摩登拿起手槍,放入一顆子彈,隨意一轉,隨機對著蔡就是開槍,清脆的撞針聲響起,“很遺憾。”蔡微笑,接過手槍,眼睛也沒看,就是放入子彈,舉槍射擊,一氣嗬成,手心感受到有力的撞擊感,然而沒有槍聲,“是廢子彈,約翰,看來運氣沒有眷顧你。”摩登隨意說道,掃了眼蔡,發現蔡此時卻是臉色舒展開了,“摩登先生,輪到你了。”(第一個子彈放入並旋轉輪盤,有極大幾率沒碰到子彈,可接下來的子彈接著緊靠上一個子彈放入,對準好放入,必定以子彈開出槍,因為左輪的性質,是輪發,以此規則,最後七顆必然就是實彈開槍。)


    接下來又是輪了兩迴合,和再次摩登的開槍,此刻隻剩兩枚子彈了。


    氣氛變得有趣起來了。


    輪到蔡了!可他漫不經心的丟了丟手裏的子彈,突然說道,“我放棄這次開槍!盡一下對摩登先生你的尊重。”嘴上如此說話,可蔡的表情卻是微笑連連。


    “你瘋了?你什麽意思!”此時摩登都有些詫異,這樣下去,看上去他占盡了便宜,獲得了兩次開槍機會。看著摩登的這樣表現一幕,蔡隻是嘴角挑起,神秘一笑,然後眼睛毫不退讓,滿是火熱盯著槍口,“開槍吧,先生。”摩登額頭滴下汗水,舉槍,是廢子彈,再放入的時候手不由發抖,結果也是廢子彈!兩次都是沒有開出槍聲!


    直到最後一顆的子彈的無用,蔡徹底大笑起來了,眼淚都流了出來,甚至於拍著桌子,表情表現的是如此的扭曲,“額啊,哈哈哈,不好意思,我太得意了。”


    緊接著,絲毫不注意摩登鐵青的表情,直接舉槍射擊,“碰!”摩登腦袋如西瓜一般炸開,身體甚至還倒在地上不斷抽搐。


    “唿,小賭徒,第一顆子彈就是真的!至於為什麽,或許這就涉及到你的計算了。每個自以為要贏的賭徒,不是隨運氣,而是操控賭局對吧。我特意改變規則,就是讓你陷入誤區,甚至於讓你出千,因為你知道哪個子彈是真的!於是乎,由於你先開槍,便將第一顆子彈,也就是真子彈放入!那麽你便是穩操勝券。不出所料,那是我的推論。但又是兩輪挑戰命運後,我早就發現了不對勁了,你果然這樣做了。運氣是一部分,但首先的算計才是重點,不是嗎?而不是所謂的運氣!於是乎,因為你先開槍,為了十足的準備,在有利於你的情況下,你根本不會使用之前的放棄,可我早知道隻有第一顆是真的,於是營造最利於你的勝利的情況,這樣不僅具有戲劇性,而且還十足的把握!嘖嘖,賭局中你自以為把定我的心理,以為我會如那些可憐的蠢貨,寄希望於你所設計好的希望裏嗎!不敢利用那一次的棄權,因為棄權,意味失去攻擊的機會。所以我才會在最後一次放入一顆子彈的時候,特意放棄機會,為的就是在最後,叩響扳機,開出第一個子彈的槍!”蔡歪著腦袋,看著地下還在流血的屍體,頗為諷刺道,話語不斷吐出嘴,因為下意識覺得口渴,他直接從一旁的櫃子裏掏了瓶酒咕嚕嚕喝起來,仿佛剛剛的賭局宛如兒科。


    “很不錯,你居然看透了,你的智慧出乎我的意料。說吧你想問什麽!不過我很好像你為什麽如此果斷,想必你一開始的規則就是設計好了吧,讓我鑽入你的圈套中。”沙啞的話音響起,下一刻,地上的屍體就是化為霧氣消失,櫃台打開,一個渾身殘缺的侏儒走了出來,侏儒不得不重新認識了眼前的男人,他身上有一個獨特的感覺讓他發毛!毫無疑問,眼前這個男人他也是個賭徒!那股自信,看上去未嚐一敗。


    掃視完蔡,侏儒這個好像是真正的摩登,一手從蔡手裏奪過槍,“那副身體,可是我最滿意的賭注,真可惜,但不得不說你贏了。”表麵看上去沒有太在意,(其實心裏已是相當不平靜,任憑誰被完全的算計,尤其是一個照麵的短短一瞬間,摩登認為眼前這個男人太可怕了。)他如此迴答蔡:“你是第三個我賭輸了的對象。不過你錯了,我的確能改變運氣,不過,那是曾經了。”


    蔡麵部綻放大大的燦爛微笑,麵對表揚他沒有謙虛,也不知他的內心真正在想著什麽,“那麽,請告訴我關於小鎮的真相,摩登!”


    “如你所願,winn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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