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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寧軍由三衛一軍組成,林硯掌管的瀾山衛,袁玉彬掌管的永昌衛,曲富掌管的安定衛,吳帥直屬的嫡係親衛軍。


    西寧軍共十五萬將士,三衛分別統管三萬士兵,共九萬兵力,吳帥直屬的親衛軍六萬,其中以吳帥直屬的親衛軍兵力及戰備最強,其他三衛裝備及戰力基本持平。


    袁玉彬夫人靳氏的堂妹乃吳蓮英生母,吳帥最得寵的姨娘,靳氏自然唯吳府馬首是瞻,站在吳蓮英一邊。


    玉衡這一出現,在場之人驚異不已。


    既然薛氏人在這裏,那麽地上的人又是誰?


    吳氏朝貼身媽媽使了個眼色,地上哭泣的女子被粗魯的撩開頭發,露出一張清秀的臉。


    “這不是之前幫你引路的小丫鬟嘛!”


    旁邊有夫人認出丫鬟來,驚叫出聲。


    “呀,你不是去找鐲子了嗎?我們在原地等了你半天不見人迴來,繞了許久才出院子。”


    玉衡詫異出聲,白皙纖細的手半捂著嘴巴,一臉驚訝。


    她三言兩語就把自己撇清了。


    “怎麽可能是你!”吳蓮英微黑的臉上全是不可置信,她明明不是這樣安排的。


    “你說,是不是她害的你!”


    吳蓮英一臉憤憤指向玉衡,往玉衡身上轉。


    小丫鬟眼珠子一轉,大小姐交代的事情辦砸了不說,她清白也交代進去,現在隻能順著大小姐的話說,如果能讓大小姐滿意,也許她還能有個好的歸宿。


    “是,是林夫人害的奴婢,奴婢根本沒去找什麽鐲子,奴婢在前麵帶路,忽然後頸子一陣痛,再醒來就,就在床上了.....那時候周圍什麽人都沒有,除了林夫人她們主仆,奴婢再想不出是誰劈暈了奴婢。”小丫鬟再次哭了起來。


    原本就因為莫名其妙清白被毀,丫鬟哭得倒是真切,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玉衡冷哼了一聲,眸光驟冷,“吳夫人,莫不是府上隨意一個奴婢就能汙蔑於我?且不說是不是我幹的,我就說一點,我是第一次到訪貴府,與在場的夫人之前都素未謀麵,會認識貴府一個帶路的小丫鬟並且結仇?更何況,各位認為我一介婦人能夠在吳府來去自如隨心所欲?”


    周圍夫人掩唇默不作聲。


    薛氏初到西寧,怎麽可能與吳府一個帶路的小丫鬟結仇。


    吳家就是西寧的土皇帝,吳府不說銅牆鐵壁也是戒備森嚴,要想在吳府搞這麽一出事情,沒有借助吳府之人的手怕是辦不到。


    加上林小將軍沒成親之前屢屢傳出吳蓮英愛慕林小將軍,欲招攬林硯為婿之事,剛才吳蓮英張口就引導丫鬟往薛氏身上潑髒水,明眼人都知道這是怎麽迴事。


    況且,有夫人認出這個小丫鬟,就是吳蓮英院子裏一個跑腿的三等丫頭。


    吳夫人麵無表情的掃了吳蓮英一眼,隨即對著婆子和地上匍匐的丫鬟冷聲開口,“不像話,丫頭失心瘋了不懂事,你們就這麽看著?還不趕緊拖下去,礙眼!”


    “母親!明明就是......”吳蓮英跺了跺腳,焦急道。


    “嗯?”吳夫人抬眼暗含警告,淩厲的眸光落在吳蓮英身上。


    幾個婆子用布巾塞住兩人的嘴,很快把人拖了下去。


    “真是對不住林夫人了,是吳府禦下不嚴下人亂潑髒水,改日吳府一定上門賠禮。”


    吳夫人說完得體的笑著請各位夫人移步花廳休息,待會兒用膳。


    林硯反手握住玉衡的手,捏了捏她的手心,玉衡沒看他,送開手趁機向吳夫人提出告退。


    吳蓮英一雙眼睛淬了毒似的,死瞪著玉衡和林硯離去的背影。


    上了馬車,玉衡靠到軟塌上,不說話,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


    林硯伸手握住她,“放心,那個吳家庶女,我會離得遠遠的,以後再不會讓她進大營,這次的事,給我時間,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玉衡搖了搖頭,“我不是介意這個。”


    “嗯?”


    “算了,她今天來這麽一招,在西寧各個夫人眼裏,對她印象不會太好,這麽蠢的人,隨她蹦躂吧。”


    玉衡笑了笑,今天吳夫人對吳蓮英的態度,她看得一清二楚,沒有哪個正室會誠心實意寵愛一個寵妾生的庶女,吳夫人如今樂意麵上寵著她,不過是因為靳氏沒有兒子罷了。


    如果靳氏有兒子呢?


    以靳氏的得寵及背後關係網,吳夫人娘家不過是個富戶,怎麽可能與掌管三萬大軍的袁家相比,為了自己兒子,她也必須防患於萬一。


    因為她是林硯的妻子就這樣陷害她,未免太過狠毒。


    若是她不懂醫不懂武,隻是個手無寸鐵的尋常閨秀,今天已經著道了。


    想想那個老男人,玉衡就覺得胃裏一陣惡心。


    若是吳蓮英再不收手,那就別怪她手下無情。


    “你今天不是去軍營了嗎?怎麽會在吳家?”


    玉衡喝了一口水,將惡心壓了迴去。


    “吳帥叫我們過來商量事兒,一年一度的三衛大比武要開始了。”


    “大比武?”


    “對,每年這個時候三衛都會組織一次全軍比武。”


    有單人戰和團隊戰,采取積分製,獲勝一場積累一分,比武結束後分高的一衛獲勝,勝者在下一年度會額外獎勵一層當年物資和裝備。


    “怎麽個比法?”


    玉衡一聽比武,頓時來了興趣。


    “不餓嗎?都到飯點了,帶你去嚐嚐這邊的特色,邊說邊吃。”林硯笑了笑,眉眼溫柔。


    “好啊。”說到吃,玉衡同樣興趣很濃。


    西寧最好的酒樓,是吳夫人娘家開的,軍中的將領大多都會去捧捧場,林硯也會經常和同僚一起來吃飯喝酒。


    雅間已經滿了,兩人也不拘束,就在大堂用餐。


    酒樓的人對林硯已經非常熟悉,見林硯冷不丁帶了個漂亮的姑娘來,頓時也明白這人可能就是林硯新娶的京城貴女。


    西寧很多人都知道吳帥唯一的女兒戀慕林硯,這會兒瞧見林硯帶了夫人出門吃飯,一個個兒的目光有意無意聚在玉衡身上。


    “不愧是京城來的,瞧著皮膚白嫩得跟水煮蛋似的,水靈靈的。”


    “是吧?怎麽會這麽白呢,跟那個大小姐就是天上地下,差別如此大,沒眼瞎的都知道怎麽選。”


    “選什麽,人家那是聖旨賜婚,這婚賜得好啊,我要有這麽漂亮白嫩的媳婦兒,做夢都會笑醒!”


    林硯耳朵靈,冷冷的一個眼風朝說話人殺去,說話人脊背一涼,連忙閉上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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