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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家幼子還未成親,就偷養外室,被人抓錯奸,鬧到衙門去的事情很快傳遍大街小巷。


    年關了,還有如此精彩絕倫的豔色軼事,在家貓冬的百姓們自然給予十二分關注。


    鍾府裏,鍾大人怒急攻心,一巴掌重重拍到幼子鍾繼陽臉上。


    鍾夫人嗷嗚一聲撲上去,護在鍾繼陽身上,哭叫道,“你打,打死我們娘倆好了!”


    鍾大少爺冷眼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看著眼前的鬧劇。


    “你這個敗家娘兒們,看你養的好兒子!”


    鍾大人唿吸急促,氣急敗壞罵道。


    “書不好好讀,學人金屋藏嬌,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什麽德行,宋景安也是好惹的?”


    鍾夫人張牙舞爪的,朝鍾大人臉上薅去,鍾大人閃躲不及,臉上劃出一道血印子。


    “好你個鍾士群,明明是你自己行事不小心,讓別人抓了把柄,關陽兒什麽事!”鍾夫人邊哭邊嚎。


    鍾大人捂著著火辣辣的臉,氣急敗壞,一巴掌朝鍾夫人拍去。


    鍾大少爺伸手握住鍾士群揮舞的手。


    “父親。”鍾大少爺搖搖頭。


    一把年紀了還打架,誰麵上都不好看。


    鍾大人看了眼大兒,放下手來,指著鍾夫人鼻子。


    “要不是你急慌慌的給他相看,怎麽會惹到宋景安那個魔鬼,一點小小的過錯,平白就讓我從正四品降成一個養馬的小寺丞?”


    鍾夫人見鍾士群作勢要打她,嗷嗚一一聲,跌在地上。


    “哎喲!我不活了,你居然還來怪我?”


    鍾夫人尖叫著,不甘道,“你怎麽不怪你那個好妹妹,要不是她橫插一腳,我們現在還是壽安侯府的親家,我又何必到處去給陽兒相看。”


    說完抹了抹淚,“我還不是為了陽兒,他今年都十九了,別人這個年紀,孩子都會跑了!”


    鍾士群額頭青筋凸起,他也有些責怪幼妹,要不是她攛掇,侯府的親事,他們也不會退的。


    “人家將軍府的大公子都弱冠了不也沒成親嗎。”鍾大人底氣微微不足。


    陽兒和侯府大姑娘定親近兩年,隻等明年開春,就嫁過來,要不是妹妹迴來哭天喊地的,好好兒一門親事他們也不會退。


    親事退就退吧,重新給陽兒相看,宋景安妹妹對陽兒印象還不錯。


    要不是這個逆子管不住自己,養外室鬧到衙門去,他怎麽會因為一點點過錯就被降職?


    說到底還是怪這個不爭氣的兒子。


    “你怎麽能將陽兒與那種人比!”鍾夫人尖叫道,情緒非常激動。


    京城中誰人不知林硯是個斷袖?


    居然將她寶貝兒子與那個斷袖作比較!


    她兒子喜歡的是女人!


    要不是那個小玉流產了,她現在孫子都抱上了。


    聽說是個成型的男胎,真是可惜了喲。


    那些個賤民,要不是他們亂來,她的孫子現在還好好兒的。


    迴頭一定要給他們點教訓!


    鍾士群與鍾夫人撕扯半天,兩個兒子一個冷眼旁觀,一個陷入迷惘中還久久未迴過神來,最後以鍾夫人帶著幺兒鍾繼陽迴娘家結束。


    鍾士群再不甘心,也隻能灰溜溜的收拾東西,到苑馬寺赴任。


    “三姑娘,這匹馬挑食的很,隻吃細糧,胃口都抵得過四五個成人了。”


    善福叔笑著跟玉衡說道。


    看著毛發被梳理得油光發亮的大白,善福叔非常自豪。


    “養的不錯!”


    玉衡滿意的點點頭,想吃細糧就吃,她又不是養不起。


    “善福叔,大白能作為種馬配種嗎?”


    玉衡知道林硯這個人不好惹,當年就是因為他與人發生口角,失手打斷了榮郡王府原世子的腿,才被發配到西寧的,短短幾年,就成為西寧最年輕的將軍,掌管西寧三衛中的精英瀾山衛。


    剛到西寧時,他才十五歲呢。


    這樣的狠角色,她不想惹。


    玉衡也是後來才從趙光口中聽說大白得之不易,林硯非常喜愛大白,西寧路途遙遠,林硯都舍不得把大白帶去。


    要是一迴來發現他喜愛的大白已經被送人了,還不得跳腳暴怒?


    雖然林夫人已經把大白送給她了,但是未雨綢繆,保不準以後他迴來要了去。


    她以前就曾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人。


    得把種留下來才是王道。


    善福叔摸了摸短短的山羊胡,點頭,“可以,大白正值壯年,現在是精力最旺盛的時候,這時候配種,效果再好不過了。”


    “得弄匹底子不錯的母馬才行。”


    玉衡思索著,該到哪裏去弄。


    “三姑娘不急,出了年去再慢慢尋摸就是了。”善福叔道。


    “行。”


    “這馬天天關起來也不行,養溫了,有時間還是帶人拉出去溜溜。”


    “姑娘放心吧,現在天氣冷,每天下午拉出去溜個兩個時辰足夠了。”


    “嗯,那就好。”玉衡點點頭,善福叔是養馬的好手,說來也是她多此一舉。


    “姑娘,二寶朝你跑過來啦!”七筒清亮急切的聲音在後麵響起。


    玉衡後脖子一股熱氣噴來,轉頭,二寶正噗嗤噗嗤吐著熱氣,一口上好的大白牙咧到牙根。


    二寶將頭低著送到玉衡麵前來,蹭了蹭。


    玉衡伸手給它理了理頭上的毛。


    二寶舒服得昂昂叫起來。


    馬廄裏拴著的大白狂躁地跳腳,想要出欄。


    二寶視線被馬廄裏高大威猛通體雪白毛光發亮的大白吸引了去,滴溜溜轉著眼珠子。


    蹬蹬跑到馬廄前,昂昂昂。


    大白迴應,嘶嘶嘶。


    昂昂!


    嘶!


    一馬一驢不知道說什麽,就這樣在他們麵前聊了起來。


    玉衡額頭頂著一條條黑線,馬和驢語言相通嗎???


    七筒跑過來,拉住二寶的繩子。


    “小蹄子,跑得挺歡呀!”


    昂!


    二寶尖叫。


    大白嘶嘶踢著腳。


    七筒一巴掌拍去,“叫什麽叫,不懂事!”


    “沒見姑娘忙正事嗎。”


    二寶委屈的耷拉著頭,悄悄朝玉衡瞥去一眼。


    玉衡忍俊不禁,畫麵太喜感了。


    “善福叔,府裏有好的馬可以先配種試一試。”


    “好。”善福叔點點頭。


    二寶推開七筒,隔著馬廄圍欄朝著大白昂昂叫起來。


    玉衡沉思,原本她是想塞點錢,去苑馬寺弄匹好一點的母馬迴來,誰知道宋景安一出手,就把鍾士群弄去苑馬寺了。


    兩家現在這種關係,肯定不能去了。


    林家世代為將,肯定也有良馬,看能不能去借兩匹母馬迴來用用。


    迴頭有機會得跟林夫人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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