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劍長七寸三分瞬息之間就已經斬殺了十幾名黑甲士兵,突然,從暗夜之中射出無數把利箭那利箭穿破重重大雪朝著夏洛克直射而來,他長劍在空中輕巧的轉了個圈,那些原本奪他性命的利箭“唰唰唰”落下,轉瞬間從那些馬的頭頂刺入馬兒齊齊發出一陣淒厲的嘶叫聲,倒在地上激起滿地塵雪飛揚,沙場之上已經一片血雨腥風,慘叫聲幾乎衝破雲霄。


    黑紳士手中的鐮刀縈繞著陣陣黑色煙霧,轉瞬間已經斬殺了十幾個黑甲士兵,鮮血一下子濺到了七仗高,


    更多的黑甲士兵如同潮水般湧來,夏洛克手中長劍在月光之下閃著陣陣寒光,猛然揮下竟將其中一名黑甲士兵身體活生生的一分為二,一股滾燙的血液噴間而起,夏洛克身上也落下無數傷口,身上的白色軍裝也被長劍劃破,鮮血染紅了他的衣服。


    弗吉爾一把長劍刺穿擋在自己身前的銀甲騎兵的心髒,猛然朝夏洛克刺殺而來,就是現在,根據艾德文娜的話,他體內的病毒也該發作以及他的弱點,因為艾德文娜是最了解對方的人,夏洛克突然感覺心髒傳來一陣劇烈疼痛,可是,他卻是強忍著劇痛,手舉著長劍隔開弗吉爾向自己右眼刺過來的長劍,心髒的劇痛猛然加劇,他握著長劍的右手已經在微微顫抖,弗吉爾瞅準機會手中長劍瞬間刺入夏洛克的右眼,隨後狠狠拔出長劍,鮮血飛濺而出,可還沒等到弗吉爾得意多久一道白光淩空閃下一下子貫穿他的心髒。


    白光過後是夏洛克那張血流滿麵的冰冷麵孔他眼前陷入一片漆黑,隨後他整個人就栽下馬去下一瞬間,一股溫暖籠罩上他的,夏洛克隨即就被納入一個溫暖的懷抱,黑紳士將他抱上自己的馬上,隨後下令道:“撤退!”


    雖然戰鬥結束了,可空氣中還是有揮之不去的血腥味,血翼國的三人則是帶領這剩餘的四十五萬黑甲士兵帶著受重傷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弗吉爾迴了國。


    第三日中午,福特·赫士列特宅邸之內,夏洛克從昏迷之中緩緩醒過來,他右眼的地方包紮了白色紗布,卻是沒看到黑紳士的身影,不由得開口喊道:“黑紳士!”可是,他聲音卻是十分沙啞隻感覺喉嚨一陣火辣辣的疼,抬手卻是摸到臉上纏著白色紗布,一時記憶如同潮水般湧了上來,他想起來弗吉爾用劍刺瞎他的右眼,對方又是怎麽知道他的弱點的?


    難道——還沒等他往下想,黑紳士開門走了進來,一看到夏洛克醒了,心頭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終於醒了!


    一絲陽光透過月牙白的窗簾照射進來,在亞特蘭特魔城之內隻有凜冽寒冷的冬天,基本上都沒有其他三個季節,就算是這樣一個陽光明媚的正午依然是無比寒冷。


    夏洛克從剛剛的就開始在想為什麽弗吉爾會知道的他的弱點,而且還知道自己體內有病毒的?又是誰通風報信的呢?幾乎有一瞬間他甚至懷疑自己身邊出了內鬼,這個想法才剛卻被他立刻否決了,黑紳士不可能他沒必要背叛自己,他是已經自己綁定在一起的,伯沙,費爾頓還有埃絲特嗎?不,也不會,不知為何夏洛克就是無比篤定他們四個人都沒有背叛自己的必要。


    再者,伯沙他們三個既然能被司令提拔為上等魔法師,能被送到他身邊來對方一定很信任他們,非常的信任他們絕對不會做出什麽背叛的事情來的,那麽就隻是被夏洛克從這裏趕出去對他懷恨在心的艾德文娜·謝爾曼,是,隻要她體內的蠍靈咒還沒完全消除,她就可以順利的見到血翼國之內可以控製她的貴族,那唯一懂得蠍靈咒的巫師——伯沙安諾·格蘭爾伯爵。


    他怎麽會忽略了這個人,伯沙安諾·格蘭爾是格蘭爾親王的第三個兒子,格蘭爾家族是整個血翼國第一豪門,這種世世代代為親王的家族的血翼國的貴族之中更是少之又少,權勢僅次於帝神弗吉爾,也是第一個魔法師家族,而且世世代代隻為國王效忠,伯沙安諾可是因為能夠控製敵人的言行舉止更是被帝神弗吉爾重用。


    夏洛克想到這裏唇畔悄然揚起一抹冷笑,所謂意義上的傀儡,就是明明有生命力卻隻能任由別人控製,任由別人使喚,沒有一絲一毫自己的思想,就好像就隻是一個徒有空殼的木偶而已,而木偶終究有一天是要腐爛的。


    正午,陽光十分絢爛,清輝透過在重重疊疊的樹木在石板路之上投下斑駁的樹影,石縫之間長著野草的嫩芽,石板路的兩旁都是茂密而幽深的森林,每一棵樹的下麵都有一個大大小小的墳墓,墳墓的樹枝之上都掛著一個血跡斑斑的木偶尚且在白天的時候看到這樣一幕都會覺得鬼氣森森,若是入夜之後就越發陰森詭異,而石板路的盡頭是一座十八世紀的象牙白圓頂古堡。


    正在這時,一名麵容憔悴,頭發淩亂,衣衫襤褸的流浪漢走上這條路,他手裏還拿著一封信根據上麵提供的地址,找到這座古堡,這是一個神秘人邀請他來的,說是他來這裏之後就可以無條件實現他的願望,他早就已經受過了這樣常年流浪在外,過著衣不蔽體,食不飽腹的生活,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情,他早已經顧不得是真是假了,他此刻正急切的想要早點兒擺脫這樣的生活所以一見到竟然有這種好事,自然是迫不及待的趕來。


    流浪漢已經來到這座宅邸的大門前,門沒鎖他輕輕一推,門就開了,他抬腳跨過門檻走了進去,裏麵的走廊之上相隔五米的距離都鑲嵌著一個巨大的圓形玫瑰窗戶,每一個窗戶下麵都掛著一個蠟燭燈,在燭光的照耀之下,可以看到那暗紅色的牆壁之上繪製著密密麻麻詭異的圖案雖然這走廊已經被燭光照得十分明亮這個走廊也就隻有四百米的,可是一看到那走廊的盡頭的那扇半圓形的大門上麵都是血手印,門板之上歪歪扭扭的流淌著鮮紅血液。


    流浪漢見狀不由得心頭發毛,一時間腿都有些發軟,已經走到這裏來他才覺得從心底害怕起來,頓時不好再往前走,他不知道這扇詭異的大門後會有什麽可怕的東西,可是又不想輕易放棄這種改變人生的唯一通道,一時間猶豫不決,在原地進退兩難。


    想了好一會兒,終於還是一路從長廊之上一步步走到那扇大門之前猶豫的將手放在帶著血手印的門把手,手上輕輕的轉動門開了,流浪漢走了進去,卻發現一名頭上戴著黑色圓頂帽,身穿黑色風衣的少年正背對著自己站著,他試探的開口問道:“請問,是你邀請我的嗎?”


    對方緩緩轉過身來冷冷的看著他,對方有著一張極度俊美的麵容,神情卻是極端冰冷仿佛寒潭底下千年不化的寒冰,右眼戴著黑色眼罩,右手拄著一支黑色手杖,


    開口冷冷的道:“是啊。”少年的嗓音聽起來冰冷而低沉,“想要改變現在的生活嗎?”


    流浪漢聞言之後,心頭不由得隱隱興奮起來一個勁兒的點頭說道:“願意!願意!”


    少年微微揚起唇角問道:“那你想要什麽?不管幾個都能幫你實現。”


    流浪漢眼中隱隱流露出一絲貪婪,嘴上連忙說道:“我想要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一座豪華的宅邸,還要有能夠伺候自己的仆人,一個漂亮的妻子。”


    少年麵上的笑容微微加深了幾分說道:“滿足你,不過你現在必須要閉上眼睛,否則願望就不靈了。”


    流浪漢沒有發現對方眼底劃過一絲陰寒,他此時已經在幻想往後高枕無憂的生活,絲毫都沒有發現已經是死到臨頭,隻是滿懷期待的閉上了眼睛,不斷地在想象著每天早上從豪華的房間醒過來的時候,餐桌上擺著豐富的早餐,再也不用幫別人販賣毒品存活,真是越想越興奮,臉上都掩蓋不住高興。


    隨後,耳邊傳來少年的聲音:“行了,你可以睜開眼睛了。”


    流浪漢緩慢的睜開眼睛,原本以為自己一睜開眼睛前麵就會出現一皮箱的鈔票,可是並沒有幻想之中的美好生活,他發現渾身被對方用鐵鏈綁得嚴嚴實實,絲毫都動彈不得,他立刻意識到自己被騙可了,不禁無比惱怒的看向眼前這位少年:“你怎麽可以言而無信?!”


    少年冷笑:“隻是將你騙過來這裏,你以為一個毒販子能過上什麽好生活,我不過為女王陛下鏟除老鼠而已,怎麽能是言而無信呢。”


    流浪漢聞言心頭“咯噔”,他怎麽會知道自己販毒,還有……女王陛下?想到這裏他心頭升起一種不安之感,剛剛還沒認真看,現在不由得仔細觀察著對方的容貌,頓時吃了一驚眼前這個人竟然是一名貴族的伯爵,而且身份不簡單。


    “你……你是……”流浪漢越說越是心驚, 聲音都在顫抖,到最後已經駭到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少年笑著替他補充接下去的話:“我是凡多姆海恩家族的家主,夏爾·凡多姆海恩伯爵。”


    流浪漢聞言麵色變得越來越驚恐,想要從這裏逃出去,可是這鐵鏈幾乎快陷入皮肉,完全都掙脫不開,猛然間一道白光閃過,鮮血瞬間飛濺而起,一顆頭顱滾落下來,流浪漢的屍體頹然的栽倒在地。


    此時已經是傍晚五點,福特·赫士列特宅邸之內,夏洛克看向黑紳士問道:“怎麽樣,查到艾德文娜·謝爾曼的行蹤了嗎?”


    黑紳士迴答道:“查到了,她現在正住在郊外的一間小木屋裏。”


    “小木屋?”夏洛克聞言不由流露出一抹笑容卻是比冰雪還要寒冷三分,“等一下將她帶到司令那邊。”


    “為什麽?”黑紳士不解,是啊,為什麽?她不是已經背叛了嗎?而且還想弗吉爾他們透露了夏洛克的弱點,難道都到這種地步了對方還要原諒那個人嗎?這可不像是他的性格啊,他更驚訝的是艾德文娜怎麽會住在小木屋裏,而且顯然已經是住了好一段時間了,可是她前幾天不是還在宅邸之內嗎?


    夏洛克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隻是勾了勾唇角說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黑紳士發現自己竟然越來越看不懂對方了,既然他都這樣說了,那就等著吧。


    此時,夜幕已然拉開,夏洛克和黑紳士一同來到一處荒涼之地,這裏除了已經森林以外還有一間破舊的小木屋,四周靜謐無聲,連一個活物都沒看到,兩人走到那木屋的木門之前,夏洛克率先打開了門,就看到少女穿著一身米黃色的長裙,她麵容憔悴,可那一雙冰藍色不染一絲塵埃的眼睛,還是讓他很快就認出來這人就是艾德文娜·謝爾曼無疑!


    艾德文娜一看是夏洛克,眼裏便蓄滿了淚花從幾天前對方就讓她暫時找個地方藏在起來,可是一個月過去了,對方都沒有出現,她幾乎以為夏洛克已經將她忘記了,可是今天終於再次見到了眼前這個少年,可是——他的眼睛怎麽了?


    黑紳士看到這裏已經基本上明白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顯然夏洛克很可能早就猜到了血翼國會利用艾德文娜,所以在事情發生之前讓艾德文娜先藏起來,那麽那天辱罵,以及向弗吉爾通風報信的人不是真的艾德文娜,隻是一個容貌和她十分相似的少女,可是夏洛克不是那種濫殺無辜的人,那麽那個女生鐵定和他有著莫大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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