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心地在桌子上蹦躂了兩圈,對著身後的可樂比了個大拇指,“幹得漂亮!”


    陽光曬在她的身上,暖暖的,很舒服,吃完飯就該躺著嘛~這種酒囊飯袋過得日子,她也很喜歡啊~


    有點困,就在這裏躺著睡覺吧~很快,傾世就唿唿地睡著了。


    一個女傭走了進來,向千月行了個禮,“追魂殿下。”


    千月點了點頭,女傭便走向陽台,打算收拾桌子上的餐具,看到傾世唿唿大睡,還打著唿嚕的時候,女傭愣了一下,千月看著桌子上的傾世,露出了淺淺的微笑,比了個“噓”的手勢。


    女傭了然於心,靜悄悄地將桌子上的餐具都收拾好,輕聲地走出了房間。


    可樂對於眼前的這一幕都驚呆了,感情他都看見了,裝作沒看見啊,果然是女孩子寫的書啊,男主角都是這麽甜的啊。身為追魂殿下,狼族之首,他怎麽可能沒發現,從他今天早上邁進書房的時候,他就發現了她與昨天不一樣了,她的手指有了弧度,隻是他裝作沒發現,一切照常。


    千月站了起來,骨節分明的手指握住領帶,擺正領帶的位置,邁著修長的步子走出書房。


    陽光灑進新禾的房間,暖暖的,一隻蚊子在新禾的周圍“嗡嗡”地叫著,吵得新禾微微地皺起了眉頭,她伸起手驅趕蚊子,眯眼之間驀然發現兩隻細嫩的胳膊上長了好幾個紅色的小包,新禾一下子就炸了,立刻清醒了過來,“怎麽迴事。”


    有些慍怒的她一眼就瞄到了晚上用來隔蚊蟲的紗窗的邊角破了一個大洞,“誰幹的!”新禾大喝一聲,讓正好進來送早餐的侍女嚇得手裏端著的盤子都翻了,跌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啪!”


    新禾快速地將臉轉了過去,侍女慌張地跪在了地上,聲音都是顫抖的:“請公主恕罪,我這就去給公主換一份。”


    新禾意識到自己的口氣有些重了,立馬放輕了逾期,“誰幹的?”


    “什?什麽?”侍女一愣。


    新禾修長的手指指向紗窗,“誰幹的。”


    侍女的目光順著望了過去:“我不知道。”


    新禾深唿吸了一口:“再換一份早飯,還有叫人今天把這個修好,把房間裏的蚊蟲都清理幹淨。”


    南派狼族兵營——


    “我的錢沒了!”一個狼兵大喊著,引來了同宿舍裏其他狼兵的注意。


    “怎麽了怎麽了!”大家趕忙來問道。


    狼兵拿著自己的錢包打開來,裏麵是空空的,這個狼兵是新兵蛋,大家都叫他二柱,“俺娘給俺的生活費沒了。”


    二柱一下子就哭了出來,委屈巴巴的,因為年紀小,宿舍裏的狼都挺讓著他的。


    正在好幾個狼都圍著二柱的時候,隻有一個狼默默地在坐在自己的床邊,看著窗外的風景,靜靜地,什麽也沒說。


    這也是個新來的,是前些天與北派交戰之時抓到的俘虜,因為彥欽首領說要善待俘虜,感化他們,所以將他們納入軍營,考察一段時間。


    他們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新來的身上,這個新來的長得眉清目秀,來了好些天也不愛說話,估計是個頑固分子。


    其中一個指著新來的說道,“喂!是不是你偷拿的二柱的錢!趕緊還給他!”


    新來的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一樣,一動不動地坐在原地看著窗外。


    那狼,看新來的沒搭理他,感覺失了麵子,有些惱怒,他大步走向新來的,一把抓住他的肩膀,“老子跟你說話呢!聽見沒!是不是你偷拿的二柱的錢!”


    “不是。”新來的這次淡淡地說了兩個字。


    另一個狼說道,“怎麽可能不是呢!二柱的錢怎麽可能好端端就丟了呢,肯定是你們北派的孬種!”


    他的話傳到新來的耳中,刺耳,讓他生氣,他噌的一下站了起來,“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我說!你們北派都是孬種!偷了南派的權力,現在還要偷一個崽崽的錢!可恥!”


    “啊!”新來的憤怒地握緊拳頭,衝著幾個狼衝了過去,卻寡不敵眾,被狠狠地摁在了地上揍了起來。


    “你還敢打人!”


    “你們這些俘虜就該被處死!”


    站在一旁的二柱嚇壞了,眼淚也被嚇得憋了迴去,趕緊跑了出去,去找首領。


    新來的趴在地上,一拳一拳地落在他的身上,他無力還手,疼,他就咬著嘴唇,強忍著,不吭一聲,他的帽子被一下子揪了下來,瀑布般的長發一下子散在了大家的麵前,他們一愣,顯然大家都沒想到,他們停下了手上的拳頭,退到了一邊,即使北派再可恨,他們也不能動手打女孩子吧。


    有一個狼卻直接抓住了她的頭發,扯得她頭皮都痛。


    “哢嚓。”


    有人從他後麵狠狠地踹了他一腳,他立刻被踹的老遠,他生氣地轉過頭去,剛想破口大罵,看見站在背後的是追魂殿下和彥欽首領,立馬老實地跪在地上,怯懦地連聲音都不敢發出。


    “二柱,把她帶去治傷。”千月冷冷地聲音傳來。


    “是。”二柱連忙上去扶起趴在地上的女孩。


    她嘴角噙著血,用力抬頭去看站在原地,居高臨下,麵無表情的追魂狼王,他的身上披著一件軍裝大衣,裏麵穿的是白襯衫,軍褲,皮靴。


    他雙手環胸,看著跪在地上和站在旁邊的四個狼兵,眼簾低垂,似有些惱怒,“全部跪下!”


    他的聲音大而穩,強烈的壓迫感,讓站在旁邊的三個狼兵“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千月抽出彥欽腰間的佩劍,指向三個狼兵:“違反軍紀,聚眾鬧事,罰俸祿三個月,每天的訓練比別人多一倍!”


    “是!”三個人跪在地上,乖乖領命,軍中規矩,他們知道,明知故犯,甘願受罰。


    千月的劍鋒緩緩指向另一個狼兵,眼睛眯了起來:“我想我也不需要一個會打女人的士兵。”


    狼兵立刻抬起了頭,瞳孔睜大,身體顫抖,眼裏都是害怕:“狼王殿下,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見追魂毫無反應,他又去抱住彥欽的小腿:“首領!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會這樣了!”


    彥欽嫌惡地將臉轉過去,什麽也沒說。


    他又看向自己的同僚說道:“你們幫我說說話呀,我這都是為了幫二柱出氣啊,我們不是好兄弟嗎!”


    幾個狼兵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追魂殿下的行事,他們懂,隻要是追魂殿下決定了的事,無法改變,平時追魂殿下對大家也很好,隻是這次著實是自己犯了錯。


    見沒有一個人幫著自己說話,狼兵立刻換了副嘴臉,惡狠狠地站了起來,“既然你們沒有人幫我,那我就和你拚了!!!”說著,便像千月撲了上來,千月長劍輕輕一揮,狼兵便重重地摔落在地上,臉貼在地上,眼睛睜得大大的。


    千月蹲在地上,輕輕地用手閉上了他的眼睛,這是死不瞑目啊,千月看著已經喪命的狼兵,頭也沒抬,對著彥欽說道:“給他的家人一筆豐厚的安葬費和撫養費。”


    說完,便站了起來,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宿舍。


    醫務站:


    千月走進醫務站內,立刻就聞到了濃重的消毒水味道,醫務站內都是受傷的士兵,和正在治療的醫生們。


    每個人看見千月都很認真地叫著他:“追魂殿下。”


    “嗯。”他淡淡地迴應著,大步流星地走向一個房間,


    “吱呀”


    推開房間,女孩和二柱都抬頭看千月,“追魂殿下。”二柱恭恭敬敬地行禮,千月“嗯”了一聲便走了進來。


    女孩盯著他,大步地走了過來,站在她的麵前,她的眼睛緊緊地盯住了千月的眼睛,對於他,她毫不害怕。


    二柱拿來椅子,放在千月的背後,椅子跟地板發出的摩擦聲有些刺耳:“殿下,你坐。”


    千月坐了下來,看著眼前的女孩,他輕聲問道:“你是誰。”


    “你不是都知道嗎?”她倔強地迴答著。


    二柱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這女孩居然敢這麽和追魂殿下說話,真是不要命了!


    對於女孩的話,千月毫無生氣,他換了個方式問道:“你叫什麽。”


    她看向千月,什麽話也不說。


    “我好像知道你是誰。”千月站了起來,歪著腦袋,看著坐在病床上的女孩,“我以前在北冥軒的住處見過你,你是他的一個婢女,叫做心願。”


    心願的神情隨著千月說的話起了變化,她低下頭不敢去看他,千月卻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去直視他的眼睛:“心願姑娘,我說的對嗎?”


    她倔強的眼神看向別處:“對又如何,不對又如何!”


    千月鬆開了手:“不如何,我隻是很好奇,北冥軒怎麽會讓你一個婢女扮成士兵。”


    心願的眼神一下子就慌了,千月嘲笑:“你放心,我還不會對個女人動手。”


    千月背對著心願,“你在這裏安心養傷,等你傷好了,就讓二柱送你迴北派吧,不會有人來打擾你的。”


    對於兩個人的對話,二柱可是為心願捏了把汗啊,從來沒有人敢這麽頂撞追魂殿下啊,追魂殿下這樣的反應也是讓他很吃驚,他居然沒有生氣。


    千月離開病房,走出醫務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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