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一,那涼王府開府的喜慶之日,中牟縣的秋收卻在悄然間拉開了帷幕。姬虎,這位堅毅果敢的縣令,帶領著衛氏族人與俠肝義膽的汪峰等人,全身心地投入到挖土豆與紅薯的辛勤勞作中。他們望著田產路上那堆積如山的新作物,臉上洋溢著如春花般燦爛的喜悅笑容,仿佛已經看到了中牟縣百姓即將迎來的豐收希望,那希望如璀璨星辰,在他們眼中閃耀著光芒。


    然而,正當他們沉浸在這喜悅之中時,那傲慢無禮的宦官趙忠,帶著五千羽郎衛,如一群兇猛的野獸般浩浩蕩蕩地來到了田邊。他一臉輕蔑地說道:“這裏由羽郎衛接管,閑雜人等退開!”衛氏族人與汪峰等人頓時慌了神,他們滿臉疑惑,不明白為何會突然發生這樣的變故,仿佛平靜的湖麵被投入了一顆巨石,泛起層層漣漪。


    姬虎緩緩走到趙忠附近,眼中閃爍著如寒星般堅定的光芒,他大聲說道:“大人,吾乃縣令姬虎,正在收新作物。不知大人此舉何意?”趙忠卻毫不在意姬虎的質問,他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說道:“新作物是聖上的,爾等不過是耕種罷了,現在收獲,當然是聖上的。爾等小民還不退下,難道還想私藏不成?”


    姬虎聽聞趙忠此言,心中頓時湧起一股如烈火般的怒火。他死死地盯著趙忠,眼中閃爍著不甘與憤怒的光芒,心中暗道:“這新作物乃是我中牟縣百姓曆經數月的辛勤勞作所得,怎能說搶就搶?”但他深知此時與趙忠等人硬拚無異於以卵擊石,隻得強壓著怒火,試圖維護中牟縣百姓的利益,繼續說道:“大人,這新作物乃是我中牟縣百姓曆經辛苦才得以收獲,怎可隨意被奪走?且這田產也是我中牟縣的,聖上怎會無端索要?”


    趙忠卻絲毫不為所動,他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冷笑道:“哼,聖上的旨意,豈容你等違抗?這些新作物,必須全部上繳給聖上,否則你們都別想好過!”說罷,他一揮手,身旁的羽郎衛便如狼似虎般地衝向了田地裏,開始肆無忌憚地搶奪那些剛剛收獲的土豆和紅薯,那場景仿佛是一場殘酷的掠奪,讓人心痛不已。


    姬虎眼睜睜地看著羽郎衛們如強盜般搶奪著他們辛苦收獲的新作物,心中滿是悲憤。他緊緊地握住雙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仿佛要將心中的憤怒通過這雙手發泄出來。他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噴發出來,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都燃燒殆盡。但他深知自己的力量有限,隻得無奈地對衛氏族人和汪峰等人說道:“大家先退下吧,此處不宜久留。我們迴去再想辦法。”眾人雖心中不甘,但也隻能無奈地跟著姬虎離開。一路上,眾人都沉默不語,眼中滿是沮喪和失落,仿佛被打落了靈魂的鳥兒,失去了飛翔的力量。


    迴到縣衙,姬虎無奈地將經過告訴了陳宮。陳宮聽聞後,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他的眼中閃爍著擔憂的光芒,變色道:“太平道將反,陛下還是如此識人不明,大漢沒救了,不知姬大人有何高見?”姬虎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我哪有什麽高見,不是涼王獻上新作物,我也當不了官。現在新作物沒有了,我也該迴上洛縣。”


    陳宮歎了口氣,道:“姬兄能獨善其身,可苦了中牟縣百姓了。不如留下助吾一臂之力,秋收結束後,帶領信任吾等的一起前往上洛。”姬虎思考了片刻,最終點頭同意。二人分別下去安排,在兩位縣令的日夜催促下,中牟縣的秋收在這種壓抑的氛圍中繼續進行著。


    十日之後,中牟縣的秋收終於結束。陳宮也沒收稅,與姬虎脫下官服,帶領著俠肝義膽的汪峰等人,準備前往上洛避禍。任氏、衛氏族人眾多,無法輕易遷移,隻能召集族人聚集在府上,守護著糧食與眾人的安全。


    趙忠護送著四百車新作物迴到洛陽,在附近分了百車給趙氏族人,帶著三百車得意洋洋地進宮麵聖。那羽郎衛與宦官同流合汙已久,見怪不怪,自然有他們的一份送到府上。


    漢靈帝看著這三百車的新作物,心中頓時湧起一股喜悅之情,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江山即將迎來繁榮昌盛的景象。他想到如此高產之神物,仿佛看到了大漢中興的希望,連連誇讚趙忠辦事得力。那趙忠在一旁諂媚地笑道:“陛下,這新作物乃天賜之物,定能讓吾大漢百姓豐衣足食。”漢靈帝點頭道:“嗯,此乃愛卿之功,待日後定有重賞。”說罷,便命人將這些新作物運往各處皇家糧倉妥善保管。


    待趙忠走後,靈帝又想到,上洛全縣種植新作物,不知豐收多少。於是言:“傳旨上洛,土豆和紅薯為貢品,百姓不得私藏,全都上貢於皇室。”張讓躬身領命,退下去安排,想著如何整治上洛縣那幫人。


    靈帝對身邊的段珪言:“去留下一車,按照袁平的奏書烹飪,朕晚上要嚐嚐鮮。”他全然不顧百姓的疾苦,隻想著自己的口腹之欲,對百姓的死活漠不關心,仿佛這個國家的興衰與他毫無關係,他的眼中隻有那虛幻的榮華富貴。


    上洛眾人還不知道厄運將至,還在為土豆和紅薯的豐收而煩惱,卻不知該把這些豐收的果實放在何處。縣營後山、星火軍營的倉庫已經堆滿,最後收上來的千車新作物卻無陰涼處存放,張遠、石韜在縣衙商議如何處理。


    石韜道:“遠兄,最後千車不如先蒸後晾幹,留作冬日吃食吧。”


    張遠道:“不可,涼州地廣人稀,適合種植土豆和紅薯,留作種子多好。”


    石韜無奈地搖了搖頭,道:“韜豈會不知,隻是沒有陰涼處儲存,如何能堅持到明年春耕?”


    張遠道:“那可如何是好,千車要種多少地,天下大亂時可以養活多少百姓。”


    主簿王鵬出言道:“張大人、石縣尉,吾願意把王氏祖宅貢獻出來幫助存放這些土豆和紅薯。”


    張遠與石韜聽聞此言,皆是一愣,隨即眼中閃過欣喜之色。張遠連忙拱手道:“王主簿,此乃大恩,吾等定當銘記於心。隻是你祖宅本就承載著家族的記憶與情感,如此這般,是否太過委屈了你?”


    王鵬微微一笑,眼中滿是堅定:“遠兄,如今正是危急之時,這些土豆和紅薯關乎著百姓的生計,關乎著來年的希望,吾等又怎能因一己之私而坐視不管呢?況且,吾等為官,本就應為百姓謀福祉,此乃分內之事。”


    石韜也在一旁附和道:“王主簿之言極是,吾等當齊心協力,共度此難關。有了你祖宅的相助,定能讓這些土豆和紅薯安然度過這個夏天,為來年的春耕做好準備。”


    張遠感動不已,眼中閃爍著淚花:“好,王主簿,吾等定不會辜負你的一片心意。明日吾等便一同前往你祖宅,安排好存放事宜。”


    次日清晨,陽光灑在縣衙前,張遠、石韜與王鵬一同來到了王鵬的祖宅。這座祖宅雖曆經歲月的洗禮,卻依然保存著古樸的韻味,仿佛是一位曆經滄桑的老人,靜靜地訴說著過去的故事。三人踏入祖宅,隻見庭院中寬敞明亮,正適合存放那些千車的土豆和紅薯,仿佛是為這些新作物特意準備的溫暖港灣。


    張遠環顧四周,心中滿是感慨:“王主簿,有了你這祖宅,吾等便有了底氣。相信在你的幫助下,這些土豆和紅薯一定能夠安然度過這個夏天,為來年的春耕提供堅實的保障。”


    王鵬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遠兄,石兄,吾等攜手共進,定能讓這片土地上的百姓過上好日子。”


    而在漢中郡上庸縣,劉德帶領著陳兵守護著新作物的收獲。上庸土地肥沃,畝產高達四千五百斤,給了耕種的百姓極大的希望,仿佛是黑暗中的一盞明燈,照亮了他們前行的道路。劉德對著陳兵道:“新作物的高產,讓人歎為觀止,年年新高。”


    陳兵眼中閃爍著敬佩的光芒,道:“確實,新作物乃是吾等的希望。徐國相傳來消息,太平道有異,吾當率兵卒日夜守護新作物,絕不讓其落入他人之手。”


    劉德點頭道:“可,新作物就交給陳都尉了。王府在縣城之中,有家丁守護,上庸縣縣令也是個人才,不會出亂子的。”


    漢中郡各地的秋收也在緊張地進行著,徐福言太平道有異,要早做打算。太守王升下令各縣先不要管稅收,把糧食先收迴再說,把縣兵與衙役都派出巡邏,有鬧事者先抓再說,仿佛是在暴風雨來臨前的一場防禦戰,試圖保護著這片土地上的百姓和他們的勞動成果。


    在這混亂的局勢中,天下其他各州、縣、百姓們的命運仿佛被一隻無情的大手所掌控,他們的辛勤勞作換來的卻是被剝奪和壓迫,而那些高高在上的靈帝與宦官們,卻隻關心自己的利益,對百姓的疾苦漠不關心,仿佛這個國家的興衰與他們毫無關係,他們的心中隻有那無盡的貪婪和欲望。


    而在漢陽郡冀縣,秋收自有縣令統籌安排。郭嘉、閻溫、郡尉朱鑫、飛鳥尉常雲以及飛雕尉段飛,此刻正圍坐在一張古樸的桌前,神情專注地商討著那謀奪隴關、掌控隴關道的重大計劃。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而銳利的光芒,仿佛那隴關已然在他們的掌控之中,隨時等待著他們去揭開那神秘的麵紗。


    郭嘉微微眯起那雙深邃的眼睛,手指有節奏地輕輕敲擊著桌麵,大腦飛速運轉,各種可能的情況如同一幅幅畫卷在他眼前緩緩展開。他深知隴關的重要性,那宛如通往長安的咽喉要道,一旦掌控此地,便可迅速出兵直取長安,在這中原紛亂的局勢中搶占先機,占據主動。


    “諸位,隴關地勢險峻,守衛必然極為嚴密。吾等必須想出一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計策,方能以最小的代價兵不血刃地奪取此地。”郭嘉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蘊含著無盡的智慧和謀略。


    閻溫微微點頭,眼中滿是讚同之色。他深知郭嘉的才智過人,相信他一定能夠想出絕妙的計策。“郭先生所言極是,吾等確實需要好好謀劃一番。隴關位於那連綿的山脈之間,易守難攻,守將黃埔皋在此地鎮守已逾十餘年,從未出過差錯。從正麵發動攻擊,動靜太大,不符合吾等低調行事、悄然取關的宗旨。”


    常雲與段飛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默契的光芒,隨即起身建言道:“郭國相、閻太守,吾等錦衣校尉探得消息,黃埔將軍治軍雖嚴,但大權卻旁落在他人之手。後勤之事由楊桐把持,而關口則由副將何利駐守,負責收取商稅。這兩人皆為附近的豪族之人,黃埔皋隻能掌控本部的二千兵卒,且可稱精銳,其餘的守軍不足為懼。”


    郭嘉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之色,他深知錦衣校尉的情報搜集能力之強,這為他們製定計劃提供了至關重要的依據。


    “關口由副將何利駐守,負責收取商稅,此乃吾等可利用之弱點。”郭嘉緩緩說道,“吾等可暗中與何利進行接觸,許以豐厚的利益,讓他為吾等打開關門。同時,派人混入黃埔皋的軍中,精心散布謠言,擾亂其軍心。待到夜間,率領五千郡兵偽裝成商隊,分次悄然進入關內。待天色微亮之時,對黃埔皋的本部形成威壓之勢,再迅速占據兩側城門,如此便可兵不血刃地收服隴關。”


    眾人聽了郭嘉的計策,皆露出欣喜之色。閻溫更是讚歎不已,感歎道:“郭國相之計,真乃神來之筆,定能成功!”


    郭嘉擺了擺手,神色嚴肅地說道:“此計雖妙,但仍需謹慎行事,切不可有絲毫大意。任何一個環節出現差錯,都可能導致全盤皆輸。”


    於是,眾人開始有條不紊地著手準備。段飛親自挑選了百名身手敏捷、機智過人的錦衣校尉,對他們進行了嚴格的訓練和篩選。這些錦衣校尉們個個演技精湛,仿佛天生就是做間諜的料。他們帶著各自的任務,小心翼翼地混入了黃埔皋的軍中,開始精心地散布謠言。這些謠言就像一把把鋒利的匕首,迅速在黃埔皋的軍中引起了一陣騷動,不滿之心漸漸滋生。


    與此同時,郭嘉又安排了常雲,暗中與何利進行接觸。何利本就對黃埔皋為主將心懷不滿,如今見常雲許以重利,心中頓時動了念頭。他與常雲商議一番後,決定在常雲帶商隊到來之時,夜間為他們打開關門。


    某日夜間,郭嘉率領五千郡兵,偽裝成商隊,分次緩緩進入關內。他們行動極為謹慎,一路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仿佛一群幽靈般悄然潛入。當最後一批商隊順利進入關內後,天色已經微微發亮。


    此時,郭嘉一聲令下,郡兵們迅速行動起來。他們手持鋒利的武器,威風凜凜地站在兩側城門,對黃埔皋的本部形成了強大的威壓之勢。黃埔皋聽聞動靜,大驚失色,連忙率領本部的二千兵卒前來查看。


    隻見郭嘉站在城門之上,目光如炬。他大聲道:“黃埔皋,吾等乃是涼王的使者,奉涼王之命前來接管隴關。你若識相,便乖乖交出兵權,否則,休怪吾等不客氣!”


    黃埔皋心中大怒,怒喝道:“爾等竟敢冒充涼王使者,簡直是找死!”


    郭嘉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輕蔑之色,說道:“黃埔將軍,莫要衝動。如今你部軍心已亂,若再抵抗,隻會落得個身敗名裂的下場。不如歸順涼王,還能保住你的榮華富貴。吾主涼王為才用人,將軍本部擴至五千也並非不可能。”


    黃埔皋心中猶豫不已,他深知自己本部兵力雖精,但麵對郡兵的威壓,心中也不免有些膽怯。此時,段飛挺身而出,大聲說道:“將軍,郭先生所言極是。如今大勢已去,不如歸順涼王,以免麾下兵卒無故死傷。”


    黃埔皋看著段飛,又看了看身邊的何利,心中五味雜陳。他深知何利的性格,知道他是個貪財的人,如今為了重利竟然背叛了自己。最終,他無奈地歎了口氣,道:“罷了,吾願歸順涼王。”


    於是,黃埔皋率領本部二千兵卒交出了兵權,郭嘉順利地掌控了隴關。隨後,郭嘉又派人將楊桐、何利等人抓獲,將隴關的商稅等事務接管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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