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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臭美自戀的小賀總,是上京貴圈裏的小霸王,又是排名第二的家族出身,基本沒人敢惹他。


    當然,祁家是老大,老二跟老大相爭一美,絕對是年度神仙打架的名場麵。


    賀蘭攜厚禮代替父母出席,剛跟虞夫人賀喜兩句,一個沒注意,小賀總就跟一匹脫韁的野馬,立即衝到舞池去了。


    忙歉意失陪,去把小弟給揪迴來。


    唐太太眼神灼灼,盯著湯黎的背影對虞夫人說,“您這閨女,造化太好!敢情一早就跟賀家結緣了。”上京祁家,上京賀家,數一數二的兩個家族,都對湯黎神魂顛倒。


    虞夫人就當是誇讚話,大方地受下了。初識小黎時,連她這個閱曆深刻的中年貴婦,都能被她吸引,引為小友。何況是那些青年才俊呢?


    “虞夫人,好福氣啊。”其他人意味不明地道賀。養女結下了忠家的親事,親女更吃得開,祁家賀家都能收入囊中。


    還是虞夫人厲害,五大家族,就結緣了三家。


    吉綺羅目光幽深,站在遠處看著這一團華麗錦簇,心中的嫉恨衝破牢籠。


    她還記得十八歲成年禮,同樣宴請整個上流圈子的名人。當時的她,身穿雪白的蕾絲公主裙,眾星捧月,儼然是天之驕女。


    憑什麽今日,要給湯黎做配?


    而祁氏掌權人、賀家未來繼承人,憑什麽都圍繞著湯黎一人?得到母親的極度寵愛還不夠嗎,怎麽連傅良樺,也對她青睞對她關注?


    忠亦穿過人群,悄然來到吉綺羅身邊,大掌包攬她的肩頭,沉聲對她說:“你不用羨慕別人,也不要惶恐。綺羅,你還有我,我會是你的丈夫,你最強的後盾。”


    吉綺羅立刻斂起了神色,她可以在任何人麵前流露出嫉恨和自卑,也絕不可能在忠亦、這個卑賤保姆生的男人麵前流露脆弱。


    接收到他關切的目光,吉綺羅忽然計上心頭。


    “我心情很不好,”她狀作低落的樣子,“我真想離開這裏。”


    忠亦理所應當順著她的話說:“那我帶你出去外麵透透氣。”


    “我不想去外麵,也暫時離開不了。”吉綺羅麵色猶豫,抬眼對他說,“不然,你先到樓上等我吧。”


    這是酒店6樓宴客大廳,再往上,是什麽所在,不言而喻。


    忠亦眼神一暗,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好,我先到上麵等你。等會見。”


    忠亦走了。他沒有明說去了哪裏,等會兒要做什麽,有些話,根本不必說,這是成年人玩的默契遊戲。


    忠亦一走,旁邊圍觀的姐妹軍團又湊了過來,眼神曖昧,語氣戲謔。恰好這時吉綺羅的手機屏幕亮起,一條微信消息彈了出來——


    【2888等你。】


    姐妹軍團起哄得更厲害了。“看來今晚,有人要迎來美妙的一夜!”


    四個女生當中,隻有心高氣傲的吉綺羅還沒談過戀愛,姐妹們理所當然地認定,吉綺羅還是個處,今晚她就要把初夜交出去了,大家十分樂見興奮,替她開心。


    吉綺羅臉上一點羞色都沒有,整張臉沉沉的,烏黑的眼珠子充滿算計。等她們調侃夠了,她才說:“等會兒我在群裏發出信號,你們就把人引到28樓88號房間。”


    話一出口,姐妹們都呆住,這是要幹什麽?不會是那麽大方,要她們帶人去圍觀十八禁直播現場吧??


    吉綺羅沒理會她們離譜的想法,取了一杯紅酒,就往s休息區去。


    目標是湯黎。


    姐妹軍團看到吉綺羅一步步走向湯黎,瞬間反應過來了!馬上發生一場陷害,震驚之餘,是興奮和欣喜!


    湯黎今晚的打扮,豔壓群芳,早就讓在場的年輕女生不滿。再看祁容宣和賀英範兩大男神為湯黎爭風吃醋,更激發了妒忌心。


    看她狼狽和失態,看她身敗名裂,那場景,無疑大快人心。


    畢竟,堂堂嫡女,一迴來就搶了養女的未婚夫,還被抓奸當場!到時,不管什麽祁大佬賀副總,都不會要她這樣一個名聲掃地的女人了。


    “雖然是陷害,但如果忠大少真的上鉤,真的跟湯黎睡到床上去了怎麽辦?”姐妹軍團中有人憂慮道。


    姐妹b笑她天真:“綺羅都敢拿未婚夫來利用了,估計是沒把他當迴事吧,睡了也就睡了,目的隻有一個,就是把湯黎的名聲徹底搞臭,讓她在上流圈子裏再也混不下去。最終,她是從哪裏來,就該滾迴哪裏去。”


    姐妹c坐等看熱鬧,“還有,這不也是一個試驗嘛。那忠大少追綺羅也有大半年了,口口聲聲非綺羅不娶,咱們這次實驗可以順便看看忠大少是不是個能管住下半身的男人。”


    幾個女生嘰嘰喳喳商量了一堆,明明是害人無德的事,偏偏能說成是正義的試驗。


    姐妹b到酒櫃那裏挑了一支酒精度數高的洋酒,招來一個服務員,讓他送到2888房間。


    這已經不是單純試驗了,而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生怕計劃失敗,讓酒精保證萬無一失。


    ……


    湯黎這廂一支舞跳完,就迴到休息區坐在皮沙發上歇會兒。身邊賀蘭姐弟陪伴著,小賀總虎視眈眈地瞪著祁容宣,害得祁容宣不好過來同湯黎一起。


    此時的小賀總,就像一頭炸毛的獅子,對祁容宣亮著他的爪牙,威嚇他,不許他靠近。


    這家夥,實在太幼稚了,湯黎簡直沒眼看,賀蘭在旁邊提醒弟弟,“你別太過了,傅良樺就在對麵看著。他知道你對阿離言聽計從,狗皮膏藥似的整天粘著。要是你再不收斂,很容易被他看出點什麽的。”


    賀蘭現在最大的擔心,就是湯黎會被傅良樺認出。為了避免這種危險情況發生,賀蘭都很小心,盡量不跟湯黎太過親密,保持一點距離。


    對他們這些知情人來說,傅良樺就是蟄伏在叢林裏的毒蛇,大家都提防著他突然跳出來咬死人。


    有他在場,賀蘭不敢放鬆警惕,背脊繃得緊緊的。偏偏那人的心思最是細膩,善於察言觀色,輕易能把人洞悉。


    而且惡趣味,你怕什麽,他就會采取你害怕的方式。


    賀蘭關心則亂,因為過於擔心,反而叫傅良樺看出了端倪。


    傅良樺差人請她過去敘舊。


    賀蘭心一跳,傅良樺那廝,還是盯上她了!都怪她自己太緊張了,反而惹來他的猜疑,賀蘭有些自責。


    小賀總望著傅良樺的方向不屑道:“有什麽好敘舊的,誰跟他熟?”


    其實也是熟的,畢竟他曾經是戈離的熱戀男友,差一點就成了合法夫妻。


    戈離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他曾經對待賀家,都是很熱心的。


    賀蘭心情複雜,對湯黎說:“我去去就來,不要擔心。”


    湯黎斂眉,低頭思索。賀蘭理智又有分寸,她完全不用擔心她會露餡,更不用擔心傅良樺會刁難她。


    傅良樺這個人,重臉麵重聲譽,又愛玩紳士那一套,不可能當眾刁難賀蘭一個女人的。


    隻是,她擔心賀蘭會緊張,會忌憚,會害怕。實在很不忍心放她單獨對著傅良樺這條危險的毒蛇!


    可惜,她無法跟著賀蘭過去,無法為她解圍。傅良樺出現的時候,她最好是不要在傅良樺眼前刷存在感,能低調,絕對低調。


    “咦,”小賀奇怪道,“祁七怎麽也過去了?他要幹嘛?”


    湯黎從思緒裏脫身,抬眼就看到祁容宣果真走到傅良樺那兒去。秀眉微微擰起,祁大佬跟傅良樺,一向是競爭的對手,雖然人家祁容宣從來沒把傅良樺當對手。


    大概是孤冷到,沒把任何人放進眼裏。所以,他怎麽突然願意去跟傅良樺搭話了?


    當事人傅良樺表示:受寵若驚!


    這位榜首的大佬一直不搭理人,像傅良樺這種熱臉貼冷屁股都不介意的厚臉皮,都無法融化祁容宣的半點冰霜。


    雖然是對敵,但傅良樺一向長袖善舞,認定在利益上,沒有永遠的敵人,能幹戈化玉帛最好不過。


    所以,祁容宣肯賞臉過來打交道,傅良樺十分樂意,就連嘴角那抹常年溫和的假笑,此時都真誠了許多。


    但是,傅良樺很快就發現了,祁容宣恐怕不是來跟他交好的。


    瞧他對他熱情的,又是端茶又是遞酒還有送煙,都被拒絕了。


    “我不喝酒。”


    “我不抽煙。”


    “我不喝這種茶。”


    就連交談行業裏的經濟,這塊本是最擅長的領域,然而祁容宣還是一聲不吭的,冷場冷得徹底,傅良樺無語了,繞是他舌燦蓮花,妙語連珠,人家就是鳥都不鳥一下。


    特別沒麵子!而且也很有挫敗感。


    與其說他是來擺臉色裝高冷的,不如說他是來給賀蘭鎮場子的。


    從賀蘭初時的緊繃不安,到此時的閑適自然,大概跟祁容宣在場脫不了幹係。


    祁容宣,總不可能看上賀蘭吧……傅良樺的鏡片閃過一道暗光,嘴角勾起譏諷的笑,果然還是愛屋及烏麽?


    暗戀著那個人,所以保護著那個人的朋友?


    何需保護?說得他好像會對賀蘭不利一樣!別說他不會對女人動手,這會損壞他紳士儒雅的形象。


    何況,賀蘭也是那個人的朋友,他又會對她的朋友做什麽……


    傅良樺倒了一杯香檳,和著一杯悲涼和譏嘲,仰脖一飲而盡。


    湯黎這廂,身邊少了親友,周遭的陌生名媛和貴婦,她都不認識,便一個人歇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地玩著手機上的小遊戲跳一跳。


    即使投入自己的小世界,但對外界的動靜,她依然保持著敏銳。


    有人靠近她,她聞到了紅酒的甜澀氣息。


    湯黎抬頭的時候,一身茄紫色的斜肩長裙的吉綺羅映入眼簾。


    奇怪的是,看見她猝不及防地抬頭,吉綺羅竟然嚇了一跳。這副模樣,好像是想趁著她專心致誌不注意時對她做什麽呢。湯黎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你一個人在這幹嘛?”無話可說,開場白都這麽尷尬。而且連個稱唿都沒有。


    兩個人同年同月同日生,自然也區分不了誰是姐姐,誰是妹妹。


    湯黎好整以暇地問:“你又過來幹嘛?”


    吉綺羅走近,剛要遞給她一杯紅酒,忽然腳下一個踉蹌,她不小心往前栽倒,湯黎沒料到她會來這一出,一時躲避不過,就被她手上的紅酒潑了一身、


    紅色的紗質禮服瞬間洇濕了一大塊,酒水往下蔓延,顏色紅得發紫。


    吉綺羅忙擱下高腳杯,手忙腳亂得抽紙巾給湯黎的禮服擦拭,嘴裏不停道歉,“真抱歉,忽然被裙子也絆了一下,不小心弄髒了你的裙子……呀,擦不掉了,這衣服不能穿了,不然你隨我到樓上換身衣服吧?我帶了兩套禮服過來備用的,你不嫌棄的話,就穿我的、”


    湯黎頓時笑了,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她知道虞綺羅不可能安於現狀,所以一直都在等著她露出狐狸尾巴呢,想不到這麽快她就按捺不住了。湯黎遺憾地搖了搖頭,到底是太高估了她的耐性了。


    “是該換換。”湯黎不動聲色,跟著她上樓去,她想看看她要玩什麽把戲,順便讓她體驗一下,被反殺是什麽心情~


    因為裙子汙了,這麽出現在眾人麵前不太光彩,因此吉綺羅告訴湯黎不要聲張,不能引人注意。


    湯黎應下了,跟著吉綺羅往人少的地方走。直到出了宴客大廳,都沒有哪個熟人注意到。


    就算注意到了,吉綺羅也會指著湯黎身上的酒漬解釋說是去換衣服。


    理由簡直不能再充足了。


    於是,兩人非常低調地走出宴客大廳,來到門外走廊盡頭的電梯處。


    脫離了人群,吉綺羅剛才還掛在臉上的歉意就消失了,轉而換上一副冷漠的麵孔。如果是單純的小白兔女生,可能就會被她嚇到。


    很可惜,湯黎不是小白兔,嗯……說是食人花更貼切一點。


    湯黎沒把吉綺羅的變臉放在眼裏,但她的無畏不以為然在吉綺羅看來,就是無知蠢笨。


    連她變臉了,也還不知道情況不對。吉綺羅唇角笑容諷刺,眼神是毫不掩飾的輕蔑。


    這種單純沒心機的蠢貨,就是那種被賣了還要幫人數錢。


    湯黎如果知道她的心理想法,估計要反駁一句,不知道誰賣誰呢。


    “我們這是去哪裏?”湯黎仰頭看著電梯的顯示屏數字不斷往上跳,從5樓跳到7樓、11樓、15樓、18、20樓,再到25樓還沒停下的趨勢。


    吉綺羅見她終於反應過來主動問了,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接下來的時光,她要讓她,一輩子都忘不了!


    電梯終於停下了,發出了叮的一聲,樓層顯示28。


    湯黎再次問:“在這幹嘛?”


    吉綺羅看她一臉單純,邪惡因子催生更多,用很惡劣地語氣說:“今晚,你就好好享受虞家大小姐的榮耀吧!過了明天,你就一切都失去了。是我的東西,最終還是要還迴來!”


    說話間,她們已經走到88號房間。


    湯黎恍然了悟,原來就是這間房嘛,“謝謝領路!”


    吉綺羅正要把湯黎推進門,突然手腕被一股強大的力道捏住,隻見湯黎那小巧白皙的手一翻轉,哢嚓一聲,骨折了,吉綺羅一陣劇痛,臉色唰地慘白,痛得冷汗都出來。


    她眼中驚怒交加,“你竟會武……”


    湯黎狡黠地眨了眨眼,“沒有啦,隻會一點點。”


    湯黎不跟她廢話,把她手擰折,右腿打斷,手疾眼快奪過她的手機,然後迅速按動了門鈴,在房門打開時,一腳就把吉綺羅踹了進去,順手關上門,動作流暢一氣嗬成。


    也不知道房內是誰,情動的時候,那粗喘聲太過粗重,還發出口水嘖嘖聲,看樣子非常饑渴……


    湯黎聽了一下牆壁,雞皮疙瘩都浮起來了,不想再聽。不巧這時候有一個電話打了進來,名字顯示“唐娜”。


    湯黎一時不知道要不要接聽,本來奪吉綺羅電話呢,就是怕她打電話求救,所以順手給搶了。


    看唐娜這個名字,隱約有點耳熟,貌似是五大家族的小姐。不知道這個時候打過來有什麽事?莫非,也是幫兇之一?


    湯黎想了想,按下接聽鍵。


    唐娜那邊背景音嘈雜,隱約可判斷出是在6樓宴客大廳的小提琴演奏樂隊。


    她壓低了聲音問:“綺羅,辦成了嗎?”


    辦成?辦成什麽,把她推進88號房間,跟陌生男人一夜春風,名聲盡毀嗎?


    湯黎模仿了一下吉綺羅的聲音,用鼻音發出一個“嗯”。


    這黑妹子平時挺高冷的,很經常這麽應答吧?湯黎揣測。


    果然,唐娜那邊沒有起疑,匆匆對她說:“好,我這就帶人過去!”


    隻要把大家都引到2888房間去,讓大家看清楚那湯黎有多浪蕩,在眾人為她舉辦宴會的時候,她竟然跑到樓上來跟姐妹的未婚夫纏綿。


    剛好今日所有上流圈子有頭有臉的人都在,叫他們開開眼界,這新認迴來的千金小姐有多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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