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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撤訴了。


    祁二大鬆口氣,歡天喜地的,看著湯黎這一個小門小戶出身女孩也順眼了不少。


    他親自沏了一杯茶捧到祁容宣麵前,“七弟,這次真是辛苦你了,要不是你和湯小姐,二哥我可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


    隻要被告上法庭,他勢必會拖累祁家。


    祁容宣淡淡地說:“維護家族的名聲罷了。”意思就是說,要不是祁二頭頂冠著祁姓,是懶得管他的。


    祁二聽出這話外之音,心裏暗罵老七神氣個什麽勁兒。但麵上還是賠笑著,把茶往前給他遞去,“甭管怎麽說,二哥都要多謝你,要不是你找湯小姐幫忙,我這會兒就已經在牢獄裏坐著了。”


    這話說的,倒是真心實意。


    祁容宣一動不動,並未接過他遞的茶。抬起腕表看了下時間,涼涼地說道:“再過會兒,你就該在牢獄裏坐著了。”


    哐地一聲響,祁二爺手中捧著的茶摔落在地麵上。吸了口氣,質問:“老七,你什麽意思?!”


    祁三姐也不可置信,“七弟,不是說服許星河撤訴了嗎,怎麽還要坐牢……你開玩笑的,對吧?”


    祁容宣麵無表情地迴視,“我什麽時候幽默過?”


    祁三姐頓時絕望,她當然清楚自家兄弟的性格,幾時會開玩笑?他為人古板,說的話可都是認真!她隻是不死心罷了,繼續追問:“七弟,你不是說主要維護祁家的聲譽嗎,可二哥還入獄,對我們家肯定有很大的影響!”


    鄭秘書咳了一聲,知道坐牢有很大的影響,那當初去性騷擾許星河的時候,怎麽就不知道會造成影響?


    也還好是當時熱搜給壓下來了,不然祁二爺估計得被許星河的廣大粉絲組隊摁死。


    祁容宣決定讓祁二祁三死個明白,“秘密入獄,自然也就保住了家族的聲譽。”


    祁二不甘心,罵道:“放你娘的狗屁!不是撤訴了嗎!憑什麽還要我去坐牢?!”


    他至今還不知道,許星河寧願放棄業界最高含金量的金葉獎,寧願留下汙點,也要把祁二往死裏告,叫他把牢底坐穿!


    雖然湯黎完成了勸告撤訴的任務,但是,許星河又憑什麽被她三言兩語就能勸下撤訴?無非是給許星河一個保證,保證把性騷擾他的祁二送入牢底,不讓他逍遙法外。


    隻不過是秘密送入牢獄,既保全了祁家的聲譽,也完成了許星河的公道。


    相比在開庭後鬧得滿城風雨,祁家寶馬失蹄,許星河留下汙點,錯失金葉獎,還不如把始作俑者推出去秘密處理了了事。


    祁三腦子聰明,雖然祁容宣沒有放在明麵上說,但她基本都明白了。


    眼裏浮現驚恐。他這冷血無情,大局為重的模樣,真是跟老爺子如出一轍!也真不愧能從眾多兄弟姐妹中脫穎而出,成為繼承人。


    祁二衝著祁容宣罵罵咧咧。祁容宣不為所動,隻提醒道:“準備下吧,警ju那邊差不多過來帶人了。”


    “你!!”祁二暴跳如雷,氣得差點暈厥過去,扯著胞妹著急破口大罵:“你杵在這當什麽啞巴!你勸啊,你快勸老七啊!!”


    祁三姐頹敗地垂下頭,勸什麽勸。就算把這事撂到外麵去,不管怎麽說,都是祁容宣占理。


    在遍地權貴世家的上京,家族聲譽是比命還重要,換是上京的任何一家權貴,肯定都是眼睛眨也不眨,就把祁二推出去。犧牲了一個吃軟飯的草包,換來家族無損,人們隻會拍手叫好。


    沒人能反駁得了,祁三姐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哥被便裝的巡捕帶走。


    湯黎知道,祁容宣這一仗,解除了公關危機,但注定是要狠狠地得罪了自家親兄弟了。


    他在這個家中,本來就是親情淡薄,也就祁二和祁三跟他稍微有點聯係。雖說祁草包也是咎由自取,但總歸是把僅剩的兄弟情給斬斷了。


    雖然……祁容宣和祁二關係,一直以來都是一個負責善後,一個負責闖禍的交情。這樣的交情,斬斷了也完全不必在意。


    但是架不住祁二祁三他們還有一個親大哥啊。


    老爺子這一生裏有過三任妻子,第一任是自幼有婚約的青梅,老大老二老三全是第一任生的。


    老大雖然年紀到五十歲了,但他身體比祁二這個風流鬼還要健朗,目測還可以跟祁容宣暗中杠個十幾年。


    如今跟祁二祁三關係破裂,想必老大與祁容宣的鬥爭,不久後就會放到明麵上來。


    湯黎感到歉意。語氣故作輕鬆,對祁容宣道:“慶賀解決這件事,我請你吃海鮮大餐吧,我看美食攻略裏麵推了一家口碑好店,這時候也有空,不如試試。”


    《手把手教您談戀愛》第十計:把她帶迴家見了親人朋友,這時候不宜太親密,以免被她看穿你的殷勤熱切,非她不可。飯局,拒掉!


    麵對海鮮大餐的邀約,祁容宣卻輕輕答了聲:“好。”


    湯黎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吃完飯時間還早,我也不太想那麽早迴酒店,要不然飯後一起看個電影吧?”


    祁容宣腦中浮現《手把手教您談戀愛》第十計的內容:飯局,拒掉!看電影,拒掉!統統拒掉!


    祁容宣無視教學內容,溫聲對湯黎說:“好。”


    祁容宣不會去問她為什麽突然想請吃飯,又看電影的。且看她沒有特意去換衣服,就知道,她根本沒有別的意思,更不可能往某方麵想。


    湯黎就想涮一頓海鮮火鍋,恰好今天穿的是簡單的白t恤下搭淺藍色牛仔短褲,青春俏麗,來到火鍋店這地方正是好!


    兩人一前一後進店,惹來服務員和吃客們的注目,主要還是這兩人的顏值和氣質,簡直就是鶴立雞群的存在。


    兩個服務員撿起菜單過來招待,現在也到了飯點,湯黎肚子餓著,饞海鮮饞得緊,菜單剛下來,她就立馬拿著小筆筆不停地打勾,看菜單上的美味,個個都想吃!


    等到她心滿意足地打完了勾,才抬起頭來,見到坐在對麵的祁容宣,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抱歉了,我饑餓當頭,隻顧著趕緊點餐,倒忘了你了。”


    他低低說了聲沒事,身著潔白襯衫黑西褲,一副精英範,與這裏的煙火氣格格不入。


    而且這個環境……相比那些動輒消費上萬的星級餐廳來說,比較小資,也算接地氣,一餐下來,人均差不多兩百左右吧。


    比起她昨晚拿了七萬請許星河吃飯,祁容宣的這幾百塊可以搞定,說出來湯黎也不太好意思。


    但是吧,吃東西就是吃東西,那麽計較價格幹嘛。反正是來吃美味的!


    然而,湯黎來之前,沒想過祁容宣是個社恐,瞧他坐在這熱鬧的火鍋店裏,四處聲音嘈雜,有服務員迎客的熱情的招待聲,也有客人叫喚服務員加湯結賬的大嗓門。


    火鍋的海鮮湯濃鬱撲鼻,隔著中間圍爐冒著的熱氣輕煙,湯黎看到對麵男子無所適從,又強自冷靜的模樣,不由感到好笑。


    輕歎口氣,都怪她不好,事先沒能想到他社恐的屬性,就把他往接地氣兒的火鍋店拐來了。


    為彌補歉意,湯黎親自給他盛了一碗海魚魷魚蝦肉貝類熬煮的鮮甜熱湯,然後在邊上的烤架上把魚烤好,撒上了孜然粉,然後問他:“你吃辣的嗎?”


    祁容宣搖了搖頭。


    湯黎遂不加辣醬,隻淋了些海鮮醬油,就把一串烤魚遞給了他。


    祁容宣望著碗裏這串烤得皮焦肉嫩的魚一動不動。


    “不吃魚嗎?”湯黎試探地問。


    祁容宣搖頭,嚐試著拿起那串烤魚。這終究是她親自烤的,他若不吃,就是辜負她。


    祁容宣抿了抿唇,閉眼咬了一口。


    湯黎笑彎了眼,貼心地給他撈了兩隻肉兒粉嫩飽滿的蝦送到他碗裏,“嚐嚐這個。”


    祁容宣捏著筷子的手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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