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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良樺的深情專一,聞名國內外。女人們為他尖叫和癡狂,繼家世優秀,外貌俊美,智商超群的祁容宣後,傅良樺就是全球女性最想嫁的人了。


    但是,男人懂男人。國外的高管精英對傅良樺的深情人設嗤之以鼻,獨身出國談生意,就不信不想點風花雪月派遣寂寞。


    “上個禮拜不是招了三個倫敦的女人嗎,挑個金發身材辣的妞給傅送去。”合作人操著一口地道的美式英語,對手下小弟說。


    小弟也盡職,說好把尤物送人,也沒撈個把便宜,把千嬌百媚,風情萬種的金發女郎送過到了傅良樺所住的別墅酒店去。


    女郎按響了門鈴,倚在門上,擺出性感的姿勢等著他出來。


    傅良樺一打開門時,映入眼簾的是英倫女郎完美又惹火的身姿。


    如是一般男人,看到這情景早就如狼似虎地撲上來。


    傅良樺筆直地立在門前,擋著不讓她入內,麵上是彬彬有禮的笑:“你好,不需要打掃服務。”


    “shit!”女郎爆了聲粗,氣得甩臉,她這樣漂亮的、晚上最適合共度良宵的尤物,竟然被當做客房服務員給掃了出去?


    當看到傅良樺幹脆利落地把門關上,把她隔絕在外,女郎氣得跳腳,衝著他比了向下的大拇指,loser,糟糕透了!


    他怕不是個男人吧?


    他不會真的對戈離情根深種,癡情專一吧?世上哪有不偷腥的男人!想想他未婚妻自從受傷後,都隱藏著不曾露麵,想必傷勢一定很嚴重,七個月了還沒見好。


    這樣一副病敗之身,他又怎麽可能過癮?不用說,肯定禁欲大半年了吧。令人好奇的是,他是怎麽受得了的?


    那英倫女郎,之所以能被稱為尤物,身材可見火辣程度。雖然他沒有享用,但是受到的視覺衝擊肯定不小。


    傅良樺關上門後就去浴室衝澡了。


    恰逢這時收到一封緊急短信,得知有兩方人馬在查他的信息。


    傅良樺一凜,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有些人終於耐不住追查了麽?不過他也並不慌,好整以暇地臥在沙發上悠閑地品嚐著紅酒。


    去查了又怎麽樣,注定要無功而返,就算是戈離那樣的高手還在世,也不可能查到。


    那可是最高級別的保密ji構。


    就算是上京那位祁家,隻手隻能遮一半的天,遠不能達到全部如願。


    傅良樺並沒把這條緊急通知放在眼裏,躺迴床上高枕無憂,心情放鬆地睡了一覺。


    隻是這一覺,讓他夢見了自己的母親。母親姓傅,名叫梅卿,是個過分單純,柔弱可欺的女人。即使被情人拋棄,被未婚夫解除婚約,被踢出家門,懷著肚子裏的孩子流落街頭,她也沒有怨怪那個帶給她悲慘厄運的男人。


    是他讓她懷了孩子,承諾會娶她,但卻失了約。讓她一個黃花大閨女未婚先孕,受盡族人辱罵,最後一條退路也被砍斷,自幼定下的婚約被解除,未婚夫看她的眼神像蕩-婦。


    沒有人收留她,她嚐試著聯係情人,但那個人卻仿佛人間蒸發,找不到蹤跡了。


    傅梅卿,這個柔弱過頭的母親,一直藏在傅良樺內心深處,是難以啟齒的隱秘。就連後來要跟戈離結婚,他對身世的交代,也是盡量簡單,連母親叫什麽,也是不肯透露。


    沒來由地夢見了她,傅良樺坐起來想了想,決定明天盡快收尾計劃,後天就啟程迴國,去故鄉蘇城。


    ***


    任務分發,思及賀蘭平時公務繁忙,幾乎靠一己之力支撐起整個賀家,責任有多大可想而知。


    於是湯黎把調查的任務派給了小賀總。


    雖然這一點側麵說明小賀總的遊手好閑不務正業,但小賀總卻很樂意。


    能幫助她,摻和她的事,是他最開心的事。


    湯黎要調查的是媽媽的死因。在爸爸喪禮後出現的頭暈摔下樓梯的事件,因為懷念死者而悲傷過度,精神不濟而不慎出事。


    死因看似很說得過去,但她清楚自家母親是個心理堅強的女子,失去了老戈,她還有她這個女兒,還有這偌大的家業,怎麽可能放任自己悲傷到故去。


    她甚至懷疑,是否是傅良樺在媽媽的飲食裏投了毒。當然,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她不會立刻確定。


    所以,“希望可以聯係到當時屍檢的醫務人員。小賀,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


    “沒問題!”小賀總爽快應了下來。


    “那傅良樺呢?”賀蘭自薦,“交給我吧。”


    湯黎搖了搖頭,平靜地說:“我親自去查。明天就動身去蘇城。”


    她單獨一人要去江南,賀家姐弟當然是不放心,小賀說:“我陪你去!”


    賀蘭瞪了弟弟一眼,甭以為她不知道這小子打的是什麽主意。


    幻想著能跟老大一起去蘇城遊山玩水,查查事件,順便旅旅遊。


    “我給你派一個保鏢,貼身保護吧。”賀蘭說。


    還是她靠譜,湯黎衝她笑笑,“好啊。”雖然她自己本身就不是什麽弱女子。


    真遇到危險,以她黑帶三段的身手,一打五不是問題。


    “保鏢!要女的!”小賀總嚷叫起來。


    “你不許去。”賀蘭警告弟弟,“阿離有防身的功夫,單挑能力也出色,再配一個保鏢隨身保護,再完美不過。你去了隻會添亂。”


    小賀總頭疼地捂頭,“好好好,我不去,不去行了吧!”


    能跟湯黎一起出遊,看遍蘇城的白牆黑瓦,小橋流水,逛遍古鎮園林,小賀總是說什麽也不可能放過這個美差的。


    所以,他在第二天舍棄了溫暖的被窩和柔軟的大床,早上五點就跑出酒店,比六點醒來晨練的姐姐要早,然後打車直接去了機場。


    然後在貴賓候機廳裏打盹兒,好在工作人員貼心,到點就喚醒他,提醒他該登機了。


    恰好這趟航班是賀氏名下投資的,小賀總拿著內部卡走了綠色通道。避過了排隊檢票,直接到頭等艙去,全程沒跟湯黎撞麵。


    直到他進了機艙,他才給賀蘭發了個短信通知一下。“老大姐,我剛登機了,這一趟過去,肯定要七八天吧,你可別太想我哦!”


    不正經完了,又發了一條像樣的短信:“她以前還活著的時候,我慫,沒敢追她,感覺自己也配不上她,所以心甘情願當她的手下小弟。現在她人好好的,我決定要全力出擊,不當慫龜,如果我成功追到她,我一定親手給她幸福!大姐,祝福我吧!”


    賀蘭:“……”她就知道,這小子賊心不死。


    側頭看床畔的鬧鍾指針停在8點,幽幽地歎了口氣。她今天刻意晚起,結果她的生物鍾還是在六點就準時喚醒,於是她隻好在床上無聊地躺了兩個小時。


    知道那小子賊心不死,也知道他的目標和願望,所以……當姐的,怎麽能去阻攔他。


    ***


    隻要她想消除蹤跡,幾乎沒有人能跟上她的步伐,找不到她的蹤跡。


    湯黎低頭看著窗下變得渺小的高樓大廈,心想,祁容宣那家夥,這次應該沒跟上來了吧。


    雖然她也知道,這趟行程裏,多了一條跟屁蟲,不過她故作不知。


    由於她從小到大是在國外生活的,所以對國內的城市布局都很不熟悉,入了蘇城這座曆史聞名的古城,她就迷路了兩次。


    最後還是小賀總看不過去,按捺不住跳了出來,給她帶路。


    湯黎似笑非笑,手上提著一盒傳統手工的桂花糕。


    小賀總尷尬地訕笑著,迴頭瞪了那長相很平庸,身材大媽級別的保鏢,“靠你?我真擔心老大被賣了都不知道!”


    拚命為他的出現找借口。


    湯黎也沒拆穿他,把任務派給他,“查一下蘇城裏名叫傅梅卿的人有哪些,把地址都附上,給我打印出來。”


    見湯黎沒趕他迴去,小賀總喜出望外,做事更有幹勁,不過一個下午的功夫,就把全城名叫傅梅卿的人全羅列出來,包括他們的親屬關係。


    湯黎給他點了個讚,就坐下仔細查閱。


    小賀總蹲在她身邊守著,雙眼亮晶晶,這副神情,像一隻等待主人垂憐的小哈巴狗。


    湯黎沒理他,專注眼下的事情。


    全城名叫傅梅卿的女人共有26名,大到81歲,小到剛降生。湯黎從年齡上,排除掉一批,目標剩下6。


    湯黎又反複查看這6名的家庭情況和親屬關係。


    這份資料是從本地公an得來的,倒是真實可靠。


    最終,目標在“傅梅卿,71年生,未婚,已故”鎖定,憑著直覺,湯黎眼神凝住,應該就是這位了吧。


    地址:鹽鎮浣紗村9號巷。


    湯黎記下這個地址,隨之換了一套旅遊度假風的裙子,戴上白色蕾絲遮陽帽,清早就去了鹽鎮。


    鹽鎮的古意很濃,低矮的房屋臨河而建,中間的河水是碧色的,清澈見底,偶有小船停靠在一側,而河岸栽滿了柳樹,綠絛垂掛,微風吹來,輕輕搖擺。


    清晨的古鎮罩著一層朦朧的煙霧,這一眼看去,就像身在畫卷中。


    湯黎走在青石板路上,腳步輕快,心情有一種撥雲散霧的清朗愉悅,小賀總穿著白體恤,戴著太陽鏡遮掩他厚重的黑眼圈,走路的步伐喪喪的,腰微彎著,背微駝著,很沒精神氣,走十步就打一個哈欠,實在是困得不行了。


    湯黎遞了一杯豆漿給他,“早讓你睡會,你非要跟著過來,這不是受罪了?”


    小賀總一聽,立即挺直了腰杆,動作大幅度地運動了一下,強行趕跑睡意,假裝精神振奮:“我咋了?我都沒咋呀!我要跟著老大早睡早起身體好!”


    說完,大步走向前麵去,證明自己是在跑步鍛煉。


    湯黎看智障的眼神:“……”


    這個地址,是傅梅卿原生家庭的地址。湯黎來到9號巷,也沒直接進去,就繞著村子,穿過巷子走了一圈,熟悉環境和地形。


    原來,那個人幼時的環境就是如此。湯黎環視著低矮的房子,牆根受潮濕了大半,外麵的白漆都發灰發黃,還發黴,好些都脫落下來了,上麵附著一層青苔,紫色的喇叭花繞著屋頂蔓延開來。


    清晨的薄霧下,長著青苔,盛開著紫喇叭花的小院子,此時看來,靜謐幽雅,時光好像都變得緩慢了。


    “不是找人嗎,咱們進去問問!”小賀總首當其衝。


    湯黎扯住他的袖子,“等著!”


    這時有位老人費勁地挑著水桶經過,湯黎便用眼神示意小賀總。


    曾經那麽多年的合作夥伴,早養成了默契,小賀總秒懂,便走到老人身邊,幫她提水桶。


    “老奶奶,我幫你吧。您的這水是要往哪兒送?”


    “我家就在3號呢,小夥子,麻煩你幫我送到那兒吧。”老人穿著藍色布裙,矮小的身子半駝著,滿頭白發紮成了一條麻花辮,就盤在腦後。


    看著約莫80歲左右。湯黎望著她的麵容,不知怎的,竟從她蒼老的眉眼中,看出一點與傅良樺相似的痕跡。


    但她卻住在3號巷,而不是9號。


    小賀總也發現她與姓傅那家夥的相似,便隨意跟老人聊起了家常,聊到最後,小賀總假裝不經意地問起,“浣紗村,名字可真好聽呢,不知道這個村落都是什麽姓氏?”


    老太太說:“我們村子雖小,卻是各種姓氏都有的,有傅姓、趙姓、張姓。”


    小賀總順勢問道:“那您呢?”


    “我姓趙。”


    湯黎眼皮子一跳,霎時明白了,傅梅卿有婚約的未婚夫,就是姓趙的。想必那位趙先生,就是隨了這位老太太的長相,所以,傅良樺是這位老太太的孫子,原本該是姓趙的。


    捕捉到線索,湯黎便和老太太聊了起來,於是得知,她有一個獨子,獨子結了兩次婚,第一任有了一個兒子,不過離異後被女方帶走了。後來又娶了第二個,第二個在後來也離了。


    至於是因為什麽離了婚,老太太卻沒有說了。猜測是一些不太光彩的事情。


    兩個年輕人跟老太太聊得投緣,雖然有些針對性的問題,問出來卻也不會讓人覺得冒犯或反感。湯黎瞥了小賀總一眼,這小子平時看著吊兒郎當的,想不到還是個婦女之友,油嘴滑舌很會賣乖,很討老年人喜歡。


    老太太望著小賀總說:“如果我那孫子沒跟他媽跑了,他現在估計就跟你這麽大吧。小夥子,你今年幾歲呀?”


    小賀總也不瞞她,“我25。”


    老太太哦了一聲,“那我孫子應該要比你再大幾歲,我算算,今年他好像該是29歲了吧。”


    小賀總與湯黎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到一個確定的答案:這老太太,十有八九,就是傅良樺的親奶奶了。


    “您孫子這麽大了,應該是成家了吧?”小賀總看似閑聊八卦,卻一點一點往中心推。


    老太太苦笑,“我都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做了什麽工作,他成家沒成家,我又怎麽會知道呢。”


    “那您兒子呢,怎麽,沒想過去探望嗎?”小賀總試圖知道傅良樺的生父。


    老太太的神色頓時浮現悲愴,“我兒,他早在三年前,就從十五層高樓摔下來,死了呀!”


    沒有兒孫繞膝,沒有兒媳伺候,老人一個人蝸居在這座老房子裏,一個人砍柴一個人挑水做飯。


    湯黎心中有了想法,輕聲說:“您希望找到孫子,讓他來陪您嗎?”


    “當然是想呀!我一個老婆子,沒有了兒子,沒有了老伴,就自己一個人孤苦伶仃,如果能找到孫子,也算了卻我的遺憾了。”老人握住湯黎的手,眼神希冀,“小姑娘,你可是能幫我找到他?”


    湯黎微微一笑,聲音放得更輕更柔和了,“當然能,隻要您告知我您孫子的姓名和生日,還有他母親的信息,我就有辦法找到他。”


    湯黎的嗓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讓人根本沒有防禦心理。小賀總搓了搓胳膊,感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怎麽感覺,湯黎這時候,像是在誘哄呢。


    老太太渴望與孫子團圓心切,可能是人越老越懷念親情吧,一時也顧忌不了那麽多了,倒豆子一樣把消息一股腦兒倒出來,“孫子隨他母親姓傅,他母親叫傅梅卿,當年跟我兒是有過婚約的,也說好17歲就嫁我趙家的。奈何她17歲在天橋下賣涼茶,被人拐了去,這一拐,就是出了海,後來她被人送迴來了,她自己交代說,是被新加坡一個富商所救。”


    老太太唿吸一口氣,繼續說:“她還提出了延遲婚期,結果沒多久,她竟然就懷孕了!我家猜想她許是在新加坡被那個誰給搞大了肚子。”


    雖然是二十多年前的舊事了,但老太太想起來還是覺得生氣。


    小賀總問:“但那孩子,最終不是你趙家的孫子嗎?”


    “是這樣沒錯,但孩子媽肯定是跟那新加坡的睡過了!不然我當時質問她,她都說不出來孩子爸爸是誰!想不到我趙家守了十七年的兒媳婦,竟然就給別人吃了去!怎能叫我不厭恨。”


    湯黎慢條斯理地說:“所以,在明知道您兒子也跟她有過夫妻之事,在不清楚她肚子裏懷的是誰的種的情況下,就跟她解除了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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