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信件最後一個字結束,司鎮的眼淚也終於忍不住地滴落在信紙上。


    這封信藏在了潘敏床頭的鏡子之內,即便那些人已經搜查地非常仔細了,甚至將鏡子打碎了觀察,但卻因為這鏡子不知道被潘敏做了上麵手腳,竟然沒有發現這鏡子居然是雙層的,而這封信就被潘敏夾在了其中。


    這一封離別信,原本應該在三天之後才會交到司鎮的手中,可是當這封信提前交到他手中的時候,離別卻已經變成為了訣別。


    司鎮注視散落在地上的照片,那些他們一起的合照之上,那些發自真心深處的笑容,那些本該無比溫馨的畫麵,在此刻卻是那麽多鋒利,如同一根根的利刃深深紮進了他的心髒。


    悲傷、憤怒的情緒不斷地在他的內心之中蔓延。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射進了黑暗的房間之中。


    順著陽光,司鎮看到了一塊顏色比其餘稍新的瓷磚,於是他站起身,走到了這塊瓷磚的上方,然後彎下腰來輕輕的用指關節敲擊了兩下。


    嘭!嘭!


    隨著兩聲清脆的聲音傳出,司鎮一下就察覺出了這瓷磚是空心的,想必就是在潘敏的信當中提到過的,藏匿著證據的地方。


    接著,司真開始仔細觀察起了這塊瓷磚。


    潘敏能將證據藏匿在下麵,肯定是有什麽機關,找到機關之後想必就可以輕鬆打開了。


    然後,司鎮開始四處尋找,找了一會之後,他直接拿來了一個錘子,用力砸在了這塊瓷磚之上,瞬間便將這瓷磚砸得四分五裂,露出了裏麵的東西。


    “果然啊,暴力不能解決所有問題是因為不夠暴力。”司鎮喃喃道。


    在瓷磚之下是一個十分普通木箱子,在街邊的話隻需要十幾二十塊便可以買得到。


    司鎮打開木箱,裏麵是許多擺放整齊的文件,右邊的一遝是關於中央官員的證據,而左邊的則是關於黃萬華等陽市本地官員接受賄賂的證據,最上麵橫著的一遝則是陳金來父子所有的犯罪證據。


    司鎮小心翻閱這些文件,發現潘敏全部都記錄得非常仔細,甚至連照片和錄音都有。


    翻閱完了這些文件之後,他便重新關上了木箱,然後隨便換了一套潘敏沒穿出過街的衣裳,便帶著木箱離開了潘敏的房子。


    離開了潘敏的家後,司鎮走在路上非常的小心翼翼,生怕被人認出來。


    因為司鎮發現,街上出現了許多熟悉的身影,而因為他因為有能夠清楚認清人麵孔的能力,認出來他們都是警局的警察,有公安部的、有刑偵部的、還有許多輔警也出動了,這些人一個個都穿著著便衣,走在街上視線在不斷地掃視周圍,明顯就是在尋找著什麽。


    不用想也知道,這些人就是來找自己的。


    “動手還挺快的,黃五華啊,黃五華,你此刻是有多麽的慌張呢?”


    司鎮冷笑著在一個警察扭頭的一瞬間從他身側走過,剛好走在他的視線盲區之中。


    ......


    因為地理位置的原因,陽市的郊區之中設有著一個軍事基地,為邊界那邊的軍區擔任後勤。


    原本駐紮在這裏的隻不過是一個營隊的兵力,但這幾天卻是駐紮了一個團的軍力,而且都是中央主力軍。


    沒有人知道是發生了什麽,隻知道前幾天有一隻來自熊國的飛機載著一群人到來,然後中央居然派了一個主力營的人前來接機。


    基地內,營長呂方正在會議廳之內和這些剛從熊國迴來的人談笑風生。


    “這幾天,世界上的國家都因為前天的那次打擊演習,嚇得一個個的都對我國降低了全部關稅,甚至他們領導人一個個都想來拜訪龍國。”


    “我聽說啊,張國揚同誌現在的電話都被打爛了,接都接不過來。”


    呂方坐在首位上喜笑顏開,滿是風霜的麵孔上全是燦爛的陽光。


    “是啊!那些資本主義的國家原本都想著怎麽製裁我們的,之前還直接把航母開來我們國家門口遊蕩,現在一個個的全都夾著尾巴跑迴家去了。”李國棟笑著開口道。


    “這一切啊,都是因為有你們這些科研人員的默默付出。”呂方開口說道,眼中看向李國棟滿是感激。


    從小呂方便很喜歡曆史,特別是大漢和大唐時期的曆史,他也無數次幻想著自己的國家能夠像那個時候一樣,成為世界上的霸主。


    而今天,這個願望終於是得以實現。


    但是作為一個出生在七十年代的人,他一路上見證了國家從落後慢慢變得先進,同時也見證無數人在這個過程之中將自己的生命都奉獻出去,所以他深知龍國有今天是多麽的來之不易。


    像李國棟這些人,一個個都是沒有家室,或者是為了事業而放棄了家庭,選擇了人間蒸發,背井離鄉跑到了遙遠偏僻的西伯利亞荒野,做著永遠不會有人知道的偉大工作。


    “哈哈,呂營長謬讚了,國家能有今天也有你們的很大功勞,若不是你們在守護著國家的安定,那我們也不能夠安心的做科研。”李國棟謙虛地說道。


    此話一出,雙方都是十分默契地笑出了聲。


    咚咚咚!!!


    正在他們聊得正開心的時候,會議室的門突然被人敲響。


    “進來。”呂方麵色稍有不滿得開口。


    話音剛落,一個士兵便走了進來,然後向他們所有人行了個軍禮之後開口說道。


    “報告,外麵有一個名叫司鎮的人前來,說是來找營長您的。”


    聞言,呂方微微蹙眉,心想這裏也不是公安局,怎麽會有人找過來,而且這個人是怎麽知道他會在這裏?難不成是中央的人?


    “那他有沒有說,他來找我有什麽事呢?”呂方開口說道。


    “他來找營長,說是有一個叫做柏亦秋的年輕人被公安局的人栽贓陷害,現在就在人民法院正在接受審判。”士兵如實匯報道。


    “柏亦秋?”呂方思索。


    而會議室之內的其他人聽聞則是紛紛大驚。


    “快,快讓他進來。”李國棟連忙對呂方說道。


    而呂方看到李國棟如此急忙的表情詫異了一會之後,也是很快迴想起來。


    此前自己在接機的時候卻是接到了一個叫做柏亦秋的年輕人,據說還是南京柏家的人,隻不過他說要到陽市走走,順便考個武道等級,便沒有和其餘人一起在基地內停留了。


    沒想到,過了兩天居然被人栽贓陷害,這讓他怎麽受得了。


    隨即,呂方便下令讓人把司鎮帶到這裏來。


    而司鎮被帶來之後,也是快速闡明了其來曆。


    “好一個黃五華,好一個陳金來啊!走,隨我去上那人民法院一趟,我就看看那法院是人民的還是他陳金來的?”


    呂方說罷,便帶著司鎮氣勢洶洶的前往了陽市人民法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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