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手們呆呆地看著柏亦秋緩緩朝著這邊走來,不知為何,當柏亦秋靠近的時候,他們都情不自禁地便往後退去,然後為柏亦秋讓出了一條寬敞路來。


    這時候,作為導師的女成員從人群中擠了出來,欣喜地迎向柏亦秋。


    “太好了,你終於是到了,我還以為你出什麽事了。”


    不過柏亦秋並沒有直接迴應她,隻是輕輕抬起右手。


    魯平安見狀則是收好了演奏小提琴,並直接退到了人群之中。


    “我來了,冠軍唾手可得。”


    柏亦秋依舊是昂首挺胸,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仿佛是對比賽的冠軍勢在必得。


    說罷,他便來到了河邊,開始做起了熱身運動。


    陽光灑在柏亦秋本就英俊的臉上,讓他的氣質更充斥著一種陽剛之氣,惹得周圍的健身女性們那是心花怒放。


    隻是,這邊鬧得如此大的動靜,也難以避免的會引起眾多人投來目光,更別說此刻還在台上演講的市長豐華了。


    站在演講台上,他的視線更加的開闊,對於正在發生的一切,更是早早便注意到了。


    而這,便讓他的心裏非常的不滿。


    作為市長的他站在台上進行動員演講基本沒有一個人關注,而一個血氣方剛的毛頭小子這樣子作秀更是將原本就不多的目光又全部吸引走。


    隻不過,作為市長的他早就培養了無比沉穩的心性。


    況且,一個毛都沒長齊,自己都不認識的毛頭小子,大概率是又沒背景又沒實力,不過想要弄這一出讓自己能否大庭廣眾下出出風頭而已。


    作為市長的他大人有大量,根本就不屑於跟他計較這些。


    雖然是這樣安慰自己,但豐華的心裏卻還是像是有一根刺一樣,雖然不疼但是一直紮著也會難受。


    隻不過,他的神情變化一直被某人看在了眼裏。


    陳金來看著滿臉陰沉的豐華,嘴角露出一抹難以察覺到微笑。


    他轉向坐在他旁邊的陳天明,微笑著在他的耳邊開口說道:“天明啊!一直以來我都在不斷地傳授你關於我如此成功的秘訣,你還記得第一秘訣是什麽嗎?”


    “察言觀色。”


    陳天明聞言則是毫不猶豫的迴答道。


    作為陳金來唯一的子嗣,陳天明從小就被陳金來寄予厚望,經常都把陳天明帶在自己的身邊,學習許多如何經營企業,如何在黑白兩道都站住腳跟的方法。


    而對於自己的父親,陳天明則是一直把陳金來當作自己的偶像,對於陳金來對自己的教誨,從來都是牢牢記在腦海之中。


    所以,當陳金來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陳天明便直截了當地說出了答案。


    聽到陳天明的迴答,陳金來也是十分欣慰地笑了笑。


    隨後,他繼續開口向陳天明問道。


    “那現在,你察覺到了什麽?”


    說話間,陳金來特意把目光往豐華那邊瞥了瞥。


    陳天明也是瞬間便心領神會。


    他先是看到了在豐華臉上那無比陰翳的神情,又循著豐華的目光,看到了正在眾人注意下做著熱身運動的柏亦秋。


    對於這種畫麵,常年混跡社會的他已是猜到了所有。


    這不用問,都是因為下麵的柏亦秋搶了市長豐華的風頭。


    畢竟,豐華來參與這場健身友誼賽,本質上就是在豐富自己的政績,順便在人民群眾麵前露露臉,好讓自己的名聲能夠在群眾間響亮些,為自己後麵的繼續晉升鋪路。


    現在倒好,輪到自己演講露臉的時候,你柏亦秋卻跑了出來,還故意弄得這麽的引人注目,把豐華這麽好的露蓮機會直接浪費掉了,這換誰來都會覺得心裏又難受。


    隻是,礙於自己是市長的身份,豐華隻能一直憋在心裏。


    想到這些,陳天明也是立即明白了父親陳金來的意思,然後扭頭看向陳金來。


    而陳金來則隻是微笑著點了點頭,便重新轉過頭去。


    得到了陳金來肯定的迴複之後,陳天伸手向在主席台樓梯旁的四個小弟招了招手,示意他們過來。


    這四人,都是前兩天的晚上和陳天明一起被柏亦秋打暈的四人。


    因為那天發生的事情,他們便直接便成為了陳天明的心腹,也算是因禍得福,達到了當時想要達到的目的了。


    “水繼,你勢力好,你把下麵那個招搖過市毛頭小子的模樣記清楚。”


    吳水繼聞言,也是把目光投向柏亦秋。


    吳水繼曾經因為跟隨著一個牛鼻子老道學過點東西,雖然老道教的東西很多都是半斤八兩,連他自己都沒學會便開始教吳水繼。


    不過,卻有一道叫做“千裏目”的術法,是老道最為擅長的。


    此術法的效果便是能夠修補視力,而且能夠看清很遠距離的東西。


    當時吳水繼便就此事問過老道,問他為什麽這麽多的術法都學不好,卻偏偏學好了這門“千裏目”,而老道卻是支支吾吾迴答不上來,最後則是以自己原本是近視眼想要修補視力搪塞了過去。


    到了後麵,吳水繼在一次不小心把視線放在對麵公寓的浴室之後,也是瞬間便懂得了為何。


    從這裏到柏亦秋那邊足有五百米,正常人這麽遠的距離是根本就看不清的,但吳水繼卻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而當他看清柏亦秋的臉之後,臉色瞬間大變。


    那張麵孔,他就算是化成灰都能夠認得,即便是柏亦秋現在正頭戴泳帽,又帶著墨色眼鏡。


    最近他一直都在做噩夢,而噩夢中的那副麵孔,便是自己此刻眼中的那副。


    “是他,天明哥是他,這就是那個把您偷襲打暈的那個人。”


    吳水繼激動地開口說道。


    聞言,陳天明也是瞬間便打起了精神,他瞪大眼睛看向吳水繼。


    “你確定。”


    “百分百確定啊!這家夥就算化成灰我都認識他。”


    “好!好得很啊!”


    陳天明眯著雙眼看向柏亦秋所在的位置,用力地握著拳頭,狠狠地咬著牙低聲說道。


    “怎麽了?”


    覺察到這邊的異常,陳金來也是轉過頭來詢問情況。


    陳天明見狀也是立馬恭敬地答道。


    “此人便是之前被我們幾個打暈的那人,隻不過當時周圍沒有攝像頭,我也是被偷襲沒看清他的臉,所以就算是委托了警局那邊,卻是一直都沒找到。”


    聽到迴答之後,陳金來並未做出任何迴應,而是把目光重新看向下方的柏亦秋,眼中露出一抹狠意。


    “如此也是甚好,倒是省去了許多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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