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救人不過是順勢而為,實力容許的範圍內,自己自然不會見死不救,能不能救,和想不想救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問題。


    隻是這件事情引起了陸羽的注意,修士將野獸當成了獵物,野獸也將人當成了自己的獵物,這個世界是公平的,一切都要用實力說話。


    第二天趕路時,陸羽開始留意起來,發現野獸撲捉人類並非單獨的現象,很快就發現了另一群野獸驅趕著人類往南走。


    不過這一次陸羽沒有出手,因為發現這群野獸中竟然有一頭戰將級的野獸護送著,以陸羽現在的實力,或許可以在戰將級野獸攻擊下逃走,卻沒有把握在戰將級手中救下這些人。


    魯莽就是找死,在這個世界中根本成長不起來就會隕落。


    在第二天傍晚時,陸羽再次遇到了一隊野獸押送著一些人,這一次陸羽出手了,救下了八人,同樣將救下來的人安置在一個相對比較安全的洞穴中才離開。


    第三天、第四天,陸羽在路上發現了更多的人類,有一支數量達到了上百人,周圍的野獸也多達數百,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


    隨著逐漸靠近南嶺縣,陸羽發現周圍的野獸數量在明顯的增多,不知道的還以為將要爆發一場小規模的獸潮。


    “難道獸潮快結束了?”


    從時間上來看,獸潮已經爆發快二個月了,天南州也快進入了秋季,因為天南州不存在冬季的原因,萬獸山脈內的野獸都會選擇在這時候繁殖,來年開春時便能產下幼獸,補充獸潮產生的損失。


    所以陸羽才會認為獸潮會在秋季時結束!


    現在看來,這個猜測快要驗證了,不然為什麽南嶺縣附近會出現這麽多的野獸。


    但問題又來了,這麽多的野獸聚集在南嶺縣附近,陸羽想要返迴南嶺縣的計劃恐怕要落空了,下一步怎麽走,自己還沒有想好。


    在對比了一下現在的實力後,陸羽果斷的放棄了繼續前進的打算,自己還是太弱了,萬一被大群的野獸發現,恐怕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但留在天南州也沒地方可去,考慮了片刻,還是決定前往天南州旁邊的南平州打聽一下情況再說。


    陸羽沒有半分的猶豫,立即調轉了方向,再次進入了荒野。


    現在陸羽距離南嶺縣已經不足二百裏了,正常情況一天就能趕到南嶺縣,算是過南嶺縣而不入了。


    ·······


    與此同時,在距離南嶺縣東麵不到二十多裏的小山上,三名修士正在廝殺中。


    “白川,你不要逼人太甚,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叫白川的修士冷哼道:“我呸!韓奇,你這個偽君子,要不是你,我怎麽可能流落到今天這一步,我要殺了你,為我的朋友報仇!”


    如果陸羽在這裏,聽到兩人的對話一定會非常的驚訝,驚訝的不是為什麽韓奇出現在這裏,而是白川為什麽還活著。


    有人說白川死在了萬獸山脈中,也有人傳言,白川被人所害,但結果都是死了。


    誰都沒有想到白川竟然沒死,不僅沒死,修為還在短短的一年內提升到了靈脈境後期,與韓奇打成了平手。


    “你以為就憑你能殺了我嗎?”


    韓奇雖然看見白川沒死,但一點都不害怕,修士以實力為尊,現在白川也不過和自己持平,誰也奈何不了對方。


    “如果殺不了你,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這也是韓奇想不明白的事情,按理說白川既然沒有死,就應該繼續隱忍才對,這時候出現明顯不智,也就是說白川真的有把握殺了自己。


    韓奇身邊是自己的幕僚牛鞅,修為要低一些,但兩人配合之下,白川一點機會都沒有,反而有反殺的可能性。


    但韓奇不敢大意,神念延伸出去,很快就發現了危險。


    “你投靠了獸族還是妖族?”


    “你發現了,可惜已經晚了!”


    白川沒有反駁也沒有承認,隻是將一枚口哨放進了嘴裏,發出“嗚嗚”的低沉聲音,下一刻周圍便出現了大群野獸,朝著三人圍攏過來。


    韓奇終於知道了白川底牌是什麽,反而鎮定下來,突然一抬手,一枚銅錢直奔白川的眉心激射而來。


    “就這點手段嗎?”


    白川手臂上的小盾攔在臉上,就聽見清脆的撞擊聲傳來,震得白川後退了幾步,手臂隱隱的有些發麻。


    與此同時,一道身影衝到了白川的麵前,一把抓向白川手臂上的小盾。


    白川隻能繼續後退,看清人影是牛鞅道:“助紂為虐!去死吧!”話音剛落,聲音一閃,竟然出現了三個白川,分別朝著牛鞅三處要害攻擊過去。


    牛鞅臉色大變,立即祭出自己的本命武器:八角燈,灌注靈氣擋在自己的身前。


    “廢物!”


    白川冷哼一聲,拿出一麵小旗,在手中一揮,周圍立即狂風大作,將牛鞅吹的東倒西歪,隻能靠著本命武器八角燈苦苦支撐。


    “你怎麽會有風林旗!”


    “還算你識貨,那就讓你死個痛快吧!”


    說著白川手中的小旗再一抖,立即有無數的荊棘從地下鑽出來,纏繞在了牛鞅的雙腿上,荊棘上的尖刺深深的刺入牛鞅的大腿中,如果隻是疼痛牛鞅或許還能忍受,可是荊棘上的毒素刺入牛鞅的血液中,立即讓牛鞅感覺全身僵硬,身上的知覺正在一點點消失,已經無法操控自己的身體了。


    “韓大人快來救我!”


    “不用喊了,韓奇已經跑了!”


    牛鞅這時扭頭才發現身後那裏還有韓奇的影子,在白川拿出風林旗時,韓奇已經知道自己輸了,在沒有摸清白川的底牌之前,他還會小心的試探,等到發現白川擁有風林旗之後,牛鞅這顆棋子就已經沒用了,此時不跑難道留下來被殺嗎?


    “韓奇,你不得好死,我艸你祖宗十八代!”


    牛鞅頓時絕望了,用盡最後的氣力求饒道:“我投降,我願意成為你的仆人,幫助你指認韓奇陷害同僚的事實,我不想死!”


    白川沒有說話,自己怎麽可能放過當初陷害自己的仇人,血債血償,隻有血才能償還自己遭受的一切。


    殺死牛鞅後,白川並沒有急著去追殺韓奇,他也要讓韓奇品嚐一下喪家之犬的感覺,等自己折磨夠了,再殺死韓奇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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