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的目標正在伺機而動,楚恨離念叨著,“該辦事了!不然東家沒了,我可找誰要工錢啊?”


    裹著紅色頭巾的匪徒正欲出手,長刀揮舞,眼看又是一顆人頭落地,可刀卻落空,砸的一塊石頭叮當響。


    楚恨離將被他救下的人推向一旁,朝著那匪徒勾了勾食指。遭受如此挑釁,那紅頭巾匪徒徑直殺向楚恨離,一把大刀直取首級。


    全神貫注的楚恨離輕鬆躲閃,那匪徒又舞動長刀,橫劈、豎砍、斜削,刀法狠辣,招招致命。


    一番交鋒,楚恨離也有些熟悉這生死拚殺的節奏,身形如鬼魅,躲過對方奮力揮砍,一拳落在他的手腕關節處,令對方長刀脫手而出。緊接著,楚恨離順勢身子一沉,將對方撞得接連後退十幾步才穩住身形。


    那匪徒神色嚴肅,竟然是直接放棄了長刀,厲聲道,“是你逼我的!”


    匪徒咬牙怒視楚恨離,不斷凝聚源氣於手臂,手掌逐漸被土褐色的源氣包裹,氣勢也提升了幾分。


    見對方施展武技,楚恨離有些尷尬,當初他被那本《擒龍解》弄得一肚子氣,也沒有去參悟,現在迎敵,便是少了幾分底氣。


    楚恨離隻好原地將馬步紮得四平八穩,不斷凝聚源氣準備硬扛對方的武技。紅頭巾匪徒見他如此托大,更是惱怒,大吼一聲,“裂石掌!”緊接著,發起蠻牛一般的衝鋒。


    兇悍的武技頃刻間襲來,楚恨離隻好凝聚源氣,抬起雙掌直直地印了上去。四掌交接,爆發出的聲響如同雷鳴暴動,楚恨離頑強地抵抗著,才避免源氣被破,慘遭反噬的惡果。


    楚恨離被推得不斷後退,雙腳在地上摩擦出一道長長的溝壑,“喝!”怒嘯一聲,全力催動源法榨出更多源氣,楚恨離硬生生站穩腳跟,擋住了對方的衝勁。


    紅頭巾匪徒也有些詫異,抬頭不可置信地盯著楚恨離。感受到源氣襲來,那匪徒也不得不調動源氣抵禦,一時間武技的比拚竟轉化為源氣的博弈。


    楚恨離可是實打實的芥子境一階,絲毫不懼那半步芥子的對手。又是半柱香的僵持不下,那紅頭巾匪徒已經是麵如金紙,氣若遊絲。反觀楚恨離,還是一副輕鬆模樣。


    楚恨離調動源氣噴湧而出,匪徒終是不敵,被衝擊的倒飛,沙袋一般摔在地上。


    見對方不敵,楚恨離如離弦之矢,衝向紅頭巾匪徒,途中抽出那把長刀,瞬間出現在匪徒身邊。那匪徒正處於源氣的真空期,不僅體內空洞,頭腦也被這一摔摔得迷糊。


    紅頭巾匪徒剛翻身,準備爬起來,卻看見長刀直直落下。楚恨離手起刀落,沾染著尚未幹涸的血液的刀子撕開匪徒的喉嚨,洞穿脊柱,又從另一端穿出沒入地麵。


    見他氣息全無,楚恨離又從地麵上撿起一把大刀,衝進戰場,不斷將剩餘匪徒擊殺,同時還關注著戰場的另一點。


    “啊!”女子終是體力不支,被一劍刺傷,慘叫一聲。


    關注她許久的楚恨離瞬間出現,擋在女子麵前,那匪徒也沒停手,叫罵道,“礙事的東西,滾開!”


    一劍刺來,身後有傷員的楚恨離也不敢躲避,奮力揮動手中大刀。


    刀劍碰撞,那長劍竟被攔腰斬斷,大刀上也留下一道深深的豁口。二者碰撞的巨大氣力也將匪徒震得接連後退,虎口處鮮血不止。


    “相比那紅頭巾,這家夥弱了不少……”一次交鋒,楚恨離心中有了底。


    並沒有留給對方太多喘息的機會,楚恨離欺身而上,大刀胡亂揮舞,招式雖拙劣,但刀上的勁力卻讓對方難以抵擋。所謂一力降十會,不過十幾迴合,那匪徒便成刀下亡魂。


    解決了那家夥的楚恨離也鬆了口氣,緩緩靠近受傷的女子,在她一旁坐下調息。這《萬古社稷錄》每運轉一周天,他都覺得體內源氣生生不息,迅速補充著他近乎幹涸的源氣。


    那女子受傷倒在地上,衝他焦急地唿喊道,“你也去幫幫其他人啊!”


    楚恨離並未理會,之前他已經將修為較高的匪徒斬殺,剩下的也是幾人麵對一個匪徒。等那些匪徒垂死掙紮的勁頭過去,戰局便可迅速扭轉。


    有此打算的楚恨離也沒有去搭理身旁的女子,繼續閉目調息著。而那女子則一直憤憤地瞪著這位蒙麵人。


    約摸一炷香的功夫,戰局逐漸明了,結束戰鬥的商隊人員要麽繼續幫助他人對付匪徒,要麽盤坐在那女子附近進行治療。


    一時間,隻剩那高大男子與矮小匪徒鬥得難分伯仲。那些商隊人員想幫忙,奈何實力差距太大,也是有心無力。女子雖將傷口包紮,但還是無法起身參戰,應該是喪失了戰鬥能力。


    楚恨離餘光瞥到女子竟然忍著痛苦強行起身,有些厭惡地剜了他一眼,提起長劍便準備上前準備幫助高大男子。


    已是強弩之末的女子剛剛觸碰到二人戰鬥的餘波,便被掀翻在地。


    這一幕也讓高大男子失神。而矮小匪徒將一切收入眼中,哪肯錯過如此機會,竟然放棄速度優勢,凝聚武技殺向男子。


    那男人迴過神來,對方的武技早已是難以破解,他也隻好側過身子,避開要害。二人實力本就差距不大,矮小匪徒以手化刀,一招便刺穿了男子的肩膀。


    一擊得勢,矮小匪徒竟是不去追擊,反而衝向倒地不起的女子。矮小匪徒眼看就要得逞,不禁獰笑。


    “此路不通!”源氣恢複得七七八八的楚恨離早就關注著戰局,在此關鍵時刻,也是不得不救場。


    “小子,滾開!”矮小匪徒在此施展武技,那手掌仿佛再度化為利刃,劈砍向楚恨離。


    麵對如此武技,楚恨離也是手足無措,一咬牙便將體內所有的源氣如海嘯般噴發出來。


    矮小匪徒身形受阻,暗罵道,“這小子,什麽路子?怎麽還有如此數量的源氣?”


    那匪徒身形受阻,武技也暗淡了幾分。楚恨離將剩餘的源氣包裹住手掌,竟又硬接住了對方的手刀,隻是那利刃般的手掌不斷切開源氣屏障。


    矮小匪徒見此,得意道,“不管你再怎麽掙紮,也必死無疑!”


    如此險情,楚恨離竟然生出幾分笑意,那匪徒突然意識到什麽,可高大男子的武技卻先落在他的身上。


    一拳之威,便把那匪徒的腰骨折斷,被砸飛出去的匪徒的身子以一個誇張的幅度彎曲。


    那高大男子捂著受傷的肩膀,拾起一把刀,趕過去砍下匪徒的腦袋,這才鬆了口氣。


    漫長的混戰這才劃上句號。


    眾人聚在一起,那男子忍痛抱拳對楚恨離道,“多謝這位兄台了!請放心,之前我說的,都算數!”


    見對方如此大度,楚恨離也點點頭,從儲物戒指裏拿出了一捧枚風狼齒,“將其磨碎,外敷,可治愈大多外傷。”


    對方也沒推辭,當即接過風狼齒,優先遞給了那女子後才讓人分發下去。看著處理傷口的眾人,楚恨離也插不上手,隻好待在一旁,等著自己的工錢。


    那高大男子簡單處理傷口後朝著楚恨離憨厚一笑,“兄台,我們齊氏部落並非不講理之人,不必畏手畏腳。哦,兄台叫我強子就行。”說著,他又指了指附近的貨物,“那些東西,兄台隨意挑選。”


    取下蒙麵的黑布,楚恨離笑道,“強子哥為人正直,我哪會畏手畏腳。我也不是貪心之人,貨物我也不會過度索取,隻是……不知諸位有沒有攜帶糧食,若有,我倒是需要。”


    那男子指了指其中兩輛推車,略帶歉意道,“糧食買賣我們做得不多,這次大概隻攜帶了兩千多斤。”


    足夠大家吃一個月了,那些馬鈴薯估計一個多月後便能收獲。楚恨離想著,點了點頭,“足夠了!”


    簡單交談,楚恨離便將那兩車糧食收入儲物戒,跟隨著這批商人朝著秦氏部落緩緩前行……


    約是黃昏時分,一行人終於踏入秦氏部落外圍的貿易區。楚恨離抱拳道,“強子哥,我便不打擾你們做生意了。”


    臨近辭別,自稱強子的男子點了點頭,又小聲提醒道,“小兄弟,以後一人在外得多注意自身安危,別胡亂做些拚命的事,若是碰上不地道的人,怕是要丟掉性命!”


    楚恨離自然知道他口中說的是何事,靦腆一笑,“多謝強子哥提醒,我以後一定注意!”語罷,他又有意無意地瞥了那麵色蒼白的女子一眼。


    強子也順著楚恨離的目光看去,思緒翻湧,這次他臉上的從容消失得無影無蹤,反而有些後怕。


    “看來我多慮了,小兄弟,保重!”強子艱難一笑,向離開的楚恨離揮手告別。


    “強叔,那人看著好生年輕,又有芥子境的實力。難道是秦氏培養的接班人?”女子猜測,又在心中暗罵一句:就是有些討人厭。


    “不簡單,不簡單啊,不僅是修為……”強子感慨道,“後浪推前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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