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範雲習得拔劍斬天術後第一次施展,還拿出來從未使用過的大羅劍胎,這樣配合下的威能確實恐怖。


    不愧斬天之名!


    隨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樣,用力逼出一口鮮血,麵如金紙,身體瘋狂的顫抖,連站都站不穩。


    整個人的氣息狂跌,用盡所有的力氣飛迴城牆,在範家眾人一臉驚恐的攙扶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嘴裏還傳出了虛弱的聲音:“沒想到,我這需要付出極大代價,一生隻能施展一次的劍法,今日就這樣沒了!”


    “不過也不虧,蕩平了妖獸,還力斬了兩頭聖境大妖,也算是值了!”


    說著,竟又是逼出一口鮮血,麵色更加的蒼白了,氣若遊絲。


    這可把周圍的範家弟子急壞了,一個個手忙腳亂,不知道該做什麽。


    隻有趙也一臉茫然,族長這是要幹嘛?


    以他對範雲的了解,哪怕這一劍的威力屬實恐怖,連他都感到不可思議,但消耗不可能會如此之大。


    剛準備詢問,心神之中就傳來了範雲的傳音:“別開口,我這是裝的,這背後還有幕後黑手沒出來,我要詐一詐他。”


    趙也聽後恍然大悟,旋即直接從儲物空間裏拿出來一張床,讓範家子弟將範雲扶到床上休息。


    “我去,哪兒來的床!”


    “這你就別管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說著直接一把抱住躺在床上的範雲,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淚,“族長啊!我之前就說過,不能用那一招,代價也太大了,你怎麽就是不聽呢?”


    “這一招之後,你不光是修為終身不得寸進,而且靈海還會慢慢枯竭,最終會成為一個廢人啊!”


    趙也抱著範雲聲淚俱下,強烈的情感波動霎時間就感動了身邊的範家子弟。


    “原來,族長那一劍竟要付出如此之大的代價嗎?”


    一時間,範雲的床邊哭作了一團,就連城頭上守城的修士都為之動容。


    趙雲額頭青筋直跳,強忍著爬起來給趙也一腳的衝動,顫抖著虛弱開口道:“沒事的,為了這天策城泱泱數十萬的黎明百姓,縱使是我修為盡失又何妨!”


    費盡全力說完這句話,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嘴角再次溢出了鮮血。


    趙也見狀,心中大唿好演技,瞬間又從儲物空間裏拿出了一條躺椅,放在了範雲的床頭,“我剛才施展那一劍也受了巨大的反噬,我也快不行了,我好虛弱!”


    說完直接就往躺椅上一倒,氣息瞬間就萎靡了下去,覺得躺的姿勢不舒服,甚至還扭動了幾下,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一旁的二長老和範家眾人都驚呆了,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範家的兩位頂尖戰力遭此劇變,實在是有些讓人難以接受。


    城牆上的一眾修士見此情形,大受感動,紛紛趕趕過來探望,心中暗道:“這才是我輩修士應該有的氣節和態度。”


    好大一會兒沸騰的人群才平靜下來,但眾人心中仍舊是萬分感動,看向範家方向的眼光都帶著幾分崇敬。


    畢竟是範家人改變了這場本該被碾壓的戰鬥走向,無論是之前趙也在城頭那美到極致的一劍,還是範雲付出極大代價力斬大妖的舉動,都讓他們心神搖曳,佩服不已。


    等到眾人逐漸退去,二長老趕忙上前輕聲詢問:“族長,趙供奉,你們沒事吧!”


    “沒事,沒事,都是裝的,族長說背後還有人沒有出手,怕嚇著他,就裝虛弱一點,免的他不敢出手了!”趙也躺著一動不動,心神迴答了二長老的話,範雲也輕輕點了點頭。


    二長老恍然大悟,族長原來是想放長線釣大魚,自己也必須配合一下。


    暗中不動聲色的捶了兩下胸口,仰天噴出一口鮮血,麵色霎時間蒼白了下來,腳步虛浮,連站都站不穩。


    一旁的範炎急忙扶住二長老,麵色焦急的問道:“爺爺你怎麽了?”


    “爺爺剛才與那白玉犀牛一戰,受了不輕的內傷,加之以前的舊疾爆發,早已是油盡燈枯,時日無多了。”二長老嘴唇幹裂,氣若遊絲。


    範炎瞬間愣住,通紅的眼眶再次流下了淚水。


    “好了,別愣著了,給我找個椅子來。”


    範炎著急忙慌的跑了出去,不大一會兒就扛著把椅子迴來了,二長老示意範炎將椅子放到範雲另一側,也是虛弱的躺了上去。


    至此,範家此次前來的三大戰力,全部負傷,甚至命都保不住。


    範雲和趙也呆呆的看著二長老,驚為天人,心中不由得暗道:“薑還是老的辣!”


    範雲隨手搭出一道禁製,防止別人可以聽到三人的談話。


    “你看看,人家二長老這才叫演技,你那都是什麽啊?”範雲語氣中略有不滿。


    “族長大人謬讚了,老夫也隻是多了一些閱曆而已,不值一提。”


    “二長老不必自謙,你這樣的演技可以說是返璞歸真,真正的老藝術家,往往就是這樣的,沒有絲毫表演的痕跡,一切都源自內心,值得大家學習。”趙也也是發自內心的佩服。


    “謬讚,趙供奉謬讚了,大家互相學習!”二長老說完竟又是咳出一口鮮血,也不去擦拭,就那麽任由他順著麵龐滴下,一副進氣多出氣少的樣子,眼看就要不行了。


    三人就這麽有一搭沒一搭的探討著演技。


    範雲的禁製能不讓別人聽見聲音,可近處的範家人卻是聽了個完完整整。


    嘴角都是忍不住抽了抽,原來這三位剛才都是演的啊!難怪這趙供奉和二長老在這兒好半天都沒什麽大事,轉眼的功夫就不行了。


    三人這會兒還互相吹捧對方的演技,實在是太讓人無語了。


    這些人都太壞了,看來以後在他們麵前要小心一些。


    尤其是範炎,嘴裏的嗚咽戛然而止,愣在原地不知所措,還是範銘拍了拍他的肩膀才反應過來。


    此時,最難受的還是範家的眾人,都知道三人半死不活的樣子是演的,還不能表現出來。


    臉上還要維持那副悲痛欲絕的樣子,特別是經常要對上其他修士投來的敬佩的目光,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辦,快要蚌埠住了!


    暗中的肖浪看到此情景也是大感疑惑,若說範雲那一劍受了反噬他覺得是正常的。


    畢竟剛才那樣的斬擊也太恐怖了,若是範雲還有餘力的話,哪怕是放棄這布置了多年的計劃,自己也絕不可能暴露。


    在那樣的力量麵前,任何的手段都是蒼白的,肖浪根本提不起一絲反抗的念頭。


    可那位二長老怎麽也突然之間就不行了?剛才那麽長的時間都是鎮定自若的樣子,難道真的是暗傷爆發?


    至於那書生模樣的劍客,隱隱看出來隻有星辰境的修為,倒是不足為慮,哪怕他之前那一劍表現得極為強勢,也應該不是自己的對手。


    一時之間,肖浪陷入了兩難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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