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夜晚依舊煩悶。
晚上十點多，林凡的店沒有客人卻依舊燈火通明，絲毫不符合林老板的作風。
馬候陪坐在店裏，他知道林凡知道林凡睡了一天想來應該不會太早去睡，所以也就沒想著早點迴店裏。
對麵那片街道已經停電很久了，從早上停到現在還沒來電，就很離譜。
也不知道是不是整個電路老化了，畢竟這一片都不算什麽新區，建好有些年頭了。
相比起整體繁華的榕城，這一片的建築風格確實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就連附近的財富中心廣場也有些人氣流失，半死不活的樣子。
如果不是不遠處就有一個師範學校，稍微地帶動了一下附近的人氣，可能這個財富中心就要徹底變成一個空殼架子了。
但這周圍的人流量確實少得可憐，一到晚上就靜得很快。
可是人流量歸人流量，附近的居民總還是要生活的，哪怕再冷清，周遭的認可密度還是不低的，這麽長時間的停電連馬候都有些無語了。
所以他就隻能帶著數據線來林凡這邊蹭電、蹭空調。
看看時間，就這麽邊玩兒手機邊充電，等到完全充好電的時候已然到了晚上十點多，馬候收起數據線就準備離開。
然而就在他想著要出門的時候，門外進來了一個人。
一個女人。
真正奇怪的是，她身上套著一件厚厚的外套，雙手環抱身子，渾身微微發抖，看起來被凍得不輕。
她整張臉縮在衣服裏，看不清楚表情，外露的白皙皮膚顯示出她的年紀並不會大。
馬候一臉疑惑，
“？？？”
這麽冷？
這可是夏天啊！這室內可是還開了空調的。
晚上風再大也不至於穿這麽多吧？
要說是對麵街區的人晚上停電熱得睡不著來這蹭空調馬候還信，冷得渾身發抖身穿厚大衣就很離譜了。
該不是有什麽毛病？
馬候暗自猜測。
不然怎麽可能大熱天穿這麽多？
也就隻有不正常的人才能表現出這麽怪異的行為。
又或者是撞鬼了？
再聯想到之前遇到的情況以及林凡的身份，馬候得出了一個更為可能的答案。
撞鬼了，遇到了髒東西。
一想到這裏，馬候立刻明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但隨即他又有些懊惱，沒帶家夥事兒，看不見呐！
不借助物品的幫助，他可開不了天眼，他又不是林凡，隨隨便便就能整出一些看起來就閃瞎他狗眼睛的操作。
這麽晚了，他也不好再迴去取。
那就坐著看吧。
想到這裏，馬候略有些遺憾地搖搖頭，安安靜靜地坐著。
看來下次得把東西都隨身帶著，指不定什麽時候林凡店裏又有這種情況發生。
林凡看著進門的行為怪異的女人，眉頭一皺。
又來？
事情一連串地接踵而至，還讓不讓人安穩了？
昨天晚上忙了一宿，剛好好睡了一天，到晚上事情又來了。
難不成是因為血魷把大學城的陰差都撤走了，所以作為這片區域唯一一盞“明燈”，林凡店裏“來客”的概率就會變高？
業務範圍驟然間擴大五六倍，意味著要管理的事情也會隨之增加。
別的鬼使手下都有好些個鬼卒，而林凡就隻有一個人，唯一一個小倩還是個管不了的存在。
這意味著遇到什麽事林凡都要親力親為，還不能偷懶。
人和人是有差別的，陰差和陰差也是。
該想想辦法找些幫手，但是，去哪找？
陰司各大陣營把控著所有安排陰差駐守陽間的途徑，他一個勢單力薄的人，怎麽從其他陣營手裏搶？
別說林凡自己辦不到，加上小倩也還是不夠看的。
哪怕他現在表麵上加入了梅姬的陣營，但他並不認為梅姬的權柄大到能夠在這種事情上拍板。
她能做的隻是打照應，而不能肆無忌憚地隨心所欲。
而且林凡也不好什麽事清都去麻煩梅姬，人情這種東西，最難還了，何況林凡已經欠她人情了。
頭疼......
難不成，找個真正的“幸運兒”？
可這概率就跟買彩票一樣，無限接近於零，隻可遇而不可求。
真有的話，那就真是踩了天大的運氣，沒有的話，那才是正常。
頭疼......
眼見著那個身穿厚衣服的女人直直走進店裏，自己尋了個空位置，站在書架旁邊，身體瑟縮著，渾身顫抖，一句話也不說。
看她不說話，林凡也不說話。
馬候坐在旁邊，林凡不說話，他也不好起頭，所以他也一言不發。
你不言她不語我不說。
馬候抱著這樣的心態旁觀。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店裏始終保持著詭異的安靜氛圍。
“唉......”
見此情形，林凡還是選擇了主動，畢竟總不能跟她在這耗一晚上。
林凡放下手機，走上前去。
穿著厚大衣的女人麵對著書櫃，雙手抱胸，渾身不停地顫抖著，整張臉縮在大衣裏，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等林凡走近了，才發現她似乎在說些什麽，隻是因為聲音實在是低，林凡也沒能聽清楚她在說什麽。
尤其是她還因為某些未知的原因凍得一直渾身顫抖，上下牙關隨著她輕微地張嘴而不停地敲擊著。
“有什麽事。”林凡站在旁邊看著她詢問道。
怪異的女人對林凡的詢問毫無反應，似乎是沒有聽見。
於是林凡耐著性子伸手在她麵前搖了搖。
依舊沒有反應。
好吧。
放下手臂，林凡眼中閃過一絲黑霧。
仿若神遊物外的女人頓時渾身一顫，終於有了其他動作。
隻見她渾身顫抖著，一點點地抬起頭，將麵孔從大衣的遮掩中露出來。
如同其他外露的皮膚一樣，麵部白皙得近乎詭異，整個臉部包括嘴唇，顯示出一種病態的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她緩緩地轉過頭來，行動非常僵硬，身子未動，隻是頭部轉動，麵向林凡。
“哢嚓——”
隨著她的頭部轉動，頸部關節轉動的地方發出一陣陣聲響。
沒多久，她的頭部和肩膀呈現出規整的九十度差異，像一尊傀儡，詭異至極。
馬候在旁邊看得有些頭皮發麻，
這是人？
之前他遇到的惡鬼纏身的人基本上都是神情恍惚，精神虛弱，一副被折磨得快瘋了的樣子，就像之前的汪芳一樣。
因為一般情況下，惡鬼遇到人，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汲取生人的陽氣，所以撞鬼的人基本上是身子變虛弱，毫無例外。
當然，倘若是惡靈的話，在汲取陽氣之後就是害命，製造殺孽了。
可現在這個，可不太像是一般情況下的撞鬼了的樣子。
這感覺就像是，被鬼附身？
好像，之前的小倩一樣？
想到這裏，馬候不自覺得抖了抖，好不容易剛脫離來自小倩的壓迫恐懼，又來一個類似的？
這些天在小倩麵前，馬候可謂是受盡了苦頭，巴不得自己存在感為零，就怕引起小倩的注意。
都快給他整出心理陰影了都。
沒辦法，實在是記憶深刻，影響深遠。
讓馬候一個皮厚得不行的老江湖灰溜溜地苟著，不敢有絲毫雜念。
眼前這個，莫不是也被類似於小倩的強大陰靈附體了？
馬候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整個人立馬老實了起來。
同時心中默念，
我佛慈悲，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林凡倒是不知道馬候心裏怎麽想的，看著麵前一切都表現得如此詭異的女人，心中自然是清楚無比，所以也就沒有什麽莫名其妙的想法出現。
既然來了，總不能不管。
看樣子，女人的年紀並不太大，約莫二三十歲，細細看去，她蒼白的臉頰中隱隱透出一股鐵青色，就像是，死人一樣。
無神的雙目呆滯地看著林凡，眉角上似乎有一層寒霜。
是的，寒霜。
夏季，眉角掛寒霜。
哪怕現在是夜晚，溫度有所緩和。
但即便是凜冬季節，也不至於到如此地步。
馬候看得暗暗心驚。
以他的水平來看，平常的鬼魂能做到將普通人驚出一身病來就已經算是層次不低的了。
因為其實如果是最為普通的鬼魂，可能稍微被一個陽氣足的成年人衝撞之後，就會靈魂潰散，自行消散，去往陰間。
像那種能夠影響到活人的惡鬼，就已經算是很厲害了。
但像現在這樣，能夠直接影響到現實物質，引起霜霧現象，已經是極為強大了，可能都不比害死他師父的惡靈弱多少了。
這也就意味著，附體這個女人的是一隻不知害了多少人的惡鬼。
不然的話，它不可能強到這種地步。
想到這裏，馬候眉頭皺起，臉色沉了下去。
以馬候的見識和能力，確實是沒有辦法了解到更多東西。
他的一切經驗都來自於先輩的口口相傳，以及自身經曆積累。
與繼承了來自地府陰司的知識傳承的林凡完全不能比較。
他的猜測也僅僅是來自於有限的知識前提下的推斷，至於對不對，就看林凡接下來怎麽做了。
也還好，遇到的林凡。
馬候如是想到。
然而林凡並沒有像馬候想象中的一樣，直接出手，隻見他靜靜地看著那個詭異的年輕女人，沒有說話。
女人無神地看著林凡，嘴唇不停地顫抖著，她似乎想要說些什麽。
囁嚅了許久，終於，她說話了，隻是聲音很低很低，聽得並不太清楚。
“我......我.......”
“我......好.......”
“我......好......冷.......啊......”
......
晚上十點多，林凡的店沒有客人卻依舊燈火通明，絲毫不符合林老板的作風。
馬候陪坐在店裏，他知道林凡知道林凡睡了一天想來應該不會太早去睡，所以也就沒想著早點迴店裏。
對麵那片街道已經停電很久了，從早上停到現在還沒來電，就很離譜。
也不知道是不是整個電路老化了，畢竟這一片都不算什麽新區，建好有些年頭了。
相比起整體繁華的榕城，這一片的建築風格確實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就連附近的財富中心廣場也有些人氣流失，半死不活的樣子。
如果不是不遠處就有一個師範學校，稍微地帶動了一下附近的人氣，可能這個財富中心就要徹底變成一個空殼架子了。
但這周圍的人流量確實少得可憐，一到晚上就靜得很快。
可是人流量歸人流量，附近的居民總還是要生活的，哪怕再冷清，周遭的認可密度還是不低的，這麽長時間的停電連馬候都有些無語了。
所以他就隻能帶著數據線來林凡這邊蹭電、蹭空調。
看看時間，就這麽邊玩兒手機邊充電，等到完全充好電的時候已然到了晚上十點多，馬候收起數據線就準備離開。
然而就在他想著要出門的時候，門外進來了一個人。
一個女人。
真正奇怪的是，她身上套著一件厚厚的外套，雙手環抱身子，渾身微微發抖，看起來被凍得不輕。
她整張臉縮在衣服裏，看不清楚表情，外露的白皙皮膚顯示出她的年紀並不會大。
馬候一臉疑惑，
“？？？”
這麽冷？
這可是夏天啊！這室內可是還開了空調的。
晚上風再大也不至於穿這麽多吧？
要說是對麵街區的人晚上停電熱得睡不著來這蹭空調馬候還信，冷得渾身發抖身穿厚大衣就很離譜了。
該不是有什麽毛病？
馬候暗自猜測。
不然怎麽可能大熱天穿這麽多？
也就隻有不正常的人才能表現出這麽怪異的行為。
又或者是撞鬼了？
再聯想到之前遇到的情況以及林凡的身份，馬候得出了一個更為可能的答案。
撞鬼了，遇到了髒東西。
一想到這裏，馬候立刻明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但隨即他又有些懊惱，沒帶家夥事兒，看不見呐！
不借助物品的幫助，他可開不了天眼，他又不是林凡，隨隨便便就能整出一些看起來就閃瞎他狗眼睛的操作。
這麽晚了，他也不好再迴去取。
那就坐著看吧。
想到這裏，馬候略有些遺憾地搖搖頭，安安靜靜地坐著。
看來下次得把東西都隨身帶著，指不定什麽時候林凡店裏又有這種情況發生。
林凡看著進門的行為怪異的女人，眉頭一皺。
又來？
事情一連串地接踵而至，還讓不讓人安穩了？
昨天晚上忙了一宿，剛好好睡了一天，到晚上事情又來了。
難不成是因為血魷把大學城的陰差都撤走了，所以作為這片區域唯一一盞“明燈”，林凡店裏“來客”的概率就會變高？
業務範圍驟然間擴大五六倍，意味著要管理的事情也會隨之增加。
別的鬼使手下都有好些個鬼卒，而林凡就隻有一個人，唯一一個小倩還是個管不了的存在。
這意味著遇到什麽事林凡都要親力親為，還不能偷懶。
人和人是有差別的，陰差和陰差也是。
該想想辦法找些幫手，但是，去哪找？
陰司各大陣營把控著所有安排陰差駐守陽間的途徑，他一個勢單力薄的人，怎麽從其他陣營手裏搶？
別說林凡自己辦不到，加上小倩也還是不夠看的。
哪怕他現在表麵上加入了梅姬的陣營，但他並不認為梅姬的權柄大到能夠在這種事情上拍板。
她能做的隻是打照應，而不能肆無忌憚地隨心所欲。
而且林凡也不好什麽事清都去麻煩梅姬，人情這種東西，最難還了，何況林凡已經欠她人情了。
頭疼......
難不成，找個真正的“幸運兒”？
可這概率就跟買彩票一樣，無限接近於零，隻可遇而不可求。
真有的話，那就真是踩了天大的運氣，沒有的話，那才是正常。
頭疼......
眼見著那個身穿厚衣服的女人直直走進店裏，自己尋了個空位置，站在書架旁邊，身體瑟縮著，渾身顫抖，一句話也不說。
看她不說話，林凡也不說話。
馬候坐在旁邊，林凡不說話，他也不好起頭，所以他也一言不發。
你不言她不語我不說。
馬候抱著這樣的心態旁觀。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店裏始終保持著詭異的安靜氛圍。
“唉......”
見此情形，林凡還是選擇了主動，畢竟總不能跟她在這耗一晚上。
林凡放下手機，走上前去。
穿著厚大衣的女人麵對著書櫃，雙手抱胸，渾身不停地顫抖著，整張臉縮在大衣裏，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等林凡走近了，才發現她似乎在說些什麽，隻是因為聲音實在是低，林凡也沒能聽清楚她在說什麽。
尤其是她還因為某些未知的原因凍得一直渾身顫抖，上下牙關隨著她輕微地張嘴而不停地敲擊著。
“有什麽事。”林凡站在旁邊看著她詢問道。
怪異的女人對林凡的詢問毫無反應，似乎是沒有聽見。
於是林凡耐著性子伸手在她麵前搖了搖。
依舊沒有反應。
好吧。
放下手臂，林凡眼中閃過一絲黑霧。
仿若神遊物外的女人頓時渾身一顫，終於有了其他動作。
隻見她渾身顫抖著，一點點地抬起頭，將麵孔從大衣的遮掩中露出來。
如同其他外露的皮膚一樣，麵部白皙得近乎詭異，整個臉部包括嘴唇，顯示出一種病態的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她緩緩地轉過頭來，行動非常僵硬，身子未動，隻是頭部轉動，麵向林凡。
“哢嚓——”
隨著她的頭部轉動，頸部關節轉動的地方發出一陣陣聲響。
沒多久，她的頭部和肩膀呈現出規整的九十度差異，像一尊傀儡，詭異至極。
馬候在旁邊看得有些頭皮發麻，
這是人？
之前他遇到的惡鬼纏身的人基本上都是神情恍惚，精神虛弱，一副被折磨得快瘋了的樣子，就像之前的汪芳一樣。
因為一般情況下，惡鬼遇到人，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汲取生人的陽氣，所以撞鬼的人基本上是身子變虛弱，毫無例外。
當然，倘若是惡靈的話，在汲取陽氣之後就是害命，製造殺孽了。
可現在這個，可不太像是一般情況下的撞鬼了的樣子。
這感覺就像是，被鬼附身？
好像，之前的小倩一樣？
想到這裏，馬候不自覺得抖了抖，好不容易剛脫離來自小倩的壓迫恐懼，又來一個類似的？
這些天在小倩麵前，馬候可謂是受盡了苦頭，巴不得自己存在感為零，就怕引起小倩的注意。
都快給他整出心理陰影了都。
沒辦法，實在是記憶深刻，影響深遠。
讓馬候一個皮厚得不行的老江湖灰溜溜地苟著，不敢有絲毫雜念。
眼前這個，莫不是也被類似於小倩的強大陰靈附體了？
馬候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整個人立馬老實了起來。
同時心中默念，
我佛慈悲，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林凡倒是不知道馬候心裏怎麽想的，看著麵前一切都表現得如此詭異的女人，心中自然是清楚無比，所以也就沒有什麽莫名其妙的想法出現。
既然來了，總不能不管。
看樣子，女人的年紀並不太大，約莫二三十歲，細細看去，她蒼白的臉頰中隱隱透出一股鐵青色，就像是，死人一樣。
無神的雙目呆滯地看著林凡，眉角上似乎有一層寒霜。
是的，寒霜。
夏季，眉角掛寒霜。
哪怕現在是夜晚，溫度有所緩和。
但即便是凜冬季節，也不至於到如此地步。
馬候看得暗暗心驚。
以他的水平來看，平常的鬼魂能做到將普通人驚出一身病來就已經算是層次不低的了。
因為其實如果是最為普通的鬼魂，可能稍微被一個陽氣足的成年人衝撞之後，就會靈魂潰散，自行消散，去往陰間。
像那種能夠影響到活人的惡鬼，就已經算是很厲害了。
但像現在這樣，能夠直接影響到現實物質，引起霜霧現象，已經是極為強大了，可能都不比害死他師父的惡靈弱多少了。
這也就意味著，附體這個女人的是一隻不知害了多少人的惡鬼。
不然的話，它不可能強到這種地步。
想到這裏，馬候眉頭皺起，臉色沉了下去。
以馬候的見識和能力，確實是沒有辦法了解到更多東西。
他的一切經驗都來自於先輩的口口相傳，以及自身經曆積累。
與繼承了來自地府陰司的知識傳承的林凡完全不能比較。
他的猜測也僅僅是來自於有限的知識前提下的推斷，至於對不對，就看林凡接下來怎麽做了。
也還好，遇到的林凡。
馬候如是想到。
然而林凡並沒有像馬候想象中的一樣，直接出手，隻見他靜靜地看著那個詭異的年輕女人，沒有說話。
女人無神地看著林凡，嘴唇不停地顫抖著，她似乎想要說些什麽。
囁嚅了許久，終於，她說話了，隻是聲音很低很低，聽得並不太清楚。
“我......我.......”
“我......好.......”
“我......好......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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