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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呔!我看你就是魏無寄派來的!你究竟是何人門下?”晏墨寒心中懊惱,有氣無處出,心裏明知雲妙晴有鬼,但他卻不屑一顧,即使雲師妹是魏無寄的人又如何?即使殺了阮無崖又如何?於我何關?我心中就隻有雲師妹!


    “我是何人何派跟你有關係嗎?”羅溪看了看晏墨寒,說道:“我們要的是真相,你們水月堡是誰硬要栽贓歸元派張嬋的?敢不敢也站出來?”羅溪並不曉得前因後果,也不知道雲妙晴與莫修淩的事情。


    衛煌離此時嘴巴動了動,元虛真人微微有些愕然,隨即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眼裏盡是歡喜之色。


    大都數知道是水月堡的雲妙晴指認張嬋殺了阮無崖以及另外兩名弟子,是以羅溪的話一出口,數百雙眼睛朝雲妙晴瞧去,連曹振也是冷冷地盯著雲妙晴,這事出在自己門下他難逃其咎,即使想要包庇,明麵上也要做出惡狠狠地樣子。


    晏墨寒見曹振兇狠的眼神心裏一驚,他知道曹振下起手來可是絲毫不留情麵,慌忙撲了過去,跪倒在曹振麵前:“師尊,這裏一定有誤會!”又惡狠狠地指著羅溪,說道:“我不信雲師妹是這樣的人,定是有人指使這小子胡說八道!還有那誰,那射元,他的話怎麽能輕信!就是有人故意弄出來整我們水月堡的!”


    “住口!”曹振大怒,心道:“墨寒啊墨寒,你是昏了頭了,這個時候敢來說淩霜的不是,你讓為師也難辦!”隻能佯裝生氣,嗬斥道:“雲妙晴怎樣她自己來說,何須你出麵在此胡言亂語!”


    晏墨寒關心則亂,也沒明白曹振的用意,仍然喊道:“我看射元此人更可疑,什麽六欲大陸,誰聽過那是什麽地方?龍絕大陸之外是無邊無際的汪洋,就連神級天人都跨越不去的狂暴黑海,憑什麽他們那一千多人想來就能來?還有,瞧這射元的麵貌那就是異類,如果雲師妹是他們的同伴,為何長相跟他們不一樣?其他一千多人在哪裏?難道沒人認出來?你們信我不信!這就是陰謀!”


    “是啊,這人說的倒也在理,當年同方不過是一階凡人,怎能帶著魏無寄一個嬰兒跨越黑海的?那可是絕對的死亡地帶!”


    “而且瞧這射元的外貌,如果真的有同類,應該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們還能怎麽潛伏?”


    ……


    淩霜突然輕輕“哼”了一聲,在場的人頓時覺得腦袋裏嗡嗡作響,尤其是晏墨寒,猛然覺得就像是一根刺紮進了腦海裏劇痛不已,雙手捂著雙耳,痛苦地蹲下身子,表情痛苦。


    “你認為我就是來栽贓你水月堡的了?”淩霜寒著臉,冷冷道:“若要對你水月堡不利,我用得著栽贓麽?”


    “是本人沒管教好,還請淩天尊休怒!”曹振趕忙賠禮道歉,他可惹不起淩霜。


    晏墨寒倒也有骨氣:“不!我不服!不止我一人懷疑,在場的難道不這樣想麽?”晏墨寒的話的確有不少人想過,隻是沒有人說出來。


    “我來迴答你的問題吧。”射元恢複了冷淡而毫無表情的臉,說道:“六欲大陸真實存在,麵積之大不在龍絕大陸之下,甚至更為遼闊!有幾十個人種,我屬於那裏的牧雅族,外貌就是我這樣的,這一千多人中,牧雅族的隻來了三人,我便是其中之一。其他的有商魁族、魅遊族和堏斐族等,他們外貌卻和你們並無不同,以魏公子之能自然做到了有備無患,唯有一點區別,就是腳指頭……”


    就在這時,誰也沒留意到雲妙晴偷偷溜到了射元的身後,嬌斥一聲:“無恥叛徒,你說得太多了!”雙掌齊出,閃電一般將手中凝結出的兩團藍色光波打入了射元的體內,射元毫無防備,在場之人也在靜靜聆聽,完全想不到雲妙晴會在這個時候出手傷人,想要出手相救根本來不及。


    此時射元雙眼外凸、口不能言,身體內噴閃出無數道白光,整個身子開始碳化,手腳、身軀、最後是頭顱,幾個唿吸間身子變得焦黑,保持著被攻擊前的站姿,右手伸出,嘴巴張大,臉上露出痛苦而複雜的表情。


    這過程說時遲,那時快,也就是一個唿吸間的事,不等他人反應,雲妙晴再次出手,玄光一閃,化作一條巨大蜈蚣撲向離她最近的溫驊。


    溫驊是何許人?豈能被她所傷?伸出手掌一拍,身前湧現一道圓形光芒,擋住了撲過來的蜈蚣,隨之手指一彈,一團肉眼可見的淡淡氣波擊向雲妙晴,頓時一股滔天巨力以排山倒海之勢向雲妙晴射來。


    “轟!”


    在一位神級天人的攻擊下,雲妙晴是不可能躲得過,身子被擊中的瞬間倒飛出去,在空中連連噴出數口鮮血,接連撞倒了幾顆大樹方停了下來,掉到了地上。


    晏墨寒飛快撲過去,抱住雲妙晴,聲嘶力竭地喊道:“雲師妹,雲師妹!”


    雲妙晴睜開雙眼,看到的是眉毛倒豎嘴角下彎的馬臉晏墨寒,劇痛之下她一臉痛苦,伸手一推,嘴裏噴出一口紫黑色鮮血:“滾開!”


    晏墨寒一屁股跌坐在地,失魂落魄,眼神呆滯。


    “淩……淩哥,你……過來。”雲妙晴倒在地上,手朝莫修淩伸了伸。


    莫修淩閃身來到雲妙晴身前,蹲下身子,雙手扶起雲妙晴,用手抹去她嘴邊的血跡,雙眼垂淚:“晴兒,我在,我在這呢!”


    “淩哥,你……怪我嗎?”


    “不怪你,淩哥不怪你。”


    “淩哥,我告訴你,我…..我阿爹就是魏無寄,他……他是一個大英雄,誰也比…..不了他。”雲妙晴又是嘔出了一口血,血水裏還有震碎的內髒碎塊,受傷極重。


    衛煌離的脈衝輪裏有生命屬性,再重的傷亦可治療,雖然不能起死人、肉白骨,但隻要當場沒死透,還是可以救活,他正躊躇要不要去救雲妙晴,羅溪卻已經趕了過來,蹲下身子,說道:“九師伯,我也許能救他,讓我來試試吧。”


    雲妙晴道:“淩哥,不要……其他人靠近,我……隻要跟你…..跟你一起。”


    莫修淩朝羅溪搖了搖頭,他懂雲妙晴,攻擊溫驊其實是她一心求死,否則即使活下來這裏的人也不會放過她。羅溪隻得站起身走迴到秦語榕身邊,秦語榕輕輕拉了拉羅溪的衣服,意思是叫他退後一點,關鍵時候不要出頭,誰沾了都說不清道不明。


    “淩哥…..我……我好看嗎?”


    “嗯,好看,你是天下最美最美的女子,我不後悔遇上你。”莫修淩心中大痛,雙眼淚水婆娑,輕輕啜泣。


    “淩哥,阿爹…..最大…..心….願是恢複…..複我大……大魏帝國,我….我是他女兒,當然要幫他,可惜……可惜……淩哥,你願意……願意跟我生生死死一起麽?”


    “晴兒,我願意,什麽都願意。”


    “你附耳過來,我……我有……有話要對你說…..不能讓別人聽去。”


    莫修淩點點頭,將頭低下來,臉貼著雲妙晴。


    誰也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雲妙晴拚盡最後一絲靈量,手中凝結出一團藍色烈焰光波,一下推向莫修淩的胸口,隨後一手摟住他的脖子,身子貼著身子。


    遠在三十丈外的元虛、衛煌離、嘯玉晨、木越輝以及羅溪等人,想要出手相救,但一切都晚了,歸元派從元虛到衛煌離等精英弟子,到其他的二代弟子數十人唿啦一聲閃到莫修淩身邊時,此時莫修淩與雲妙晴二人身體內噴出無數道白芒,瞬間碳化成兩具焦黑的屍體,身子緊緊摟在一起。


    其實,莫修淩肯定是能夠躲得過去,在他俯身下去時,以他之能,自然能察覺出雲妙晴在暗自凝聚散亂的靈量,雲妙晴問他是否願意生生死死一起的時候,他就知道他也懂。即使雲妙晴隻是騙他,隻是想在臨死前替他阿爹多殺幾個天人修士,他也不會躲避,因為陪著雲妙晴一起死這已經足夠了,碳化後莫修淩的臉上表情是滿足的,還帶著微笑。


    在雲妙晴將藍色光波推入莫修淩體內的刹那,元虛最先爆閃而來,隨手將跌坐地上的晏墨寒一把掃到了幾丈外,待見到莫修淩已經碳化神仙難救之時,元虛仰天發出一聲長嘯,聲音裂石穿雲、滾滾傳開,攪得空中雲氣翻滾,其聲悲痛淒清,其音清越蒼茫,萬裏之內聽者落淚、聞者哀傷。


    衛煌離、嘯玉晨、石淨天、趙宇浩、邢白、馮正、木越輝、張嬋八人衝到元虛身邊,皆是神情悲痛不已,邢白緊緊抱著莫修淩,羅溪也趕了過來,身子靠在邢白身上。


    歸元派本是一次團聚,元虛見羅方成的兒子如今長大成人,且英氣勃發,膽識過認,頗有當年羅方成的氣勢,心中歡喜,哪曾想轉眼之間,又痛失弟子莫修淩,饒是他幾百年修為,也是心情激蕩,哀傷不已!


    元虛的長嘯久久方停歇,伸指射出一道玄光,裹住莫修淩與雲妙晴二人屍體,踏空而去,衛煌離、嘯玉晨、石淨天等八大弟子,以及其他二代弟子皆升空隨元虛而去,空中依然傳來元虛的唱誦:“心之憂矣,曷維其已!心之憂矣,曷維其亡!我思我徒,俾無訧兮!我思我徒!實獲我心!……。”


    邢白臨走前跟羅溪低聲交談了幾句,羅溪的意思是咱不迴山,邢白點點頭:“這次歸元派與水月堡結下了梁子,你遇到他們的人務必小心!”正要飛升而去,突然像是想起什麽,又降落身子,手中閃出一柄金色小劍,遞給羅溪:“這是你父親的萬裏傳訊劍,現在轉交給你,若是遇到危難,發出此劍,我們自會來尋你!”並將使用方法與口訣教會了羅溪,然後化作一道玄光,升空而去。


    羅溪撫摸著金色小劍,眼裏有淚光閃爍,片刻後收起小劍,拉起秦語榕的手,朝綠羅國東南方向飛去。


    淩霜、溫驊、東石、穆星等人以及數百人見歸元派上下都走了,皆是唏噓不已,唯有曹振等水月堡弟子臉有幸災樂禍之色,尤其是晏墨寒,歸元派上下讓他今日接二連三地出醜,不禁暗自咬牙切齒,眼中厲色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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