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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魯楚泰被嘯玉晨擒住動憚不得,嘯玉晨恨他言語不敬,“啪啪”!連閃兩個耳光,隨手往外一丟,魯楚泰身子便騰雲駕霧一般飛出二十來丈,重重地摔在地方。


    衛煌離眼睛瞟了瞟莫修淩,見他眉頭緊皺,臉色淒苦。衛煌離心中歎了一口氣,歸元派與水月堡本是聯親,如今鬧到這種地步,莫修淩將來如何麵對未婚妻雲妙晴?又如何麵對水月堡眾人?這換做誰也不好受,衛煌離伸手拍了拍他肩膀,以示安慰。


    當做這麽多人的麵,魯楚泰臉紅而赤,爬起來想打迴去又不敢,就此作罷麵子上太難堪,不禁心裏恨極,聲色俱厲道:“等九宮門溫真人到了,看你還能囂張幾時!你打得過我一個,還打得過天下人麽?”


    “嘯玉晨!你別得意,水月堡晏墨寒來領教你的神功,以為天下修士都是擺設的嗎?”從水月堡眾人中躍出一人來,此人瘦高瘦高,長了一張馬臉,眉毛倒豎,嘴角下彎,看起來人有些呆滯而冷漠,與嘯玉晨麵麵相對。


    嘯玉晨麵如冠玉、風度翩翩,且氣質不凡,與晏墨寒的醜陋形成鮮明對比,四處響起竊竊私語聲,有對二人點評的,有下注賭勝負的,也有人對歸元派與水月堡作對比的。但無一不是貶水月堡而褒歸元派的。那曹振雖然煙氣籠罩著臉麵外人看不到,但他乃神級修為的天人,耳朵之聰敏非一般天人能及,別人的議論自然聽進去了,他不去責怪別人多嘴,卻偏偏遷怒於歸元派處處壓水月堡一頭,對元虛以及歸元派上下更是惱恨,但元虛實力在他之上,且自持身份不便發作,隻得心裏恨得咬牙切齒。


    “別帶上天下人!這是我歸元派與你水月堡之間的事!”嘯玉晨雖然性情暴躁,但心思敏捷,淡淡地說道:“我師弟是否殺了你水月堡的人,等他來了自有分曉!若是你想與在下較量,那就請吧!讓在場諸位前輩高人指點指點卻也無不可。”


    “正有此意!”晏墨寒冷冷地,突然爆出一聲大喝,一聲尖嘯響起,晏墨寒身後閃出一輪巨大的脈衝輪,唿唿直轉,身體氣息暴漲,瞬間整個林中靈氣鼓蕩,光芒衝天。嘯玉晨見對方也是帝級天人修為,自也不敢怠慢,運轉靈宮,靈量充盈全身,耀眼的光芒一閃,隨著尖嘯聲,身後一道巨大的脈衝輪閃現而出,光芒之盛猶在晏墨寒之上。


    晏墨寒眼中厲色一閃,拚指一點,一道玄光從脈衝輪中射出,到嘯玉晨身前一丈遠突然化作一隻巨大的紫色拳頭,猛擊向嘯玉晨,強大的勁氣帶起一陣狂風朝嘯玉晨撲麵而來。


    嘯玉晨臉上含笑,同樣拚指點出一道玄光,飛到身前化作一隻紫色巨掌迎向晏墨寒的巨掌。


    “轟!”


    一聲巨響,晏墨寒瞬間覺得一股浩大的巨力衝撞而來,震得身子搖晃,心中血氣翻騰,身子便要往後倒。但晏墨寒極要麵子,硬是挺著半步不退,咬牙堅持。此時一拳一掌在空中直接對抗上了,沒有任何技巧,比的就是修為與靈宮靈量的強弱。


    嘯玉晨見對方毫不讓步,心中暗道:“此人倒也不差,今日可是門派榮辱之爭,可不能墮了師尊的臉麵。”


    這麽一想,嘯玉晨加大了靈量的運轉,身後脈衝輪急速運轉,隨著嘯玉晨一聲大喝,那巨掌突然變得紫光燦燦,氣息暴漲,他的真知輪具有力量屬性,開始並沒使用,此時賦予了力量屬性之後,晏墨寒頓時感覺壓力成倍地增長,本來已經是強弩之末,再堅持了數息之後,嘯玉晨凝結出的紫色巨掌瞬間將晏墨寒的拳頭拍得倒退而迴,“砰”地一聲,直接撞中了晏墨寒的胸膛,“哇”地一聲,晏墨寒一口鮮血噴出,身子就像狂風中的一片樹葉,在空中倒飛而去。


    水月堡數名弟子爆閃而出,一人身在半空中將晏墨寒接在手中,另有三人脈衝輪閃身而出,光芒四射,玄光盡出,瞬間與嘯玉晨交手數十招,逼得嘯玉晨連連後退。嘯玉晨手中一晃,玄光戰器在手,使的是雙劍,水月堡三人的玄光戰器是槍、鐧、鞭子,這四人一開打,頓時飛沙走石,唿嘯陣陣,四輪巨大的脈衝輪光彩熠熠,急速旋轉使得整個樹林裏就像是人間地獄,狂風怒號,殺氣大盛。


    “三打一,還要臉嗎?”石淨天大喝一聲,閃身而出,截住了那使槍的水月堡弟子,此人三十來歲年紀,槍法精湛了得,每刺出一槍都伴隨著雷爆與閃電,便知此人槍法中賦予了雷暴屬性,威力極大,隻要被他的閃電或炸雷掃中,即使嘯玉晨的修為也得重傷。是以石淨天一出手便找上了他。石淨天此時並沒祭出玄光戰器,而是使用他的神技,他的臍輪具有土屬性,可操控一切砂石泥土。石淨天飛入半空,雙手捏訣,頓時掀起地麵大塊黃土,砸向對手。閃電與雷暴、黃土與巨石,轟隆作響,半空塵土飛揚,金蛇狂舞,像是世界末日來領!場中觀看之人紛紛遠離戰場,唯有那起名盤腿而坐的神級天人一動不動,整個人被一層玄光籠罩,任何東西都進入不到玄光前一丈內。


    馮正見三師兄參戰,也見獵心喜,身子化作一道虛影,突然出現在了那使鞭的水月堡弟子身側,口裏喝道:“森羅萬象!”一道巨網從天而降,一下將對手罩進了網中,頓時陣陣雷鳴閃電彌漫了整個大網空間。那使鞭子的是一位中年婦女,頓時手忙腳亂,在網中左衝右突想要出來,但森羅萬象是元虛傳給他弟子的得意神技,威力極大,任她如何掙紮也別想衝得出。


    六人捉對廝殺,霎時間翻翻滾滾,打得昏天黑地。


    羅溪與秦語榕二人此時躲在一顆巨石背後觀戰,看得心旌神搖,咂舌不已,方知自己與這些高人的差距。


    “住手!”


    聲音不大,但在眾人聽來,就如在耳邊喊,清晰異常,且震人心魄。但見水月堡掌門曹振站起身,麵色平靜,淡淡地說道:“都住手吧,不必做無謂的爭執,等溫真人到了一切自有公議。”


    曹振那是什麽眼光?隻看了一眼,便知道鬥下去出醜的還是他水月堡。有元虛在,他也不敢怎樣,強者麵前,除了忍氣吞聲,還能怎樣!


    畢竟是一位神級天人,曹振一出麵,水月堡的人不敢不停,那使槍與使鐧的二人收起戰器,退迴到了曹振身側,而陷入馮正森羅萬象的那名水月堡少婦卻沒那麽好運,被數道閃電擊中,衣服破碎,頭發燒焦了不少,甚是狼狽。若不是馮正有分寸,恐怕這名少婦便要葬身其中。馮正收迴神技,少婦滿懷怨恨退迴到水月堡眾人中。


    其他各門各派見歸元派弟子如此神勇,本有意為水月堡助威來的,此時也都閉口不言,誰也不想招惹這樣的對手,加上有元虛真人壓陣,有他在,歸元派便能巋然不動。


    見曹振出麵了,元虛緩緩動了動身子,身前的祥雲散去,露出臉麵來。


    羅溪正好看到元虛的側麵,但見元虛外貌不過三十,麵相儒雅,身形削瘦,但容貌祥和,氣度淵雅,不禁心為之折服,暗道:“祖師大名鼎鼎,名震天下,卻原來長得如此俊秀!”


    “既然曹真人說了,便罷手吧!溫真人快到了,一切緣由待見了溫真人和我弟子張嬋之麵再說吧。”元虛隻是輕描淡寫地說道,但自有一股威嚴,在場數百人無人敢吭聲。


    唯有那青衫老者和白發婆婆此時站了起來,二人走到元虛身前,白發婆婆開口道:“元虛真人,可還是識得故人否?”


    元虛轉頭看去,略一拱手,淡淡笑道:“原來是巧鳳與易龍夫婦到了,幸會幸會!”


    在場的數百人,認識巧鳳與易龍的不會超過十人,這二人既不開宗立派,也不與任何組織結盟,一向獨來獨往。二人修為絕高,皆是神級天人修為,一百年前惡鬥敖文,這夫婦二人便參加了。但在那次戰鬥中巧鳳和易龍二人都身受重傷,後來趕走了敖文,夫婦二人便迴到嵩陰山,在自己的洞府終年不出,想來這些年傷勢早已恢複,修為也更為精進。


    聽得此二人便是傳說中的巧鳳和易龍,知道的人無不為之動容!林中響起了不少的議論。


    一個宗派有一位神級天人便足以傲視群雄,一個國家有一個神級天人,便足以保得一國之平安。而這夫婦兩人皆為神級修為,天下還沒有哪一個門派具有這等實力!據說這二人向來不怎麽走動,性格乖張,氣量狹小,因此很多人都對這夫婦避而遠之,兩位神級天人,試問天下誰得罪得起?


    “元虛,我夫婦到此不為別的,我兒子在一個月前被人殺了,有人說是你歸元派的人幹得,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所以這次過來看看,若真是你弟子幹的,或是與那什麽狗屁殺手組織有關,我夫婦二人少不得要跟元虛要人。”巧鳳說氣話來慢條斯理,但語氣甚是強硬,易龍卻是一聲不吭,隻是陰沉著臉挨在巧鳳身邊。


    元虛知道這二人不好惹,歸元派弟子還要在外走動,就不能得罪這對夫婦,否則後患無窮。元虛淡淡地道:“若真是我弟子殺了人,或是與那狗屁殺手組織有關係,別說你夫婦二人要殺他,便是我自己也不會饒過他。”


    “那就好!我相信你也不敢包庇自己的弟子。”


    此時曹振踱步過來,拱了拱手,笑道:“多年不見,巧真人和易真人可還好?”


    巧鳳隻是略略點點頭,淡淡地說道:“死不了,倒是曹真人這些年風生水起,聽說你的幾個弟子都當了其他幾個國家的國師了,可喜可賀啊。”


    易龍嘴裏之吐出了一個字:“好。”


    曹振略有些尷尬,嗬嗬笑道:“弟子有弟子的想法,我這做師尊的也不好幹涉,所謂人各有誌吧。”


    “是嗎?聽說大乾帝國和大金帝國的國師都是你的高徒,不錯啊!嘿嘿……”巧鳳說罷,轉身迴到場外,與易龍二人盤腿而坐,不再理會他人。


    開始挨在他們身邊的那些人“唿啦”,頓時全都走得遠遠的。驀然天空一道霞光照射而來,空中雲氣翻滾,一道巨大的金光柱從天降落到樹林中,帶起的狂風吹得飛沙走石,林木飄搖!


    “九宮門溫真人到了!”不知誰喊了一句,但見金光散盡,顯露出五個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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