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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溪與秦語榕二人或徒步,或飛行,從原流火國遊曆到了齊國,又在齊國的武陵城停留了多日。


    這日二人出了武陵城,往東北方向而去,從打聽來的消息,羅溪知曉再往東北五萬裏便出了中元州,達到衛州境內,這中間還有一個小小的諸侯國,叫風雪國。


    風雪國國土麵積很小,人口隻有數百萬,但風雪國最是擅長淬煉劍器,在龍絕大陸都極為有名,據說可極大提升天人玄光飛劍的品級,秦語榕向羅溪透露說冷霜梅的玄光飛劍便是經由風雪國的一個煉劍世家淬煉過,是以她的玄光戰劍極為了得,可同時分出七十二口飛劍,鋒利異常,甚至傳說風雪國的煉器世家還能給玄光飛劍賦靈,一旦給戰器賦靈成功,這玄光戰器就等如改天換地了變成神器,其威力遠勝之前。


    羅溪的第一種玄光戰器便是飛劍,因此打定主意去一趟風雪國。


    從武陵城出來,邊遊玩邊趕路,十日後的一個傍晚時分,二人飛行到一個小鎮上空,由於羅溪修習的功法關係,雖然身在幾千丈的高空,他還是敏銳地察覺到地麵的陰氣比其他地方要濃厚一些,不禁心中略感驚訝,正常情況之下人類群居之地不應有這麽重的陰氣。為了一探究竟,他決定下去看看,秦語榕自然隨他的意。


    一落到地麵,二人立刻瞧出不對勁,此鎮街道頗是寬闊,兩邊店鋪林立,但幾乎沒有行人來往,唯有兩三個行將就木的耋耄老人坐於屋簷下,兩眼癡呆。由於人口極少之故,路麵上已經生長出半人多高的雜草,倒是有幾隻夜貓在草叢中追逐,景象淒涼且陰森。


    羅溪感覺此處陰風陣陣,寒氣頗深,這倒是很合他的心意,若是能夠在此地修習一段時間,對提升修為很有利。秦語榕一女兒家,見此地荒涼如斯且透著一股陰寒,不禁起了雞皮疙瘩,心中膽怯,道:“誒!這裏有些不對頭,恐怕有不妥,我們趕快離開吧,我覺得很不舒服。”


    “嘿嘿,有我在你怕啥,我們隻有兩個月的時間,太平淡無味就不好玩了。”羅溪拍拍胸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羅溪本身就是跟著一群妖物長大,還真沒有他怕的東西,至於鬼什麽的,他壓根就沒放在心裏,此處陰氣極盛,倒讓他有久別重逢之感。


    秦語榕很無奈,小心翼翼往羅溪身邊靠了靠,有些緊張。


    一個破爛不堪的店鋪,門檻上坐了一個滿頭銀發的老婆婆,手中握著一根拐杖,正望著走來的羅溪二人,目光呆滯,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就如老僧入定、生死看淡,無喜亦無憂的樣子。


    “老人家,我們是從外地來的,請問這裏是什麽地方?”羅溪走上前行了一禮問道,秦語榕緊緊跟在羅溪身後。


    老婆婆抬頭看了羅溪半天,眼睛渾濁而了無神色,良久才張口說道:“曲陽鎮。”老婆婆的聲音幹澀嘶啞,且語音不清,似是很長時間沒開口說過話。


    “老人家,這裏是風雪國地界嗎?”


    老婆婆耳朵倒也還好使,顯然聽明白了羅溪的問話,麵無表情,但點了點頭。


    羅溪見秦語榕眼神恐懼,便伸手牽過秦語榕的手轉身而去,秦語榕的手微微縮了一下,卻被羅溪攥得很緊沒能掙脫,便不再掙紮,任羅溪牽著。


    兩人走出幾步路,背後傳來老婆婆嘶啞的聲音:“少年人,勸你們不要往前去了。”


    秦語榕心中一陣揪緊,主動攥緊了羅溪的手,羅溪心裏嘿嘿發笑,心裏甜美異常。“老人家,為什麽不能再往前去了?這裏是發生了什麽事嗎?”羅溪迴頭好奇地問道。“鬼,很厲害的鬼。”老婆婆眼神呆滯,嘴裏又叨嘮說了幾句,也隻有她自己能聽清楚了。


    “羅溪,我害怕,還是不要再往前走吧!”秦語榕聲音有些發顫。


    “鬼?”羅溪突然笑了:“哈哈,真要有鬼就好了,我去捉一隻來給你玩罷!”


    秦語榕見羅溪不為所動,且一副大無畏的樣子,心裏感受好一些,但依然緊緊地攥著羅溪的手。羅溪感受著掌中光滑無比的纖纖柔夷,心中激蕩,大是歡喜,暗道:“來這裏真是來對了!”


    瞧見羅溪臉上眉飛色舞一副小人得意的樣子,秦語榕臉頰暮地紅了起來,心中羞惱,將手猛地一扯,掙脫了羅溪的手掌,往前自顧走了幾步,羅溪緊趕了過去,挨在她的身邊。


    “喵嗚!”


    突然一隻野貓叫喚了一聲,從秦語榕二人身前的草叢裏竄了過去,驚得秦語榕花容失色“啊”了一聲,一下撲進了羅溪懷裏,羅溪正想趁機沾點便宜,驀然察覺此處陰氣更重,是前麵陰氣的幾倍!他轉頭看向左邊一處大門緊閉的大宅院,門前雜草半人多高,宅院圍牆高聳,但牆麵已經斑駁脫落,似是曾經曆過大火。


    此時已經日落西山,天色暗淡下來,雖為初秋,此地寒氣頗深,秦語榕覺得骨子裏都是寒意。


    “語榕,此宅院有古怪,你在這裏等我,我進去看看。”羅溪早已改口不再稱唿她秦小姐或秦姑娘。


    “我……怕。”秦語榕往常的強勢與野蠻蕩然不存,心就像是十五個水桶,七上八下地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完全是一介女子流露出的纖弱與惶恐,。


    此刻羅溪的男子氣概表露無遺,不再打趣她,正色地說道:“語榕,有我呢,沒什麽怕的,我修煉的功法緣故,此處陰氣對我頗有助益,但陰氣來得蹊蹺,我需查探清楚。別忘了,你乃天人修士,何懼區區鬼物!”


    羅溪的話就像是定心丸,秦語榕也意識到自己沒必要的孱弱,十幾年的修煉,自己有玄門神功護體,一般鬼物不能近身,何懼之有!


    秦語榕點點頭,道:“你小心點,有事喚我。”羅溪笑了笑,轉身朝那座大宅院走去。推開封存已久的木門,門框上滿是蜘蛛網,一個破落的院子,院子中的三五個大樹被大火焚燒過,隻剩碳化的主杆,雜草長得人頭高,一條石階路淹沒在草叢中,通往前方坍塌的半棟樓閣。


    此時天色完全暗了下來,月亮爬上東山頭,天空星光點點,除了蟲豸發出的唧唧叫聲之外,倒是頗為平靜。


    羅溪沿著石階路來到樓閣前,推開燒得隻剩下一半的大門,借著月光可見門內是一個寬敞的大廳,一見便知是大富人家,地上是碎裂的瓷花瓶,地麵是光滑錚亮的大理石,隻是蒙塵甚厚,到處是坍塌的木梁與磚瓦,廳堂上首兩把紫檀木雕花大椅倒是保存得比較好,廳堂右側是一塊燒塌的八扇麵屏風,隻剩下骨架。


    越往裏走陰氣越重,羅溪絲毫不覺得緊張,反而覺得很是興奮,他的經曆與生長環境下,使得羅溪心理素質極其堅定。羅溪運轉靈宮,靈量流經身體奇經八脈,渾身力量感十足,他無聲無息慢慢穿過大廳,後頭有一道後門,門已經燒沒了,隻有石條門框,後門之外是一個內院,此時一股極濃鬱的陰氣撲麵而來。


    羅溪走入內院,繞過幾棵枯樹,再越過一道園門,便到了一個後院,羅溪在一花壇處稍稍停下腳步,前方幾丈遠便是一間廂房,聆聽了一會兒,似有人婦人啼哭,幽幽怨怨,如歌如泣,顯得詭異之極,使人毛骨悚然。


    但羅溪可不怕這個!他斂息屏氣繼續往廂房門口走去,悄悄走進廂房內,眼力所見發現前方一團霧氣飄浮,霧氣當中一個人形黑影一上一下沉沉浮浮,不知為何物。此地陰寒是外麵的十數倍!以羅溪的體魄都打了一個寒顫,他運轉靈宮,將這股陰氣壓製下來。羅溪悄悄站在那團霧氣前,距離不過三尺遠,歪著頭打量著,離得近了才發現,霧氣裏果然是一個鬼物,說是鬼物,其實與人並沒有太大區別,一張慘白色的臉,披頭散發,一身紅色繡袍,雙腳虛空,雙眼微閉,嘴巴一張一閉,似乎在唿吸吐納。


    那鬼物似乎感覺到什麽,腦袋稍稍動了一下。


    羅溪童心未泯,不但不怕,還想捉弄一下這頭鬼物,他移動身子躲到了鬼物身後。


    鬼物突然雙眼一睜,眼睛中兩團綠光閃爍,頭顱四處張望,沒發現身後有人,卻又明明發覺有些不妥,究竟不妥在哪裏,又說不上來。終於鬼物停止了修煉,雙腳觸地,霧氣散去,飄飄忽忽到了門口想要查探一番,沒看見任何不妥之處,於是鼻孔猛地吸了吸。


    就在此時,身後晴天霹靂一般響起一身大喝:“呔!你是什麽東西?”


    那鬼物驀然被出現的羅溪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地想要逃,羅溪早有防備,豈能讓它跑掉!身後脈衝輪唿嘯而出,一道玄光飛出,化作一麵綠色屏障擋在鬼物麵前,使得無法脫身。


    鬼物此刻迴過頭來,看清前方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光頭少年,停了下來,倒也不再慌張,慘白詭異的臉顯得陰森森,兩眼綠光閃爍,用破鑼般地聲音說道:“嘿嘿,天人小孩!你到此作甚?因何擾我清修?”


    “我偶爾經過這裏,見小鎮無人,所以到此查看,原來是你在此作怪!”羅溪喝道。


    那鬼物似乎察覺到羅溪的不尋常,安靜了下來,身上黑氣環繞,眼中厲色一閃,道:“嘿嘿,你待怎樣?”


    “不怎樣,你為禍人間,塗炭生靈便不可以!”


    “找死!”鬼物破鑼之聲響起,背後飛出十道黑氣直取羅溪!


    羅溪不敢硬接,施展兩儀四象身法,身子一晃消失無蹤,卻飄飄忽忽到了鬼物身後,玄光一出,在空中凝結出一口玄光飛劍,羅溪拚指一點,飛劍斬向鬼物。


    “嘿嘿,狂妄,這點微末道行也敢出頭,不知天高地厚!”鬼物驅使十道黑氣如同十條巨蟒猛撲羅溪,速度飛快。羅溪的兩儀四象非同小可,左右閃動、上下飄飛,十道黑氣根本根本捕捉不到他的去向,硬是奈何他不得。


    那鬼物似乎看出了眼前光頭少年身法的不凡,悶哼一聲,黑氣不再追趕,而是分做十個方向進行包抄,十道黑氣從十個方向占滿整個屋內,已經無多少空間供羅溪躲避,這一下他有些手忙腳亂了。


    但羅溪亦不懼,他還有殺手鐧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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