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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戰羞愧不已,索性雙眼一閉,任憑若來抓著。若來沉吟不語,手中的一道玄光停頓了一會兒,最終歎了一口氣,將東戰往地上一丟,解除了東戰的神魂封印,道:“你走吧!”


    “你不殺我?”


    “殺你作甚?若你善待此城的百姓,我何必殺你!”


    東戰鬆了一口氣,稍運轉靈宮,發現體內靈量已經恢複,掃了一眼邢白、若來二人,略一躊躇,隨後化身玄光而去。


    邢白點點頭,道:“我們走吧,隨我迴祁天山。”若來思索了一會兒,抬頭道:“五師伯,我……想一個人走走,等過段時間我自個去一趟祁天山拜見祖師爺與諸位師伯。”


    “這……”邢白知道若來心情不好,但說到要他獨自前行豈能答應?一十三年來,邢白過得提心吊膽、內疚自責,好不容易將他尋迴,要再出個差錯弄出什麽事來,邢白恐怕再難承受,因此毫不猶豫道:“羅溪,你是我十弟唯一的孩子,當初被多目老妖作怪,害得我好慘,這迴我是萬萬不能答應留下你一個人。”


    邢白雖然修為高深,但內心卻很脆弱,感情細膩,想起十弟以及尋羅溪的這些年,內心煎熬不已。若來見邢白出自內心為自己好,心中也是感動,但麵上卻看不出絲毫來,若來道:“五師伯,你放心吧,我自能照顧好自己,何況我也不能由諸位師伯照顧一輩子吧。”


    邢白感情細膩,但決定要做的事卻是心誌堅定,決不為所動,笑道:“你小子折騰還不夠嗎?你要再消失個一十三年,我又哪裏去尋你?這迴你休想離開我的視線,起碼跟我迴了祁天山見過你祖師爺再說,在你沒有自保能力之前,別想獨自外出。”


    若來沉默了一會兒,笑道:“師伯,要不我們打個賭,如何?”


    “打什麽賭?”


    “你不是說要有自保能力就可以外出麽?”若來眨著眼眼睛問道。


    “當然,每個人都要學會成長,未來你有你的路要走!”邢白語氣變得嚴厲了一些,說道:“你祖師爺隻是打傷顏蒼天,而未殺他,正是要你自己去了解了這段仇怨,否則你未來突破境界上的心智一關難過,還有,你母親被你外公帶走,有朝一日等你強大到足夠麵對你外公之時,你還得接迴你母親來。”


    若來聽得神情一肅,略一思索,道:“五師伯,我不可能一輩子在諸位師伯的照顧下成長,我終歸有我的路要走。”又笑道:“五師伯,我們來賭一次,我知道五師伯神通廣大,但我也有保命手段,若是師伯能夠在半個時辰內抓到我,我便隨你走,否則,師伯你可不要勉強哦,如何?”


    邢白“哦”了一聲,輕笑道:“我觀你小子剛才與那東戰一戰中,使用的躲避身法的確很不錯,也好,那就試試你這保命手段究竟如何!”袖子一捋,準備動手。


    “慢來!”若來嘻嘻一笑,道:“話得講明白了再動手,這個賭你可是同意了?”


    邢白想都不想,點點頭,算是應承,心裏暗道:“你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豈知道世上還有更厲害的神通,須得消消他的銳氣,免得將來吃大虧。”


    邢白念頭一動,出手便抓向若來,身法之快遠在東戰之上,若來見邢白說來便來,身法快得眼睛都看不清楚,且隱隱伴著風雷之聲,實在太迅捷了。


    若來身隨心動,一個閃身,在即將被邢白抓中的瞬間錯開過去,堪堪躲過了邢白的一抓。邢白微微一笑,點點頭,身子絲毫不停留,連續伸出右手往若來停身之處撈去,嘴裏喝道:“剛才我可是隻出了一層法力,接下來你可要小心了!”邢白的速度突然暴漲,身子變得虛幻起來,繞到若來身後,右手一伸,一股疾風卷起,若來身子不由自主往前跌去,差點栽倒,但腳法不亂,一個錯步又躲過了一擊。


    若來心裏暗驚:“那日五師伯與父王鬥法,自己看著還不覺得如何,自己真正對上了才知道五師伯修為深不可測,也不知兩儀四象能不能支撐半個時辰。”心裏想著,運轉靈宮,靈量充盈全身,也不管邢白如何使招,自顧按著兩儀四象步法施展開來,頓時身子飄飄忽忽、舉重若輕,時而迅如奔馬,倏而又靜然不動,無論邢白如何快,卻始終碰不到若來絲毫。


    邢白不禁對若來的這一套身法欽佩不已,尋思著如何抓住他,勝負倒是沒放在心上。邢白見若來腳法奇妙,半個時辰很有可能真的抓他不住,他略一思索,臉上微微一笑,道:“臭小子,你以為我真抓不到你麽?”說罷脈衝輪閃現,從光環中射出一道玄光,在身前化作一片水霧,將周圍方圓百丈都籠罩在水霧中。


    若來正踩著兩儀四象的腳法在快速移動,發現四周起了水霧,知道定然是五師伯在施法,當下提起十二分小心,想要退出這片水霧,突然身子一僵,動彈不得!邢白嘿嘿一笑,身子飄了過來,伸手一把抓住若來提了起來,笑道:“小子,還能跑麽?”


    若來賴著臉,道:“你這不算!”


    “嗬嗬,為何不算?”


    “你不能使用控製神技禁錮住我,隻可用身法速度來抓才算。”若來狡辯道。


    “嗬嗬,胡說!兩人鬥法還能規定不準使用神技不成?萬一你遇上的是敵人也這樣麽?”


    兩人正鬥著嘴,突然一聲尖嘯而來,從天際雲層中射出一道金光,倏忽間到了邢白頭頂,邢白伸手一招,將金光抓入手中,放置於耳邊聆聽了一會兒,臉色一變,道:“羅溪,我大師哥有急事召我去一趟齊國小千城,具體什麽事沒說,但聽得出事態緊急,這樣吧,你自行遊曆一番也好,增長閱曆有助於提升修為,但你務必小心謹慎,如今的天下並不太平,你的修為尚低,自保都難,記住,遇到危險,打不過就逃!”


    若來聽邢白說可以獨自遊曆心中歡喜,但臉上卻裝得肅然,不斷點頭,嘴裏應承不已。


    邢白反複叮囑了一番,隨即玄光裹身,望了若來一眼,便騰空而去。


    邢白一去,若來感覺渾身一鬆,微微一笑,嘴裏吹了一聲口哨,施施然朝不周城的東城走去。


    這一日,若來出得不周城,在遠離城區處,經過一座莊院,此院有些偏避,但占地甚廣,高牆圍起,氣勢恢弘。門口八根大柱,每一根柱子上盤著一條巨龍,雕刻得栩栩如生,似要破空而去之勢。大門兩側各有一尊守門神像,披甲戴袍,手持金戈,青麵獠牙,舉目望去屋頂,但見樓閣翹角卷雲,飛簷淩空,怪獸伏脊。


    莊院大門緊閉,牌匾上字跡模糊不清,顯然被人為鑿去。莊院四周雜草叢生,似乎很長時間無人居住,亦無人打理。


    突然,莊院裏頭傳來古怪的聲音,若來抬頭看去,一道白色影子從內牆飛出,一下跳到莊院外的路基上,倏忽間便鑽入牆外的雜草荊棘從中。若來瞧得清楚,那是一隻渾身雪白,肋下長了一對翅膀,外形似獅子的動物,但個頭並不大。若來覺得這雪白獅子非常稀奇,以他在彼岸山的生活經曆都未見過,正要追去。卻在此時,莊院內從跳出兩人,立在高牆上,手搭涼棚在觀望,一人四十歲左右年紀,滿臉胡須,打著赤膊,渾身上下都是傷疤,臉像兇惡;另一人是一位十五六歲的少女,穿一身翠綠衣衫,瓜子臉,額頭正中長有一顆痣,脖子上圍了一條雪白的狐皮圍巾,顯得異常高貴,但神情冷淡。


    若來心中咯噔了一下,暗道:“世上還有如此貌美之人!”不禁看得有些癡,有些邁不動腳,渾然忘卻了自己在趕路。


    那少女朝若來看了一眼,嘴角輕輕一笑,臉上略有傲色,想是習慣了別人這樣看自己,眼神裏露出一絲鄙夷,嘴巴一努,旁邊的兇惡漢子從高牆上跳將下來,嘴裏喊道:“喂!小子,有沒有看到什麽動物從這裏跑過去?”


    見若來沒有反應,兀自在盯著小女瞧,惡漢眉頭一皺,伸手朝空中揮了揮手,空氣中發出“砰”地一聲響,惡漢喊道:“臭小子瞧什麽呢?問你話呢!”


    若來“哦”了一聲,才迴過神來,發現自己的失態,忙伸手指了指。那少女玄光一閃,往雪白獅子逃走方向撲去,兇惡漢子緊跟其後。若來突然覺得有些失落,朝著少女遠去的方向眺望了好一陣子。


    一個時辰後,道路上的雜草越來越深,那是很長時間無人走過的緣故,已經荒蕪。若來正要祭出玄光空中飛行,卻在此時,身前“啊嗚”一聲,跳出一隻動物來,擋住了若來的去路。若來瞧去,不禁一笑,此動物正是那隻雪白小獅子,肋下翅膀已經收起,渾身雪白絨毛,眼睛赤紅,瞪著若來,並緩慢朝若來走去,並無畏懼之色。若來心中奇怪,這小家夥不但不怕自己,反而似乎跟自己很相熟一般,跳到若來懷裏,頭在若來懷裏蹭來蹭去,射出舌頭舔著若來臉頰。


    突然半空中傳來一陣風聲,那雪白獅子“啊嗚”一聲,鑽進了若來的衣襟裏頭。這時兩人從空中降落到地麵,若來瞧去,見是那兇惡漢子和貌美少女,不禁雙眼冒光!


    “喂!怎麽又是你?”兇惡漢子打量了一眼若來,惡聲惡氣地說道。


    “嘻嘻,還真是有緣分啊。”若來邊說,眼睛卻始終不離少女的身上。


    貌美少女走到若來身前,圍著若來轉了轉,冷眼看了一眼若來,道:“我的狻猊在你這?”


    “哦,你……說的是它嗎?”若來從衣襟裏拎出一隻雪白小獅子,若來雖然很是喜愛這東西,但也知道不是自己之物,沒想要占有它。


    “咦?”兇惡漢子臉上露奇異之色,口裏說道:“狻猊怎麽會讓這小子接觸?喂!你使了什麽手段使它聽你的?”


    那貌美少女也在看著若來,眼神也是疑惑,心裏暗想:“這狻猊乃神物,一般人根本不能接近,我花了幾年時間都無法馴服,為何狻猊在他手裏如此乖巧?”


    “我……,這……,是這家夥自己跳到我身上來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


    少女眉頭輕皺,似乎在思考什麽,抬頭見若來正盯著自己瞧,有些懊惱,橫眉冷喝道:“臭小子,你看夠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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