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暈此人後,我馬上往莊園後麵的內部空間跑去,外麵請符會辦得如火如荼,到處都是行走的工作人員,我擔心會被這些人發現行蹤,便抓緊時間闖入,沒一會兒就抵達了其中一棟建築旁邊。


    這個建築比較矮小,周圍被假山石阻隔,隻有一條比較隱蔽的通道,我衝進通道,本想靠著假山石的掩護無聲無息地潛入,哪知道還沒等我靠近,假山後麵突然閃耀出一道雪亮的寒光,毫無征兆地朝我脖子上卷來。


    雖然受到了偷襲,但我並不緊張,立刻往後疾退了兩步,避開飛卷的刀刃,然後看見一個身材粗短的家夥,正手拿一把武士太刀,從黑暗中閃現出來,


    “你是誰,為什麽擅闖這裏!”


    這家夥聲音有些古怪,夾生的普通話顯得一板一眼,讓我想起了經常出現在愛情動作大戲中的島國人,內心不由得一怔,再次定睛瞧向這家夥,果然發現是一張本子國的麵孔。


    我很吃驚,好奇莊園裏麵怎麽會有日本武士出現,沒等反應過來,那家夥已經揮動武士刀,馬不停蹄地跨步襲來。


    這家夥出手兇狠,帶著強烈的兇殺氣息,太刀無聲破空,凜冽的刀氣令人十分膽寒,我凝視著這家夥的出手,心中暗想著,難道是日本伊賀派的忍者?


    所謂忍者,便是一群經受過特殊手段培養、專為暗殺為生存方式的特殊修行者,一般以間諜和殺手居多,很少會出現在大眾的視野裏麵。


    瞧見這家夥淩厲的刀法,我起初也感到有些驚訝,但內心很快便反應了過來,調動身體避開這人的武士刀,閃身到假山後麵,正思考要用什麽方式反擊,對方卻已經甩出了***裏劍來,在空中圍繞出幾何中心旋轉,倏然而近,十分精準地射向我的喉嚨、心髒和左眼。


    手裏劍在空中旋轉,投擲手法相當精妙,幾乎鎖死了我的所有退路,要是一般人隻怕會在交手的瞬間就被他鎖死,我也不禁在心裏感歎,想不到躲在這裏的日本忍者身手會這麽強。


    可惜對方還是小看我了,眼看退路被封死,我也不再閃避,左手一震,掌心深處立刻爆發出一團氣旋,將飛來的手裏劍彈開,隨後一抹金線從胸口迸射出去,直逼這道黑影的脖子。


    這次行動我沒有攜帶黑魔刀,主要是害怕這裏的安檢過於嚴密,一旦被人發現了傍身的法器,很有可能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可這不代表我就沒有反擊的能力,隨著龍蠱氣息的爆發,對麵日本忍者立刻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身體在驚唿聲中不斷倒退,把太刀揮舞得密不透風,擋住了龍蠱的逼近,我則趁勢爆衝上前,一個健步跨步,瞅準了空擋,一拳砸向這家夥小腹。


    砰的一聲,這家夥小腹弓起來,整個人都往後跳起,重重砸在了一塊假山石上。


    拳頭上的力量讓他有些吃不住勁,太刀也隨之掉在了地上,被我用腳尖勾起來,反握刀柄架在他自己的脖子上,緊接著我發出了一道厲聲嗬斥,


    “別動,脖子掉了可撿不迴來!”


    小個子忍者渾身僵硬,貼在假山石上一動不動,看我的眼神已經充滿了震驚,估計還在想我到底是哪路神仙。


    我卻沒給他太多思考機會,將刀尖頂在他脖頸部大動脈上,說你日本人滴幹活?來這裏做什麽。


    這家夥用陰鷙的目光看我,不說話,一副嘴很硬的樣子,我則是笑了笑,輕輕一打響指,龍蠱便再次出動,嗖一下鑽進了他的胸口。


    兩秒鍾後,這人眉毛開始顫抖,露出十分痛苦的神色來,顯然是龍蠱開始了鬧騰,然而奇怪的事盡管承受了這麽大的痛苦,他居然還強忍著,沒有發出任何叫聲來,這一點連我也覺得佩服,不配是以“忍”為名號的修行職業,這些家夥的意誌力的確非同一般。


    但我並不著急,眼看他扛住了一輪,便再度打了個響指,將痛苦放大翻倍,就這樣持續了兩輪,他臉色慘白,額頭上有著大量細密的汗珠呈現,嘴唇也咬得發白了,雖然依舊是一聲不吭,但不停觸動的嘴皮和麵部神經,已經說明了這家夥的忍耐力已經瀕臨極限。


    我拍拍他的肩膀,說你爽不爽?不過癮的話我這裏還有能把你痛苦放大十倍的東西,老實迴答我的問題,否則我會讓你迴不了櫻花故土。


    他終於服軟了,吃力地點點頭,直到我把龍蠱一收,這家夥馬上單膝半跪在地上,邊喘息邊說,


    “主人要我配合芸姐行動,聽從她調遣。”


    我感到有些意外,就問他主人是誰,結果這家夥緊抿著嘴唇,又露出一聲不吭的樣子,我知道這些日本忍者接受過最嚴酷的訓練,不僅忍耐力極強,而且個個視死如歸,不會出賣自己的上級,於是換了一種方式詢問道,


    “你滴,守在這裏做什麽?”


    他用死魚般的眼神瞥了我一眼,低聲說,“奉芸姐之命,來這裏看守寶庫。”


    我心裏征了一下,看向這家夥背後的建築,眼珠一轉,大概猜到了什麽,於是點點頭說,“帶我去庫房,我想進入裏麵看看。”


    這家夥沒有反抗,很順從地轉身,直接朝身後那棟低矮的建築樓走去,我則緊隨在後,太刀的刀尖一直頂著他的腰眼,邊走邊問,


    “庫房下麵堆得都是他們搜羅的法器嗎?”


    忍者點了點頭,語氣冰冷道,“不僅是法器,還有很多珍貴的丹藥和容器,這些東西最終都要運歸我的祖國。”


    我冷笑道,“原來這個莊園主人還在跟日本人做交易,難怪能請到忍者幫自己看守家門。”


    忍者搖搖頭說,“我不是這裏的看家狗,我的指責是守護庫房下麵的東西,我的主人已經付過錢了,很快這些東西就會啟程運抵東瀛。”


    我哦了一聲,“這麽說來,庫房裏麵的大部分東西都被你的主人買下,所以你的主人拍你過來守著這些東西。”


    “沒錯。”這家夥語氣冰冷道,“為了購買這些法器和丹藥,我的主人出了血本,無法容忍出現任何差錯。”


    聽到這兒我終於明白了,又提出了一個問題道,“那幾天前,劉芸是帶了一件溫涼玉圭迴來?”


    “什麽溫涼玉圭?我沒聽過。”他語氣中閃過一抹疑惑,反倒露出比我更加不解的神色,


    “我來這裏隻是為了交易,不了解妝莊園主人的事。”


    我哼笑道,“你該不會是想說,自己對什麽都不知情吧?”


    這家夥迴答我,說自己確實沒聽過那個溫涼玉圭的事,他隻不過奉了主人的命令,負責看守這一對貨倉,的其餘的事情跟自己毫無關係。


    我有點分辨不出這家夥的話是真是假,隻好停止盤問,命令他把腳步加快。


    很快進入了前麵的那棟建築,橫穿大廳後,我們來到了一條地下通道,這通道不是很深,距離地麵僅有不到三米,下麵是一個五六十平米大小的空間,裏麵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木箱,還有一些用玻璃罩子封存起來的道家符籙和器皿。


    看得出這裏確實沒有溫涼玉圭,劉芸那女人也不在,我心裏有點失望,繼續對忍者問道,


    “那女人在哪兒?”


    忍者朝莊園那麵指了指一下,說在這棟建築樓後麵,還有個大型溫泉池,溫泉池後麵有幾棟房間,那裏才是管理者們居住的地方。


    我說那好吧,有勞你帶我,先幫我找到劉芸這個女人,然後就沒你的事了。


    這個日本忍者身手不錯,看起來和莊園的牽扯也不算深,既然是花了錢來這裏買東西的客人,我便沒必要太難為對方。


    麵對我的要求,日本忍者倒是沒有拒絕,徑直走到牆邊,按下了一個機關,很快庫房後麵出現了一條小路,大概二十米長的樣子。


    我讓這家夥走在前麵,自己則小心謹慎地跟隨下去,大概兩分鍾,我們離開地庫,重新來到了莊園地麵,果然前麵出現了一個坐落著假山的人工溫泉池,溫泉池的後方還坐落著好幾棟造景別致的小院棺,顯得古色古香,很有蘇式園林的氣息。


    日本忍者指著左邊那一棟的小型建築說,“你要找的人就住在裏麵。”


    我沒有馬上闖進去,眼珠一轉,繼續用刀尖頂著他的後背,“那就麻煩你再幫我最後一個忙,去敲門,替我把人引出來吧。”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這樣做,會導致我們和芸姐的合作關係破裂。”


    我笑道,沒那麽嚴重,畢竟你是受到了我的挾持,才不能不妥協,我想這個莊園的主人會對你的難處進行體諒,而且,我的刀子畢竟不長眼睛,如果時間拖久了,導致我身份暴露,可不敢保證你後續的安全。


    我話裏的威脅意味很濃,這家夥也意識到我並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無奈隻好朝那棟小院走去,輕輕伸手在門上扣了扣。


    很快那棟小院裏麵就傳來了老女人迴應,“誰在敲門?”


    日本人語氣生硬道,“芸姐,這麽晚還來打擾你,實在是很失禮,不過我這裏有個朋友堅持要見一見你,希望你能開門性格方便。”


    “嗬嗬,原來是長島先生啊,什麽朋友這麽著急,大半夜急著要見我?”


    院裏很快就響起了輕盈的腳步聲,隨著一陣笑聲傳來,院子大門很順利就打開了,走出一個滿臉雀斑、顴骨高聳下巴扁平的中年老女人,正笑容可掬地望著日本忍者。


    劉芸,果然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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