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洞悉了這幫人的想法之後,我內心是真的有被震撼到。


    參加這次法會的成員大部分都非富即貴,一旦這些人遭到精神控製,成為了黑狐的傀儡,必然會在商界、證券和股票交易市場引起軒然大波,甚至掌握這一城的經濟命脈也不過為。


    這座城市的經濟雖然算不上太發達,好歹也是沿海城市,掌握著南海經貿的一條重要窗口。


    他們究竟想幹嘛?


    我閉上眼睛,耳邊依舊迴蕩著癲狂的梵唱,隨著精神力的灌注,我能夠感應到從黑狐體內散發出來的特殊氣場,在符文和環境下的烘托人,將一種神奇而詭異的精神力量根植在每一個心中。


    這已經不再是普通的催眠了,更像是一種精神烙印和管控,如果長時間置身於這種環境裏,接受那種精神引導,必然會導致心智被奪,繼而左右一個人的思維和行動,典型的是在洗腦……


    當然了,黑狐也不敢做的太過分,他對於這些人的精神洗腦一定是逐步的,在潛移默化中慢慢實現,而不是一蹴而就,上來就用最暴力的手段強行的扭曲內心。


    可即便是這樣也足夠恐怖了,要知道參與法會的大都不是新手,甚至已經有很多人多次參與了法會,在潛移默化中不斷接受這樣的精神洗禮,怕是早就被黑狐拉上了賊船。


    我的大腦在飛速運轉,不斷思考這裏麵的內在聯係,林遠也露出了和我一樣的困惑表情,趁著其他人都瘋狂吟唱的時候,他輕輕拉了拉我的袍子,小聲對著口型,


    “看來這幫人真正想要的不僅僅是錢,而是通過法會控製這些商界大牛。”


    我深以為然,這些商業精英們不僅掌握著巨量財富,有的更是社會名流,在社會資源的分配上占據了極大的話語權,金錢、財富和權力,以及輿論甚至是對國家政策的影響,這些才是他們真正想要染指的東西。


    想到這兒我已經流出了滿頭大漢,本以為隻是一場經濟陰謀,誰知道事情的性質會上升到這種層麵,我擦嘞,這幫瘋子圖謀的東西實在太大了,我怎麽都想象不到,自己隻是過來調查幾個女大學生失蹤的案件,怎麽就牽扯到了這麽大的旋渦中?


    我和林遠相顧駭然,趁著法會進入了高潮部分,林遠和我探討起了更深層次的東西,小聲道,


    “沒猜錯的話,藍天浴場背後的人,必然也和庫勒格拖不了幹係,或許這對我們來說也算是一次機會,隻要能摸清楚這場法會幕後主持者的身份,應該就能直搗黃龍,粉碎庫勒格陰謀。”


    我說那幾個失蹤的女大學生呢,難道就不救了?


    林遠不動聲色地搖頭,“救人和查案並不衝突,這樣吧,法會結束之後應該還會有其他項目,待會兒咱們分頭行事。”


    我嗯了一聲,不知道法會背後還隱藏了什麽洗腦的控製手段,看樣子我們隻能見招拆招了。


    吟唱的事件持續了很久,終於那種梵音停了下來,我和林遠也急忙停止了交談,繼續雙腿盤坐,維持著入定的狀態,這個過程中我注意到了其他人覆蓋在麵具下的表情,或癡迷、或者陶醉,依舊沉浸在剛才那種精神洗禮中難以自拔。


    黑狐的魘術手段的確非同一般啊。


    我心中這樣想著,忽然大廳裏傳來一陣銅磬被敲響的叮當聲,清脆的磬聲入腦,癡迷的群眾們方才紛紛醒來,一個個都在旁邊侍女的攙扶下起身。


    剛接手過精神洗禮,這些的人表情都顯得意猶未盡,但同樣的幻術顯然不可能再次施展,於是黑狐和那幾個戴麵具的家夥都紛紛轉場,走進了屏風後麵的內部通道。


    我們和其他的參會者則跟隨服務人員的帶領,走向了不同的房間。


    法會已經結束,走廊也重新變得熱鬧起來,我正想子找林遠交談幾句,就看見剛才那個美女瀟瀟,正帶著一大群打扮得妖嬈氣十足的年輕女人走來。


    她飛快跳到林遠麵前,用勾魂的語氣說,“林大哥,參加法會的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受到心靈的洗滌啊?”


    林遠立馬露出壞笑的表情,一臉的豬哥相,“嗬嗬,法會卻是很吸引人,我整個人都感到從裏到外有了變化,不過比起這個,哥哥最惦記的人還是你呀。”


    “討厭,壞死啦你!”這次她沒有躲開林遠不規矩的手,反倒咯咯一笑說,“你也累了,要不跟我去房間休息一下吧,今晚我會好好犒勞你的。”


    林遠一臉沉醉,好像聽得骨頭都酥了,但還沒有忘記跟在身邊的我,轉身朝我這邊指了一下,說那他呢,難道你要同時伺候我們兩個?


    瀟瀟嬌嗔般白了他一眼,桃花眼眸閃過流水般的波動,說討厭啦,你們這樣子龍精虎猛的,妹妹我哪裏遭得住,放心吧,這裏每個貴客都有專人招待,不會讓任何人吃虧的。


    說著她輕輕打了個響指,走廊中馬上出現了一個腰若無骨、身材頂級的年輕女孩,上來就挽著我的胳膊,甜膩膩地發笑說,


    “周老板,請你跟我來,今晚讓妹妹好好犒勞你。”


    我還在思索剛才的洗腦儀式,沒能及時做出反應,林遠快速在我腰上搭了一下,笑眯眯地說,


    “怎麽樣老兄,沒騙你吧,別一看見美女就說不出話,快去啊,今晚可有得忙活咯。”


    他臉上嘻嘻哈哈,對我露出曖昧的笑容,眼珠子卻飛快眨動了兩下,提醒我千萬別露出馬腳。


    我心神一斂,微笑著點頭說,“好,那咱們各辦各的,你可得小心點,別傷了老腰。”


    在兩個女孩的嬌笑聲中,我們各自的被帶進了不同的走廊,等步入走廊之後,我才發現這裏其實還隱藏著大量的暗格空間。


    走廊兩側存在不少暗門,推門進去,可以看見各種令人麵紅耳赤的布置和畫麵,有人已經迫不及待摟著美女們鑽進了小黑屋,有的甚至在走廊上開始動手動腳,各種糜爛的畫麵看得我暗暗皺眉,心說這幫有錢人都是些什麽德行。


    這次負責“接待”我的美女叫蘭馨,氣質不錯,身材和臉蛋簡直沒得挑,唯一讓人不適應的就是她總喜歡把頭枕在我肩上發嗲,一個一個周哥,聲音甜膩膩的,搞得我相當不自在。


    我正在思考應該怎麽從她口中套話,蘭馨已經用發膩的聲音問道,“周哥應該不經常來這種地方吧?”


    我微微一愣,隨後笑笑說,“是啊,我老家貴州山區的,確實不經常來。”


    蘭馨甜膩膩地哦了一聲,又咯咯嬌笑說,“其實我也是那邊的人,說不定咱們還是老鄉呢。”


    我說是嘛,嗬嗬,的可真巧。盡管臉上擠弄著笑,心裏卻一陣無語,都說老鄉見老鄉,來那個眼淚汪汪,但蘭馨已經恨不得盡快把我衣服脫光,剛帶我走進一扇小門,就迫不及待搔首弄姿起來。


    我是一個情感上有潔癖的人,雖說談過幾次戀愛,但始終接受不了這麽的直接交流方式,於是輕輕握住了她正寬衣解帶的手,笑笑說你怎麽比我還要急,我這個人呢,不喜歡用那麽直接的方式,反正天亮還早,咱們可以先培養一下情調。


    蘭馨甜甜笑著,對我拋來一個媚眼,“周哥果然跟其他客人不一樣,行,難得遇上一個老鄉,今晚人家都隨便你擺弄啦。”


    她幫我帶了一杯紅酒,酒精晃動,映襯著小房間灰暗的主格調,別有一番迷醉氛圍。


    我輕輕嗅著紅酒杯,裏麵除了有著浸人的香氣,似乎還彌漫著一股奇異的藥香味道,不用說,是添加了一些催化情欲的特殊藥粉,但我並不在意,仍舊一口悶了下去,隨後假裝好奇對蘭馨問道,


    “看你年紀不大,怎麽跑到這個地方來發展?”


    蘭馨把下巴靠在我肩上,語氣黏膩,好像一隻發嗲的小貓咪,說其實人家剛入行不久啦,要不是家庭困難,誰會想到來這種地方工作呢。她邊說邊流露出一副唏噓的樣子,眼角漸漸有了淚痕,就像是被人觸及到了內心不可觸碰的心酸往事,那叫一個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得,這戲也做的太足了,不拿影後都對不上你這番做作。


    我裝作體貼入微的樣子,給了她一塊濕紙巾,說你別哭了,有啥困難跟哥講,我能幫的一定幫。


    然後她就哭得的更傷心了,什麽賭鬼的老爸癱瘓的媽,等著交學費的弟弟,還有個姐姐出車禍後留下嗷嗷待哺的娃……各種悲慘,寥寥數語就為了上演了一幕苦情大劇。


    呃,該怎麽說呢,盡管蘭馨這套說辭並不新鮮,和網絡段子幾乎沒差,可在她聲情並茂的講述下,總會讓你覺得這些全都是真的,不知不覺就對這女孩心軟起來。


    我又問,“那你又是怎麽跑來這裏上班的,難道是通過朋友介紹?”


    蘭馨搖頭,說是自願的,因為家裏太窮了,自己上學期間一直在勤工儉學,一次偶然的機會認識了一個“同鄉大姐”,對方不僅出手闊綽,還表示願意帶她發財, 沒有太多社會閱曆的蘭馨就跟她來到這裏了。


    我故作驚訝,說你怎麽這麽輕易相信別人?蘭馨苦澀地笑笑,說其實自己知道那位大姐是幹什麽的,可除了答應還有什麽選擇呢,畢竟家裏這麽困難,這是最容易搞到錢的辦法了。


    這女孩說話的時候,眼淚珠子一直往下掉,很容易麻痹人的內心,讓人錯誤地以為她說的都是真話。


    我依舊裝作震驚的樣子,說那當初帶你入行的大姐呢?蘭馨吃吃一笑說,“你說萍姐啊,她現在可不得了,深受大老板的信任,已經是這裏的負責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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