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楊宇才徹底感到不對味了,好端端的何嬌為什麽要騙自己,她這段時間沒上班,究竟是跟誰在一起?


    楊宇第一反應就是何嬌迴了老家,趕緊給何嬌父母打去電話,誰知電話接通後,何嬌卻表示自己根本沒有看見女兒。


    掛斷手機他心急如焚,去了何嬌租房子的地方也沒發現人影,隻好迴家不停地聯係何嬌。


    可何嬌好像故意躲著他似的,無論楊宇怎麽打電話,對方就是不接,終於在嚐試了十幾遍後,何嬌才不情不願地接通手機。


    楊宇上來就質問何嬌為什麽騙自己,還說馬上要訂婚了,你怎麽玩起了人間蒸發那一套。


    出乎楊宇預料,一向溫柔懂事的何嬌態度變得異常冷漠,說自己想過了,他跟楊宇根本就不合適,讓他以後別再找自己,說完就掛斷手機,直接把他拉進了黑名單。


    楊宇很崩潰,他想不通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那幾天一直在瘋狂地尋找何嬌,可無論他怎麽嚐試跟對方聯係都沒有效果。


    我被勾起了好奇心,默默聽著,楊宇講到這裏時眼眶已經微微泛起了紅潤,低下頭擦拭眼淚。


    看得出他是真的很在意自己的未婚妻,我遞了張紙巾過去,說然後呢?


    “我一直都不肯放棄,便找到了幾個共同好友,不斷打聽何嬌下落。”


    楊宇用紙巾擦掉眼淚,勉強對我擠出了笑容,可表情卻更苦澀了。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在連續尋找了一個多星期後,楊宇總算再次找到了何嬌,隻是接下來發生的畫麵卻讓他感到猶如晴天霹靂。


    自己的未婚妻居然打扮得花枝招展,靠在另一個男人肩上陪他逛街,楊宇當時很生氣,恨不得立刻衝上去質問她為什麽要背叛自己,隻是馬路上人太多了,等楊宇好不容易擠到商場對麵的時候,早就看不到兩人的蹤影。


    聽完我立刻皺緊了眉,“你女朋友的事確實比較古怪,會不會是因為那之前你做了什麽讓她不高興的事,才導致何嬌急著跟你分手。”


    “沒有啊,我對她挺好的,自從求婚成功以後就加倍地對她好,從來沒有紅過臉。”


    楊宇急了,激動得唾沫橫飛,站起來說,


    “而且就算我有什麽做的不對的地方,何嬌完全可以直接對我提出來,我改了還不行嗎,何必用這種方式對我?”


    其次何嬌尋找下家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快到讓楊宇感覺不正常。


    從她打來電話說公司要加班,直到何嬌摟著另一個男人逛街,才不過短短十來天,就算變心再快也不至於到這個份上吧,


    “我了解何嬌,雖然她外表大方,可骨子裏卻是個很傳統的女人,絕對不會隨隨便便跟另一個男人好,我就是因為喜歡她這點,所以才這麽早就向她求婚,哪知、誰知道會發生這種事。”


    楊宇說到最後已經講不下去了,大老爺們扶著額頭哭哭啼啼,搞得我也好生鬱悶。


    感覺這小子各方麵條件還算不錯,雖然隻是一家私人培訓機構的英語教師,但這年頭搞外教的收入都十分可觀,唯獨有一點讓我感到無語,就是楊宇這種偏向女性化的性格,遇上點事就跟個娘們一樣哭哭啼啼的,身上沒一點男人的陽剛之氣。


    會不會何嬌是因為這個,才迫不及待想要甩掉楊宇?


    可轉念一想我又覺得不太可能,兩人都在一起大半年了,已經過了磨合期,楊宇的性格又不是今天才形成的,如果何嬌是因為看不上楊宇這種女性化的性格才果斷分手,應該早就提出來了,也不至於拖到求婚之後。


    事情有點棘手,我揉了揉頭太陽穴,借著上廁所的機會起身,去走廊外麵給黃仁義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之後,我馬上把楊宇遭遇的事情全都講出來,讓黃仁義幫我分析情況。


    黃仁義思索道,“年輕男女鬧情變的事很正常啦,不過他女朋友變心的速度確實快到離譜,我也是因為這點才懷疑她可能是被人下咒鎖心了。”


    電話裏說那麽多沒用,黃仁義頓了頓,繼續建議道,“問題的主因還在那個女人身上,要想搞清楚她情變的理由,就必須先找到這個女人才行,如果真的是被人下了咒,那老弟你就幫忙化解一下,這種事對現在的你來說應該不是什麽大問題。”


    我反問道,“那萬一她並不是中了鎖心咒,隻是單純迷戀上另外一個男人又該怎麽辦?”


    黃仁義說,那就沒辦法了,除非楊宇肯付錢,讓我們下咒幫他把女朋友搶迴來,反正不管怎麽樣,隻要有錢賺就行了。


    我無語地撇著嘴,心說你個黑心商,果然為了錢啥都肯幹。


    掛斷手機後,我重新進了辦公室,找到仍舊在哭哭啼啼的楊宇說,


    “行了,大老爺們抹鼻涕真不像話,這裏還是你工作的地方,就不怕被同學看見了在背後嘲笑你?”


    楊宇擺出一副委屈的表情,說自己管不了這麽多,他把何嬌看得比什麽都重要,求我一定要想辦法把人替自己搶迴來。


    說完他就拉著我的手,哭哭啼啼地一陣哀求,把我惡心壞了,好氣又好笑道,“大丈夫何患無妻,萬一她真的看不上你,建議你還是放手吧,畢竟強扭的瓜也不甜。”


    誰知楊宇聽了我的話反倒更崩潰了,從椅子上蹦起來大聲嚷嚷,“我不管,我就喜歡何嬌,如果失去她的話我寧可去死。”


    我,……


    好吧,很多時候我都感覺這個社會有病,尤其是這幾年網上過度強調女權,導致了這種“陰盛陽衰”的後果,很多男人的心理抗壓能力遠遠比不上女人,想想挺讓人無語的。


    為了避免被楊宇的同事們看笑話,我隻能帶他下樓,重新找了個地方說,


    “要解決你的事,首先必須搞清楚何嬌為什麽情變,你現在還有辦法聯係上她嗎?”


    “沒有了。”


    楊宇麵露癡呆,十分痛苦地搖頭,說自從那次在街上偶遇之後,自己就再也沒見過何嬌,他托了很多人幫忙打聽,也隻打聽到那個陪何嬌逛街的男人叫張勇,是一家健身俱樂部的教練。


    我眼前一亮,拍大腿說,“這就好辦了,我們完全可以找到那個健身教練,通過他來摸清何嬌的去向。”


    楊宇依舊搖頭說不行,“我試過了,那個健身教練最近根本就沒上班,我知道他在一家健身俱樂部工作,至於具體是哪家俱樂部還不清楚。”


    我直接無語了,問他除了這點信息外,還有沒有掌握其他又用的信息。


    楊宇直接一臉崩潰,說沒有了,要是能調查到何嬌的去向,我還花錢找你幹嘛?


    這番話把我噎得翻起了白眼,沒見過這麽廢的男人。


    找不到何嬌,就不可能弄懂她情變的理由,更加無法判斷她是不是被人下了鎖心咒,正當我感到無奈時,一直叉腰在旁邊看戲的劉媚卻走上來,提醒我道,


    “楊宇聯係不上何嬌,是因為何嬌故意躲著他,可無論何嬌怎麽隱藏自己的行蹤,總不能一直不跟家人聯係。”


    有了!


    劉媚的話瞬間把我點醒了,拍大腿站起來說,“沒錯,隻要找到何嬌家人,肯定就能掌握她的去向,你總該知道何嬌的父母住在哪兒吧?”


    楊宇抬頭說知道,就在一個叫“石坪橋”的小鎮上,他家是開藥店的,爺爺還是個老中醫,在當地挺有名望。


    我當即拉上楊宇,把他塞進車廂,直奔何嬌老家的小鎮。


    小鎮距離城區不算遠,也就二十幾分鍾的路程,我剛把車開到鎮心那條馬路上,就嗅到了一股很濃的中草藥味道。


    下了車,楊宇立刻指著對麵的一家藥鋪說,“那裏就是她家的藥鋪了。”


    我抬頭一看,門框掛著一塊“何氏藥房”的牌匾,正楷書的鎏金字體,藥館雖然不大,可布置得古色古香,門口排隊等待抓藥的人更是絡繹不絕。


    看得出這家藥館的生意不錯,在藥鋪大堂的櫃子上還端坐著一個花白胡子老頭,看起來七十多歲了,但精神矍鑠,穿著淡藍色短褂,正在給一些病號接診。


    楊宇指了指那個老頭,小聲說,“他是何嬌的爺爺,幹了一輩子中醫,在鎮上蠻有名望的,大家都尊稱他一聲何師傅。”


    我默默點頭,這老頭看起來筋骨強健,七十多歲的人了,眼不花耳不聾,腰背筆挺,一看就有氣派,通常這種長相的人都有過人之處。


    藥館生意很好,我們一直等到了中午飯點,看病的客人才稀稀拉拉地散開了,我趕緊帶著楊宇上前拜會,何師傅一看見楊宇就皺眉,慢條斯理說,


    “小楊,怎麽又是,我都說了何嬌最近一直沒迴家,你怎麽總是隔三差五跑到這裏來?”


    看樣子為了挽迴何嬌,楊宇應該沒少上這兒打聽。


    楊宇低頭不說話,似乎有點害怕何師傅,我見狀便笑吟吟地坐在診台桌對麵,


    “何師傅,您孫女已經失蹤很久了,你這個當爺爺的難道不關心孫女去了哪裏嗎?”


    “年輕人的事情,我這老頭子可顧不過來。”


    出乎意料,何師傅似乎對自家孫女的感情經曆漠不關心,還板著一張很冷漠的臉,看那架勢根本沒打算招待我們。


    我很意外,他身為何嬌的親爺爺,怎麽半點不關心孫女的事?


    正當我還在考慮該怎麽開口的時候,藥鋪內堂走出了一個快五十歲中年婦女,看樣子應該是何嬌的母親,對著楊宇打招唿說,


    “是小楊啊,你什麽時候來的,怎麽也不提前打個電話,誒,你身邊這位小哥是?”


    楊宇趕緊說,“伯母,他叫周玄,是我朋友,我這次來是想通過你和何嬌取得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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