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一遍又一遍幫著文小星，把龍予安要的洗澡水提到帥帳。
這一路上一老一少的場景，看上去倒是更有趣的畫麵，在軍營倒是難得一見。
文小星跟老金以前以後提著水桶，就像是年邁的老爺爺帶著孫子，穿梭在軍營，見到的人們不由自主的哄堂大笑，隨後又多了幾分淒涼。
誰不想頤養天年，含飴弄孫，可老金，偏偏就是在這個風燭殘年的年紀，還要再均勻打拚甚至把下半身都交代在了軍營。
“你們看的是誰？”
“好像是火房的老金吧。”
“說來也真是奇怪，老金這麽大年紀了，為什麽還在軍營裏？”
“誰知道，估計是家裏的孩子不孝順，一大把年紀迴去，沒有什麽作為，家裏的孩子嫌棄累贅，自然就不想要。”
“說來也可憐，這老金好歹也是均勻的老人怎麽到晚年落下如此淒慘的光景？”
認識老金的人，看到他這樣搖搖晃晃的身子，情不自禁地感慨，幾個人交頭接耳的議論紛紛。
文小星跟老金談笑間聽到了其他士兵的竊竊私語。
文小星隻顧著跟老金相見恨晚，聽著老金提起自己當年的英勇事跡，不由得佩服起他的勇敢。
一時敬佩，到時忘記了解老金真正的生活，士兵的議論，讓文小星更加好奇老金的身世。
按照老金的講述，可以說他對軍戎馬一生，勞苦功高。
按道理，早就應該卸甲歸田頤養天年。
然而，他卻待在火房默默無為的做一個火頭軍。
“老金，聽你說了大半天，累不累，要不要坐下來歇會兒？”文小星把誰放在地上問到。
“行，我我可是你累著了吧。”老金放下水桶，擦拭額頭上的汗水。
“嘿嘿，我還好。”文小星尷尬的笑了一下，“主帥爺真是過分，你這麽大歲數，又為軍隊立下了汗馬功勞，怎麽不讓你迴家養老？”
文小星看著不遠處還在低頭私語的人，心裏七上八下訊問。
似乎文小星得問題，在老金聽來已經習以為常，他一臉慈祥的微笑。
“主帥讓我迴家，隻是……”老金猶豫的摸了下手上虎口處的老繭。
“隻是他又反悔了，對不對，我就知道他出爾反爾，等下我就去找他，無論如何，我一定要讓他同意讓你迴家。”
還沒等老金把話說完文小星就急不可耐的接過他的話，以他對龍予安的了解，肯定是中途出了岔子，所以才不讓老金離開。
老金臉上的笑容漸漸變得僵硬。甚至遠遠看上去有些淒涼孤獨。
“其實，這裏就是我的家。”老金傷感的抬起頭，惆悵的眼神似乎一下子把他拉迴到了當年。
年輕時一幕幕不堪迴首的往事瞬間湧上心頭，那些身上早已經結痂的傷疤，也再次被翻出來。
“什麽意思？”文小星皺著眉頭眼神中滿是詫異。
這麽不近人情的軍營，離經叛道，讓他們跟家裏的親人兩地相隔，怎麽還有人把軍營當成是自己的家？
老金的話讓文小星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老金像是看穿了文小星的疑惑，慢慢的抬起頭長歎一口氣。
“那時，於外地一站，我深受重傷，基本上就算是傷好以後也再不能上戰場廝殺，於是主帥賜我銀兩安家又找人治好我的傷。”
“可是沒想到，我的兒子擔心我或許他們以後的負擔。於是拿了我的撫恤金將我趕出家門。”
“我走投無路來到軍營，主帥知道以後，不計較我不能打仗，還把我收在軍營，讓我在火房做閑差。”
“保證，隻要他在就會護我周全，讓我在這裏安生的度過下半生。”
老金的臉上對自己的兒子充滿了痛恨跟厭棄，反而提到龍予安的時候，他的眼神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那事一種全新生命的希望，讓一個空巢老人重新找到家的希望。
文小星不禁聽的有些動容，眉頭微微皺起，“那個不近人情的龍魚，會有這麽好心。”
她低聲嘀咕。
懷疑老金是不是龍予安故意安排在身邊的托兒，目的就是對她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從而說服她，讓她乖乖的待在軍營對他唯命是從的效力。
老金從腰間拿出自己的小酒壺抿了一口，“所有主帥帶出來的士兵，都像你一樣，認為他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其實他的內心比任何人都要溫暖有情。”
“沒看出來？”文小星繼續嘀咕。
老金似乎看出文小星對龍予安有偏見，便把手裏的小酒壺遞給她，“要不要來一口？”
文小星嗯哼一聲，用力的搖搖頭，拒絕。
老金似笑非笑的抽動了一下嘴角，“看人不是光靠眼睛，而是要用心去看。”
“嗯。”
文小星微笑著打量著老金，心裏對龍予安的那根標尺也在慢慢的轉動，似乎衡量的尺碼也在改變。
老金這樣無依無靠可以說對軍隊來說毫無作用的人，龍予安都可以無條件的讓他留在軍營。
按常理來說，龍予安應該不是一個冷血之人。
他在文小星心裏的印象也慢慢的樹立到好人的行列。
“好了，別耽誤時間了，趕緊把水送過去。”
老金把小酒壺別到腰間，催促著文小星，把洗澡水送到龍予安的帥帳。
龍予安處理完軍務，收拾好地圖，發現提水的人忽然多了，疑惑地皺起眉頭，“老金，有事？”
在龍予安看來，老金要是沒事的話，斷然不會跑到帥帳。
“沒事，沒事，小星來說是給主帥提水，我看他那瘦小的身板兒，怕耽誤事情，就順便幫忙把水提過來。”
老金一臉和氣，幫文小星把事情解釋清楚，省的讓龍予安以為文小星偷懶，故意指使別人。
聽完，龍予安生氣的瞪了一眼文小星，“沒事了，你先迴去吧。”
“是。”
龍予安擺擺手，摒退老金，文小星踮著腳件，想趁機開溜。
卻被龍予安抓個正著，“說你手段高明都有點兒言過其實了，去打洗澡水的功夫你都能把人給策反，你還有什麽本事是我不知道的？”
文小星聞聲，腳步戛然而止，你可慌張地轉過身解釋，“這可跟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老金是聽說給你打洗澡水，所以才主動跟著過來的，是你的麵子。”
她再三強調，是龍予安的個人魅力促使老金主動獻身。
“狡辯。”龍予安伸手探了下水溫。
“冤枉！簡直是天大的冤枉，我一點兒狡辯都沒有。老金之所以對你的事情處處上心想必不用我說你也應該知道原因吧。我看狡辯的人根本就是你。”
文小星大喊著為自己申冤，他可不想做第二個竇娥，隨時將自己的一腔熱血灑在帥帳的每一個角落。
她還要衣錦還鄉照顧鍾子竹，還要迴到自己的世界。
龍予安盯著文小星，半天默不作聲。
聽文小星反駁的口氣，隻怕是已經將老金淒慘的身世背景打聽的一清二楚。
再砌詞狡辯，也隻不過是畫蛇添足。
就在那裏龍予安盯著文小星猶豫的時候，他已經慢條斯理的脫下身上最後一件底衣。
文小星漫不經心的眼睛，開始瞪的越來越大，看著龍予安健碩的肌肉，文小星忍不住捏了下鼻子。
不讓自己不爭氣的鼻血流出來。
她麵紅耳赤，心跳加速，看著龍予安一步一步慢慢的靠近她。
文小星腳下像是安了彈簧一樣瞬間跳出老遠，抬手擋住龍予安的步伐，急忙把頭轉到一邊。
“我就不打擾主帥沐浴了，先到外麵伺候，等你洗好了，我再進來收拾。”文小星低著頭，急匆匆的跑向外麵。
毫無征兆的龍予安橫跨一步，猝不及防的文小星直接撞在他的胸口，有彈性的肌肉立刻把文小星彈起來。
“這麽著急離開幹嘛？不是你說唯命是從嗎？”龍予安說話的語氣中多了幾分挑逗。
啊！
文小星內心一怔，像是遭受到了一百八十萬點的猛烈撞擊。
“對啊，洗澡水我是已經準備好了嗎？我在外麵伺候。”文小星歪頭，內心慌亂不堪。
龍予安則麵無表情的。坐到浴桶裏，幾下就把身上淋濕。
“過來，幫我擦背。”龍予安伸長胳膊把毛巾遞到文小星的麵前。
文小星就像大白天活見鬼一樣，驚慌失措的整個身體轉過去，背對著龍予安。
“其實有件事情到了這個時候我必須要跟你說實話。我就是鄉下一個野小子，整日跟著我娘親幹活，雙手粗糙，恐怕擦背會傷著主帥，為了安全起見……”文小星緊張的吞咽著口水，“我還是去找龍大進來伺候吧。”
文小星吞吞吐吐推遲半天，說話就像放炮一樣，劈裏啪啦，不管龍予安有沒有聽清楚。
說完之後直接腳底抹油開溜。
“站住！你別忘了上次答應，無條件做我侍從的事情，你現在可以走，我立刻派人……”
龍予安麵無表情的抬起眼眸威脅文小星。
“我搓！”
文小星忍無可忍，每次都被龍予安用同樣爛掉牙的借口威脅，可每次都被捏的死死的。
她氣惱的接過龍予安手裏的毛巾，用力的擰幹水，把龍予安的背當成了搓衣板兒。
咬牙切齒，用力的來迴搓著。
龍予安疼的抽了一口涼氣，下意識直起他的虎背。
“這是謀殺嗎，這麽大力氣？”龍予安瞪了一眼文小星。
“不敢。”文小星賭氣鼓著嘴。
“算了，不用你擦背了，到屏風後麵等著給我更衣。”
龍予安也不想本來是折騰文小星的事，反過來倒成了折磨自己，簡直就是花錢買罪受還不能有任何的怨言。
文小星哦了一聲，把毛巾扔給龍予安，跺著不沉重的腳步聲躲到屏風後麵。
她突然鬆了一口氣，要不是下手重，還不知道要被龍予安怎麽指使。
不過話說迴來，剛才好像有注意到龍予安的身材，簡直……
想想，文小星得見再次滾燙，她用力的抽自己兩巴掌，讓她保持清醒。
龍予安沐浴完出來，喊了半天不見文小星伺候更衣，走到屏風後麵一看。
原來，剛才文小星提水本來就勞累，等了龍予安半天他都不出來，於是就在屏風後麵睡著了。
看著文小星睡的正香，龍予安無奈的歎口氣，穿好衣服，把文小星抱到榻上，蓋好被子。
龍予安則到案上繼續處理公務。
文小星迷迷糊糊睡了很久，“我怎麽睡著了？”
“一點活就累睡著。”龍予安生氣的為文小星解惑。
“下不為例。”
文小星離開帥帳，龍予安目送她離開，才滅燈休息。
這一路上一老一少的場景，看上去倒是更有趣的畫麵，在軍營倒是難得一見。
文小星跟老金以前以後提著水桶，就像是年邁的老爺爺帶著孫子，穿梭在軍營，見到的人們不由自主的哄堂大笑，隨後又多了幾分淒涼。
誰不想頤養天年，含飴弄孫，可老金，偏偏就是在這個風燭殘年的年紀，還要再均勻打拚甚至把下半身都交代在了軍營。
“你們看的是誰？”
“好像是火房的老金吧。”
“說來也真是奇怪，老金這麽大年紀了，為什麽還在軍營裏？”
“誰知道，估計是家裏的孩子不孝順，一大把年紀迴去，沒有什麽作為，家裏的孩子嫌棄累贅，自然就不想要。”
“說來也可憐，這老金好歹也是均勻的老人怎麽到晚年落下如此淒慘的光景？”
認識老金的人，看到他這樣搖搖晃晃的身子，情不自禁地感慨，幾個人交頭接耳的議論紛紛。
文小星跟老金談笑間聽到了其他士兵的竊竊私語。
文小星隻顧著跟老金相見恨晚，聽著老金提起自己當年的英勇事跡，不由得佩服起他的勇敢。
一時敬佩，到時忘記了解老金真正的生活，士兵的議論，讓文小星更加好奇老金的身世。
按照老金的講述，可以說他對軍戎馬一生，勞苦功高。
按道理，早就應該卸甲歸田頤養天年。
然而，他卻待在火房默默無為的做一個火頭軍。
“老金，聽你說了大半天，累不累，要不要坐下來歇會兒？”文小星把誰放在地上問到。
“行，我我可是你累著了吧。”老金放下水桶，擦拭額頭上的汗水。
“嘿嘿，我還好。”文小星尷尬的笑了一下，“主帥爺真是過分，你這麽大歲數，又為軍隊立下了汗馬功勞，怎麽不讓你迴家養老？”
文小星看著不遠處還在低頭私語的人，心裏七上八下訊問。
似乎文小星得問題，在老金聽來已經習以為常，他一臉慈祥的微笑。
“主帥讓我迴家，隻是……”老金猶豫的摸了下手上虎口處的老繭。
“隻是他又反悔了，對不對，我就知道他出爾反爾，等下我就去找他，無論如何，我一定要讓他同意讓你迴家。”
還沒等老金把話說完文小星就急不可耐的接過他的話，以他對龍予安的了解，肯定是中途出了岔子，所以才不讓老金離開。
老金臉上的笑容漸漸變得僵硬。甚至遠遠看上去有些淒涼孤獨。
“其實，這裏就是我的家。”老金傷感的抬起頭，惆悵的眼神似乎一下子把他拉迴到了當年。
年輕時一幕幕不堪迴首的往事瞬間湧上心頭，那些身上早已經結痂的傷疤，也再次被翻出來。
“什麽意思？”文小星皺著眉頭眼神中滿是詫異。
這麽不近人情的軍營，離經叛道，讓他們跟家裏的親人兩地相隔，怎麽還有人把軍營當成是自己的家？
老金的話讓文小星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老金像是看穿了文小星的疑惑，慢慢的抬起頭長歎一口氣。
“那時，於外地一站，我深受重傷，基本上就算是傷好以後也再不能上戰場廝殺，於是主帥賜我銀兩安家又找人治好我的傷。”
“可是沒想到，我的兒子擔心我或許他們以後的負擔。於是拿了我的撫恤金將我趕出家門。”
“我走投無路來到軍營，主帥知道以後，不計較我不能打仗，還把我收在軍營，讓我在火房做閑差。”
“保證，隻要他在就會護我周全，讓我在這裏安生的度過下半生。”
老金的臉上對自己的兒子充滿了痛恨跟厭棄，反而提到龍予安的時候，他的眼神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那事一種全新生命的希望，讓一個空巢老人重新找到家的希望。
文小星不禁聽的有些動容，眉頭微微皺起，“那個不近人情的龍魚，會有這麽好心。”
她低聲嘀咕。
懷疑老金是不是龍予安故意安排在身邊的托兒，目的就是對她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從而說服她，讓她乖乖的待在軍營對他唯命是從的效力。
老金從腰間拿出自己的小酒壺抿了一口，“所有主帥帶出來的士兵，都像你一樣，認為他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其實他的內心比任何人都要溫暖有情。”
“沒看出來？”文小星繼續嘀咕。
老金似乎看出文小星對龍予安有偏見，便把手裏的小酒壺遞給她，“要不要來一口？”
文小星嗯哼一聲，用力的搖搖頭，拒絕。
老金似笑非笑的抽動了一下嘴角，“看人不是光靠眼睛，而是要用心去看。”
“嗯。”
文小星微笑著打量著老金，心裏對龍予安的那根標尺也在慢慢的轉動，似乎衡量的尺碼也在改變。
老金這樣無依無靠可以說對軍隊來說毫無作用的人，龍予安都可以無條件的讓他留在軍營。
按常理來說，龍予安應該不是一個冷血之人。
他在文小星心裏的印象也慢慢的樹立到好人的行列。
“好了，別耽誤時間了，趕緊把水送過去。”
老金把小酒壺別到腰間，催促著文小星，把洗澡水送到龍予安的帥帳。
龍予安處理完軍務，收拾好地圖，發現提水的人忽然多了，疑惑地皺起眉頭，“老金，有事？”
在龍予安看來，老金要是沒事的話，斷然不會跑到帥帳。
“沒事，沒事，小星來說是給主帥提水，我看他那瘦小的身板兒，怕耽誤事情，就順便幫忙把水提過來。”
老金一臉和氣，幫文小星把事情解釋清楚，省的讓龍予安以為文小星偷懶，故意指使別人。
聽完，龍予安生氣的瞪了一眼文小星，“沒事了，你先迴去吧。”
“是。”
龍予安擺擺手，摒退老金，文小星踮著腳件，想趁機開溜。
卻被龍予安抓個正著，“說你手段高明都有點兒言過其實了，去打洗澡水的功夫你都能把人給策反，你還有什麽本事是我不知道的？”
文小星聞聲，腳步戛然而止，你可慌張地轉過身解釋，“這可跟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老金是聽說給你打洗澡水，所以才主動跟著過來的，是你的麵子。”
她再三強調，是龍予安的個人魅力促使老金主動獻身。
“狡辯。”龍予安伸手探了下水溫。
“冤枉！簡直是天大的冤枉，我一點兒狡辯都沒有。老金之所以對你的事情處處上心想必不用我說你也應該知道原因吧。我看狡辯的人根本就是你。”
文小星大喊著為自己申冤，他可不想做第二個竇娥，隨時將自己的一腔熱血灑在帥帳的每一個角落。
她還要衣錦還鄉照顧鍾子竹，還要迴到自己的世界。
龍予安盯著文小星，半天默不作聲。
聽文小星反駁的口氣，隻怕是已經將老金淒慘的身世背景打聽的一清二楚。
再砌詞狡辯，也隻不過是畫蛇添足。
就在那裏龍予安盯著文小星猶豫的時候，他已經慢條斯理的脫下身上最後一件底衣。
文小星漫不經心的眼睛，開始瞪的越來越大，看著龍予安健碩的肌肉，文小星忍不住捏了下鼻子。
不讓自己不爭氣的鼻血流出來。
她麵紅耳赤，心跳加速，看著龍予安一步一步慢慢的靠近她。
文小星腳下像是安了彈簧一樣瞬間跳出老遠，抬手擋住龍予安的步伐，急忙把頭轉到一邊。
“我就不打擾主帥沐浴了，先到外麵伺候，等你洗好了，我再進來收拾。”文小星低著頭，急匆匆的跑向外麵。
毫無征兆的龍予安橫跨一步，猝不及防的文小星直接撞在他的胸口，有彈性的肌肉立刻把文小星彈起來。
“這麽著急離開幹嘛？不是你說唯命是從嗎？”龍予安說話的語氣中多了幾分挑逗。
啊！
文小星內心一怔，像是遭受到了一百八十萬點的猛烈撞擊。
“對啊，洗澡水我是已經準備好了嗎？我在外麵伺候。”文小星歪頭，內心慌亂不堪。
龍予安則麵無表情的。坐到浴桶裏，幾下就把身上淋濕。
“過來，幫我擦背。”龍予安伸長胳膊把毛巾遞到文小星的麵前。
文小星就像大白天活見鬼一樣，驚慌失措的整個身體轉過去，背對著龍予安。
“其實有件事情到了這個時候我必須要跟你說實話。我就是鄉下一個野小子，整日跟著我娘親幹活，雙手粗糙，恐怕擦背會傷著主帥，為了安全起見……”文小星緊張的吞咽著口水，“我還是去找龍大進來伺候吧。”
文小星吞吞吐吐推遲半天，說話就像放炮一樣，劈裏啪啦，不管龍予安有沒有聽清楚。
說完之後直接腳底抹油開溜。
“站住！你別忘了上次答應，無條件做我侍從的事情，你現在可以走，我立刻派人……”
龍予安麵無表情的抬起眼眸威脅文小星。
“我搓！”
文小星忍無可忍，每次都被龍予安用同樣爛掉牙的借口威脅，可每次都被捏的死死的。
她氣惱的接過龍予安手裏的毛巾，用力的擰幹水，把龍予安的背當成了搓衣板兒。
咬牙切齒，用力的來迴搓著。
龍予安疼的抽了一口涼氣，下意識直起他的虎背。
“這是謀殺嗎，這麽大力氣？”龍予安瞪了一眼文小星。
“不敢。”文小星賭氣鼓著嘴。
“算了，不用你擦背了，到屏風後麵等著給我更衣。”
龍予安也不想本來是折騰文小星的事，反過來倒成了折磨自己，簡直就是花錢買罪受還不能有任何的怨言。
文小星哦了一聲，把毛巾扔給龍予安，跺著不沉重的腳步聲躲到屏風後麵。
她突然鬆了一口氣，要不是下手重，還不知道要被龍予安怎麽指使。
不過話說迴來，剛才好像有注意到龍予安的身材，簡直……
想想，文小星得見再次滾燙，她用力的抽自己兩巴掌，讓她保持清醒。
龍予安沐浴完出來，喊了半天不見文小星伺候更衣，走到屏風後麵一看。
原來，剛才文小星提水本來就勞累，等了龍予安半天他都不出來，於是就在屏風後麵睡著了。
看著文小星睡的正香，龍予安無奈的歎口氣，穿好衣服，把文小星抱到榻上，蓋好被子。
龍予安則到案上繼續處理公務。
文小星迷迷糊糊睡了很久，“我怎麽睡著了？”
“一點活就累睡著。”龍予安生氣的為文小星解惑。
“下不為例。”
文小星離開帥帳，龍予安目送她離開，才滅燈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