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雜的人群中,文小星的聲音顯的獨一無二,與眾不同如黃鸝般聲音,忽然響徹公堂的每一個角落,但聲音中卻帶故意限製的沙啞之感。
到底是縣衙,公堂之下,文小星還是仔細了一些,萬一有些失誤暴露身份,結果發生的事情,可不比白珞予醫死人驚悚。
文小星的聲音早就早就刻在龍予安的心上,印在腦海裏,就算是文小星咳嗽一聲,龍予安都能像雷達一樣,迅速的找到她。
龍予安尋著聲音看過去,隻見個頭不高的文小星,簇擁在人群中,不停的揮著胳膊,要不是早就把她放在眼裏,還真是找不到。
看著文小星跳來跳去的樣子,龍予安就像是在看戲一樣,左手托著下巴,右手輕輕的搭在驚堂木上,身體的重心都放在左手上,就這樣安靜的看著文小星。
姚誌見到人群中有人強出頭,心裏很是不忿。
龍予安忽然坐堂審理,已經是讓姚誌自己這個縣太爺虛有其表,可忽然人群中也有人,敢對衙門審理案件的事情多言,心裏更加的憤懣不平。
姚誌正愁找不到發泄心裏不忿的機會,看到有人跳出來當出頭鳥,自然是把心裏的憋屈全部都發泄在文小星的身上。
“是誰敢在老爺我的公堂上指手畫腳,把他拉出來,杖打三十!”姚誌不問緣由,直接命令捕快打人。
捕頭都是聽命令辦事,得到姚誌的指令,隻見兩個捕快大搖大擺的走到文小星的麵前。
看到捕快來勢洶洶,姚誌又是嚴厲,鍾子竹感覺這下文小星是真的熱鬧了權貴。
打著跟文小星來衙門的時候,鍾子竹就預料到之後可能發生的事情,隻是沒想到,腳跟還沒有站穩,就迎接了雷霆之怒。
縣衙大門口比不上村頭的大樹,鍾子竹為了保護文小星,也顧不上想自己的為難,見到侍衛衝上來,直接把文小星護在身後。
“你們幹什麽,不關我們的事情,不能抓走她。”鍾子竹慌張的大喊大叫,文奕星幾個人也急忙上前阻攔。
文安寧雖然也想幫著文小星,然而膽小的她害怕看到帶著刀的捕快,也隻是嚇的躲在文小星的背後,言語吆喝幾聲。
“我們沒犯錯,為什麽要抓我們?”文奕星按住捕快的胳膊,不然他們拉扯文小星。
捕快見狀不好收拾,隻好拔刀威脅幾人,“讓開,不然連你們也一起抓走。”
“大人求求你們了,是我管教不嚴,我這就帶她走,馬上走。”鍾子竹急忙拉著文小星離開。
就在轉身的時候,姚誌看出是文小星一家,心裏更是怒火中燒,想起被坑五十兩的買迴來的螢石,沒有用處不說,在龍予安的麵前更是連五兩銀子的價值都沒有發揮,更是火上澆油。
姚誌扭頭看了一眼公堂上的龍予安,他依舊麵無表情的看著堂下喧鬧的人,想來也對文小星不是很抬舉。
於是姚誌心裏更加的底氣十足,走到文小星的麵前大聲斥責,“大聲喧嘩,咆哮公堂,你還有理了,光是這一條,老爺我就可以當堂打殺能這樣的刁民。”
兇悍的氣勢,姚誌把剛才被龍予安壓製的風頭,一下子全發在文小星的身上,架子大的讓人看著就做作。
聽到姚誌這樣的說辭,鍾子竹更是嚇的魂不附體,差點暈過去,還好文奕星及時扶著。
文小星原本也沒有要打算在公堂上強出頭,但是看到姚誌人模狗樣的作威作福,還把鍾子竹嚇的不輕,心裏就窩著一把火。
“縣太爺去往日就是這樣,不問青紅皂白斷定刁民的?”文小星生氣的站出來關心鍾子竹。
姚誌一聽更是來氣,“還敢斥責老爺我。”
“要是我都該杖打的話,那縣太爺你是第一個做表率該被杖打的人。”文小星指著姚誌的鼻子怒氣衝衝的指責,
姚誌氣惱的幾次差點一口氣上不來,文允浩在一旁扶著,勸解順氣多次,“老爺不要生氣,文小星你過分了,不得對縣太爺無理。”
“敢說老爺我該打。”姚誌氣衝衝的說道,“好啊,來人!給老爺打!打他個不知道好歹,老爺倒要看看是他的嘴硬,還是板子硬。”
姚誌被氣的衝昏了頭腦,忘記龍予安還坐在大堂之上,就直接命令捕快對文小星用刑。
文小星瘦小的身子,怎麽可能驚的住板子的拷打。
鍾子竹一聽,立刻暈厥過去,文奕星幾人好不容易才把鍾子竹弄醒,她醒來後拉著文小星的手,眼含淚水搖搖頭,讓她不要滋事。
文小星安慰的點點頭,讓鍾子竹放心。
“打板子可以,但總要有個理由吧?”文小星雖然個子不高,但是站在台階上,對姚誌也是有點居高臨下的感覺。
“你越俎代庖,擾亂公堂,就是這一點,老爺我就能打你。”姚誌怒氣衝衝大聲指責。
捕快拿著板子,早就在一旁等候,有兩個捕快已經把文小星拉到凳子前。
千鈞一發之際,龍予安稍微的坐直身子,旁邊的慕容羽看著都有點緊張,“你真的不出手?他可真要被打了。”
“你不是不喜歡他嗎?看他受罰你是最開心的那個人吧。”龍予安摸著驚堂木調侃。
“都火燒眉毛的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說笑,我隻是看不慣他質疑我的醫術,無緣無故,我幹嘛拿人命去賭氣。”慕容羽緊張的看著話堂下張牙舞爪的捕快,“還不發話,看他被打扁嗎?”
難得看到慕容羽,這麽緊張一個似曾相識的人。
龍予安用力拍了下驚堂木,“姚大人好威嚴,本帥坐在這裏倒是多餘了。”
姚誌一聽急忙趨炎附勢,“元帥息怒,下官也隻不過是一時氣惱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才會出言斥責,今日是元帥主審,下官聽指揮就是。”
看著姚誌搖尾乞憐的樣子,龍予安不想跟他囉嗦,直接擺擺手茫然捕快退下。
“膽敢大鬧公堂,你倒是說說相信白大夫不會醫死人的理由。”龍予安把玩著手裏的驚堂木。
得到龍予安的召喚,文小星更是底氣十足,大搖大擺的從姚誌的麵前走過,正要開口的時候,慕容羽給她使眼色行禮。
文小星這才恍惚記得,龍予安是主審元帥,她別扭的行了一個禮,“簡要的火候不對,喝藥的時辰加上吃了跟藥理病理相克的東西,都會讓病人送命。”
“同仁堂的藥材是絕對不會有問題的。”白珞予堅信的維護同仁堂清白。然後微微把身子側到文小星的身邊,“你著實不應該為我強出頭。”
文小星歪頭挑了白珞予一眼,“我又不是為你,隻是相信你的醫術。”
看到文小星跟白珞予親密,龍予安的眼神沉了一下。
跪著的婦人還在哭喊著叫冤,文小星不耐煩的轉身蹲下來,認真的盯著婦人,“我問你,給你老公……”
“額……”婦人疑惑。
“就是你相公,你相公的藥是誰煎的?”文小星結巴半天才收迴自己禿嚕的嘴。
婦人想了一下,突然驚慌的睜大眼睛,“是我相公家的小姑子煎的藥,怎麽了?”
文小星捏著下巴唏噓了半天,藥方白珞予確認過,沒被人改動過,是出自他手的藥方,唯一出問題的就隻能是藥了。
“煩請派人取藥渣迴來。”文小星行禮但卻指使的眼神盯著姚誌。
姚誌氣惱的瞪著文小星,“你還真拿縣衙當自己家裏是吧,居然敢使喚老爺我的人。”
說話間姚誌又要吩咐人責打文小星。
隻見龍予安一揮手,指使捕快去馮劉氏的家裏搜查藥渣。
果然捕快腳程麻利,不到半刻的功夫,就把藥渣帶到公堂上,拿到龍予安的麵前過目,他隻是看了一眼,然後讓捕快拿到文小星的麵前。
文小星端著藥渣扒拉半天,在裏麵找到一截不起眼的藥材,“果然藥被人換了。”
文小星把藥渣拿給眾人看,姚誌不懂裝懂的也跟著賣弄半天。
龍予安還沒開口,慕容羽就搶先一步追問,“看樣子沒什麽差別,你是怎麽斷定就是這個藥材被換的?”
“樣子一樣,但是這個藥材有股淡淡的臭味,最重要的是摸著手感發澀。”文小星一五一十認真的解釋。
慕容羽捏了一下藥渣,確實有種發澀的感覺,“還真的是。”
姚誌思量半天,搶在龍予安麵前發號施令,“來呀,把馮家姑子夫婦帶到衙門問話。”
半刻鍾,馮家姑子夫婦被帶到公堂。
夫婦兩人見到姚誌行禮,看到公堂上坐的是龍予安的,驚慌的眼神看著彼此。
看到小姑子夫婦,馮劉氏眼神陰冷的瞪著兩人。
“這馮氏的藥可是你煎的?”姚誌審問小姑子。
“兄長生病,我擔心煎藥照顧是自然的,之前還好好的,可誰曾想吃了同仁堂開的藥,就再也沒醒過來。”小姑子嚎啕大哭,把責任都推給同仁堂,自己撇的一幹二淨。
馮劉氏聽了之後氣急敗壞,“已經證實藥被人動了手腳,你還不承認,他可是你親兄長。”
婦人氣急撕扯小姑子,三人在公堂上對峙。
“正是可惡,黑心的夫婦,死不足惜。”慕容羽聽著都不忿的怒懟小姑子夫婦。
龍予安聽了半天,案件脈絡已經聽清楚,“這樣的案件都能審理錯誤,還聽信讒言,抓了無辜的人,本帥看你這帽子是戴到頭了。”
姚誌惶恐的跪禮請罪,“下官惶恐,是下官不察。來人!大刑伺候,務必查清真相。”
一聲令下,捕快對小姑子用刑,不到二十大板,小姑就全部招認,“民婦有罪,民婦也是受了別人的挑撥意思糊塗,大人饒命啊。”小姑子不停的磕頭認罪。
馮劉氏哭喊著,“到底是誰,讓你人心去毒害你的兄長?”
“是他,就是他,一切都是他指示,我也是一時糊塗,求大人饒命啊。”小姑子當場指認是丈夫的主意。
“大膽的夫婦二人,簡直惡毒,罪惡滔天.”姚誌當即判決。“來人!將犯人打入死牢,秋後處決!”
真相大白之後,姚誌給了馮劉氏五十兩銀子,算是安慰死者家屬。
“本官一時不查,這點銀子就當是本官的歉意,迴去置辦一副好的棺木安葬了。”姚誌討好的故意扯著嗓子說給龍予安聽。
婦人慚愧的向白珞予道歉,“希望白大夫能原諒婦人的胡言亂語。”
白珞予微微俯身,“清者自清,不要放在心上。”
“要迴同仁堂嗎?”文小星拍著白珞予的肩膀詢問。
到底是縣衙,公堂之下,文小星還是仔細了一些,萬一有些失誤暴露身份,結果發生的事情,可不比白珞予醫死人驚悚。
文小星的聲音早就早就刻在龍予安的心上,印在腦海裏,就算是文小星咳嗽一聲,龍予安都能像雷達一樣,迅速的找到她。
龍予安尋著聲音看過去,隻見個頭不高的文小星,簇擁在人群中,不停的揮著胳膊,要不是早就把她放在眼裏,還真是找不到。
看著文小星跳來跳去的樣子,龍予安就像是在看戲一樣,左手托著下巴,右手輕輕的搭在驚堂木上,身體的重心都放在左手上,就這樣安靜的看著文小星。
姚誌見到人群中有人強出頭,心裏很是不忿。
龍予安忽然坐堂審理,已經是讓姚誌自己這個縣太爺虛有其表,可忽然人群中也有人,敢對衙門審理案件的事情多言,心裏更加的憤懣不平。
姚誌正愁找不到發泄心裏不忿的機會,看到有人跳出來當出頭鳥,自然是把心裏的憋屈全部都發泄在文小星的身上。
“是誰敢在老爺我的公堂上指手畫腳,把他拉出來,杖打三十!”姚誌不問緣由,直接命令捕快打人。
捕頭都是聽命令辦事,得到姚誌的指令,隻見兩個捕快大搖大擺的走到文小星的麵前。
看到捕快來勢洶洶,姚誌又是嚴厲,鍾子竹感覺這下文小星是真的熱鬧了權貴。
打著跟文小星來衙門的時候,鍾子竹就預料到之後可能發生的事情,隻是沒想到,腳跟還沒有站穩,就迎接了雷霆之怒。
縣衙大門口比不上村頭的大樹,鍾子竹為了保護文小星,也顧不上想自己的為難,見到侍衛衝上來,直接把文小星護在身後。
“你們幹什麽,不關我們的事情,不能抓走她。”鍾子竹慌張的大喊大叫,文奕星幾個人也急忙上前阻攔。
文安寧雖然也想幫著文小星,然而膽小的她害怕看到帶著刀的捕快,也隻是嚇的躲在文小星的背後,言語吆喝幾聲。
“我們沒犯錯,為什麽要抓我們?”文奕星按住捕快的胳膊,不然他們拉扯文小星。
捕快見狀不好收拾,隻好拔刀威脅幾人,“讓開,不然連你們也一起抓走。”
“大人求求你們了,是我管教不嚴,我這就帶她走,馬上走。”鍾子竹急忙拉著文小星離開。
就在轉身的時候,姚誌看出是文小星一家,心裏更是怒火中燒,想起被坑五十兩的買迴來的螢石,沒有用處不說,在龍予安的麵前更是連五兩銀子的價值都沒有發揮,更是火上澆油。
姚誌扭頭看了一眼公堂上的龍予安,他依舊麵無表情的看著堂下喧鬧的人,想來也對文小星不是很抬舉。
於是姚誌心裏更加的底氣十足,走到文小星的麵前大聲斥責,“大聲喧嘩,咆哮公堂,你還有理了,光是這一條,老爺我就可以當堂打殺能這樣的刁民。”
兇悍的氣勢,姚誌把剛才被龍予安壓製的風頭,一下子全發在文小星的身上,架子大的讓人看著就做作。
聽到姚誌這樣的說辭,鍾子竹更是嚇的魂不附體,差點暈過去,還好文奕星及時扶著。
文小星原本也沒有要打算在公堂上強出頭,但是看到姚誌人模狗樣的作威作福,還把鍾子竹嚇的不輕,心裏就窩著一把火。
“縣太爺去往日就是這樣,不問青紅皂白斷定刁民的?”文小星生氣的站出來關心鍾子竹。
姚誌一聽更是來氣,“還敢斥責老爺我。”
“要是我都該杖打的話,那縣太爺你是第一個做表率該被杖打的人。”文小星指著姚誌的鼻子怒氣衝衝的指責,
姚誌氣惱的幾次差點一口氣上不來,文允浩在一旁扶著,勸解順氣多次,“老爺不要生氣,文小星你過分了,不得對縣太爺無理。”
“敢說老爺我該打。”姚誌氣衝衝的說道,“好啊,來人!給老爺打!打他個不知道好歹,老爺倒要看看是他的嘴硬,還是板子硬。”
姚誌被氣的衝昏了頭腦,忘記龍予安還坐在大堂之上,就直接命令捕快對文小星用刑。
文小星瘦小的身子,怎麽可能驚的住板子的拷打。
鍾子竹一聽,立刻暈厥過去,文奕星幾人好不容易才把鍾子竹弄醒,她醒來後拉著文小星的手,眼含淚水搖搖頭,讓她不要滋事。
文小星安慰的點點頭,讓鍾子竹放心。
“打板子可以,但總要有個理由吧?”文小星雖然個子不高,但是站在台階上,對姚誌也是有點居高臨下的感覺。
“你越俎代庖,擾亂公堂,就是這一點,老爺我就能打你。”姚誌怒氣衝衝大聲指責。
捕快拿著板子,早就在一旁等候,有兩個捕快已經把文小星拉到凳子前。
千鈞一發之際,龍予安稍微的坐直身子,旁邊的慕容羽看著都有點緊張,“你真的不出手?他可真要被打了。”
“你不是不喜歡他嗎?看他受罰你是最開心的那個人吧。”龍予安摸著驚堂木調侃。
“都火燒眉毛的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說笑,我隻是看不慣他質疑我的醫術,無緣無故,我幹嘛拿人命去賭氣。”慕容羽緊張的看著話堂下張牙舞爪的捕快,“還不發話,看他被打扁嗎?”
難得看到慕容羽,這麽緊張一個似曾相識的人。
龍予安用力拍了下驚堂木,“姚大人好威嚴,本帥坐在這裏倒是多餘了。”
姚誌一聽急忙趨炎附勢,“元帥息怒,下官也隻不過是一時氣惱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才會出言斥責,今日是元帥主審,下官聽指揮就是。”
看著姚誌搖尾乞憐的樣子,龍予安不想跟他囉嗦,直接擺擺手茫然捕快退下。
“膽敢大鬧公堂,你倒是說說相信白大夫不會醫死人的理由。”龍予安把玩著手裏的驚堂木。
得到龍予安的召喚,文小星更是底氣十足,大搖大擺的從姚誌的麵前走過,正要開口的時候,慕容羽給她使眼色行禮。
文小星這才恍惚記得,龍予安是主審元帥,她別扭的行了一個禮,“簡要的火候不對,喝藥的時辰加上吃了跟藥理病理相克的東西,都會讓病人送命。”
“同仁堂的藥材是絕對不會有問題的。”白珞予堅信的維護同仁堂清白。然後微微把身子側到文小星的身邊,“你著實不應該為我強出頭。”
文小星歪頭挑了白珞予一眼,“我又不是為你,隻是相信你的醫術。”
看到文小星跟白珞予親密,龍予安的眼神沉了一下。
跪著的婦人還在哭喊著叫冤,文小星不耐煩的轉身蹲下來,認真的盯著婦人,“我問你,給你老公……”
“額……”婦人疑惑。
“就是你相公,你相公的藥是誰煎的?”文小星結巴半天才收迴自己禿嚕的嘴。
婦人想了一下,突然驚慌的睜大眼睛,“是我相公家的小姑子煎的藥,怎麽了?”
文小星捏著下巴唏噓了半天,藥方白珞予確認過,沒被人改動過,是出自他手的藥方,唯一出問題的就隻能是藥了。
“煩請派人取藥渣迴來。”文小星行禮但卻指使的眼神盯著姚誌。
姚誌氣惱的瞪著文小星,“你還真拿縣衙當自己家裏是吧,居然敢使喚老爺我的人。”
說話間姚誌又要吩咐人責打文小星。
隻見龍予安一揮手,指使捕快去馮劉氏的家裏搜查藥渣。
果然捕快腳程麻利,不到半刻的功夫,就把藥渣帶到公堂上,拿到龍予安的麵前過目,他隻是看了一眼,然後讓捕快拿到文小星的麵前。
文小星端著藥渣扒拉半天,在裏麵找到一截不起眼的藥材,“果然藥被人換了。”
文小星把藥渣拿給眾人看,姚誌不懂裝懂的也跟著賣弄半天。
龍予安還沒開口,慕容羽就搶先一步追問,“看樣子沒什麽差別,你是怎麽斷定就是這個藥材被換的?”
“樣子一樣,但是這個藥材有股淡淡的臭味,最重要的是摸著手感發澀。”文小星一五一十認真的解釋。
慕容羽捏了一下藥渣,確實有種發澀的感覺,“還真的是。”
姚誌思量半天,搶在龍予安麵前發號施令,“來呀,把馮家姑子夫婦帶到衙門問話。”
半刻鍾,馮家姑子夫婦被帶到公堂。
夫婦兩人見到姚誌行禮,看到公堂上坐的是龍予安的,驚慌的眼神看著彼此。
看到小姑子夫婦,馮劉氏眼神陰冷的瞪著兩人。
“這馮氏的藥可是你煎的?”姚誌審問小姑子。
“兄長生病,我擔心煎藥照顧是自然的,之前還好好的,可誰曾想吃了同仁堂開的藥,就再也沒醒過來。”小姑子嚎啕大哭,把責任都推給同仁堂,自己撇的一幹二淨。
馮劉氏聽了之後氣急敗壞,“已經證實藥被人動了手腳,你還不承認,他可是你親兄長。”
婦人氣急撕扯小姑子,三人在公堂上對峙。
“正是可惡,黑心的夫婦,死不足惜。”慕容羽聽著都不忿的怒懟小姑子夫婦。
龍予安聽了半天,案件脈絡已經聽清楚,“這樣的案件都能審理錯誤,還聽信讒言,抓了無辜的人,本帥看你這帽子是戴到頭了。”
姚誌惶恐的跪禮請罪,“下官惶恐,是下官不察。來人!大刑伺候,務必查清真相。”
一聲令下,捕快對小姑子用刑,不到二十大板,小姑就全部招認,“民婦有罪,民婦也是受了別人的挑撥意思糊塗,大人饒命啊。”小姑子不停的磕頭認罪。
馮劉氏哭喊著,“到底是誰,讓你人心去毒害你的兄長?”
“是他,就是他,一切都是他指示,我也是一時糊塗,求大人饒命啊。”小姑子當場指認是丈夫的主意。
“大膽的夫婦二人,簡直惡毒,罪惡滔天.”姚誌當即判決。“來人!將犯人打入死牢,秋後處決!”
真相大白之後,姚誌給了馮劉氏五十兩銀子,算是安慰死者家屬。
“本官一時不查,這點銀子就當是本官的歉意,迴去置辦一副好的棺木安葬了。”姚誌討好的故意扯著嗓子說給龍予安聽。
婦人慚愧的向白珞予道歉,“希望白大夫能原諒婦人的胡言亂語。”
白珞予微微俯身,“清者自清,不要放在心上。”
“要迴同仁堂嗎?”文小星拍著白珞予的肩膀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