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記事 天才與瘋子(唐術2)
無限禁祭：她靠抽卡封神 作者：善小行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進入遊戲後，唐術才發現，這是個比現實還荒誕的世界。
在這裏，實力為大，人的性命如同草芥一般，被這個遊戲的怪物隨意的捏在手裏。
剛開始，這個遊戲隻有八個人，每個人都被隨機分配到了技能和身份。
可是唐術並沒有見到其他人，和他一起的隊友全是副本的人機。
唐術的技能是他年少時最想要的。
【攻略小達人】
那種隻要一想，就可以獲得答案的技能。
而他的身份，和他的性格十分匹配。
【垃圾桶】
他確實像個垃圾桶，盛得滿滿當當，裏麵卻是空的，隻是垃圾，還散發著臭味。
第一個副本是普通的解密類副本，唐術在現實中受到的刺激太大了，他沒有再自作聰明，全程隻是跟著npc隊友走。
在第一次麵對死神的時候，他忽然明白了，這種副本，隻有自己才是最能相信的。
他拚命從那把電鋸下逃了出來，路過一個求救的隊友時，他下意識地迴頭。
“救救我……”隊友被粗麻繩捆住，淚眼汪汪地看著他。
那時，他確實心軟了。
畢竟，他最見不得生離死別。
隻是沒想到，這人已經被怪物替代，在唐術靠近她的那刻，她就驟然掙脫麻繩，朝著唐術發起攻擊。
唐術平時也沒有多加訓練，速度和力量跟不上，再加上剛剛經曆過九死一生的追逐戰，體力早就消耗得差不多了。
因此，唐術躲不開。
關鍵時刻，是他的身份技能被動使用了。
【垃圾桶：身份技能，盛載著所有異類和負麵情緒，同類將會不由自主地厭惡你，時間長久才能消除隔閡。在遭遇致命攻擊時自動使用，無差別吞噬，每局僅可觸發一次。】
連個身份技能的簡介都充斥著對滿滿的惡意和嘲諷。
嘲笑他的無能，嘲笑他的自負，嘲笑他出身優渥，最後卻成為了別人的累贅。
之後的副本，唐術逐漸平靜下來。
他不再關注那些求救的聲音，不再關注副本的怪物生前是否可憐，甚至不再關注他是否能活下來。
後來他解鎖了第二技能。
【天才與瘋子】
和他真的很像呢。
從那個時候起，他就變得跟人格分裂一樣，時而冷漠，時而恣意，時而冷若冰霜，時而燦若驕陽。
到最後，他真的成了一個瘋子。
他永遠是一個人闖副本。
陪伴他的隊友永遠是人機。
直到在一個a級的生存副本，他遇到了一群剛到a級的玩家。
他們是貪婪的，他們不顧副本的任務要求，任意地搶奪玩家的物資，而後再殺死玩家。
那個時候，遊戲確實又進了一大批玩家。
唐術已經是個s級玩家了，所以當這些比他低一級的玩家將注意打到他身上時，他毫不猶豫地出手，殺死了這些毒瘤。
那是他殺的，第一批真人玩家。
而後更高級的副本中，他靠著自己的技能和道具，不願再動腦去想這個副本的線索，更願意暴力通關。
為此，每局他的隊友都會恨恨地看著他：“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啊？我們要老老實實找線索通關，而不是在那純靠你這一雙拳頭。”
“如果你實在沒什麽事，能去一邊待著嗎？本來等著問npc幾條線索呢，結果全被你打亂了。”
第一次進入【瘋子狀態】時，他還算有些清醒，隻是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他模糊地看到，自己不受控製地作死、殺戮，那些玩家對他避如蛇蠍。
他是不幸的，他會隨機時間變成一個【瘋子】；他又是幸運的，因為他在這個狀態下，沒有觸發過【必死規則】。
後來，係統終於做了一迴人，在他變成【瘋子】後，把他丟到低級副本保命。
這個遊戲場次的規則是，隻有通關與自身等級相匹配或高於自身等級的副本，才能計入遊戲場次。
唐術瘋了很多次，也進入了很多次低級副本。因此，他實際通關的副本數，比其他人要多出來很多。
他變得越來越瘋。
可後來，他又遇到了【麵具人】。
【麵具人】是全服第一，實力深不可測。唐術第一次見到他時，他帶著一個鬼麵具，慘白、詭異，令人不寒而栗。
第一次見【麵具人】，他的黑發在空中飄揚，手裏提著一個麵容怪異的人頭，正站在了望台上看著底下如同喪屍般的流民。
他在人頭裏裝了炸彈。
人頭落下去的時候，唐術聽到耳畔一陣巨大的轟鳴聲，隨後便控製不住倒了下去。
周圍的玩家和他一樣，等倒下去差不多時，【麵具人】出現在他們麵前，給他們丟了一瓶聖水，隨後緩緩吐出了一個字：
“蠢。”
他這是在罵他們不知道躲。
可他們並不知道人頭裏有炸彈。
唐術拚盡力氣，抬頭問他：“你為什麽要那樣做？”
唐術以為，全服第一和他一樣，崇尚暴力通關。
可他想錯了，隻聽【麵具人】淡淡地說：“隻能這樣做，我得到的線索就是炸死他們所有人，再等等就能通關了。”
【麵具人】沒有騙他們。
後來，唐術有時也會和【麵具人】匹配到一個陣營。他是真的確定了，【麵具人】確實是喜歡智力通關，並且他找的線索都很準確，通關的時間非常短。
唐術也想，可好幾次，他都會誤判。
除了使用技能的情況下。
ss級副本時，他第一次見到了一座純白的雕像。那座雕像穿著盔甲，拿著長刀，一眼看過去，唐術就知道祂和自己一樣，喜歡製造殺戮。
那個副本是獻祭副本，需要一定數量的玩家死亡才可以通關。
唐術實力強悍，那個副本幾乎沒人敢殺他。因此，在唐術和雕像對話時，他通關了。
【我欣賞你作為強者的傲氣。】
雕像這樣跟他說。
唐術並不在意祂的誇獎，“這隻是麻木者在旁觀一場精彩的戲劇而已。”
【我期待能與你再次見麵。】
唐術收斂了笑容，冷冷道：“我不期待。”
雕像詭異地笑了聲：【你會期待的，所有信仰我的人，我都會賦予他至高無上的權能。】
————
他本以為自己會冷血冷情到最後，誰知後麵的副本越來越多，越來越難，也將他的心境磨得越來越平靜。
他也與其他幾個開服玩家樹敵了。
特別是其中四個，身份似乎都是一樣的。唐術過副本時遇到他們，驚訝於他們多樣的技能，也驚訝於他們一係列惡心的操作。
四人兩兩分隊，在副本外也形成了兩個獨立的陣營。對於唐術這種ss級的開服玩家，兩方陣營都想要拉攏他，但唐術隻是微笑著拒絕了。
他們和唐術一個副本的時候，唐術總能把第一歸屬的獎勵搶走，絲毫不給他們留機會。
因此，四個人一起記恨上了他。
那個叫徐妙的人在ss級副本時，第一次動了想要殺他的心。唐術也不在乎，他那個時候的心境已經達到平靜致發瘋的程度了。
看似笑嘻嘻，實則心比琉璃還明淨。
徐妙的技能很特殊，她可以複活，所以唐術跟她對打時很吃力。
徐妙一邊打一邊罵他：“你現在像個瘋子一樣，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活過上一個副本的。”
唐術也毫不客氣地迴懟：“瘋子和天才都是掛鉤的，多謝誇獎。”
“那我今天就殺了你，係統不會判我違規吧？”徐妙笑得嬌媚，出招卻愈發狠厲。
唐術眉頭一皺，語氣卻還是故作輕鬆，“我看你現在，比我還像個瘋子啊。”
“我好歹還老老實實地玩遊戲，你們呢？一個去信奉太陽神，一個去信奉不知名的神，還有一個跟個神秘組織一樣，不見首尾。”
“結果你們三個公會，都在壓榨新人。”
“新人死亡率高達百分之六十，另外那位王女士，有技能不用，還非要搞一套她自己的進化論……”
“這麽一比，你們要比我瘋得多啊。”
徐妙根本不吃他這套嘴炮攻擊，笑容越來越嬌媚，還直直地盯著唐術。
唐術暗罵一聲，低頭不去看她的眼睛，手上的力卻沒減一點。
可惜論消耗戰，唐術永遠贏不過徐妙。
就在那千鈞一發之際，【麵具人】救下了他。
麵具人躲在暗處，雖然沒現身，可在場的人都知道，這是麵具人出的手。
徐妙自知不能和麵具人硬打，陰陽怪氣了唐術幾句，就帶著一旁說是助力實則根本沒出手的謝行宇走了。
唐術稍微放鬆了一下，看著插在地板上的一張牌，平靜地將它撿了起來。
牌上慢慢浮現出了一行字：
【背後說人壞話可不好。】
【道不同不相為謀，以你現在的心境，根本難以理解現在存在的三個公會。】
唐術笑了，隻不過那個笑容帶著一絲冷意，“所以呢，你為什麽要救我？”
暗處藏著的人似乎動了一下，發出了一點聲音。站在唐術這裏，隻能看見他的一片衣角。
黑色的，長袍。
很快，又一張牌打過來：
【你們是開服玩家，死了不太可惜？】
“多謝了，不過——”唐術又把那張牌撿起來，漫不經心地看了看，然後扔掉，“你還是先把【透明人】解決了，再來管我們這些底層小嘍囉的事吧。”
那片衣角消失了。
【麵具人】離開了。
唐術徹底鬆了口氣，累得癱坐在地上。
他望著光滑的地板，又抬頭看著頭頂的吊燈，第一次想到，他們在這個遊戲裏的意義是什麽？就是製造殺戮，磨滅人性，最後迎來死亡嗎？
係統一開始說的【離開】，究竟能不能離開？
看著鏡中陌生的自己，唐術不再去想如何離開了。畢竟他現在，雖然不再為了贏可以無下限地去殺人，但也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那四人還在針對他。
三大公會之間打得也很厲害。
三大公會的會長，一個比一個瘋，最瘋的王蕪，在各大公會之間來迴穿梭，使勁挖牆角。
他依然不敢麵對現實，因此就住在遊戲裏，副本結束也不想迴去。長年累月如此，他漸漸地忘記了一些事情，但還記得自己的父母，還記得自己不要【自作聰明】。
再一次進入【瘋子狀態】時，他發了狠地衝上去，撕碎了麵前的蜘蛛人。蜘蛛人是副本的隱藏boss，也是無解boss，玩家隻能通過逃跑的方式，求得一線生機。
唐術也不是第一次麵對無解boss了，可這一次，這個蜘蛛人居然敢變成他父母的臉，來惡心他。
唐術忍無可忍，用了技能就往上衝。
無解boss又怎樣？觸犯了他的底線，死亡都已經算是輕的了。
這是唐術第一次找迴自信。
他不會去想失敗的可能，他隻會想著，自己能將眼前這個惡心的東西殺死。
他真的成功了。
同時，收獲了周圍一眾恐懼的目光。
他瘋了。
被丟到了e級副本。
可想而知，他這次瘋的程度，比以往都要深。
猶記得，他在大廳的那三天，王蕪過來看他的笑話，結果不知說了什麽，王蕪罵了他一句：
“真是條瘋狗。”
不知王蕪的口頭禪如此，還是受了什麽刺激，反正見誰都罵狗。
e級副本中，他遇見了幾個很愛解密的玩家。
解就解唄，反正他要暴力通關。
可這副本不允許。
唐術就用技能看了線索，而後心中已經有了一個計劃。他也沒管其他人如何，就一聲不吭地實行他的計劃。
讓他感到驚訝的是，薑希一個新人玩家，玩起這種副本來竟得心應手。唐術覺得薑希天賦要比祝不鳴還高，很有可能被王蕪挖走。
可這跟他有什麽關係呢？
因此第一個副本，唐術沒有去提醒薑希這些。
第二個副本，唐術親眼見到薑希的等級提升迅速，因此他突然就有些不忍心了。
這天賦已經是絕無僅有的了，要是薑希發展起來了，還能去惡心一波那四個瘋子。
於是唐術就提醒他們，注意一下王蕪。
畢竟隻有王蕪才會把新人玩家往死裏搞，其他人則沒有那麽多時間來搞這些。
他也知道薑希身上藏著秘密。
但他並不打算尋根究底。
來這個遊戲的人，有幾個，是在現實生活中，真正幸福的？
【排名更新成功。】
【目前玩家的排名為：第三名。】
該繼續了。
在這裏，實力為大，人的性命如同草芥一般，被這個遊戲的怪物隨意的捏在手裏。
剛開始，這個遊戲隻有八個人，每個人都被隨機分配到了技能和身份。
可是唐術並沒有見到其他人，和他一起的隊友全是副本的人機。
唐術的技能是他年少時最想要的。
【攻略小達人】
那種隻要一想，就可以獲得答案的技能。
而他的身份，和他的性格十分匹配。
【垃圾桶】
他確實像個垃圾桶，盛得滿滿當當，裏麵卻是空的，隻是垃圾，還散發著臭味。
第一個副本是普通的解密類副本，唐術在現實中受到的刺激太大了，他沒有再自作聰明，全程隻是跟著npc隊友走。
在第一次麵對死神的時候，他忽然明白了，這種副本，隻有自己才是最能相信的。
他拚命從那把電鋸下逃了出來，路過一個求救的隊友時，他下意識地迴頭。
“救救我……”隊友被粗麻繩捆住，淚眼汪汪地看著他。
那時，他確實心軟了。
畢竟，他最見不得生離死別。
隻是沒想到，這人已經被怪物替代，在唐術靠近她的那刻，她就驟然掙脫麻繩，朝著唐術發起攻擊。
唐術平時也沒有多加訓練，速度和力量跟不上，再加上剛剛經曆過九死一生的追逐戰，體力早就消耗得差不多了。
因此，唐術躲不開。
關鍵時刻，是他的身份技能被動使用了。
【垃圾桶：身份技能，盛載著所有異類和負麵情緒，同類將會不由自主地厭惡你，時間長久才能消除隔閡。在遭遇致命攻擊時自動使用，無差別吞噬，每局僅可觸發一次。】
連個身份技能的簡介都充斥著對滿滿的惡意和嘲諷。
嘲笑他的無能，嘲笑他的自負，嘲笑他出身優渥，最後卻成為了別人的累贅。
之後的副本，唐術逐漸平靜下來。
他不再關注那些求救的聲音，不再關注副本的怪物生前是否可憐，甚至不再關注他是否能活下來。
後來他解鎖了第二技能。
【天才與瘋子】
和他真的很像呢。
從那個時候起，他就變得跟人格分裂一樣，時而冷漠，時而恣意，時而冷若冰霜，時而燦若驕陽。
到最後，他真的成了一個瘋子。
他永遠是一個人闖副本。
陪伴他的隊友永遠是人機。
直到在一個a級的生存副本，他遇到了一群剛到a級的玩家。
他們是貪婪的，他們不顧副本的任務要求，任意地搶奪玩家的物資，而後再殺死玩家。
那個時候，遊戲確實又進了一大批玩家。
唐術已經是個s級玩家了，所以當這些比他低一級的玩家將注意打到他身上時，他毫不猶豫地出手，殺死了這些毒瘤。
那是他殺的，第一批真人玩家。
而後更高級的副本中，他靠著自己的技能和道具，不願再動腦去想這個副本的線索，更願意暴力通關。
為此，每局他的隊友都會恨恨地看著他：“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啊？我們要老老實實找線索通關，而不是在那純靠你這一雙拳頭。”
“如果你實在沒什麽事，能去一邊待著嗎？本來等著問npc幾條線索呢，結果全被你打亂了。”
第一次進入【瘋子狀態】時，他還算有些清醒，隻是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他模糊地看到，自己不受控製地作死、殺戮，那些玩家對他避如蛇蠍。
他是不幸的，他會隨機時間變成一個【瘋子】；他又是幸運的，因為他在這個狀態下，沒有觸發過【必死規則】。
後來，係統終於做了一迴人，在他變成【瘋子】後，把他丟到低級副本保命。
這個遊戲場次的規則是，隻有通關與自身等級相匹配或高於自身等級的副本，才能計入遊戲場次。
唐術瘋了很多次，也進入了很多次低級副本。因此，他實際通關的副本數，比其他人要多出來很多。
他變得越來越瘋。
可後來，他又遇到了【麵具人】。
【麵具人】是全服第一，實力深不可測。唐術第一次見到他時，他帶著一個鬼麵具，慘白、詭異，令人不寒而栗。
第一次見【麵具人】，他的黑發在空中飄揚，手裏提著一個麵容怪異的人頭，正站在了望台上看著底下如同喪屍般的流民。
他在人頭裏裝了炸彈。
人頭落下去的時候，唐術聽到耳畔一陣巨大的轟鳴聲，隨後便控製不住倒了下去。
周圍的玩家和他一樣，等倒下去差不多時，【麵具人】出現在他們麵前，給他們丟了一瓶聖水，隨後緩緩吐出了一個字：
“蠢。”
他這是在罵他們不知道躲。
可他們並不知道人頭裏有炸彈。
唐術拚盡力氣，抬頭問他：“你為什麽要那樣做？”
唐術以為，全服第一和他一樣，崇尚暴力通關。
可他想錯了，隻聽【麵具人】淡淡地說：“隻能這樣做，我得到的線索就是炸死他們所有人，再等等就能通關了。”
【麵具人】沒有騙他們。
後來，唐術有時也會和【麵具人】匹配到一個陣營。他是真的確定了，【麵具人】確實是喜歡智力通關，並且他找的線索都很準確，通關的時間非常短。
唐術也想，可好幾次，他都會誤判。
除了使用技能的情況下。
ss級副本時，他第一次見到了一座純白的雕像。那座雕像穿著盔甲，拿著長刀，一眼看過去，唐術就知道祂和自己一樣，喜歡製造殺戮。
那個副本是獻祭副本，需要一定數量的玩家死亡才可以通關。
唐術實力強悍，那個副本幾乎沒人敢殺他。因此，在唐術和雕像對話時，他通關了。
【我欣賞你作為強者的傲氣。】
雕像這樣跟他說。
唐術並不在意祂的誇獎，“這隻是麻木者在旁觀一場精彩的戲劇而已。”
【我期待能與你再次見麵。】
唐術收斂了笑容，冷冷道：“我不期待。”
雕像詭異地笑了聲：【你會期待的，所有信仰我的人，我都會賦予他至高無上的權能。】
————
他本以為自己會冷血冷情到最後，誰知後麵的副本越來越多，越來越難，也將他的心境磨得越來越平靜。
他也與其他幾個開服玩家樹敵了。
特別是其中四個，身份似乎都是一樣的。唐術過副本時遇到他們，驚訝於他們多樣的技能，也驚訝於他們一係列惡心的操作。
四人兩兩分隊，在副本外也形成了兩個獨立的陣營。對於唐術這種ss級的開服玩家，兩方陣營都想要拉攏他，但唐術隻是微笑著拒絕了。
他們和唐術一個副本的時候，唐術總能把第一歸屬的獎勵搶走，絲毫不給他們留機會。
因此，四個人一起記恨上了他。
那個叫徐妙的人在ss級副本時，第一次動了想要殺他的心。唐術也不在乎，他那個時候的心境已經達到平靜致發瘋的程度了。
看似笑嘻嘻，實則心比琉璃還明淨。
徐妙的技能很特殊，她可以複活，所以唐術跟她對打時很吃力。
徐妙一邊打一邊罵他：“你現在像個瘋子一樣，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活過上一個副本的。”
唐術也毫不客氣地迴懟：“瘋子和天才都是掛鉤的，多謝誇獎。”
“那我今天就殺了你，係統不會判我違規吧？”徐妙笑得嬌媚，出招卻愈發狠厲。
唐術眉頭一皺，語氣卻還是故作輕鬆，“我看你現在，比我還像個瘋子啊。”
“我好歹還老老實實地玩遊戲，你們呢？一個去信奉太陽神，一個去信奉不知名的神，還有一個跟個神秘組織一樣，不見首尾。”
“結果你們三個公會，都在壓榨新人。”
“新人死亡率高達百分之六十，另外那位王女士，有技能不用，還非要搞一套她自己的進化論……”
“這麽一比，你們要比我瘋得多啊。”
徐妙根本不吃他這套嘴炮攻擊，笑容越來越嬌媚，還直直地盯著唐術。
唐術暗罵一聲，低頭不去看她的眼睛，手上的力卻沒減一點。
可惜論消耗戰，唐術永遠贏不過徐妙。
就在那千鈞一發之際，【麵具人】救下了他。
麵具人躲在暗處，雖然沒現身，可在場的人都知道，這是麵具人出的手。
徐妙自知不能和麵具人硬打，陰陽怪氣了唐術幾句，就帶著一旁說是助力實則根本沒出手的謝行宇走了。
唐術稍微放鬆了一下，看著插在地板上的一張牌，平靜地將它撿了起來。
牌上慢慢浮現出了一行字：
【背後說人壞話可不好。】
【道不同不相為謀，以你現在的心境，根本難以理解現在存在的三個公會。】
唐術笑了，隻不過那個笑容帶著一絲冷意，“所以呢，你為什麽要救我？”
暗處藏著的人似乎動了一下，發出了一點聲音。站在唐術這裏，隻能看見他的一片衣角。
黑色的，長袍。
很快，又一張牌打過來：
【你們是開服玩家，死了不太可惜？】
“多謝了，不過——”唐術又把那張牌撿起來，漫不經心地看了看，然後扔掉，“你還是先把【透明人】解決了，再來管我們這些底層小嘍囉的事吧。”
那片衣角消失了。
【麵具人】離開了。
唐術徹底鬆了口氣，累得癱坐在地上。
他望著光滑的地板，又抬頭看著頭頂的吊燈，第一次想到，他們在這個遊戲裏的意義是什麽？就是製造殺戮，磨滅人性，最後迎來死亡嗎？
係統一開始說的【離開】，究竟能不能離開？
看著鏡中陌生的自己，唐術不再去想如何離開了。畢竟他現在，雖然不再為了贏可以無下限地去殺人，但也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那四人還在針對他。
三大公會之間打得也很厲害。
三大公會的會長，一個比一個瘋，最瘋的王蕪，在各大公會之間來迴穿梭，使勁挖牆角。
他依然不敢麵對現實，因此就住在遊戲裏，副本結束也不想迴去。長年累月如此，他漸漸地忘記了一些事情，但還記得自己的父母，還記得自己不要【自作聰明】。
再一次進入【瘋子狀態】時，他發了狠地衝上去，撕碎了麵前的蜘蛛人。蜘蛛人是副本的隱藏boss，也是無解boss，玩家隻能通過逃跑的方式，求得一線生機。
唐術也不是第一次麵對無解boss了，可這一次，這個蜘蛛人居然敢變成他父母的臉，來惡心他。
唐術忍無可忍，用了技能就往上衝。
無解boss又怎樣？觸犯了他的底線，死亡都已經算是輕的了。
這是唐術第一次找迴自信。
他不會去想失敗的可能，他隻會想著，自己能將眼前這個惡心的東西殺死。
他真的成功了。
同時，收獲了周圍一眾恐懼的目光。
他瘋了。
被丟到了e級副本。
可想而知，他這次瘋的程度，比以往都要深。
猶記得，他在大廳的那三天，王蕪過來看他的笑話，結果不知說了什麽，王蕪罵了他一句：
“真是條瘋狗。”
不知王蕪的口頭禪如此，還是受了什麽刺激，反正見誰都罵狗。
e級副本中，他遇見了幾個很愛解密的玩家。
解就解唄，反正他要暴力通關。
可這副本不允許。
唐術就用技能看了線索，而後心中已經有了一個計劃。他也沒管其他人如何，就一聲不吭地實行他的計劃。
讓他感到驚訝的是，薑希一個新人玩家，玩起這種副本來竟得心應手。唐術覺得薑希天賦要比祝不鳴還高，很有可能被王蕪挖走。
可這跟他有什麽關係呢？
因此第一個副本，唐術沒有去提醒薑希這些。
第二個副本，唐術親眼見到薑希的等級提升迅速，因此他突然就有些不忍心了。
這天賦已經是絕無僅有的了，要是薑希發展起來了，還能去惡心一波那四個瘋子。
於是唐術就提醒他們，注意一下王蕪。
畢竟隻有王蕪才會把新人玩家往死裏搞，其他人則沒有那麽多時間來搞這些。
他也知道薑希身上藏著秘密。
但他並不打算尋根究底。
來這個遊戲的人，有幾個，是在現實生活中，真正幸福的？
【排名更新成功。】
【目前玩家的排名為：第三名。】
該繼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