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共主,能跟這般層次的存在有聯係的,全天下可找不出幾個,可在這偏僻的小城裏,卻能發現。


    這下倒是把顧九陽驚了一跳,連忙問道:“天下共主,是哪個天下共主?難道這小子是哪位天下共主的後裔?”


    “說出來嚇死你。”算江好像故意逗顧九陽一般。


    “那你倒是快點兒嚇死我啊!”顧九陽眼睛一瞪。


    “南宮力,知道吧!”算江的話倒真的把顧九陽嚇了一跳。


    “就是十八年前那三個獸修的大哥?天,這小子後台這麽硬。那他怎麽幹起扛包的活了?”顧九陽被鉤起了興趣繼續追問。


    算江看了一眼顧九陽,他此刻很享受一個祖階高手的家夥無知的向他請教,故作慢意道:“你猜得不錯,不知道這小子可還入得了你的法眼?”


    顧九陽思慮一下道:“他是怎麽得到共主功法的,而且據我所知,越是高等的功法便越是難以修煉,南宮力的強大近乎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這種層次的功法極難修煉,即便是他得到了,你又如何有把握他能成長到南宮力那般存在?你不會連這個都算的出來吧?”


    算江忽然笑道:“哈哈,這個算不出來,算不了,我對於任何沒有發生的事情最多都隻有七成把握,三分全憑天定,有些事,有些人,需要的可能就是一個契機。”


    “行了吧你,你那些玄乎的道理我理解不了,跟我打什麽馬虎眼,你還沒有跟我說他這功法是怎麽得來的呢?你要是不說,我可就自己問了。”顧九陽說著就要下去。


    “唉,你別胡來,我告訴你就是了,先找個茶館喝茶,明天再跟他見麵。”算江說完將顧九陽拉走。


    此時碼頭上的貨物已經卸的差不多了,一個工頭模樣的人叫來眾人,開始分發眾人的工錢。


    “阿力。”工頭叫到柳力的名字。


    “哦。”柳力跑到前麵。


    “不錯小子,一個下午不到掙了一兩銀子,別人都才掙半兩,行啊!你小子。加上你前幾天的一共是五兩,咯,你數數。”工頭把十兩銀子遞給柳力。


    “謝謝藍叔。”柳力接過銀子高興的說。


    “可以啊!阿力,年紀輕輕掙得比我們這些大老爺們都多。”一旁有人稱讚道。


    “是啊!以後準能討個好老婆。”另一人附和。


    對此柳力隻是嗬嗬一笑。


    “明天記得過來啊,又有貨了。”那叫藍叔的人喊住柳力。


    “明天?恐怕不行,明天是我父親的忌日,我來不了。”柳力搖頭說。


    “哦,這樣啊!那就後天吧!”藍叔理解的說道。


    “嗯。”柳力說完轉身就走。


    此時柳力卻不知道岸上有人盯上了他,但不是算江。


    “五兩,嗬嗬,又有錢花了。”一個身材瘦小的男子帶著帽子說道。


    柳力把銀子揣進錢袋,熟悉的在城中各個房屋街道穿梭著,正要跨出轉角之時柳力卻被一個人迎麵撞倒在地。


    對麵那人連忙扶起柳力,還一邊說:“哦對不起,不好意思!你沒事吧!”


    “沒事。”柳力正迴答,忽覺腰間係著的細繩被扯動,細繩另一頭係著的可是自己的錢袋。


    “小偷。”一個念頭在柳力心中浮現。


    而那撞到柳力的人此時正拉著柳力的錢袋,望著柳力腰間延伸出的細繩,他沒想到還有人用這種方式防盜,有些吃驚的說:“有沒搞錯,你的錢袋上怎麽係了這麽長的繩子?”


    “小偷,你敢偷我錢。”柳力說完用力一扯繩子,由於力氣過大,竟然一把將那小偷扯了過來。


    兩人一個擁抱,小偷猝不及防身體的力量全部撞在柳力身上,兩人擁抱著倒在地上,柳力感覺胸前軟軟的,不知是何。


    在柳力一愣神,小偷坐在柳力身上,拿出錢袋,將銀子全部倒了出來,順手抓了一把,起身就打算逃跑。


    卻被柳力一把抓住帽子,帽子脫落,露出一頭烏黑的長發,那女的羞惱的扭過頭,隨後轉身又跑。


    柳力一愣,原來是個女孩兒,女孩兒又怎麽樣。


    “別想逃。”柳力抓起地上剩下的銀子,一個鯉魚打挺,起身追去。


    顯然,那女孩兒跑不過柳力,被柳力拉住肩膀,女孩兒順勢左手一個肘擊打在柳力胸口,柳力吃痛捂住胸口,女孩兒反手兩個耳光,柳力再次吃痛,雙手捂住臉,卻不想女孩兒依舊不饒人,一腳踢中柳力的肚子。


    柳力再次被踹在地上,他不禁冷汗直冒,這要再踹下一點,可就危險了。


    不過想到不到一個唿吸,自己竟然被這女孩兒打了三次,柳力那個氣啊!


    “偷了我的錢,還打我,就算你是女孩兒我也絕不輕饒你。”柳力又追。


    小偷眼看又要被追近,伸出的“狼爪”就要抓住自己,她瞅準機會,左邊一讓,又抓住柳力的左手,一個過肩摔將柳力板在前麵的石子上,可憐的柳力被這一摔,摔了個結結實實,小石子差點兒沒將他硌疼的背過氣去。


    “哎呀!痛死我了。”柳力起身捂著背上被石子硌疼的地方不住的哀叫。


    “你這小偷有沒有道理啊,偷了我的錢還要打我。”柳力指著麵前的女子,一邊齜牙咧嘴,一邊倒吸著涼氣。


    那女子雖然長的靚麗秀氣,但在柳力看來卻是可惡至極。


    “被偷了就要有被偷的覺悟,瞎追個什麽勁,活該被打。”女偷兒得理不饒人,說的話險些把柳力氣死。


    “你……”柳力說著向前走了一步,卻見那女子擺出一副攻擊之勢說道:“還想挨兩下?再敢追,把你打成殘廢,快點兒滾,要不然我就把你那剩下的銀子打成你的湯藥費。”


    柳力趕忙收腳,後退了一步。


    那女子得意的仰著頭錯過柳力走了過去,而鑒於身上的傷,柳力卻是不敢再追,隻能望著她離開。


    一種挫敗感油然而生,柳力直到看見女子走遠才才捂著痛楚悻悻的走迴家。


    拐過幾個街角,柳力走到一個普通小屋前,敲了敲門,不一會兒門開了,開門的是一個漂亮女孩兒,看樣子年齡跟柳力差不多,這便是他姐姐柳蘭兒,她正值花樣年華,柳眉皓目,身材挺好,姿色即使在這劉城也算是個大美女了。


    “阿力迴來了,你的工錢呢?”她待柳力進屋,又把門關上問道。


    柳力聽到這話,掏出錢袋倒出剩下不到二兩銀子交給姐姐。


    柳蘭兒接過柳力手中的二兩銀子,眉頭一皺,問道:“昨天你還說有五兩銀子,今天就算不幹活,也不隻二兩吧!好你個柳力,膽子不小啊,這麽大了不幹活,還偷偷把錢花了。我告訴娘收拾你。”


    柳蘭兒說完就喊:“娘,娘……阿力在外邊亂花錢。”


    “我沒有,本來有五兩銀子,被人偷了三兩,我沒花。”柳力哭喪著臉說,他可不敢說是被人搶了,還是個女孩兒搶的,那樣顯得他太無能了。


    這是又從屋裏走出一個婦女,三四十來歲,她從裏屋走到院中問:“蘭兒,你又胡說什麽?”


    “娘,阿力結了五兩工錢就拿迴來二兩銀子。肯定是被他偷偷花掉了,他一個人就花掉三兩,那可是我們一家半月的口糧,他肯定學壞了,去喝花酒了。”柳蘭兒話不饒人。


    “姐,我沒有花,娘我沒有喝花酒,不信你去問藍叔。”柳力急著反駁道。


    “哎呀!蘭兒,你一個大姑娘家家的,也不收斂點兒,想到什麽就說什麽,阿龍不是那樣的人。”柳母點著柳蘭兒的頭數落道,柳力小名叫阿龍,姐姐和其他人都叫他阿力,隻有他母親,阿龍和阿力混著叫。


    “我給他錢袋上係了一根皮筋,怎麽會不知道是誰偷的,你力氣那麽大,別說搶不過來。”柳蘭兒雙手叉腰,不停的指責柳力。


    現在的柳蘭兒更像是當家之主,柳力倒像是個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姑娘。


    “我是發現了,可是那個女孩兒太厲害了,我打不過她,你看,我背上就是被他摔的。”柳力說著掀起背上的衣服,露出後背。


    母女兩人湊近一看,果然有淤青和紅印。


    “還在撒謊,這傷怎麽看都是人家從後麵用石頭砸的,一個女孩兒哪有那麽大力氣,還被人摔的,哼!”柳蘭兒的眼睛總是能發現事情的特別之處,盡管可能是錯的。


    “娘,你看姐總是挖苦我。”柳力抱怨道。


    “蘭兒,少說兩句,錢啊丟了就丟了,人沒事就行了,這幾年一直都是你弟弟在外麵掙錢,就算用了也沒什麽。聽話,別爭了。”柳母勸完二人,心疼的摸著兒子的背上有淤青的地方。


    “蘭兒,龍兒啊!你們是兩姐弟,一家人,別為了一點兒錢就爭執不休的。”柳母又說:“明天是你們父親的忌日,阿龍,你待會兒出去買些祭品,明日我們一同去看看他吧!”


    次日,母子三人便攜帶著瓜果祭品出城而去,行至不到三裏,便見兩人迎麵而來,一人滿頭白發,看似蒼老,額頭卻無皺紋,跟那傳說中的鶴發童顏一樣,另一人身著紫衣,儀表不凡。


    柳力女子三人與之錯身而過,卻見那二人行走之間一直望著自己,看的柳力一陣納悶兒。


    不過半裏地之外便是父親的埋骨之地,柳力這才不去想這事了。


    三人走近一看,卻見墓碑前卻已擺滿瓜果等祭品,不禁錯愕問道:“這是誰來祭拜過?”


    “莫不是藍叔來過?”柳蘭兒疑惑。


    正在這時,三人卻見藍叔也來了。


    柳母上前問道:“原來你不曾祭拜過,那這是誰擺上的?”


    “難道是舊日同僚,不可能,當年就我與柳大哥逃出來了,不可能還有人知道我們身在劉城。”藍叔斷言道。


    “不會是放錯了吧!”柳蘭兒又胡亂猜測。


    “此等之事,豈有出錯之理。”藍叔皺眉。


    “難道是先前那兩人來過。”柳力說道。


    “哎呀!幾個人沒事在這墳地裏瞎聊什麽,趕緊祭拜吧!祭拜過了,藍叔去家裏吃飯。”柳母催促道。


    說完擺上祭品香火開始祭拜,柳力與姐姐二人自是跪地磕頭三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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