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山話一說完,玉關河則是一臉痛苦的捂著額頭,至於趙擎則是完全呆住了,說實話,他真的嚇到了。他現在隻想說一句,尼瑪,十個唿吸中了四種毒,這是要逆天嗎?一種比一種狠毒。


    終日獵雁,今日竟被雁啄瞎了眼!


    他的三個徒弟也是麵布驚駭,師父這麽強的人竟然也被陰了,還被陰得這麽狠。看來那個毒老頭對自己等人還留手了,不知道現在是該感謝他還是該恨他。


    “師父,你怎麽樣?”趙擎的徒弟趙庭擔憂的問道。


    “你覺得呢?”趙擎現在說話的表情就像是吃了一隻蟑螂,不,是吃一斤蟑螂。他說完就要走過來。


    “師伯,你中毒了,該找玉前輩他們,不要找我們啊!這要搞個傳染什麽的,那。。。師伯,我還沒結婚呢!”趙擎的光頭師侄剛明看到趙擎走來連忙拉著兩人後退。


    “你...你!”趙擎見此差點被氣的歸西,體內中毒,想尋點兒心理安慰吧!結果自己的幾個徒弟師侄竟是先棄自己而去。


    體內一陣氣血翻湧,鼻口之中隱隱能聞道甜腥的味道,陣陣的不適感讓他那份威嚴蕩然無存。


    “我趙老黑今天認栽,玉關河,玉兄,趕緊勸勸你兄弟,讓他治好我,今日之事就算了了,不然我拚了性命也要與你們同歸於盡,若我死了,血沙堡自是有人主持大局,但是如果你兩人今日交代在此,隻怕你藥王穀到時候分崩離析。”趙擎說完拿起大斷刀,大有拚死一搏的態勢。


    此話一出,玉關河認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藥王穀內的人都主修煉藥製毒,與人打鬥則是不太擅長,這趙擎與自己兩人雖是同階,但是,要殺死自己和玉清山卻是相當容易,即使兩人分頭跑也逃不出這片山穀。


    更何況自己來此隻是為了生命仙藤,沒必要把關係鬧得這麽僵,打定主意的玉關河立馬招唿兄弟玉清山:“青山,解毒。”


    “解毒可以,趙兄,我玉清山沒有冒犯你的意思,此次實屬迫不得已,不過,沒有好處的事我可不做,這仙藥即將成熟,待到成熟之後,我藥王穀要三成。”玉清山走到兄長身邊對著趙擎說道。


    “三成,你隻要三成。”聽到這句話,趙擎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三成,不多,的確不多,他原以為玉清山至少得向自己要六成。“好,成交,三成就三成。”


    一拍即合,玉清山見他答應,立馬上前為他解毒。


    隨著玉清山緩緩走近,他身上漸漸籠罩上了一層青霧,將他周身三丈之內的地方都籠罩在其中,外人根本無法看見。


    而站在玉清山對麵的趙擎則看到那團青霧之中有兩隻眼睛,一隻淡黃,一隻墨色。這陣仗比先前還嚇人,不過,現在趙擎反倒不怕了,他不相信玉清山還敢害他。


    青霧遮住了趙擎,經過三個唿吸的平靜,那青霧之中突然傳來一聲吼叫,那聲音的主人隻怕痛的撕心裂肺。


    青霧之中,玉清山的嘴死死的咬住了趙擎的手臂,而趙擎則是張大了嘴死命的叫著。


    “噝~~!好了嗎?”青霧中一個粗狂的聲音問。


    “嗯,好了!”另一個嘶啞的聲音響起。


    “哦——嗯,那你怎麽還咬住我,鬆口。我打死你,叫你對我下毒,離我遠點兒。”


    “啪——”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隨後一個人影倒飛了出來。


    飛出來的正是玉清山,青霧消失,趙擎捂著被咬的手臂走了出來。


    “斷刀聖的血也不怎麽好喝嗎?”玉清山擦了擦嘴角的鮮血。


    “二位,現在事情解決了,之前的事那就不要再提了。”玉關河好人做到底,走到二人的中間勸道。


    “你放心,我趙擎說過的話絕對算數。”趙擎瞥了一眼玉清山哼了一聲,對此玉清山毫不在意。


    趙擎的徒弟圍上來詢問:“師父(伯)怎麽樣啊!”


    “一群白眼狼,關鍵時刻就沒用,叫我怎麽指望你們。”說完使勁的在三人頭頂上拍了一巴掌。


    三人低著頭摸著腦袋不說話。


    “我二弟的這些毒,也並非全是壞處,這些毒液與你體內多年積攢的體內毒素中和,此次被一並吸出,對你有好處。”玉關河想要化解趙擎與自己兄弟的矛盾。


    “是嗎?難怪我感覺全身舒坦多了。”趙擎說完瞪眼對玉清山不懷好意的說道。


    “算了,不用謝我。”玉清山拱了拱手說。


    “那怎麽行,身體好久沒這麽輕鬆過了,腰不酸了,腿不疼了,連便都通了,感覺你把我的大便都吸出來了。謝了!”趙擎也對玉清山拱了拱手。


    話說完,玉關河一陣惡心,臉都綠了。至於玉清山那就慘了,一陣強烈的嘔吐感突然襲來,雙腿跪地,便開始嘔吐起來。


    “哈哈哈哈!能看到趙黑子和毒聖吃癟,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北麵的穀口突然傳來一陣洪亮的笑聲。


    六人此時都向穀口望去,來人儒士模樣,衣著華麗,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身後所披的披風,那披風白衣勝雪,無風自動。


    若是給此人配一把劍,立馬就由儒士轉變為俠士,若說趙擎是個不折不扣的悍匪,那他則是萬人敬仰的俠士,兩人的氣質簡直是天壤雲泥之別。


    “關河兄、青山兄,多年不見,可還安好?”來人很是禮貌的向玉關河二人打招唿。


    “哦,原來是雪聖雪嘯兄弟,是有很多年不見了,別來無恙啊!”玉關河二人還禮道。


    “怎麽,趙黑子,見麵也不打聲招唿。”雪嘯麵帶微笑的望著滿臉不屑的趙擎。


    “我跟你很熟嗎?你又不是我什麽人,我憑什麽給你打招唿。”趙擎撇過頭望了一眼雪嘯,眼神竟是有些幽怨,讓幾人看的一陣惡寒。


    “哦,這就是你的徒弟和師侄吧!”雪嘯說完又望向趙擎一旁的三人。


    “晚輩見過雪城主。”三人連忙行禮。


    “免禮。”雪嘯抬手道。


    “行什麽禮!見到老子都沒行過這麽大禮,見到個不知道從哪兒蹦出來的人,腰杆就挺不直了,沒出息的東西。”說完又給了三人腦袋一巴掌。


    “行了,趙黑子,你也不見得有多大出息,隻會欺負點兒晚輩。”雪嘯搖頭不止。


    “關你屁事。”趙擎輕言一句又問。


    “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不好好呆在你的雪風城,千裏迢迢的跑到我這西北大漠來幹嘛?穿這麽多,也不怕熱死你。”


    雪風城——整個東洲除劍族和萬獸崖之後的第三大勢力。由雪族掌控,現在的雪氏族人都是一千兩百年前天下共主——雪濤的後裔,是比刑蒼更加古老的大陸統治者,作為第三次鎮壓北洲之亂的領頭人,他的後裔擁有得天獨厚的優越條件,以至於能完美延續到如今。


    雪風城因終年大雪而得名,城內由一件祖器——大雪塔鎮守,乃是雪濤所煉,以至於,雪風城雖坐守北方,但卻從未被北洲屍軍攻破,抵擋住無數次的進攻,雪風城也因此被譽為“人族永遠的淨土”,也是最美的城池。


    因天氣寒冷,雪族人都有身掛披風的習慣,這也成了雪風城的一大特色。


    雪嘯,聖階四級,作為當代雪風城的城主與族長,整個東洲近三成的人都在他的管轄範圍之內,勢力雖不及趙擎那種匹夫,但依舊不弱,若是身控大雪塔,防禦無人能敵,縱是千軍聯手亦不可破。


    有著堅實的後盾,雪嘯不懼任何人,走到任何地方,與他說話都是客客氣氣的,也隻有這趙擎匹夫敢與他如此出言不遜。


    “嗬嗬,你趙黑子搞這麽大事,我又豈能不來,若是我再晚來幾步,估計這寶貝可就沒我什麽事了。”雪嘯對他的無禮毫不在意。


    “你說的不錯,你來晚了,沒你什麽事了,你可以打道迴府了。”趙擎不耐煩的向他擺擺手,對此一旁的玉關河也隻是無奈的望著雪嘯。


    “你的意思是沒得商量了?”雪嘯好像並不生氣,依舊輕言細語的說著。


    “沒商量,怎麽,你還想跟我動手不成?”趙擎把大刀自胸前橫過,惡狠狠的對著雪嘯。


    “趙黑子,你這老山賊,我大哥耐心跟你說好話,你還想動武,你看看是誰來了。”話音剛落,就有一道白影自東邊的山崖上落下。


    “雪翼?哼,雪老大,你這出來一趟,還拖家帶口的,出來完沒有啊!”趙擎似乎是知道此人,不過語氣稍稍變了,變得有一絲期盼。


    “沒有了!趙黑子,你不是想打嗎?我二人在此,看你敢動?”來人與雪嘯相似,背後也有一件雪白披風,這就是趙擎口中的雪翼了,雪嘯的兄弟。


    “雪翼兄,近來可好。”玉關河拱手打招唿。


    “哦,原來是關河兄,托你的福,一切安好。”雪翼迴禮道。


    “怎麽雪瑩沒來?”趙擎這次竟是主動問話,語氣有些急切。


    “哈哈哈!我不關心那些,我今日來此,隻為這仙藥,要的不多,玉兄要三成,我也隻要三成。怎麽樣?”雪嘯對趙擎的問題閉口不談。


    這雪瑩乃是雪嘯和雪翼的妹妹,數十年前,趙擎對其一見鍾情,但是雪嘯的父母認為趙擎此人粗鄙醜惡,還是個土匪,當即便拒絕了他們的婚事,偏偏二人又是真心相愛,時至今日,二人因思戀對方,都未再談婚嫁。


    趙擎望了一眼雪嘯和雪翼,開口說道:“我可以給你三成,不過,玉清山這人我雖然不喜歡,但是他有一句話說對了,沒有好處的事我不做,你們應該知道我想要什麽。”


    “媽的,我隻有一句話說對過嗎?這趙黑子耳朵是不是有問題。”玉清山聽到趙擎聽到他,不滿的在玉關河耳旁輕聲嘀咕。


    玉關河則是瞪了他一眼,示意讓他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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