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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慎迴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手中提著兩隻野兔一隻野雞,一進門就看見了小寶在在門口坐著,手中拿著小玩具玩著。


    那是秦枝自己做出來的小風車,樣式不美觀也不漂亮,但是他就是喜歡,時不時的就拿起來擺弄擺弄,有風的時候就坐在一邊看著小風車轉啊轉,沒風的時候就站在院子裏邊跑,不小心摔跤了也不喊疼,爬起來繼續。


    他很喜歡秦枝,尋常大部分時間也總是賴著她,對薛慎倒隻是尋常的感情,到也不是說他不喜歡薛慎,到底還是他的親生父親,薛慎也拿他當寶貝似的捧著。


    許是因為他那張臉冷了點,雖說眸中透出來的寵愛騙不了人,可是兩歲多的小孩子哪裏看的出來這些,隻當是爹爹太冷淡,隻有少數的時間才主動的找他抱。


    對此薛慎也覺得有點無奈,不過這都是在自己家裏,小寶謹慎又聰明,剛開始的時候連張嬸子都不讓抱,知道個親疏遠近,隻是相比來說親近的人更喜歡秦枝一點。


    張嬸子常說這是好事,常言道嚴父慈母,這樣教導出來的孩子才懂事。


    他放下了手中的東西從後廚洗洗手,才出去看看小寶。“你娘呢?”


    他彎下腰,衝著小寶問了一句。


    “吱吱。”小寶迴了一句,順便用風車指示了個方向。


    薛慎不由得笑了出來,他成日裏枝枝長枝枝短的,弄得小寶除了爹娘之外說出來的第三個詞就是吱吱。


    不過此吱吱非彼枝枝。


    薛慎摸摸他的頭,隨手扯下一邊的外衣給他穿好,夜晚天涼,怕他生病。


    做完這些之後,他才進了屋,屋子裏保持著秦枝一向的習慣,點了不少盞燈,看著亮的很,秦枝正坐在桌前看著書。


    薛慎進來她都沒有發覺,不像是看書入了神,倒是像出神,不知道在想點什麽。


    薛慎腳步放輕了些,站在了她麵前輕輕的彈了彈她的額頭。


    秦枝一迴神,就見身前一片陰影,向上抬頭一看,薛慎在衝著自己笑。


    她彎彎眉眼,示意他坐。


    “在想什麽?”薛慎倒了杯茶。


    秦枝微微皺眉,將今日薛王氏前來的事情說了出來,“慎哥,你怎麽看?”


    憑著薛王氏對他們的仇視,也不該這個好好的場合請秦枝過去添亂,所以一定有什麽事情。


    “薛勤的生辰……”薛慎有點恍惚。


    薛勤比他小了兩歲,今年的生辰正好是十八,在薛慎的記憶中,以前每一次都會大半,因為這秀才這個名頭,去捧場的人也很多,倒是熱鬧。


    他不喜歡熱鬧的場麵,也沒有人在意他,都衝著薛勤說著半真半假的恭維話,一般薛慎都是露個麵就迴屋。


    這一次大張旗鼓的提前請秦枝過去,確實是有點不對勁兒。


    “你不想去,就不去。”不過薛慎沒放在心上,天大地大秦枝最大,要是秦枝不喜歡的話就不去,他跟薛家都沒關係了,也懶得湊熱鬧。


    “我倒是有點好奇。”秦枝卻是摸摸下巴,眼中閃著有點詭異的光,有點好奇的說道。


    看薛王氏那模樣是非常想自己過去,定然是沒好事。


    但是人把,就是不能過一成不變的安逸生活,舒服久了總想找點事情玩玩。


    再說了,就算是她不過去,薛王氏那邊想要玩點什麽手段,也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早晚會過來的。


    薛慎看著這樣的秦枝,心底有點想笑,卻隻是玩玩唇角,“那就過去。”


    總之有他在,不會讓人欺負了枝枝的。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薛王氏似乎是怕兩人不來一樣,前一天晚上還專門的跑了一趟,那叫一個誠懇的請兩人過去,說是想要兩家冰釋前嫌,頗有點一笑泯恩仇的氣勢。


    秦枝有點嘲諷的笑了起來,且不說他們這邊根本就沒把薛王氏他們當仇,頂多算是個找麻煩的。就憑著薛王氏他們那小肚雞腸的性子,要是真能冰釋前嫌,那母豬都能上樹了。


    就算是捏準了他們有算計,生辰當天一大早,秦枝兩人牽著小寶還是登門了。


    在這種偏僻的小村莊裏邊,秀才這個名頭確實是不錯的,村裏的人來第個七七八八,紛紛說著好話。


    秦枝沒空湊這個熱鬧,進來之後二話沒說拉著薛慎坐下,看著薛勤被人捧著祝賀,表情那叫一個洋洋得意。


    “娘,糖!糖!”小寶不知道大人們的那些花花腸子,隻是盯著桌子上的那盤糖,自己個子矮夠不到,拉著秦枝的手搖搖晃晃的喊。


    “給。”薛慎騰出手被他撥開紙,塞到他嘴裏一塊。


    “薛薛底!”小寶嘴裏吃著糖,滿足的大眼睛都眯了起來,口齒不清的喊著謝謝爹。


    薛慎笑了下,隨即笑容隱了下去,有人過來了。


    不遠處正是小王氏和一個女人有說有笑的走過來,秦枝不太喜歡人多,找了一個比較偏的位置,這邊就他們三口人,正是衝著他們過來的。


    “四郎,弟妹。”小王氏笑得溫婉,最起碼看上去是這樣的,衝著薛慎兩人就點點頭。


    而她旁邊的那個女子見了薛慎之後眼神一亮,視線看見了秦枝的時候卻是帶著點仇視,隱約的還生出來點怨恨出來。


    “四郎,上次一別,我們也是許久未見了。”緊接著,就像是沒看到秦枝一般,臉上頓時堆滿了笑意,嬌滴滴的衝著薛慎喊了一句。


    那個語氣膩歪的秦枝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薛慎抬眸瞅了瞅眼前的人,沒搭理小王氏,卻是看了眼薛春雪,“你誰?”


    聲音帶著點冷淡與疏離,還有點輕微的疑惑,出口兩個字成功的讓薛春雪臉上的笑容定格。


    她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滿臉尷尬。


    偏偏薛慎還是冷著一張臉,絲毫不為所動。


    小王氏見狀趕緊救場,“四郎,是春雪啊,你們以前見過的,我聽說之前你還救了她一次呢,今兒過來就是想要好好的感謝你的。”


    薛慎沒說話,也不知道有沒有想起來這個春雪是哪一個。


    秦枝撲哧一聲笑了,搞得薛春雪惱怒的瞪了她一眼,顯然是遷怒了。


    她沒理她,倒是目光盯著小王氏悠悠的轉悠了兩圈,弄的小王氏心中一陣緊張,還以為自己是不是臉上的妝容花了。


    “頭發長得挺快啊。”誰知,秦枝慢悠悠的說了句。


    光頭長起來可不是那麽快的,這才一年多的時間,小王氏頭發勉勉強強長到了脖頸,沒到肩膀,和這滿院子的人相比有點不倫不類的。


    不過倒是比光頭的時候能看了點,這一身打扮顯然是費心了的,頭發用簪子挑起來了一綹挽起來,算不上醜。


    主要是她長得還看的過去,人們到是漸漸的忘了她光頭的模樣。


    可秦枝一句話就捅到了她的痛處,小王氏臉上的笑再也維持不起來,臉色難看。


    “哼。”也不知是礙於什麽,卻是半天沒說出來了一句話,隻是冷哼一聲。


    秦枝這才看向了薛春雪,“呦,這不是那位人傻錢多姑娘嗎?怎麽樣啊,五十八兩銀子買的料子做出來的衣服可還順眼?”


    薛春雪臉色有點扭曲,怨恨的看著秦枝,她還好意思說,五十多兩銀子買了匹破布,她迴去也讓爹爹罵了一頓,她還偏偏提起此事。


    “你……”她下意識的就想要出口反駁,衣袖卻被人扯了扯,迴頭一看是小王氏在衝著她使眼色,薛春雪頓時變了表情,柔柔弱弱的看了秦枝一眼,到底沒說出來難聽的話。


    秦枝翻個白眼,最討厭這種心機婊。


    先前還不知道薛王氏把自己拉過來是幹什麽,現在見了薛春雪,她倒是明白了個大概了。


    “聽說你不怎麽和村裏人走動啊,今兒怎麽來薛家了?莫不是要嫁進來?”她抬手嚐了塊點心,一邊說道。


    薛春雪臉色一紅,竟然沒有否認,反而是有些意味不明的看了薛慎一眼。


    薛慎呢?薛慎壓根就沒看她,正一邊抱著小寶給他糖吃呢。


    “看樣子是真的了,”秦枝笑了起來,忽然之間揚聲,“那我就先恭喜春雪了,祝你和小五百年好合,白頭偕老啊!”


    說著,還拿起了一邊的茶杯,像是把它當成了酒杯一樣,衝著薛春雪拱拱手,一飲而盡。


    薛慎沒忍住,一聲悶笑,覺得枝枝說話的本事越來越厲害了。


    薛春雪起初聽見恭喜還挺高興,結果就聽見了那句小五,頓時臉色難看了起來。


    她想嫁的人是誰傻子都能看出來,這個秦枝是瞎了嗎?誰要嫁給那個薛勤?


    “閉嘴!”她沒忍住,怕別人誤會,直接衝著秦枝喊了一聲。


    薛慎看了她一眼,眼神像刀子一樣,嚇的薛春雪一哆嗦,卻還是成功的自己閉嘴了,隨後準備不和秦枝計較,低頭露出來一個自以為親切的笑容,衝著小寶打招唿。


    “小寶,姐姐帶你去玩好不好?”她柔著聲音看,試圖摸摸小寶的頭。


    誰知道小寶一個轉身跑到了秦枝身邊,抱住秦枝的大腿,轉頭衝著薛春雪做了個鬼臉,“嬸子,我娘不讓我和醜八怪玩。”


    ……


    秦枝第一次沒忍住,撲哧又笑了出來,摸摸兒子的頭覺得迴去得犒勞他,真會說話。


    薛慎也是對小寶的話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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