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銘,你真的敢開槍麽?”梁景澤已經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摸樣,臉色異常的難看。


    “我剛已經開過一次,不介意再多一次。”顧淮銘握著槍的手動了動,黑洞洞的槍口用力的抵著梁景澤的腦袋。


    梁景澤的額頭上冒了一層冷汗,下意識的看向張曉晨。“我死在京市,你們隻怕也不好脫身吧。”


    張曉晨抿了口酒,笑著點了點頭,“你說的倒也有些道理。”


    張曉晨放下酒杯,看向顧淮銘,“顧四少給我這個大舅子一個麵子,先把槍放下?”


    顧淮銘沒說話,卻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槍。


    然而,顧淮銘剛放下槍,梁景澤卻趁機拔出了腰間的配槍,衝著顧淮銘的心口就要開槍。隻是,他還沒扣動扳機,顧淮銘手中的槍已經響了。


    一槍打在了他握槍的手腕上,依舊又快又狠有準。、


    “呃!”梁景澤悶哼了一聲,一隻手捂住受傷的手。鮮血不停地順著被子彈射穿的地方留下來。


    “梁景澤,沒人告訴過你,玩兒脫了是要見血的麽。”顧淮銘冷眼看著他,深眸中盡是不屑。


    “少爺。”


    “少爺!”梁景澤帶來的保鏢一擁而上,有的圍住梁景澤,有幾個拿槍指著顧淮銘,卻沒人敢真的開槍。


    顧家的太子爺,傷了他肯定要償命,眾人心知肚明,也沒人想找死。


    顧淮銘被幾隻槍指著,卻神色淡淡,甚至漫不經心的吸了口煙。


    張曉晨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十分好心的提醒道,“還不叫救護車?”


    此時,才有保鏢反應過來,立即拿出手機撥打120。


    梁景澤和那個心口中槍的保鏢被送到了醫院。


    張曉晨和顧淮銘都沒有跟過去。


    顧淮銘連開兩次槍,這件事也隻能到此為止了。再追究下去,也不會有什麽結果。


    ……


    醫院。


    梁景澤並沒有生命危險,手術取出腕間的子彈後,被轉移到普通病房。


    除了梁夫人外,梁父竟然也來了。


    他特意從b省趕過來,風塵仆仆,臉黑的好像要下雨一樣。


    “京市兩大地頭蛇,你一個不落的都得罪了,梁景澤,你真是能耐了。”


    梁景澤因為失血過多躺在病床上,皺眉看著頭頂的天花板,憤怒又不甘。


    “景澤剛做完手術,你就別訓他了。”梁夫人雖然也氣惱,但更心疼兒子。


    “慈母多敗兒。”梁父訓斥了妻子一句,勉強壓住火氣,沒再發作。


    梁景澤沉默了許久,才問了句,“那個受傷的保鏢,死了麽?”


    隻要人死了,他就可以借此做文章,拿捏住顧淮銘和顧家。


    “子彈距離心髒不到一寸的位置,並沒有傷到要害,人已經脫離危險,轉移到普通病房了。”梁父說完,又補了句,“顧淮銘從小玩兒槍,槍法很準,顯然是沒打算要人命。”


    “那如果人在醫院裏死了呢?他說得清麽?”梁景澤突然說道。


    梁父聽完,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發出一聲冷笑。


    “顧淮銘既然敢開槍,就有萬全的把握能脫身。你別忘了,這裏是京市,是顧家的地盤。”


    “京市又怎麽樣,我梁家也不是好欺負的。顧淮銘開槍打廢了景澤的手,難道就這麽輕易算了。”


    梁夫人看著兒子慘白的臉和纏著紗布的手臂,心疼又氣憤。


    “你是不是忘了,是你的兒子先挑釁,算計別人的。”梁父氣的不想說話。


    梁景澤就是典型的先撩者賤,吃虧了也是活該。


    “爸……”梁景澤啞著嗓子,剛開口,就被梁父打斷。


    “景澤,你知道我為什麽一心扶持你大哥,而要趕你出國麽?”梁父畢竟從政多年,一雙眼睛犀利精明。


    “你總是喜歡自作聰明,卻把別人當傻子。你這種秉性,進入官場,自己死不算,還會拖累梁家。”


    梁景澤瞪著眼睛看著父親,很不服氣的樣子。


    梁父隻覺得心力交瘁。


    他們這樣的家庭,寧願生一個愚蠢的兒子,也比生一個喜歡耍小聰明的兒子強。


    “京市是別人的地盤,無論張家還是顧家,都不能得罪。明天,我會親自去兩家登門賠罪,至於你,給我老實一點兒,等傷好了,就迴國外去吧。”


    “老梁。景澤剛迴國,你又要趕他出去,是想要我們母子一直分離麽。”梁夫人心疼的掉了幾滴眼淚。


    梁父深看了她一眼,歎氣道,“你如果想跟他一起出國,我們可以辦理離婚手續。如果想跟我迴b省,你依舊是梁夫人。”


    梁父丟下一句後,便離開了病房。


    翌日,梁父親自登門,去張家,還有顧家親自道歉。


    顧張兩家也並不想為此和梁家結仇,沒有為難梁父,這件事就這麽輕飄飄的揭過去了。


    林舒知道後,也沒說什麽,她隻盼著梁景澤這個瘋批趕緊出國,別再打擾她的生活了。


    林舒出院後,也沒有立即迴滬市拍戲。畢竟‘小產’了麽,要像模像樣的修養一段時間才行。


    顧淮銘依舊很忙,早出晚歸。北城區的項目經過梁景澤的手,被他暗中安插了不少的人,以至於項目一直推進的很慢。


    顧淮銘顯然是想要趁著這次的機會,把梁景澤安插的人全部拔出去。


    林舒晚上已經入睡了,聽到屋內有輕微的聲響,下意識的睜開眼簾。


    昏暗中,是男人放大的俊臉。


    她意識尚未清醒,他已經俯身吻過來。


    唿吸間是男人灼熱的氣息,夾雜著淡淡的煙草味兒和酒精味道。他應該是剛剛應酬迴來。


    激吻後,他的手掌探入被子裏,把她從被子裏撈出來,壓製在身下。


    林舒剛睡醒,身體又軟又熱,漂亮逛街的腿被強製分開,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手指下意識的緊攥著身下的被單。


    屋內沒有燈,顧淮銘看不到她慢慢紅透了的臉頰,隻能聽到越來越急促的唿吸,和她口中溢出的清淺的呻吟。


    林舒的溫軟乖順讓顧淮銘很受用,他緊緊的纏著她,在她身上留下各種痕跡。大概是允吻的有些用力,林舒皺眉低唿了一聲,“疼。”


    她掙紮的想要推開他,顧淮銘卻突然失控的把她壓住,粗喘著釋放了。


    空氣中的炙熱慢慢的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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