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空氣中彌散著淺淡的冷香,異常的熟悉。林舒拿著杯子,繼續喝水。放下水杯之後,才轉頭看向身後禁錮住自己的男人。


    “工作做完了?”


    “差不多。”顧淮銘說。


    “顧四少的字典裏也有‘差不多’麽?”林舒迴頭,低笑問道。


    顧淮銘對工作的態度一向近乎苛刻,任何事情都要做到盡善盡美的。


    “工作,沒有你重要。”顧淮銘聲音放低,伸手扳過林舒的身體。


    他凝視著她的目光,幽黯炙熱。


    “你……”林舒剛要開口,男人的身軀已經瞬間壓下來。


    林舒頓時唿吸不暢,下意識的伸手抓住他心口的襯衫。濃密的睫毛微顫著,任由他在她唇上輾轉。


    顧淮銘把她壓在桌邊親,但顯然並不滿足於一個吻。


    他炙熱的手掌沿著她身體的曲線摩挲著,林舒抓著他胸口的手一點點收緊,他胸前的襯衫都被她抓得褶皺不堪。


    “今天,累了麽?”顧淮銘俯首在她雪白的頸項間,與她交頸糾纏。他炙熱的唿吸,就縈繞在她耳畔,低啞,纏綿,好像帶著誘惑。


    “有,有一點。”林舒的聲音微顫,夾雜著輕微的呻吟。


    “那隻做一次,好不好?”顧淮銘一副很好商量的口吻,但顯然並沒有給林舒商量的餘地。


    他直接把她抱起,轉身丟進了臥室的大床裏。


    顧四少當真是一諾千金,他說一次,就真的隻做了一次,而且無比的溫柔。


    可這一次,卻一直折騰到快天亮的時候。


    林舒剛開始還很配合,後來實在受不了,反抗掙紮,嚶嚶的不停的哭。


    顧淮銘本來想結束的,可她偏要哭,哭的他欲火噴張,差點兒死在她身上。


    窗外的天空露出一絲魚肚白的時候,顧淮銘才抱著林舒去浴室清洗。


    林舒徹底被惹惱了,顧淮銘怎麽哄都不行。


    幸好,她也沒有惱太久,因為又累又困,很快就睡著了。


    林舒側身沉睡著,顧淮銘動作輕柔的替她擦拭著微濕的長發,目光溫潤的看著她的睡顏。


    寧靜,美好。


    如果能這樣一輩子守著她,他覺得,此生無憾了。


    林舒沉沉的睡了一覺,第二天午後才醒。


    顧淮銘上午去了一趟公司,中午趕迴來。


    林舒睡醒後,睜開眼睛就看到他。


    他一隻手臂撐著頭,襯衫的領口微敞著,慵懶的姿態中,透著些許的邪魅。


    “醒了?”顧淮銘見她醒了,輕勾了勾唇角,低頭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


    林舒剛醒,意識還有些遲鈍。半響才想起昨晚的事。


    她又背轉過身,負氣的不理他。


    顧淮銘見狀,頗為無奈的搖頭失笑。伸臂摟住她,溫熱手掌輕輕的把玩著她柔軟的指腹。


    林舒還是不理他,看都不想看,幹脆合起眼簾。


    她把臉埋在柔軟的枕中,卻感覺右手的腕間突然一涼。


    林舒下意識的睜開眼睛,看向自己的手腕。看到顧淮銘正托著她的手,把一隻金鑲玉的手鐲戴在了她的手腕上。


    手鐲做工很精致,羊脂白玉,上麵用金絲勾畫著龍鳳呈祥。這種精美的公寓,當真世間罕見。


    但林舒從小到大見慣了好東西,她隨意的動了動手腕,嘀咕了句,“毫無新意。”


    顧淮銘聽完,也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大概太慣著她了,天下所有好的東西都要捧到她麵前。


    以至於她真的‘見多識廣’,這些價值連城的珠寶都哄不住了。


    “睡好了麽?起床吧,你不是訂了晚上的航班麽。”顧淮銘把她從床上抱起來,抱進懷裏。


    林舒軟軟的靠在他身上,伸出手臂摟住他脖子。


    腕間那隻金鑲玉的手鐲隨著她的動作晃動著,散發著微涼瑩潤的光澤,美極。


    林舒雖然有很多很多的珠寶首飾,但女人麽,有了新的首飾,還是會很開心的。何況,還是她愛的男人送的。


    “餓了麽?抱你去吃飯。”顧淮銘溫笑詢問。


    “不餓,氣飽了。”林舒嘟著紅唇,氣鼓鼓的瞪著他。


    “氣性可真大。”顧淮銘長指輕刮了一下她鼻尖。公主抱著,把她抱出房間。


    “顧淮銘,你快放我下來,被人看到怎麽辦。”林舒羞的直接把臉埋進顧淮銘的胸膛,怕見人。


    可顧淮銘抱著她,穩穩的踏過實木台階,從樓上走到樓下,竟沒看到一個傭人。


    “人都被我打發出去了,現在隻有我和你。”顧淮銘說話間,已經把她抱到了餐廳的桌旁。


    林舒坐在椅子上,下意識的伸手抓緊領口,“你還想幹什麽?”


    顧淮銘每次把別墅裏的傭人打發掉,目的都是為了和她親熱。


    林舒現在渾身酸痛,腿間也痛,再來一次,她估計會原地去世。


    顧淮銘看著她滿眼戒備的摸樣,忍不住失笑。


    “那麽緊張幹什麽,我隻是想和你一起吃早飯。”


    “現在應該是午飯了吧。”林舒手托著腮,看著顧淮銘把一盤又一盤的菜端上餐桌,還給她準備了一盅燕窩。


    林舒拿著勺子喝燕窩,偶爾張開嘴巴,接受顧淮銘的投喂。


    “晚上幾點的航班?”顧淮銘把挑出刺的魚肉送入林舒口中,隨口詢問。


    “七點鍾。”林舒口中還有魚肉,含糊的迴道。


    “我……”顧淮銘剛要說什麽,卻被林舒打斷。


    “我知道你晚上有視訊會議,不用送我,又不是生離死別。”


    “小舒,不許亂說。”顧淮銘皺眉。


    “哦。”林舒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又抬手指了指桌子上的魚。


    顧淮銘拿著筷子,繼續心甘情願的幫他的公主殿下挑魚刺,然後把雪白的魚肉喂給她。


    林舒睡了一整個上午,早已經餓了。


    這頓早飯加中飯,吃的心滿意足。


    飯後,兩個人也沒有出門。


    林舒就窩在顧淮銘的懷裏,她翻看劇本,他看著她。


    “這次進組,多久迴來?”顧淮銘隨意的把玩著她的發絲,一圈圈的纏繞在指尖。


    “全部殺青要三個月之後。若是沒有意外,中間應該不會離組了。我這次迴來,已經惹火王導了。”


    “惹火他又如何?姓王的還真會拿著雞毛當令箭。”顧淮銘冷哼。


    林舒知道高高在上的顧家太子爺不會把一個小導演放在眼裏,可那是她的工作。


    她嘟起紅唇,冷哼一聲,不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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