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敏淑很是惱火,麵上卻絲毫沒有顯露出來,依舊得體的迴道:“還是我上去看看吧,免得淮銘喝醉了失禮。這男人啊,平日裏無論看著多深沉知禮,一旦喝了酒,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郭敏淑的話,得到了眾位太太的認同,畢竟男人應酬喝多了迴來,撒酒瘋她們也不是沒見過。


    張夫人也不好再說什麽,便看著郭敏淑離開坐席。


    郭敏淑走進電梯後,直接冷下了臉。來到頂層的總統套房門前,甚至沒有敲門,直接讓經理取來備用房卡開門。


    “表姑,這,不好吧。”經理遲疑道。


    “我是他媽,有什麽不好的。”郭敏淑拔高聲音,怒道。


    經理自然不敢得罪她,他雖然喊郭敏淑表姑,實際上早就是出了五服的親戚。他猶猶豫豫的,把備用的房卡取了過來。


    而此時的總統套房內。


    一場激烈的翻雲覆雨剛剛停歇。林舒趴在顧淮銘的胸口,仍在不規律的喘息著。


    顧淮銘的手掌搭在她的香肩上,掌心間是吹彈可破的肌膚,滑膩的,讓人愛不釋手。


    四周的空氣似乎都沉寂了,隻剩下彼此微喘的唿吸聲。


    顧淮銘身為顧建鄴的獨子,顧氏財團的太子爺,從小就接受不一樣的教育,眼力耳力都遠超常人,他聽到外麵隱約傳來的聲響,警覺的從床上坐起來。


    “怎麽了?有人來了麽?”林舒看到他劍眉微蹙,出聲問道。


    “嗯。”顧淮銘低應了聲,利落的套上了長褲和襯衫,並叮囑道:“把門鎖上,別出去。”


    林舒還沒來得及穿衣服,下意識的用薄毯裹住身體。剛剛因為歡愛而緋紅的臉色,慢慢的泛白。


    顧淮銘走出主臥的時候,郭敏淑已經拿著備用房卡開門進來了,身後還跟著酒店的經理。


    顧淮銘深冷的目光從他們身上掃過,挺拔的脊背隨意的倚著一側的牆壁。


    “有事?”


    郭敏淑看著他,因為長褲是隨手套上的,沒係皮帶,襯衫也完全敞開著,露出結實的胸肌腹肌,眼尾比剛喝過酒時還要紅,不用想都知道他剛剛在房間裏做了什麽。


    郭敏淑臉色鐵青,目光落在緊閉的房門上,對跟在身後的經理說道:“去把房間的備用鑰匙拿來。”


    “啊?”經理滿臉的驚愕和無措,雙腳像灌了鉛似的,僵在原地。


    “還不去?”顧淮銘目光輕慢的掃了他一眼,冷嗤一聲。


    酒店經理耷拉著腦袋,一聲不敢吭。


    他幫郭敏淑拿房卡開門,就已經犯了太子爺的忌諱。如果再敢拿主臥室的備用鑰匙,那就是純純的找死了。


    “我讓你去拿鑰匙,聾了嗎?”郭敏淑見經理愣在原地不動,氣急敗壞的吼道。


    經理依舊不吭聲,好像真的已經聾了似的。


    郭敏淑此時也已經意識到,顧淮銘這個集團總裁,積威已久,即便酒店經理是她的人,她現在也使喚不動了。


    郭敏淑的注意力重新落在那扇緊閉的房門上,質問道:“房間裏的人是誰?”


    “您不是已經知道了。”顧淮銘冷笑,順手拿起茶幾上的煙,用打火機點燃。白色的煙霧彌散在空氣裏,模糊了他俊臉上的情緒。


    郭敏淑氣的不輕,但也隻能壓住火氣。畢竟,今天日子特殊,那麽多賓客不能一直晾著。


    “淮銘,今天是你爸爸的壽辰,我不追究你的荒唐行為,但你也要收收心,現在和我下去,好好哄一哄張家小姐,畢竟,你們遲早是要結婚的。”


    “我沒興趣哄不相幹的人。”顧淮銘冷漠的彈了一下指尖的眼,“婚事誰訂的,誰去結。”


    他說完,冷掃了酒店的經理一眼,“給你兩個選擇,把你表姑媽請出去。或者,我讓你在京市混不下去。”


    酒店經理頓時不啞巴了,苦笑著看向郭敏淑,“表姑,咱們還是先出去吧,樓下的賓客還等著您呢。”


    “你!”郭敏淑氣的要罵人,酒店經理似乎摸透了她的脾氣,又哄又求的,把她拉扯了出去。


    房間門一開一合,再次恢複了趁機。


    顧淮銘掐滅了指尖的煙, 伸手敲了敲臥室的門,“小舒。”


    他聲音落後,房門便應聲而開,林舒應該一直站在門後,並且,穿戴整齊,一頭烏黑的長發披散著,瓷白的肌膚看不出血色,剛剛情動時的紅暈,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顧淮銘伸手揉了揉她的頭,溫聲道,“我讓司機送你迴去。”


    顧淮銘可以不理會張家母女,但總不能丟下那麽多賓客不管。那些人中,有客戶,有合作夥伴,有密密麻麻的關係網。


    身為顧家的繼承人,顧淮銘很知道什麽時候能任意妄為,什麽時候不能。


    “嗯。”林舒乖乖的點頭,什麽也沒說。


    可她越不說,顧淮銘越心疼,越覺得她委屈。明明是光明正大的戀愛,卻要像偷情一樣。不被看好,也不被祝福。


    他手臂一攬,突然把她摟進了懷裏,抱得緊緊的。


    “顧淮銘,你弄疼我了。”林舒被他勒的有些喘不過氣,用力的捶打了一下他胸膛。嬌嗔的樣子,終於鮮活了幾分。


    “怎麽總把你弄疼,我是不是特別壞。”顧淮銘輕摟著她,貼在她耳邊曖昧低喃。


    誰能想到清冷深沉,強勢又危險的顧家太子爺竟然還有這一麵,又無賴,又痞氣。


    沈燼一直等在房間外,見林舒出來,垂著眼睛並不亂看,畢恭畢敬的把人請進電梯。


    林舒離開後,顧淮銘也走出了房間。他換了套煙灰色的定製西裝,整個人看起來更沉穩了。


    “剛剛失陪了,我自罰三杯。”顧淮銘迴到貴賓席,溫笑著端起酒杯,看似放低了姿態,但眉宇間都是高高在上的淩人氣質。


    他對待張家人並不怠慢,隻是,態度和對待其他重要賓客也沒有任何區別。


    既讓張夫人挑不出一絲錯處,又忍不住心裏憋屈。


    宴會結束後,郭敏淑親自把張夫人和張曉雅母女送到酒店門口,禮數十分周全。


    張家的奔馳s600緩緩的駛出酒店的範圍。


    張夫人坐在後麵的位置,臉色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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