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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鄂天婪身軀又唿嘯出漫漫狂風,匕首又向古海流瀉出懾人金光。


    隻見古海若一隻無法行動的靶子,隻站立在那裏,無法動彈。


    金光劃過長空,劃過古海血跡斑斑的身軀。


    古海痛苦長吼若上大九天,嘴中又噴湧出一股狂瀑之血。然後身軀若一片紅楓,在月光下墜落向大地。


    鄂天婪張開雙臂,似擁抱黑夜一般,高唿地像個孩童:“我終將你殺了!那位大人亦不會怪罪於我了!”


    他執著滴落著鮮血的金花匕首,向古海的屍體走去。


    鄂天婪正開心飛行,忽覺得這天地有些微妙之處。他鱷魚般的眼睛,再次泛出猩紅之色,隻見前方無人之處,竟泛出微微的光點。


    “這古海已死,城內所有人也已死亡,為何前方還會顯示有弱點?”


    正當他思索之時,那星點之光竟如白鷺之影,向自己掠來。


    “不好!我中計了!”他高喊過後,手中匕首急忙向光點揮擋而去。


    可一切,都已晚矣。


    霎時,若蘊有山海之威勢的力量,蠻橫地衝撞向他毫無防備的胸膛。


    “啊!”


    鄂天婪吼出震顫天穹的痛苦之聲,整個人在吐出若飛瀑的血流時,被這股蠻橫之力,繼續撞向身後的木樓。


    各式之樣的木樓,竟像薄冰般脆弱,轟然間若山石倒塌,無數碎木倒伏於地,倒伏於鄂天婪蒼老的身軀之上。


    明月之下,古海於滿身血跡中,虛弱地懸於清空。他疲憊的雙眼,看向廢墟中,蓬頭散發、衣袍已襤褸的鄂天婪。


    鄂天婪年事已高,身軀已不如年輕時那般,如今中了古海一棒,再加上無數倒塌的木樓砸落於他身上,身上的傷,不比古海好到哪裏去。


    他虛弱地從廢墟中站起,驚愕地看著還未死去的古海。


    “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古海卻沒有迴答,執著伏神棍,他滿身血跡於月光輝映下,如一尊殺神立於天地之中。


    “你知道為何你攻擊我那麽多下,我未死去嗎?”


    鄂天婪蓬亂地無私垂在枯皺的臉上,又吐了一口鮮血道:“為何?”


    古海手中伏神棍,再次揮舞起來:“正因為我知道了你的神通是攻擊別人死角,所以在你攻擊之時,我都是護著要害之處,任你攻擊其餘死角。”


    鄂天婪亦掏出金花匕首,欲要招架:“剛剛明明我親手將你殺死了,如今為什麽又活了過來了?”


    古海沒有迴答手中之棒,又蘊著山海之力,向鄂天婪襲去。


    這其中玄妙,其實是古海在鄂天婪最後一擊時,使用了“心靈幻界”的招式。


    這當然不能對鄂天婪說。


    “鏘!”又是禦器相撞之音!


    古海將滔滔殺意,全蘊於手中伏神棍之上,若是狂風暴雨般向鄂天婪揮舞。


    鄂天婪已不再從容,他咬牙,若一隻末路野獸,勉強做著抵抗。


    隻見周圍木屑,被他倆禦器扇動之風卷起,似片片雪花,飛於他二人周圍。


    而在這翩翩雪花之中,金光與銀光相互交錯,在一陣陣顫心的巨響之中,揮砸出炙熱的火花。


    他倆互相擊打身影,也是如幻如影,飄忽不定。


    眨眼間,本於木樓處二人,於幻影中,已立於樹梢相互揮砸。倏忽間,二人又現於白玉石橋旁,清冷湖水上,他二人腳尖點於碧水之上,砸得湖麵道道水波乍裂而起。刹那間,二人又現於明月之旁,兩個漆黑身影在皎潔銀光下,劃出一條條細長的金光與銀光。


    本已身軀虛弱的二人,卻是從三更天,不眠不休地打到了紅日初升雲霞之上。


    古海咬牙,又再撞出山海之力。


    鄂天婪切齒,又揮出犀利金光。


    棍棒撞於鄂天婪胸膛之上,他整個人從茂盛的樹葉中,穿透而過,在綠葉翩翩舞動中,無力墜落於地。


    金光又劃出一道血痕,古海似一隻斷翅的蒼鷺,無力墜落向青瓦白牆,將整座牆都砸落。


    二人均是倒於地,久久不能站立。


    古海雙眼中已是天旋地轉,滿目星辰。他手中伏神棍,竟再不能握緊,滾落碎石塊旁。他身上的靈力,似枯竭的江河,再也沒有一滴。


    他已沒有一絲絲戰鬥之力。


    他艱難地抬頭,望向鄂天婪。


    鄂天婪卻是強撐著似要枯朽的身體,在劇痛中,竟站了起來。


    他拿著血光發亮的匕首,在虛弱的臉上現出惡鬼般的笑容,向古海走去。


    “古海,這迴你沒有辦法了吧!”


    這聲音,如讓古海眼前,幻出黑白無常的身影。


    他躺在地上,無力地想道:“也罷,葉嗔已死,珂兒也不能複生,自己不如就此死去。”


    他閉上了雙眼,準備迎接死亡了。


    鄂天婪的腳步聲,一步一步地向他靠近了。


    忽然,古海心中又升起了不甘,自己還未成為最強,就這樣就結束嗎?


    他欲再起來反抗,可身體卻是一點不聽使喚,雙手連攥拳的力量也不再有了。


    鄂天婪帶著笑容,揚起他的匕首,就要向古海刺去。


    完了,一切都結束了!


    古海在閉眼間,等待著劇痛之感向自己襲來。


    可就在這刹那之間,一聲劇烈的怒喊聲,將這寧靜打破了!


    “啊!畜生,去死吧!”


    葉嗔竟不知從何地躥了出來,一腳飛踹向就要刺向古海的鄂天婪。


    鄂天婪根本沒有防備,整個人無力,向後滾落幾圈,金花匕首掉於地上。


    葉嗔趕緊去扶倒在地上的古海,問道:“你沒事吧?”


    古海在幾近模糊的視線中,看到了活著的葉嗔,他的全身又似湧出一點點力氣。


    “葉嗔?你沒有死?真是太好了,珂兒有救了!”


    葉嗔點頭,道:“本來我已患了瘟疫,可這時,在這座城中的戲子旦角生,前來找我,帶我去找了名醫,救了我一命。這幾日,我隨他一起尋找他親人的靈魂,今天早晨才剛趕迴來,正好見到你有難。”


    距離瘟疫肆虐那天,已過了三日左右時光。


    這時,古海餘光望去,那日在他與銷恨樓鼠首大戰時,一直觀望的戲子,拿著一杆嵌有紫色心境石的花槍,殺意騰騰地,一步一步向鄂天婪走去。


    鄂天婪滿目驚色,他已沒了任何抵抗之力。他欲向別處逃去,可被葉嗔重重地一踹後,此刻他連起身的力氣也沒有了。


    旦角生將亮著寒光的花槍,指向鄂天婪,道:“真是惡有惡報!你知道,我的家人們有多痛苦嗎?”


    鄂天婪滿臉驚慌,如變了一個人般,趕緊求饒道:“英雄,我錯了,我是一時糊塗,求你放過我吧!”


    旦角生隻冷冷一笑,“放過你?那你為何不放過我的家人?”


    說罷,他將布袋裏的青燈,一個個擺於鄂天婪麵前,道:“看著,我要為你們報仇雪恨了!”說罷,他的花槍如狂風暴雨,,向沒有抵抗能力的鄂天婪捅去。他的花槍一會蘊有雷電,一會蘊有冰塊,一會蘊有火焰,一會蘊有劇毒,給鄂天婪戳得是千瘡百孔,卻無一處刺中鄂天婪的要害。


    鄂天婪此時已沒了人樣,他隻哀哀求道:“刺我個痛快吧,求你刺我個痛快吧!”


    旦角生隻冷冷一笑,又繼續不向要害處,繼續刺了十餘下,最後向著鄂天婪的胸口,狠狠一刺。


    鄂天婪長呻一聲,鱷魚般的眼睛,不再有了神色,整個人翻著白眼,倒於血泊之中。


    旦角生執著滿是血液的花槍,跪於那盞盞青燈之前,磕了三個響頭道:“看到了沒有,我為你們報仇了!”


    葉嗔看到這般場景,也是不知說什麽。


    此刻,古海見鄂天婪已死,便趕緊道:“快,快為我複生珂兒,我將裝有她靈魂的青燈,放於初見之地的花叢之下了。”


    古海在無比虛弱中,強撐著身體,一口氣將這所有話說出,生怕誤了時間。


    他這話語才剛說完,整個人就閉上了眼,昏倒在了這裏。


    古海這一睡,就直接睡了三天三夜。


    當他再醒來時,發現自己躺於一座竹屋之中,葉嗔正為他熬煮湯藥。


    古海睜眼之後,便立馬從床上驚坐起,一把拽著葉嗔,慌忙問道:“珂兒複生那件事如何了?珂兒有沒有複生?”


    葉嗔見他這激動模樣,趕緊勸道:“你剛剛蘇醒,身體還很虛弱,不要太激動了。關於恩公說的那件事,我已經完全辦好了,此時,華珂姑娘的靈魂,應已找到宿主,成功複生了。”


    古海聽了,體內激動,若有江海於心中澎湃,他反複重複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正當他高興之時,葉嗔卻說道:“恩公,但我還要向你說兩件事。第一件事,便是你要趕快找到這次殘害華珂姑娘的兇手,將他除掉。因為這是華珂的死劫,若是兇手一直活著,那麽華珂姑娘複活以後,還會再次被他殺害。”


    古海聽了,立馬應允道:“好!就是你不說,我也要將兇手找到。讓珂而出承受這般痛苦,我決不輕饒!”


    葉嗔點頭,繼續說道:“這第二件事,便是要盡快找到華珂姑娘,令她恢複記憶。不然若上天再降下死劫,她可能在你還未找到她時,便已喪生。”


    古海聽了,道:“自然。我就是豁出半條命,也要用最快的速度找到珂兒,恢複她的記憶!”


    “希望一切順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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