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峰擔心程知秋也會走到金夢龍一路去。


    於是,不無擔心地囑咐了一聲。


    可是這聲囑咐,沒頭沒腦的,讓人聽不明白。


    程知秋還是第一次聽李玉峰親熱地喊她:秋。


    “你好像不是很高興?”


    李玉峰抱住程知秋,深深地吻著她。


    直到程知秋身子發軟,腿腳發軟站立不住,才停住。


    李玉峰看著程知秋的眼睛道:“我要讓你知道,我一直都記得你和吳紫的好。我會用我的一切,來迴報你們,不讓你們受到一點傷害。”


    程知秋隻是感覺李玉峰說話的語氣怪怪的,可是又不知道怪在什麽地方。


    “你說些什麽啊?受什麽刺激了?”


    李玉峰沒有再多說什麽。


    鄭令紅現在的態度還不明朗。


    他對鄭令紅可以說是問心無愧的。


    如果鄭令紅真的要‘背刺’他,那到時候程知秋可能會首當其衝。


    李玉峰當然不希望這樣的局麵出現。


    所以,有些話,最好說在前頭,免得到時候,沒有機會說。


    李玉峰在程知秋的額頭上吻了一下,鬆開抱著程知秋的手。


    “晚上你住在這裏?”


    程知秋道:“是,這裏有準備床,領導身體不太舒服,吃了藥好像好了一些。”


    李玉峰能猜到金夢龍肯定是使用了藥物。


    而且那種藥力兇猛,多少會對身體造成一些傷害。


    “嗯,你也早點休息吧。”


    說完,李玉峰直接離開。


    他從進門到離開,其實也才半小時不到。


    何中華並沒有離開,仍然趴在車上朝外張望。


    李玉峰上了車,直接離開。


    走到一半,李玉峰拿了檢測儀在車上掃了一下。


    沒發現什麽異常。


    酒店就不迴去了,李玉峰直接迴到雅悅閣的新住處。


    強行讓自己入睡後,一大早起來,李玉峰沒有急著去市政府,而是電話打給了謝晚雪。


    他有點兒拿不定主意,想詢問謝晚雪的意見。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能讓他絕對信任的人。


    這個人,好像非謝晚雪莫屬了。


    這種感覺很奇怪。


    明明他和謝晚雪打交道的次數並不多,可是偏偏就有這麽一種信任的感覺。


    謝晚雪聽他說完事情的經過後,直接就問道:“市長不可能直接告訴你金夢龍強行上了她吧,所以,你是怎麽知道的?”


    李玉峰沒想到謝晚雪會打聽這個。


    隻好硬著頭皮道:“我就是這麽知道了,我腦子也不笨好不好。反正,我保證這件事情是真的。你就別關心這個了,幫我想想啊。”


    謝晚雪道:“那還能怎麽辦?金夢龍隻要還想在仕途上有進步,就不會拿鄭市長怎麽樣。”


    李玉峰道:“這個我當然明白,我是怕兩人走到一頭去。”


    謝晚雪道:“你怕有什麽用?鄭市長我沒有接觸過,不知道是什麽樣的人。金夢龍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把鄭市長抓在手裏。”


    李玉峰道:“金夢龍肯定錄了視頻,我幫鄭市長把視頻找出來,並且銷毀掉,會不會好一點?”


    謝晚雪道:“你可以去試試,不過我覺得如果有視頻的話,那個視頻也不會是最重要的。隻要金夢龍不敢魚死網破,或者鄭市長不相信金夢龍敢魚死網破,那視頻就沒有什麽太多的價值。金夢龍的最終目的,還是想保住他的位置,並且往上升。同時,也當然是想要把你給逼死。鄭市長隻是他手裏的工具而已。事情沒完成之前,工具他是會愛護好的。”


    李玉峰細細地想了一遍,也覺得謝晚雪的判斷有一定的道理。


    謝晚雪道:“怎麽?你是不是後悔沒殺了金夢龍?”


    李玉峰直白地道:“有點兒!”


    謝晚雪道:“他想逼死你,你就不能逼死他?還是說,你怕了,一定要用暴力解決。”


    李玉峰道:“你不用激我,等哪一天,他再找人來殺我,你就舒服了?”


    謝晚雪道:“不會!”


    李玉峰道:“你這麽肯定?”


    謝晚雪道:“不是我肯定,而是金夢龍的性格決定了。第一,他找殺手的事情,已經驚動了警方。你不是說劉小銳還受了槍傷嗎?警方一定會盯著的;第二,龔有儀的事情鬧出來,你和他已經扯上關係了,你要死了,他一定有嫌疑。他這樣的人,是不會讓麻煩扯到他身上的;第三,人隻有在走投無路的時候,才會采取極端的措施。金夢虎的死,讓他感到了威脅,所以他才會用極端的方式針對你,現在他認為他拿下了鄭令紅,他多了一些對付你的辦法。他這個時候,不會再冒險了。”


    李玉峰咂了咂嘴,女人太清醒可能並不是一件什麽好事。


    李玉峰心中一動道:“如果你是鄭市長,你會怎麽做?”


    謝晚雪道:“可惜我不是!”


    李玉峰道:“我是說假如是,你在這種情況之中,你會如何?”


    謝晚雪道:“我不做什麽預測性的猜想,事情在我身上發生後,我自然會知道自己會怎麽做。”


    靠,


    還能不能好好溝通了。


    李玉峰道:“所以呢,說了半天,你就沒什麽可以幫我的嗎?”


    謝晚雪沉默了一陣道:“如果一個人身處險境,也不改對領導的忠誠,勢必會得到領導的全部信任。或許你應該學習蘇武?”


    蘇武?


    李玉峰想了想道:“我感覺,我現在有點兒像李陵。”


    謝晚雪淡淡地道:“無所謂,你開心就好。能好好的活著就好,這些其實不重要,不是嗎?無論你做什麽,我都支持你。”


    李玉峰掛了謝晚雪的電話。


    心中感覺好多了。


    能被人無條件的支持,這種感覺當然很好。


    繼而,李玉峰發現,有點兒不太對勁。


    自己的心態,是不是讓謝晚雪給‘硬控’了。


    謝晚雪好像給出了她的‘忠誠’,然後得到了自己的全部信任。


    所以,謝晚雪剛才是自己實實在在地演了一迴‘蘇武’。


    也許,這就是答案?


    李玉峰猛然間醒悟過來。


    越是這種時候,他越不能懷疑自己的領導。


    隻有給領導無限的支持,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想到這裏。


    李玉峰連忙給鄭令紅發了一條信息。


    ‘領導,無論發生什麽,我始終和您站在一起。無論你要我做什麽,我都會無條件支持你。’


    是啊,老子連死都無所謂了,這個承諾都不敢給嗎?


    他要給鄭令紅吃一顆定心丸。


    這種‘宣誓’很幼稚嗎?


    不,一點都不。


    越到了上層,越缺少這種直白的表達。


    鄭令紅沒有迴複。


    李玉峰起來洗漱了一下,才往市政府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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