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了周六。
李玉峰從周五晚上開始受訓，一直到周六晚上八點，才被放出來。
幾乎是二十四小時的高強度、高密度受訓。
李玉峰拖著疲倦的身體，開車迴到天平街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了。
洗完澡，換了一身衣服。
剛準備鋪床。
李玉峰便感知到劉小銳走到了門口。
“啪，啪，啪！”
敲門聲響起。
李玉峰已經猜到了劉小銳為什麽會出現。
當他決定用那把刀結果金夢虎的時候，就已經想到劉小銳會找上門來。
自己一迴到家，劉小銳就找了過來。
看來，是盯上自己了。
李玉峰過去打開門，看到劉小銳笑道：“喲，劉組！什麽風把你吹過來了？”
劉小銳笑了笑，抬起手裏的兩袋鹵菜，還有兩瓶酒道：“找你聊點事可不容易，電話也不接，信息也不迴。我差點以為，你跑路了呢！喝點？”
李玉峰一笑道：“跑路？哈哈，劉組還真會開玩笑。進來吧！你這來的夠巧，我才迴來沒有多久，手機都還沒有開機呢，你就來了。隨便坐。”
小廳裏有一張舊桌子，還算幹淨。
劉小銳看到小廳裏堆了不少東西。
房間裏的床都還沒有鋪，上麵還堆了許多衣服，沒有收進衣櫃。
“有點兒亂！”李玉峰道：“天天忙，還沒來得及收拾。”
劉小銳道：“你這房子也租了好多天了吧，一直沒過來住啊，平時都住哪！”
李玉峰拿了兩張椅子，隨便擦了擦，請劉小銳坐下。
“劉組這是正式問話？還是隨口一問。”
劉小銳笑道：“隨口問問。”
李玉峰道：“隔壁死了人，有點膈應人。我這兩天在外麵緩了緩，就沒迴來住。你隨口問問的話，那我就不和你說我具體睡哪了。”
劉小銳聳了聳肩，把袋子打開。
有花生米，豬頭肉，牛肉，還有雞爪子。
李玉峰去翻了幾個盤子出來，也沒有洗，看著挺幹淨。
直接把袋子套在盤子上。
“沒有酒杯，用碗喝吧。”
李玉峰洗了兩個碗出來。
劉小銳把兩瓶酒都打開，一人一瓶。
‘酒後吐真言？’
李玉峰對劉小銳的小算盤，不以為意。
現在喝酒，對他來說，隻有想醉和不想醉的區別。
李玉峰坐下，抓起酒瓶，跟著劉小銳的步調，往酒碗裏倒了一碗酒。
兩人碰了碰。
李玉峰笑道：“這段時間，劉組辛苦了。”
劉小銳輕笑道：“我辛苦，那是工作。你好像也挺忙。”
李玉峰笑笑沒說話，兩人各自悶了一大口。
劉小銳拿筷子夾了顆花生米，一邊嚼著一邊開口道：“今天1月13號了！”
對麵坐著的李玉峰，也拿起筷子吃了口菜。
從案發到現在，已經13天了。
李玉峰心神有些恍惚。
是啊，轉眼13天過去了。
五味雜陳的心情，湧上心間。
李玉峰端起酒碗，朝眼前的虛空敬了敬，一口把酒喝完。
隨即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
“明天，就是14天了。數七的話，兩七了。”
劉小銳看李玉峰前言不搭後語的樣子。
明白李玉峰說的‘兩七’一定是意有所指。
不過，今天他可不是來找李玉峰閑聊的。
他要主導一下談話的節奏，不能跟著李玉峰的思路。
“聽說，你一直沒有再去過謝家？明天是謝晚晴的遺體告別儀式。你知道吧！”
李玉峰仍然沒有說話。
給碗裏加了半碗酒，又是一口喝完。
此時的李玉峰，有求醉之心。
劉小銳眯著眼，主動給李玉峰的碗裏加滿了酒。
“還有一個消息告訴你，金夢虎，找到了！”
李玉峰沒有什麽過多的表情，僅僅是轉過頭來看向劉小銳。
劉小銳仔細地觀察著李玉峰的表情。
李玉峰的反應告訴他：眼前這人，不僅知道金夢虎，而且還很熟悉。
可是，從查到的資料上來看。
李玉峰和金夢虎完全沒有交集。
“找到時候，金夢虎已經死了。”
李玉峰僅僅是嘴角扯了一下，麵色仍然十分的平靜。
“是被一把刀殺死的。那把刀......”
李玉峰收迴看向劉小銳的目光，端起手邊的酒碗，緩緩地喝了一口。
這一刻，李玉峰突然發現，原本苦澀的酒，也可以變得甘甜。
劉小銳見李玉峰根本不理他的茬，便繼續道：“那把刀，正是殺死謝晚晴的那把。”
李玉峰閉上眼，慢慢地咽下口中的酒。
“哈！”一種釋然。
劉小銳道：“你似乎一點也不意外？”
李玉峰把酒碗放下，輕笑道：“我應該意外嗎？”
劉小銳反問道：“不應該嗎？”
李玉峰淡淡地道：“我都不知道金夢虎是誰！不是嗎？”
劉小銳一愣，緩緩拿起自己的酒碗，抿了一小口酒，才又不緊不慢地道：“不知道也正常。金夢虎是賀平安的老板，賀平安和洪小雨的死，金夢虎的嫌疑很大；醫院那件事情，我們現在也基本斷定是金夢虎在背後主使。相關的藥物，我們也已經找到，正在送檢。”
李玉峰點點頭道：“原來是金夢虎！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劉小銳反問道：“你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做嗎？”
李玉峰看向劉小銳：“我怎麽知道？劉組，有什麽話，你可以明明白白地說。沒必要拐彎抹角。你要是懷疑什麽，可以直接把我帶到局子裏去問話。”
劉小銳見李玉峰起了警惕之心，立刻放棄了這個方向上的突破口。
“12.31案，我們現在有兩個思路。一個思路是：金夢虎當天在現場。他殺死了謝晚晴，帶走了兇器，13天後，用兇器自殺；第二個思路是：金夢虎不在現場。可當天兇案現場，仍有第三人。第三人殺死了謝晚晴，帶走了兇器，13天後，又用同樣的兇器，殺死了金夢虎。這兩個思路，都把對你的懷疑，排除在外。”
李玉峰淡淡地道：“所以，劉組今天說的這麽詳細。是想要告訴我答案嗎？”
劉小銳突然問道：“李玉峰，昨天晚上的這個時候，你在哪？”
李玉峰依然很平靜，並沒有因為劉小銳驟然發難而有過多的表情。
不緊不慢地掏出煙，點上一支道：“昨天晚上嗎？”
劉小銳點點頭，緩緩地夾了一口菜。
眼前是一個很難對付的人。
自己故意問的這麽急，可是李玉峰根本不跟著自己的節奏走。
李玉峰點頭道：“所以，劉組其實並沒有把我排除在外！你一直都在懷疑我，對嗎？”
劉小銳見李玉峰根本不迴答自己的問題，心中的猜疑便又多了一分。
“除了我自己，其他任何人，我都不相信。”
李玉峰淡淡地道：“很可惜，昨天晚上的行程，包括今天一天的行程，我都不能告訴你！”
劉小銳把筷子輕輕地放下道：“咱們還是配合一下吧，你也不想我采取什麽強製措施對吧？”
李玉峰把雙手伸到劉小銳的麵前道：“對不起，配合不了！你想強製就強製吧！”
劉小銳的目光微微一收，李玉峰如此強硬，而且完全沒有心虛的樣子。
這倒讓他有些舉棋不定了。
難道還有什麽自己沒有考慮到的地方？
李玉峰從周五晚上開始受訓，一直到周六晚上八點，才被放出來。
幾乎是二十四小時的高強度、高密度受訓。
李玉峰拖著疲倦的身體，開車迴到天平街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了。
洗完澡，換了一身衣服。
剛準備鋪床。
李玉峰便感知到劉小銳走到了門口。
“啪，啪，啪！”
敲門聲響起。
李玉峰已經猜到了劉小銳為什麽會出現。
當他決定用那把刀結果金夢虎的時候，就已經想到劉小銳會找上門來。
自己一迴到家，劉小銳就找了過來。
看來，是盯上自己了。
李玉峰過去打開門，看到劉小銳笑道：“喲，劉組！什麽風把你吹過來了？”
劉小銳笑了笑，抬起手裏的兩袋鹵菜，還有兩瓶酒道：“找你聊點事可不容易，電話也不接，信息也不迴。我差點以為，你跑路了呢！喝點？”
李玉峰一笑道：“跑路？哈哈，劉組還真會開玩笑。進來吧！你這來的夠巧，我才迴來沒有多久，手機都還沒有開機呢，你就來了。隨便坐。”
小廳裏有一張舊桌子，還算幹淨。
劉小銳看到小廳裏堆了不少東西。
房間裏的床都還沒有鋪，上麵還堆了許多衣服，沒有收進衣櫃。
“有點兒亂！”李玉峰道：“天天忙，還沒來得及收拾。”
劉小銳道：“你這房子也租了好多天了吧，一直沒過來住啊，平時都住哪！”
李玉峰拿了兩張椅子，隨便擦了擦，請劉小銳坐下。
“劉組這是正式問話？還是隨口一問。”
劉小銳笑道：“隨口問問。”
李玉峰道：“隔壁死了人，有點膈應人。我這兩天在外麵緩了緩，就沒迴來住。你隨口問問的話，那我就不和你說我具體睡哪了。”
劉小銳聳了聳肩，把袋子打開。
有花生米，豬頭肉，牛肉，還有雞爪子。
李玉峰去翻了幾個盤子出來，也沒有洗，看著挺幹淨。
直接把袋子套在盤子上。
“沒有酒杯，用碗喝吧。”
李玉峰洗了兩個碗出來。
劉小銳把兩瓶酒都打開，一人一瓶。
‘酒後吐真言？’
李玉峰對劉小銳的小算盤，不以為意。
現在喝酒，對他來說，隻有想醉和不想醉的區別。
李玉峰坐下，抓起酒瓶，跟著劉小銳的步調，往酒碗裏倒了一碗酒。
兩人碰了碰。
李玉峰笑道：“這段時間，劉組辛苦了。”
劉小銳輕笑道：“我辛苦，那是工作。你好像也挺忙。”
李玉峰笑笑沒說話，兩人各自悶了一大口。
劉小銳拿筷子夾了顆花生米，一邊嚼著一邊開口道：“今天1月13號了！”
對麵坐著的李玉峰，也拿起筷子吃了口菜。
從案發到現在，已經13天了。
李玉峰心神有些恍惚。
是啊，轉眼13天過去了。
五味雜陳的心情，湧上心間。
李玉峰端起酒碗，朝眼前的虛空敬了敬，一口把酒喝完。
隨即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
“明天，就是14天了。數七的話，兩七了。”
劉小銳看李玉峰前言不搭後語的樣子。
明白李玉峰說的‘兩七’一定是意有所指。
不過，今天他可不是來找李玉峰閑聊的。
他要主導一下談話的節奏，不能跟著李玉峰的思路。
“聽說，你一直沒有再去過謝家？明天是謝晚晴的遺體告別儀式。你知道吧！”
李玉峰仍然沒有說話。
給碗裏加了半碗酒，又是一口喝完。
此時的李玉峰，有求醉之心。
劉小銳眯著眼，主動給李玉峰的碗裏加滿了酒。
“還有一個消息告訴你，金夢虎，找到了！”
李玉峰沒有什麽過多的表情，僅僅是轉過頭來看向劉小銳。
劉小銳仔細地觀察著李玉峰的表情。
李玉峰的反應告訴他：眼前這人，不僅知道金夢虎，而且還很熟悉。
可是，從查到的資料上來看。
李玉峰和金夢虎完全沒有交集。
“找到時候，金夢虎已經死了。”
李玉峰僅僅是嘴角扯了一下，麵色仍然十分的平靜。
“是被一把刀殺死的。那把刀......”
李玉峰收迴看向劉小銳的目光，端起手邊的酒碗，緩緩地喝了一口。
這一刻，李玉峰突然發現，原本苦澀的酒，也可以變得甘甜。
劉小銳見李玉峰根本不理他的茬，便繼續道：“那把刀，正是殺死謝晚晴的那把。”
李玉峰閉上眼，慢慢地咽下口中的酒。
“哈！”一種釋然。
劉小銳道：“你似乎一點也不意外？”
李玉峰把酒碗放下，輕笑道：“我應該意外嗎？”
劉小銳反問道：“不應該嗎？”
李玉峰淡淡地道：“我都不知道金夢虎是誰！不是嗎？”
劉小銳一愣，緩緩拿起自己的酒碗，抿了一小口酒，才又不緊不慢地道：“不知道也正常。金夢虎是賀平安的老板，賀平安和洪小雨的死，金夢虎的嫌疑很大；醫院那件事情，我們現在也基本斷定是金夢虎在背後主使。相關的藥物，我們也已經找到，正在送檢。”
李玉峰點點頭道：“原來是金夢虎！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劉小銳反問道：“你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做嗎？”
李玉峰看向劉小銳：“我怎麽知道？劉組，有什麽話，你可以明明白白地說。沒必要拐彎抹角。你要是懷疑什麽，可以直接把我帶到局子裏去問話。”
劉小銳見李玉峰起了警惕之心，立刻放棄了這個方向上的突破口。
“12.31案，我們現在有兩個思路。一個思路是：金夢虎當天在現場。他殺死了謝晚晴，帶走了兇器，13天後，用兇器自殺；第二個思路是：金夢虎不在現場。可當天兇案現場，仍有第三人。第三人殺死了謝晚晴，帶走了兇器，13天後，又用同樣的兇器，殺死了金夢虎。這兩個思路，都把對你的懷疑，排除在外。”
李玉峰淡淡地道：“所以，劉組今天說的這麽詳細。是想要告訴我答案嗎？”
劉小銳突然問道：“李玉峰，昨天晚上的這個時候，你在哪？”
李玉峰依然很平靜，並沒有因為劉小銳驟然發難而有過多的表情。
不緊不慢地掏出煙，點上一支道：“昨天晚上嗎？”
劉小銳點點頭，緩緩地夾了一口菜。
眼前是一個很難對付的人。
自己故意問的這麽急，可是李玉峰根本不跟著自己的節奏走。
李玉峰點頭道：“所以，劉組其實並沒有把我排除在外！你一直都在懷疑我，對嗎？”
劉小銳見李玉峰根本不迴答自己的問題，心中的猜疑便又多了一分。
“除了我自己，其他任何人，我都不相信。”
李玉峰淡淡地道：“很可惜，昨天晚上的行程，包括今天一天的行程，我都不能告訴你！”
劉小銳把筷子輕輕地放下道：“咱們還是配合一下吧，你也不想我采取什麽強製措施對吧？”
李玉峰把雙手伸到劉小銳的麵前道：“對不起，配合不了！你想強製就強製吧！”
劉小銳的目光微微一收，李玉峰如此強硬，而且完全沒有心虛的樣子。
這倒讓他有些舉棋不定了。
難道還有什麽自己沒有考慮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