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好幾年沒見塗思豔了。


    可塗思豔是什麽性子,她卻很了解。


    你可以說塗思豔大大咧咧,好像沒有心機的樣子。


    可是,你不能說塗思豔傻。


    塗思豔傻嗎?


    傻的話,能和自己一樣,從小學開始,就跳級上學?


    要知道她之所以能和塗思豔玩這麽好,就是因為她們兩個有一個共同點。


    那就是特別聰明。


    小學都是跳著級上的。


    一年級是同班。


    別人讀二年級的時候,她們就跳到了三年級。


    跳級後,還是同班。


    等一年級的同班同學上到三年級時,兩人就已經在五年級的班上待著了。


    一眾同齡人中,她們小了人家兩歲。


    所以,最後,也隻有她們兩個,能玩到一起去。


    同齡人讀四年級的時候,她們倆就跳到了初中了。


    雖然後來,兩人沒有在一所學校讀初中。


    可是,兩人還是鄰居啊。


    整個中學時代,那都是頂要好的閨蜜。


    後來,塗思豔不知道搞什麽鬼,自己跑去讀警察學校了。


    早幾年的時候,謝晚雪也沒想明白塗思豔為什麽明明有實力去一流大學。


    卻寧願去讀警校。


    當時塗思豔也隻說了一句:喜歡。


    現在迴過頭去想想,也確實。


    生命的意義,並不是去追求社會的稀缺性,而是迴歸自己的本性。


    很多人,在很早的時候,就明白了這一點。


    謝晚雪是在大學時代,才轉過這個彎來的。


    因此,謝晚雪一直覺得塗思豔是一個比她還要有靈性的人。


    這樣的塗思豔和這樣的杜輝,居然能相處在一起?


    謝晚雪不用想,都知道不可能。


    這就不是將就一下,就能湊到一起的一對。


    所以,謝晚雪第一時間就確定:塗思豔是在‘演戲’!


    杜輝絕對不可能是她的男朋友。


    男性朋友,都很勉強。


    謝晚雪之所以‘歎’氣,並不是因為識破了塗思豔的‘演戲’。


    而是,塗思豔竟然把主意打到她的頭上。


    既然她已經想明白:塗思豔是不可能和這個杜輝在一起的。


    那麽現在,塗思豔還仍然弄這一出。


    那肯定是有目的。


    目的在哪?


    謝晚雪,朝程平看了一眼。


    卻見程平,正側著頭,似乎在思考什麽!


    難道是他?


    塗思豔做的一切,都是在為了他?


    謝晚雪一瞬間,就理清了思路。


    杜輝點了幾樣甜品,假裝不經意的抬頭問向謝晚雪道:“小雪,你有什麽特別喜歡的甜品嗎?”


    謝晚雪笑了笑道:“我都可以的,您隨便點就行。”


    謝晚雪說完,拿起白色的手包對塗思豔笑道:“我去下洗手間!”


    塗思豔翻了個白眼,你要去,你就去,非要和我說一聲幹嘛!


    謝晚雪不管塗思豔,說完後直接就起身朝洗手間走去。


    塗思豔正吃著春卷,實在是不想動。


    可是,剛才謝晚雪那玩味的眼神,明擺著就是讓她跟上,隻好把春卷塞進嘴裏。


    認真地把方便盒重新給蓋好,把袋子又重新係上。


    “誰也不準動我的春卷,好吃!”


    說罷,拍了拍手,跟著謝晚雪往洗手間走去。


    杜輝的目光瞬間遊離起來,好像謝晚雪一走,他就沒了什麽精神。


    倒是程平這個時候才從沉思中迴過神來。


    “謝晚晴,謝晚雪!”


    杜輝收迴跟隨謝晚雪的目光,看向程平道:“程警官,你剛才念叨什麽?”


    程平抬頭朝兩個女人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才對著杜輝搖了搖頭,“剛想起點事情,沒什麽!”


    謝晚雪,你可千萬別和那個死了的謝晚晴有什麽關係啊。


    不然,這事,程平還真不知道怎麽開口說。


    謝晚晴,已經死了。


    而且還是死於非命。


    謝晚晴的家人,要是知道了這件事情,那肯定會很難過。


    一個青春美好,正要綻放生命精采的年齡段,就這樣死了。


    誰也不會好過。


    你們千萬不要是一家子啊。


    可是,謝晚晴,謝晚雪,這兩個名字,太巧合了。


    怎麽看,都像是一家子人。


    程平心裏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謝晚雪站在女洗手間的洗手台前,等著塗思豔過來。


    塗思豔一過來就搶先說道:“有什麽話,不能在外頭說啊!非要這麽神神秘秘的?”


    塗思豔一邊說,一邊在水池邊洗手,目光有些躲閃。


    謝晚雪淡淡地道:“你還是老樣子,一做虧心事,就要先挑別人的毛病。”


    塗思豔一瞪眼道:“我哪有做什麽虧心事?”


    塗思豔是那種不說透,不承認的性子。


    謝晚雪直截了當地戳破塗思豔道:“你是喜歡那個程平,對吧!”


    塗思豔衝水的手停了停,沒有說話。


    謝晚雪接著說道:“杜輝,是你用來調節程平心理的一味藥。你想用一個好色的杜輝,引起程平對你的關心。你想讓程平主動來勸你離開杜輝,從而給程平套上心理的‘枷鎖’。讓他感覺,正是因為他的不接納,才造成你碰到了渣男。”


    “不過,你這味藥,似乎不太管用。程平反應很遲緩,並沒有達到你想要的效果。正好我迴來了,你又盯上了我。你知道我不可能和程平走到一起。所以,你就開始利用我。你既想讓我,把程平的心氣給打壓下去,然後你趁虛而入!又想讓我提早在程平麵前,暴露杜輝的本性,加速你拴牢程平的節奏。”


    “你可真是好算計啊!不過,你不考慮我的感受嗎?你一聲不吭,直接就把我給裝進去了,現在,是不是要給我一個可以理解的說法?”


    謝晚雪是有些生氣的,沒道理嘛。


    她好不容易迴北溪,今天第一次見麵,塗思豔就給她挖了這麽個坑。


    而且,看塗思豔的樣子,根本不打算告訴她。


    這個,她可忍不了。


    換個人這麽算計她,她早就老死不相往來了。


    不過,就算是塗思豔,如果現在不給她一個合理的說法。


    謝晚雪也不打算輕易放過。


    塗思豔苦笑道:“栓牢?程平又不是小貓小狗。我怎麽可能栓牢?小雪,你用詞別那麽刻薄嘛!這事,我知道,是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嘛。”


    謝晚雪看著塗思豔說道:“你還真是關心那個程平啊!你竟然這麽喜歡他?喜歡到,連我都快要暴走了,你都沒感覺到嗎?咱們這麽多年的感情,還要不要處下去了?錯,肯定是你錯了。這個不用你強調。我現在是在問你,為什麽要把我算計進去,你別給我迴避問題,打馬虎眼。”


    塗思豔苦惱地道:“真沒想著要算計你,隻是不知道該怎麽和你說。這種事情,我說不出口。我沒壞心,也不是害你。我也知道,你一定能看得出來。沒有事先說,是我的問題。該怎麽罰,你直接說,我沒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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