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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女兒這麽一繞,安父竟然也覺得是,連連點頭,“對,我可不是多了個兒子。”


    看見老爹情緒變好了,安娜舒了一口氣。


    安父從櫃子裏拿出來一瓶珍藏了多年的茅台,“來,咱們爺倆喝一杯,好好談談安娜的事情。”


    一聽老爹讓小哥哥陪酒,安娜著急道:“爸的小哥哥他不太能喝酒。”


    瞪了一眼安娜,安父往兩個精致的水晶酒盅裏倒著酒,“我們男人之間的事,你們就少操心。”


    看老丈人開心,戚奕寧也衝安娜微微一笑,“我沒事,放心。”


    看著小哥哥喝了一口酒,眉頭緊皺,安娜的心也跟著皺得疼。


    飯菜上來了,倆人還就著菜喝酒,米飯都沒怎麽吃。


    半瓶茅台下去,戚奕寧的臉紅撲撲的,已經醉得坐不住了。


    安母在那邊操心安父,讓安娜送戚奕寧去給他收拾好的屋子裏。


    搖搖晃晃的,戚奕寧醉得已經完全不能自己走路了,幾乎整個身體都靠在安娜身上。


    好不容易將他扶到屋裏,又吭哧吭哧地扶地到床上,脫掉外套外褲,安娜隻剩喘氣的份了。


    第一次見到他醉酒後的樣子,安娜趴在旁邊看著,看他的棱角分明的臉上的兩抹紅暈,看他的睫毛投下的一層好看的陰影,安娜忍不住伸出手來。


    兩個手捏著他的臉,上下左右地輕輕拉,做出喜怒哀樂的表情來。


    以往尊貴無比的頭顱在她的小手下,一下子變成了動漫裏的人物。


    正玩得不亦樂乎時,戚奕寧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從背後按在自己身上,深深地吻著。


    翻了個身,戚奕寧的手伸到了下麵。


    趕緊按住他的手,安娜小聲說說:“小哥哥,今晚不行。”


    把臉埋在她的懷裏,戚奕寧迷糊著說:“我就抱著你睡,好不好。”


    醉了酒的男人,就像一個孩子。


    輕輕地撫摸著這個她極度依賴的男人的高貴的頭顱,安娜輕聲問:“你怎麽想通了?”


    似乎在夢中,男人呢喃:“因為你是我的解藥,沒有你我活不下去。”


    感動的淚水在安娜的眼睛裏打轉,“小哥哥,你也是我的藥啊。”


    伴著戚奕寧輕輕的睡覺的氣息,不知不覺,安娜也睡著了。


    戚宅。


    潼潼的手裏,手機裏,收了很多很多的紅包。


    看著這些隨便能買幾套房子的大紅包,潼潼歎了一口氣,看著窗外,“什麽都不缺,怎麽還是覺得無聊呢?”


    旁邊,戚奕淞抱著手機,給廖可欣發了個大紅包。


    過了一會兒,廖可欣迴複了一句:“謝謝奕淞哥。”


    看著這生疏客氣的五個字,戚奕淞開始犯嘀咕:“嗯?好像哪裏不對勁。”


    隨後,趕緊發了一句:“你在幹嘛?”


    等了半天沒有迴應,戚奕淞著急了,趕緊按下電話。


    打了有十幾個,一直提醒對方在忙線中。


    急得戚奕淞撓頭,站起來,坐下,反反複複。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他又試著打了一次,這次接通了。


    剛一接通,戚奕淞就氣哼哼地,“你剛才為什麽不接我電話?”


    電話那邊廖可欣聲音有點吞吞吐吐,“我……剛在打電話。”


    還是氣急敗壞地,戚奕淞追問:“跟誰打電話呢?”


    聽他這語氣,廖可欣也不由得有了情緒,幹脆迴答道:“溫翰。”


    隨後,又淡淡地問道:“奕淞哥有什麽事嗎?”


    聽她語氣這麽冷淡,戚奕淞氣得打轉,“沒事我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嗎?”


    一聽沒啥事,廖可欣便說:“哦,沒事那我就睡了。”


    這下,戚奕淞開始無理取鬧:“怎麽,跟他聊就能聊半個小時,跟我聊就沒話說,你就那麽討厭我嗎?現在就一句話都不想跟我說嗎?”


    一聽這話,廖可欣很無語:“拜托,我是跟人家談司法呢。”


    這家夥還在氣頭上,“你是嫌棄我不懂司法沒學問,喜歡人家懂司法有學問是不是?”


    看他得寸進尺,廖可欣賭氣,“對,人家就是懂學問,就是懂司法,他還是我爺爺給我介紹的,我就想跟人家多聊會,多接觸接觸怎麽了。”


    偏偏戚奕淞沒聽出這是賭氣的話,氣得失去了理智。


    “大半夜的,聊什麽天,接觸什麽,是不是現在人家讓你出去你就出去,讓你進賓館,你就進賓館?你能不能矜持一點兒。”


    話剛落,廖可欣委屈又憤怒地喊:“我什麽樣子你不清楚啊,在你早裏我就是那樣矜持的人嗎,那好,以後,你可以離我這樣的人遠一點,免得弄髒了你。”


    啪!


    嘟嘟嘟!


    這時,戚奕淞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他趕緊把電話打過去,一遍一遍,都是忙線。


    又趕忙發微信,微信顯示:“您現在不是對方好友……”


    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戚奕淞倒在沙發上,“完了完了,這下完了。”


    剛剛已經拽過哥哥無數遍,結果一直被忽視,潼潼隻能以同情的眼光看著他:“我幫不了你了,哥。”


    次日,安娜和戚奕寧後,大家張羅著一起玩炸金花。


    蔫吧地耷拉著腦袋,到戚奕淞摸牌了,他都沒注意。


    用胳膊肘懟了一下兒子,紀落笙向牌的方向努努嘴。


    “哦”了一聲,戚奕淞費勁兒地伸出手摸過來一張牌。


    看兒子這副德行,紀落笙關心地摸了他的頭,“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打了個哈欠,戚奕淞瞎編:“沒有,昨晚玩得太嗨,沒咋睡著。”


    從眼縫裏看了一眼二兒子,紀落笙調侃,“你不說我還以為你虛呢!”


    懶懶地擺弄著牌,戚奕淞接話:“我怎麽可能虛,我一個單身狗,要虛也是我哥虛。”


    話剛落,安娜的臉頰上迅速飛起一片紅暈,低著頭偷看了一下自己的小哥哥。


    好家夥,那戚奕寧淡定的一批,好像完全沒有get到這句話的意思。


    “我上五塊,二寶到你了。”


    說著,紀落笙又捅了一下兒子,看兒子又一臉失魂落魄的,試探地問:“不會是欣欣不理你了吧。”


    看了老媽一眼,戚奕淞強忍的委屈突然就湧到了臉上,他嘴臉向下一拉,“嗯,媽咪,我說錯話了,把欣欣徹底惹生氣了,你說怎麽辦呢。”


    一聽自己的準兒媳婦被這傻小子惹毛了,紀落笙啪一下扔下牌,“你說說,她可是我相中的兒媳婦,到底咋得罪我的準兒媳婦了?”


    一臉委屈地看著老媽,戚奕淞懊悔,“我是你親兒子嘛,本來想跟你要點安慰和鼓勵的,嗚嗚嗚媽咪,你不愛我了。”


    說著,他就用手背假意擦著眼淚,使出從小玩到大的伎倆。


    見狀,安娜抽出兩張紙,遞到他手裏,以嫂子的身份,幸災樂禍的語氣說道:“就是啊,怎麽惹的,你給嫂子說說,沒準我能幫你哄好呢。”


    一瞅安娜那樣子,戚奕淞微眯著眼睛,歪著腦袋,“我怎麽從你的話裏聞到了點幸災樂禍的味道呢。”


    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安娜伸出三根手指頭,“我發誓,我一定沒有幸災樂禍。”


    這下逗得幾個人都哈哈笑起來。


    正笑著呢,戚奶奶突然插了一句:“你別說,可欣那丫頭年輕有為的,我倒是希望她能當我的孫媳婦呢。”


    一聽這話,戚奕淞楞了一下,手裏的牌飄了出去。


    “哈哈,你輸了,趕緊收手,給錢。”


    一看二寶牌那麽小,紀落笙趕緊提醒他。


    無奈,戚奕淞乖乖從各個兜裏拚湊了一點錢,放在中間,心疼得看著錢被刮分。


    實在沒狀態,戚奕淞把妹妹拽過來,“你幫我玩兩把,我上個洗手間。”


    隨後,他便上樓了,來到自己的屋子,把門反鎖住,打開一個抽屜的鎖,從最裏麵翻出一個厚厚的筆記本。


    筆記本裏,記錄的是他認為重要的日子和重要的事情。


    一頁一頁地翻著,他詫異地發現,每一頁,幾乎都和廖可欣有關係。


    “今天,欣欣不太舒服,我跑了很遠的地方,買了她最愛吃的零食。”


    “今天是我們小公主欣欣的生日,她許的願望會是什麽呢?”


    “好長時間沒見欣欣了,不知道她最近在忙什麽。”


    ……


    看著,戚奕淞躺在床上比較:“欣欣是我妹妹,潼潼也是我妹妹,兩個妹妹都是我最喜歡的。”


    “可是,為什麽這裏麵都是欣欣呢?為什麽看見欣欣和別的男的在一塊我就不開心呢?難道……我對欣欣的感情是……”


    突然,戚奕淞一個激靈,又驚又喜:“我喜歡欣欣,是那種喜歡。”


    突然這貨不淡定了,抱著枕頭一頓親。


    溫泉池。


    一大群人正在泡溫泉。


    這邊戚奕淞一邊舒服地泡著水,一邊支楞起耳朵聽著女池那邊的談話聲。


    “現在咱們國內的法律是越來越完善了,這對老百姓來說是件好事,能夠用的公平的法律給大部分老百姓一個安全穩定的社會。”


    這是小愛的聲音,穩穩當當的。


    “嗯,是完善了不少,不過有一些方麵還需要完善一下,比如……”


    幹脆利索的,廖可欣向小姐姐表達著自己的看法。


    聽著兩個女生在那裏你一句我一句聊得津津有味,戚奕淞感歎:“我家欣欣講司法方麵的東西時,總是那麽女神,可是我一點不懂啊。”


    說著,懟了下旁邊的戰鳴,“你說,如果我懂這些知識了,欣欣會不會也很喜歡跟我聊這些?”


    認可地點著頭,戰鳴壞笑:“不過,這東西學起來好像挺難的,能和她聊這些東西的男人可能不是你哦。”


    一聽司法男人,戚奕淞突然打了一個激靈,“溫翰,那個臭小子懂這些,你說,欣欣是不是特別喜歡跟他聊,聊著聊著,然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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