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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胸膛的主人顯然被突如其來撞擊驚到了,條件反射之下就把胸前的腦袋拎了起來,“你幹什麽?”


    戰微在迷迷糊糊間說不出一句話,這張斯文又帥氣的俊臉吸引著她不斷靠近。


    次日。


    當戰微從睡夢中醒過來時,頭腦還有些昏沉,坐起身,環顧四周,她還在酒店,愣了幾秒鍾後,猛然尖叫了一聲,立刻掀開被子往裏麵看了眼,真空!血跡!


    瞬間,她的腦子就炸了,臉色蒼白,雙手緊緊地抓住被子,雙腿間傳來的疼痛感提醒她,昨晚她和一個完全不認識的陌生男人發生了不該發生的關係,清白沒了,她竟沒忍住眼淚小聲啜泣起來。


    房門在她的小聲啜泣中被打開,一道人影立在門口,目光溫和的看著她,一個溫和儒雅的男子開口了,“別哭了,我會對你負責。”


    抹了一把淚,戰微抬起眼睛,看了看這個英俊的年輕人,倔強地咬著下唇,“我不用你管。”


    不料,男子好似沒聽到這話,直接問:“我叫楚煜,你叫什麽名字?”


    怕冷般的裹緊了被子,她小聲道:“戰微。”


    了然後,楚煜轉身往外走,扔下一句話,“衣櫃裏給你準備了衣服,穿好了出來吃個早飯吧。”


    穿好衣服,戰微慢吞吞的走進客廳,猶猶豫豫的說道:“昨天晚上的事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喝醉了,才誤闖進了你的房間。”


    誰知道楚煜卻拉開身邊的空椅子,“先吃飯吧,吃完飯我們去民政局登記結婚。”


    驚愕中,戰微瞪大了雙眸,“你要和我結婚!”


    他理所當然的點頭,“我說了會對你負責。”


    震驚中,戰微抿唇搖頭,“不,我不會勉強你,我這就迴家了。”說著,轉身就要走,她身後卻傳來楚煜的聲音,“留下你的電話號碼。”


    迴身,戰微留下電話,撒丫子就跑了,都忘了腳底下穿的還是酒店的棉拖鞋。


    她前腳剛走,後腳楚煜的助理就走了進來,他剛才正好和戰微擦肩而過,進來後就問道:“楚二少,您和戰小姐談妥了?”


    搖搖頭,楚煜轉移了話題,“戚寒澤什麽時候到?”


    助理忙道:“我就是來告訴楚二少一聲的,戚總裁已經到了,馬上就上來。”


    答應了一聲,楚煜抬步去了書房,不多時,見戚寒澤帶著唐成走了進來,楚煜起身伸出手,“戚少,你好。”


    而戚寒澤也禮貌的與他握了一下,“你好,楚二少。”


    打了招唿,楚煜也不廢話,開門見山的問道:“戚少需要我幫你做些什麽?”


    戚寒澤更直接,“借我一筆錢。”


    鏡片下的眼眸輕輕一挑,楚煜略有些驚詫,“堂堂戚氏集團的總裁會缺錢?”


    點頭後,戚寒澤直白的迴答應,“缺你們楚家的錢。”


    這下楚煜明白了“是缺來路不明的錢吧。”


    輕輕地勾了勾唇角,戚寒澤淡淡扯唇,“楚二少果然是個聰明人。”


    聞言,楚煜用談判的語氣說道:“客套的話就不用說了,黑錢我楚家有的是,但從不進入國內賬戶,這一點戚少應該很清楚吧?”


    把早已準備好的文件放到了楚煜麵前,戚寒澤黑眸微眯,“這是戚氏集團旗下的一家貿易公司,我已經簽了字,楚二少隻需要簽個名字,這家貿易公司以後就是楚家的了。”


    但楚煜並沒有去翻看文件,隻是笑了笑,“戚少好大的手筆,我不會懷疑你的誠意,可我想要的不是錢。”


    言罷,戚寒澤不動聲色的問道:“楚二少想要什麽?”


    略一思考,楚煜露出一抹溫和地笑,“我現在還沒有想好,不如先欠著?等我想到了,我再找戚少要,放心,必定是你力所能及的事。”


    達成共識,接下來的事談起來就順理成章多了,這一談就是半個小時,確定了詳細事宜之後,戚寒澤就帶著唐成離開了,他還要趕去拘留所接廖一帆。


    接到廖一帆之後,戚寒澤吩咐司機直接將車開到了戰家,戰父前腳才剛被從警局接迴來,門口還放著沒有熄滅的火盆,戰父幾分鍾前才從火盆上跨過去,廖一帆一下了車,顧澤密就要求,“你也要跨火盆,去去晦氣。”


    廖一帆笑嘻嘻地跨過了火盆,一進別墅就躥到了廖一戀麵前,伸手就要往她肚子上摸,“小外甥,快給舅舅摸摸。”


    見此,戰坤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拍開了他的手,“亂摸什麽,別嚇著我孩子。”


    這時,廖父開口道:“一帆,過來,我們幾個去商量接下來的事。”說著,就轉身往書房走,戚寒澤、戰坤和廖一帆也跟著進了書房。


    客廳裏剩下幾個女人,大家的話題都圍著剛懷孕的廖一戀轉,廖一戀覺得好笑,問她們,“你們看我現在像不像一種動物?”


    聽此,紀落笙問道:“什麽動物?”三k


    含著笑,廖一戀揭曉答案,“大熊貓唄,你們一個個都把我當成國寶了。”


    當下,紀落笙噗嗤一聲就笑了,“你別說還真挺像的,尤其是你們家戰少,昨晚興奮的都沒睡著覺吧。”


    溫柔的笑著,廖一戀道:“他居然傻傻的一個人忙活了半夜,把臥室裏,客廳裏,所有帶角的家具都包上了一層海綿,防止我不小心磕著絆著,完全把我當成了一個小孩子。”


    這時,戰微打了一個哈氣說道:“我哥肯定做夢都會笑醒的。”


    敏銳地發現她在這裏坐了一會,就已經連續打了好幾個哈氣了,紀落笙關心了句,“怎麽這麽困?昨晚沒睡好嗎?”


    在紀落笙的注視下,戰微移開了眼神,尷尬地撓撓頭,不知該如何迴答。


    很及時的,廖一戀替她解釋了一句,“她經紀人昨晚出車禍了,她去醫院陪床,估計沒睡好,戰微,要不你去補會覺吧,吃飯的時候叫你。”


    答應了一聲,戰微起身立馬就跑了。


    看著她的背影,紀落笙若有所思地蹙起了眉。


    等迴到戚宅,紀落笙對戚寒澤八卦道:“今天早上我和你去拘留所接廖一帆的時候,明明看到戰微的經紀人開車從我們旁邊經過,可廖一戀卻說戰微昨晚一夜未歸,是因為她的經紀人出車禍了,你說她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聞言,戚寒澤就端起了哥哥的架子,“胡鬧!”


    這倒把紀落笙嚇了一跳,拍了拍胸口,“你兇什麽啊,戰微也不小了,交男朋友也是正常的啊。”


    但戚寒澤卻有他的理由,“交了男朋友可以和家裏說,不說肯定是知道我們不會同意,我們不會同意就說明她交的男朋友不夠優秀。”


    男人的這番邏輯使紀落笙無語至極,憋了好一會才說道:“我們以後還是生兒子吧,我怕生個女兒以後嫁不出去。”


    這讓戚寒澤不高興了,“我戚寒澤的女兒會嫁不出去?”


    然而,紀落笙卻深深地擔憂道:“就是因為她爹是戚寒澤,所以沒人敢娶啊,戰微都不是你親妹妹,你就對人家的男朋友要求這麽高,要是親女兒,我都不知道什麽樣的男人才能入了你的法眼。”


    抬起下巴,戚寒澤傲嬌道:“看不上就不嫁,我又不是養不起,我戚寒澤的女兒,我還不稀罕別人養呢。”


    對此,紀落笙也是服了,“行行行,你女兒你說的算。”說著,念及她難以受孕的事,有些苦惱地蹙起眉頭,轉移了話題,“你們在書房談什麽了?一帆工作室的麻煩事能解決嗎?”


    握住她的手,戚寒澤安慰道:“很快就可以解決了。”


    而紀落笙卻有些懷疑地問:“我們兩家光替廖一帆賠償違約款就賠了天文數字,還因為他的工作室被懷疑洗黑錢,連帶著我們也被調查,資金鏈都出現了周轉問題,有幾個股東還一直企圖罷免你的職務,這麽困難,能這麽快解決嗎?”


    但戚寒澤並不迴應,而是揉揉她的腦袋,“別操這麽多心了,我們中午去媽那裏吃飯好嗎?”


    一聽之下,紀落笙立馬忘了所有的煩惱,掏出手機打電話,“媽,我中午要去您那兒吃飯,我要吃紅燒肉、可樂雞翅、鹽焗雞……”


    男人含笑看著她,一臉寵溺。


    趁著廖一帆順利出了拘留所,又趁廖一戀懷孕,紀落笙出麵約大家周末在藍島吃飯。


    周末那天,大家欣然赴約,聚在藍島的專屬包廂裏打牌玩笑,紀落笙和顧澤密都圍著廖一戀,問她有沒有早孕反應。


    廖一戀笑容柔和,“我暫時還沒有什麽反應,就是經常犯困,嗜睡,好像睡不飽的一樣。”


    摸了摸廖一戀的小腹,紀落笙柔聲細語的說道:“真是個乖寶寶,寶寶呀,你可要一直乖下去,別讓你媽媽太辛苦哦。”


    服務員把菜都上齊之後,紀落笙喊包廂外的三個男人,“寒澤,你們別再外麵抽煙了,進來吃飯。”


    應了一聲,戚寒澤和戰坤、廖一帆迴到了包廂中,飯桌上都是六人聚會常吃的菜肴,其中兩隻澳龍是紀落笙和顧澤密的最愛,紀落笙將蝦肉遞到戚寒澤口邊,“給,老公,很好吃的。”


    張口吃下蝦肉,戚寒澤順便將鉗子裏的肉放到她碗中。


    吃著吃著廖一戀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對了,澤密,我媽約你明天去家裏吃頓飯。”


    驚愕地啊了聲,顧澤密下意識的婉拒,“這個……我明天可能沒空哎。”


    知道她的擔心,廖一戀笑著寬慰道:“你放心,決不是鴻門宴,這段時間你陪著一帆經曆了這麽多事,我媽說不會反對你們了,請你吃飯一來是感謝你對一帆的不離不棄,二來也是希望能和你冰釋前嫌。”


    這讓顧澤密一臉震驚,當即點頭,“那到底是一帆的父母,倘若能征得他們的同意,那是最好不過的事了。”


    聽此,紀落笙開心的舉起酒杯,“太好了,這麽好的事,值得我們舉杯慶祝。”


    大家剛剛喝完放下酒杯,包廂的門就忽然被人毫無征兆的推開了,由於力道太大,發出嘭的一聲悶響。


    戚宅。


    紀落笙從噩夢中驚醒,房間裏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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