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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唐成開著往醫院的方向行駛時,紀落笙才問道:“澤密和一帆到底出了什麽事?”


    將事情大概講述了一遍後,唐成提醒道:“少夫人,現在醫院肯定有很多記者,等一會你務必跟緊我,別讓那些記者拍到。”


    醫院。


    下了車,紀落笙果然看到很多記者在蹲點,但她在唐成的保護下連正臉都沒有讓記者拍到。


    急匆匆的到了急診科,兩人首先看到好幾個警察都等在急診科的手術室外麵,他們一靠近,警察就很警惕的盤問:“什麽人?”


    聽此,紀落笙立馬應道:“我是顧澤密的朋友,想進去看看她。”


    警察說:“你朋友傷的不重,在急診室處理了傷口,脖子上劃了一道傷口,沒有縫針,隻是人還在昏迷。”


    長長地鬆了一口氣,紀落笙趕緊又打聽道:“那你們知道發生什麽事了嗎?”


    警察推測,“我們到現場的時候,看到受害人光著身子,水果刀插在下體,你朋友的衣服也被撕扯的很亂,身上有被施暴的痕跡,我們初步懷疑是受害人企圖侵犯你朋友,你朋友的朋友失手傷人。”


    看到紀落笙眼中的怒意,唐成忙提醒,“少夫人,冷靜。”而後將她拉到一邊,壓低了聲音,“千萬別當著警察的麵說不利於廖少和顧律師的話,他們傷人還是有能站得住腳的理由的,隻要不是蓄意傷人,那都還有斡旋的空間。”


    深深吸了一口氣,紀落笙控製住了情緒,“好的,我知道了,我們先去看澤密。”


    這時,顧澤密已經被送進了一個單獨的病房,這邊也有一個警察坐在門口守著,紀落笙表明了身份,警察也沒攔著,放她進去了。


    迴頭,紀落笙吩咐,“唐成,你去找醫生問問澤密的情況。”


    看唐成走了,紀落笙才進入病房,顧澤密躺在病床上,身上穿著幹淨的病號服,脖子上貼著紗布,臉色十分蒼白,手腕上都是紫青的痕跡,嘴角也有傷痕,臉上更是腫的可憐。


    見狀,紀落笙忍不住哭了,不願打擾仍在昏睡中的顧澤密,又走出了病房。


    正好,唐成也迴來了,“少夫人,顧律師身上有很多處被施暴的傷痕,但並未被侵犯,而且體內被注射了不明藥劑,藥劑的成分還在化驗,結果要明天才能出來。”


    聽完匯報,紀落笙立馬給戚寒澤打電話,把醫院這邊的情況跟他說了,並問道:“你們見到一帆了嗎?”


    電話那邊,戚寒澤迴應,“還沒有,正在等律師辦手續。”


    紀落笙咬牙切齒,“那個該死的混蛋,害了澤密又害的一帆進了派出所,我真想殺了他。”


    但戚寒澤卻很冷靜,“他不死,我們可以讓他在牢裏待一輩子,但要是死了,對一帆就很不利了。”


    掛了電話,紀落笙迴到病房,心疼地守著顧澤密。


    深夜,煙兒家。


    這時煙兒剛剛撥通一個電話,“落蕭,聽說廖一帆捅了金洪一刀,這太出乎我的意料了,真沒想到他會做出這種事。”


    話筒那邊,紀落蕭開門見山,“好在現在消息已經被封鎖了,網上現在根本搜不到這件事,不會對廖一帆的名聲造成太惡劣的影響,你不用太擔心,我想這肯定是戚寒澤出手了。”


    而煙兒還是很擔心,“可惜我們的計劃還是出了意外,我是真沒想到一帆會為了顧澤密差點殺人,也不知道那個女人是怎麽蠱惑了他,一帆會為了他幹出這種事,我擔心他會因此坐牢。”


    豈料,紀落蕭卻不以為然,“放心吧,廖一帆身後有廖家,有戚寒澤,金洪即便挨了一刀,也不敢得罪這些家族,八成隻能私了,上不了法庭。”


    想了想之後,煙兒鬆了一口氣,惡毒的道:“雖然你說的有道理,隻可惜沒能讓顧澤密真被侵犯,這個金洪也太沒用了,那麽長時間到底在幹嘛。”


    聞言,紀落蕭勸道:“好了,我們不能貪心,反正這下顧澤密是絕對會被廖家列為黑名單的,你的機會來了,一定好好表現,別浪費了這麽好的機會。”


    言罷,煙兒滿意的笑道:“謝謝你了,落蕭,要不是你想出來的主意,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拆散一帆和那個賤女人。”


    此話一出,紀落蕭說:“你的目的是拆散顧澤密和廖一帆,而我的目的是折磨紀落笙,讓她親眼看著她周圍的人一個個倒下,而她卻無能為力。”


    次日,醫院。


    早上醫生過來查房,顧澤密依舊在昏迷中,醫生給她做了檢查,發現她對外界的聲音沒有反應,便讓護士推著她去做檢查,同時,她的血檢結果出來了,血液中含有安定劑的成分,被注射者會出現全身虛脫無力的症狀。


    這讓紀落笙隱隱地擔心,向唐成提出了另外一種可能:“會不會是紀落蕭找人幹的?”


    聞言,唐成說道:“按照少夫人所說,顧律師自己沒有什麽仇家,那就隻能是廖家的仇敵,或者紀落蕭做的了。”


    聞言,紀落笙有些慌亂,“紀落笙最近在做什麽?”學府


    唐成無奈搖頭,“派去跟著紀落蕭的人被喬治催眠了,現在沒辦法再跟蹤他們了,不過喬治去見過陳月如,他要求醫院不能一直關著她,否則他會把事情曝光出去,讓醫院承受輿論的譴責。”


    此話一出,紀落笙冷笑,“這招都是她和顧澤密玩剩下的了,當初我們就是用這種辦法,為我爭取了活動自由。”


    醫生給顧澤密做了一個腦部的詳細檢查,結果顯示她的腦部並沒有受到創傷,但腦電波的波動異於常人,這就很無解了,醫生有點束手無策。


    情急之下,紀落笙給上次將她,從催眠中喚醒的鐵教授打了電話,看到木歌進來,紀落笙忙拉著她去看顧澤密。


    進入病房,鐵教授走到病床前,拿起了病曆本翻看起來,“落笙,你先別擔心,讓我先看看澤密的病例。”看完了病曆本,又拿起腦部檢查的片子和腦電波的電波圖看了起來。


    半晌後,紀落笙小聲的問道:“看出什麽了嗎?”


    指著腦電波的波動圖,鐵教授說道:“是夢魘,人在做夢的時候腦電波的波動會呈現異狀,像這麽這種波動,八成是在做噩夢。”


    知道了原因,紀落笙問:“那要怎麽把她叫醒?”


    鐵教授說道:“我可以試試,不過我要先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麽。”


    聽完紀落笙的講述,鐵教授說道:“這麽一定是恨極了金洪才想殺了他,說明他對怎麽的心理造成了嚴重的創傷,她的夢魘,大概就是金洪了,你先出去吧,我用我的辦法試試。”


    出了病房,紀落笙看到戚寒澤、廖一帆和經紀人走了過來,忙問:“一帆,你怎麽樣。”


    聽此,廖一帆疲憊地道:“我沒事,隻是金洪可恨,他咬死是顧澤密捅傷的他,而我隻是對他毆打了一番,原本我是想替澤密頂罪的,這下不行了。”


    這讓紀落笙有些擔心,“那警方是沒給你定罪吧?”


    搖搖頭,廖一帆道:“律師說我和澤密是情侶關係,毆打金洪是要救澤密,而我也是出於保護女朋友的心態才說了謊,因為並未造成嚴重的後果,尚且構不成罪名。”


    於此同時,鐵教授從病房走了出來,從幾人道:“她醒了。”


    當下,廖一帆走進病房,看到顧澤密虛弱而眼神空洞的模樣,心疼地握著她的手,“澤密,我來了。”


    無力地推開廖一帆的手,顧澤密怕冷似的抱住肩頭,躲開他。


    無奈,廖一帆從床頭櫃上的保溫桶裏盛出一碗粥,舀出一勺,遞到顧澤密唇邊,“來,吃點東西。”


    可顧澤密推開了碗,“不吃。”說著就要下床,可腳還沒沾地就軟軟地倒在了床上。


    扶起虛弱的顧澤密,廖一帆道:“你要吃飯才有力氣,來,吃完這碗粥。”


    猶豫了一下,顧澤密同意了,被廖一帆喂了一碗粥,稍微有了點力氣才自己下床走出病房,廖一帆隻在後麵跟著她,並沒有去碰她。


    看到顧澤密虛弱地走出來,紀落笙忙過來扶住了她,她並沒躲避紀落笙的碰觸。


    扶著她,紀落笙問:“怎麽出來了,醫生讓你好好休息。”


    而顧澤密給了她一個沒關係的眼神,在她的攙扶下走到小客廳坐下。


    紀落笙問:“澤密,你能說說事情的經過嗎?”


    顧澤密說:“我和一個同學到藍島酒店吃飯,飯後同學去結賬,我去了趟洗手間,在洗手間裏被人打暈,再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房間裏了,我被泡在浴缸裏,渾身無力。”


    敏銳地抓住了話裏的漏洞,紀落笙問:“那你給廖一帆發求救短信了嗎?”


    搖了搖頭,顧澤密疑惑道:“我根本沒有給廖一帆發過求救短信,我在酒店房間醒來的時候,手機已經不見了。”


    這時,廖一帆開口了,“據金洪說,有人給他發了短信,他看到澤密落單去了衛生間,他就尾隨其後,打暈了澤密,抱著她走樓梯去了早就開好的房間。”


    聽到這裏,紀落笙問:“澤密,你現在什麽想法?金洪想告你,但鬧上法庭他也逃不了法律責任,他無法接受失去生育能力的結果,想拉你一起坐牢,刑偵那邊還沒立案,隻要我們給他施加壓力,他就老實了。”


    聞言,顧澤密雖然聲音沙啞,眼神卻很決然,“他不告我,我也要告他,這次,我絕對不妥協。”


    敏銳地聽出顧澤密話中有話,廖一帆騰地一下站起身,攥起拳頭,就往外衝,“金洪,我殺了你。”


    見此,戚寒澤厲聲命令,“唐成,攔住他。”


    攔在廖一帆麵前,忍受著他一拳接一拳的擊打,唐成站著紋絲不動,反而開口勸他,“廖少,我想有些事顧律師可能想自己解決。”


    隨即,顧澤密開口了,“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任何事情,我的仇我自己報,我不需要你頂罪,也不要你替我去殺了他,能不能不要總這麽自作多情,我不喜歡你,不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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