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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機很懵的說道:“夫人,紀總找我拿了鑰匙就自己開車走了,沒讓我跟著。”


    聽此,王茹枝不顧一起地咆哮,“誰讓你把鑰匙給他的,蠢貨,蠢貨。”


    然而,司機也很無辜,“老板娘,我隻是一個司機,老板要車鑰匙,難道我不給嗎?”


    事到如今,阻止已經來不及了,王茹枝隻得悻悻地掛了電話。


    度假山莊。


    今晚整個山莊燈火通明,所有服務員都在為戚寒澤的訂婚而服務,受邀客人們陸續抵達山莊,宴會廳中熱鬧程度非同一般。


    今夜戚寒澤是最受矚目的主角之一,全場人的視線都在他身上,這個本來就長的犯規的男人,在穿了身上這套禮服之後,更是帥裂蒼穹了。


    “聽說這禮服是夢苑公司的老板親手做的,男士的禮服都做的這麽好,我真期待戚少夫人出場,好想看到女式的禮服有多美。”


    “禮服肯定會很美,我媽之前還去夢苑訂做了一款旗袍,我就覺得很好看,搞的我也想穿旗袍了。”


    “你們看慕導的新劇了嗎?女主角的旗袍全出自夢苑,整場電影看下來,各式各樣的旗袍跟時裝走秀似的,每一件都想收藏進衣櫥。”


    隨著婉轉悅耳的音樂聲響起,原本吵雜的宴會廳變的鴉雀無聲,全場人的視線都看向了二樓,終於,安靜的宴會廳內響起了高跟鞋的聲音,當一曲落幕,今晚的女主角終於踩著最後一個音符出現。


    與此同時,戚寒澤拾階而上,將紀落笙從旋轉樓梯上牽了下來,客人們自發自覺的讓開了一條路,兩人走上舞台,舞台上的聚光燈打在兩人身上,一個帥裂蒼穹,一個美到炸裂,男才女貌,佳偶天成。


    接著,在無數目光的注視下,戚寒澤單膝下跪,拿出了戒指,竟然是要求婚了,接著,男人成低沉猶如大提琴的嗓音在安靜的宴會廳內響起。


    “紀落笙,你願意嫁給我嗎?從今以後,做我戚寒澤一生一世的妻子,承受我一生一世的寵愛與嗬護,不能反悔,不能改期,一生一世,一分一秒都不能少。”


    有些微微顫抖地看著麵前的男人,紀落笙聲音甜美動聽,“我願意。”


    在熱烈祝福的掌聲中,紀落笙的手指在掌聲中被戚寒澤套進了一枚戒指,他起身在她額頭上輕輕地落下一吻,然後擁著她,向全世界宣布,“大家好,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妻子,紀落笙。”


    紀落笙淺笑盈盈,挽著戚寒澤的胳膊在美妙的華爾茲旋律中,邁起了輕盈的舞步,直到這個時候大家才注意到她的禮服在燈光之下竟散發出點點星光,宛如一顆顆散落的璀璨星辰,隨著她的旋轉而擺動。


    “好美啊,我現在終於相信紀氏品牌熱銷的主打款都是她的作品了,我多希望我也能穿上這麽美的禮服。”


    “是啊,很少有人能把中西元素結合的這麽好,既有中式禮服的高貴典雅,又有西式禮服的夢幻,她的設計天賦真的很強。”


    這時,紀國強隱藏在眾多客人之中,親眼見證女兒的幸福時刻,他沒讓女兒發現,悄悄而來,又悄悄而去。


    酒店。


    與紀落笙和戚寒澤的訂婚宴相比,紀落蕭和藍之宇的就遜色多了,引得眾人紛紛議論。


    “紀落蕭竟然穿了一件非訂製的普通禮服,你看那幾位名媛的禮服都比她的昂貴、漂亮。”


    “還有,怎麽沒看到紀國強?女兒訂婚這麽重要的時刻,父親卻沒有來參加,這是什麽意思?”


    在眾人有意無意的嘲諷目光中,紀落蕭的笑容很僵硬,這令媒體記者大傷腦筋。


    “太讓人頭疼了,明天該怎麽報道,難道要大肆誇獎紀落蕭樸素低調嗎?這聽起來就很尬好吧。”


    “對啊,紀落蕭的禮服太沒有辨識度,而且笑的很僵,一點也不自然,還不如平常的狀態好。”


    在賓客中周旋一陣後,接著去洗手間的空檔,紀落蕭拉著王茹枝來到休息室,關上門,氣鼓鼓地指責,“今天我本該是整個新洲市最耀眼的女人,我不怕有人嫉妒她,別人越嫉妒,說明我越幸福,可是現在,全毀了!”


    無奈地抽了抽嘴角,王茹枝拉住紀落蕭的手安慰,“這都要怪紀落笙,是她找人剪壞了你的禮服,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她算賬。”


    一把甩開王茹枝的手,紀落蕭氣憤難平,繼續道:“我穿著一身廉價平庸的禮服,還不如宴會的女客人穿的光彩奪目,紀國強完全不顧我的顏麵離開,蕭家也給我臉色看,你隻會給我拖後腿。”


    深知理虧,王茹枝急忙拉了拉紀落蕭的胳膊,“你小點聲,我那也是好心辦壞事,本來想讓紀國強去找紀落笙算賬,誰想到他就那麽走了,這是他心裏沒你,你可不能怨我。”


    聽到門外有人聲,紀落蕭站起身,瞪了王茹枝一眼,頭也不迴地踩著高跟鞋走了。


    度假山莊。


    看到顧澤密在眾多集團負責人中間談笑自如,成為成為僅次於安之素的第二焦點,段淩恨的酒杯都快捏碎了,仰頭喝了一口酒,謝絕了一個男人的搭訕,徑直朝著一群貴太太們走了去,嘴甜的招唿幾位長輩。


    一位太太笑著陳讚,“段淩真是越來越漂亮了,怎麽沒去跳舞?”


    調皮的吐了吐舌,段淩道:“沒人邀請我嘛。”兔兔飛


    見狀,廖一帆的母親笑道:“你這丫頭又調皮了,我喊景澤過來陪你跳舞,這孩子太沒紳士風度了。”


    故作懂事的樣子搖了搖頭,段淩開口,“不用了,伯母,被一帆的女朋友看到會生氣的。”


    不料,廖母直接否認,“他哪來的女朋友,我怎麽不知道?”


    特意給廖母指出哪個是顧澤密,段淩說:“一帆還沒有跟伯母說嗎?他女朋友也來了,諾,就是那個穿著紅色晚禮服的女士。”


    眾人不由自主的朝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下子就看到一個窈窕嫵媚的身影在各個商界大佬間穿梭。


    一下子,廖母臉色大變,聲音微沉:“一帆是跟你開玩笑逗你玩呢,你還真信了。”


    目的達到了,段淩故作嬌嗔的道:“一帆太壞了,又騙人家。”


    一位太太開口,“說起一帆,前幾天的緋聞鬧的沸沸揚揚的,我們還真以為他交女朋友了呢。”


    廖母一笑,“娛樂圈不就是這樣,我們一帆要是找女朋友,也得是段淩這樣的大家閨秀,小門小戶的可進不了廖家的門。”


    被廖母認可,段淩得意地勾唇,在廖母心裏埋了根刺就走了,看到顧澤密往衛生間的方向去了,她也後腳跟了上去。


    此時,顧澤密正在鏡子前補口紅,段淩進來了,目光冷冷的看著她諷刺:“真是個合格的交際花。”


    看見她,顧澤密連餘光都沒有賞她,把口紅往包裏一扔,拉上拉鏈就打算出去。


    不甘心被無視,段淩擋住了她,“我跟你說話你沒聽到嗎?”


    聞言,顧澤密冷冷發笑,““誰家養的狗不知道拴好?”


    瞬間,段淩怒視顧澤密,“張口閉口都是罵人,果然是沒有教養的東西。”


    淡淡地嗬了聲,顧澤密黛眉微挑,“你倒是有教養,可人家廖一帆喜歡你這樣的嗎?躲都來不及呢吧。”


    言罷,段淩胸口起伏不定,“你……你少得意,別以為一帆喜歡你,你就能嫁給他,廖伯母是絕對不會允許一帆娶你的,你的家世根本配不上他。”


    靠著洗手台,顧澤密一副看我不氣死你的語氣,“你能配上,可人家不肯娶你啊,怎麽辦呢,我倒是不想嫁,可廖一帆非我不娶,我能怎麽辦,我也很絕望啊。”


    此刻,段淩被氣的唿吸都急促了,“你你你不要臉。”


    懶得她浪費時間,顧澤密扭著纖細的水蛇腰就出去了,扔下一句,“不就是一個廖一帆,誰稀罕啊,白送我,我送不要呢。”


    盯著她離開的背影,段淩眼睛裏就像淬了毒一樣,暗暗發誓她一定不會讓顧澤密得意太久。


    典禮結束後,紀落笙和戚寒澤迴到山莊的房間,她強撐著困意卸了妝,洗了澡,又泡了一個腳,躺在床上正享受著戚寒澤的按摩服務時,手機也不合時宜的響了。


    接通了電話,戚寒澤喂了一聲之後就沒音了,十幾秒後又應了聲謝謝,之後就臉色嚴肅的掛了電話,拉起紀落笙,“醫院打來的,說你爸出了車禍,情況不樂觀,通知家屬去簽病危通知書。”


    腿一軟,紀落笙一屁股又跌坐到了床上。


    醫院。


    手術室外的走廊上,王茹枝哭聲不止,紀落蕭無聲落淚,藍之宇一言不發的陪著她們,王茹枝剛剛簽了手術同意書和病危通知書,手術室內正在搶救,情況未知。


    看到匆匆趕來的紀落笙和戚寒澤,王茹枝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你個小賤人還有臉來,都是你,都是你害的。”謾罵著就朝紀落笙撲過來,伸手就要去打她。


    見此,戚寒澤一手將紀落笙拉到身後護著,微微側身擋住了王茹枝,聲音淡漠如冰:“你敢碰她一下,紀氏明天就會成為曆史。”


    一句話就像暫停鍵一樣攔住了王茹枝,到了嘴邊的謾罵瞬間卡帶了。


    而後,紀落笙冷漠的盯著她質問:“我爸怎麽會出車禍?”


    在戚寒澤寒冰般目光的壓迫下,王茹枝的氣勢都弱了五分:“你還有臉問,要不是你派人剪爛了落蕭的禮服,你爸就不會去找你算賬,要不是去找你,他怎麽會出車禍?”


    莫名背了鍋,紀落笙冷笑一聲,拉起戚寒澤轉身就走,“我們走。”


    見狀,王茹枝近乎咆哮出來,“紀落笙,你的心怎麽能狠成這樣,那裏麵躺著的是你爸,他生死未卜,你就能撒手不管了嗎?”


    紀落笙迴身淡漠開口,“王茹枝,這裏又沒有外人,你演戲給誰看?”


    聽此,紀落蕭哽咽著勸阻,“姐,你別生氣,我媽是太擔心爸爸了,你別走,醫生說爸爸很可能救不過來,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你再過來就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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