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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後半晌沒有響動,實在沉不住氣紀落笙扭頭向身後撇了一眼,卻立馬羞紅了臉,雙手捂著臉迴過頭,跺腳嗔怪,“你這個人好不害臊,脫好衣服去洗澡就是了,站在那裏幹什麽?你這個暴露狂。”


    麵對著鏡子抬起手臂做了幾個健身動作之後,滿意地看著鏡中的人,戚寒澤終於開口,“你過來幫我洗。”


    她臉上漲起了一層紅暈,一雙大眼睛眨了眨,深深地吞了一口氣,迴身看到戚寒澤已經進入浴缸,找準空子,快步向門口走去。


    男人仰麵躺在浴缸裏,閉著眼冷冽出聲,“站住。”


    聽此,紀落笙苦著臉,咬了咬下唇,繼續邁步輕輕往前走,扭頭佯裝生氣道:“說什麽呢,我就站著沒動。”


    嘩啦一聲,戚寒澤從浴缸中站起身,麵對紀落笙,“站住。”


    已經到了門口的紀落笙心髒砰砰亂跳,不敢迴頭,呐呐出口,“好,我不走,你躺下,我再過去。”


    耳中傳來嘩啦一聲後,紀落笙扭頭瞥到戚寒澤再次躺迴到浴缸中,這才磨磨蹭蹭地走到男人身後,臉漲的通紅,拘謹道:“你坐起來,我幫你搓背。”


    按捺著即將從胸腔裏迸發而出的笑,戚寒澤扯了扯唇,不屑的低笑一聲,“你是我妻子,不是搓背的。”


    拿起搓澡巾,紀落笙低著頭,等著男人坐起來,微微顫抖著將戴著澡巾的手落在戚寒澤小麥色的脊背上,不滿道:“你才想起來我是你妻子,你今天分派給我的不就是搓背的工作嗎?”


    聽此,男人眉梢微挑,“是你一開始說要給我洗澡的,不對嗎?”


    這讓紀落笙頓時語塞,懊悔著,“我都說是說錯話了,你到現在還抓著把柄不依不饒地,你這個人霸道又不講道理,有時候氣得我又無奈又無語。”


    發泄著心中的怨氣。不知不覺間紀落笙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等到她停下手來休息的時候才發覺已經將男人的後背搓的通紅,忙不好意思道:“把你搓疼了吧,你怎麽都不說,後背都搓得紅紅的了。”


    男人好像絲毫沒有感覺到痛意,“撓癢癢飽了,力度再大點也可以。”隨即戚寒澤倏地站起來,轉過身麵向紀落笙。


    見此,紀落笙臉上的紅暈顯得更鮮豔了,而且蔓延到身後頸間,垂下頭,仿佛一朵遲開的花也似躲在綠葉後麵不敢露臉,“你這時要幹嘛,後背已經搓好了,剩下的你自己洗,我先走了。”


    看著她低垂著顯得濃密纖長的羽睫,他舌尖頂了下臉頰,眉梢微挑,要笑不笑的樣子,活似人間妖孽,一把拉住女人的手,“前麵也要搓。”


    漲紅了臉,紀落笙迴過頭,隻輕輕答應了一聲,忽而眼睛又放著異樣的光,微笑著,舉起頭來,對他瞥了一眼,聲音低微,“你坐下來,不然我不好意思,再說你個子高,又站在浴缸裏,我夠不到肩膀。”


    不動聲色的笑了一下,戚寒澤重新坐到浴缸裏抬起手臂,“隻搓一半,你這是在偷懶。“


    看男人坐下,紀落笙鬆了一口氣,說話的語氣不覺變的囂張起來,“我本來都沒打算給你搓澡,是你非攔著不讓我走,你不懂識時務者為俊傑嗎?見好就收就是了,何苦又要在這裏變著法兒挖苦我?”


    他睥睨著她,猖狂囂張如同高高在上的王者,“這是你的榮幸。”


    抬起長睫,她朝他瞪去一眼,不輕不重的為男人搓澡,哀怨的歎息,“你也太霸道了,本來我今天就累了一天,現在又當搓澡工,你知不知道我現在累得兩條胳膊酸疼極了,根本就使不上多少勁。”


    暗含威脅的伸出一隻手抵到女人腋下,戚寒澤嘴角上揚,“不許在我麵前喊苦含累,否則……”說著話,男人的手指開始動作。


    這一下子撓的紀落笙笑的彎下了腰,連連向後退了幾步,躲開男人的手,妥協了,“好了好了,我投降,你別摧殘我了,從現在開始,我就算這兩條胳膊廢了,也不說胳膊疼了行了吧,我的戚大總裁。”


    聽此,戚寒澤眼裏掠過一道淺淺的漣漪,放下手,寵溺的看著女人的清澈的眸子,“你說我是你的?”


    念及方才不經意間出口的話,紀落笙終於撐不住了,含羞帶惱的將澡巾往浴缸裏一扔,“你話裏話外總是試圖挑逗我,這哪裏是在搓澡,分明就是在勾引,我不給你搓澡,也不在這裏待了,你請自便。”


    男人哪裏肯依,從水中撈起澡巾,重新遞到女人手中,戚寒澤仰麵躺在浴缸中閉著眼,懶懶扯唇,“從現在開始我不說話,你繼續。”


    迫不得已紀落笙隻好再次拿起澡巾,看著男人一副享受的樣子。從牙縫裏蹦出怨憤。


    “你先前答應我的話,我看你就根本沒有放在心上,現在你不是對我冷淡,而是根本把我當做女傭來奴役,你自己打自己的臉有意思嗎?可憐苦命的我上了一天的班,晚上迴到家還要做菲傭伺候你。”


    話音剛落,男人就倏地睜開眼,伸出一雙有力的雙臂,將她緊緊擁在懷中,“你也進來,我們一起洗。”000文學


    看了眼纏在腰間的兩隻大手,紀落笙深吸了口氣,試圖跟他好好溝通,“不可能,我已經累到快癱了,給你搓完澡,我立馬就要上床睡覺,再說,你怎麽這麽汙?居然想洗鴛鴦浴,太不純潔了。“


    一句話仿佛撩到了男人的笑神經,嘴角上揚,笑得邪肆狂野,“你和我該做的都做了,你不汙嗎?”


    兩朵紅雲飛到紀落笙臉頰上,掙紮開男人的雙臂,再次將澡巾扔迴到浴缸中,氣惱的往外走,“你自己洗,我走了。”


    看女人往外走,戚寒澤一開始沒有阻止,等到她將手放在門把手上,就要拉開門的一瞬間,才猛然冷冷發聲,“過來幫我穿衣服。”


    聽此紀落笙欲哭無淚,纖細的眉緊皺成了一團,再次來到浴缸邊,忍著一巴掌扇在戚寒澤就臉上的衝動,強迫自己拿起浴巾,咬著牙,一字一頓道:“起來,我幫你擦。”


    他看了眼女人那張不知是氣憤還是羞惱漲得通紅的小臉,以及氤氳出了一層水汽的美眸,扯了扯唇,低笑一聲,站起身,“這還差不多。”


    擦幹男人身上的水並幫他穿好衣服之後,紀落笙已經在氣惱和勞累的雙重壓迫下,不想開口說一個字,對著男人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轉身就往外走。


    見此,戚寒澤故意問:“你這就走了,不洗嗎?”


    頭也沒迴地抬起手在身後搖了搖,紀落笙懶懶迴應,“今晚就不洗了,一晚不洗,髒不死我,你要嫌棄的話,最好到別的房間去睡,我也好一個人在大床上好好做個清夢。”


    來到臥室,紀落笙連睡衣也懶得換,一下子就撲倒在鬆軟的大床上,抱著枕頭舒服的歎息,“太好了,終於能好好睡覺了。”


    但剛剛合上眼,耳邊驀地想起男人挑逗的聲音,“你是在做清夢還是春夢?”旋即,男人充滿玩味的笑聲從耳邊直抵腦海中。


    聽此,紀落笙本來閉上的雙眸猛的睜大了,裏麵盛滿了氣惱,一下子坐起來,拿起枕頭衝著男人身上不由分說地砸過去。


    “戚寒澤,你到底有完沒完?你是今天做菜的時候受了什麽刺激了?還是菜刀傷你傷得太嚴重,破傷風入腦了?我今晚一進門你就各種冷言冷語,現在又各種挑逗,你究竟想幹什麽?”


    伸手看了一眼手腕上華貴的腕表,戚寒澤挑了挑劍眉,雙眸瞬間閃過一道魅惑的光芒,“現在已經是淩晨,昨天的事我忘了。”


    敏銳的捕捉到男人眼中的那道光芒,紀落笙一把拉過被子,擁在懷中,警惕地問:“好,昨天的事就算過去了,那今天你打算幹什麽?我告訴你不準胡來,你的傷還沒有拆線,你需要好好休養。”


    聞言,男人幹脆利落的抬頭,一把扯下頭上纏著的紗布,露出縫了針的傷口,不屑道:“小傷罷了,不足掛齒。“


    看著被胡亂扔在床上的紗布,紀落笙急忙拿起來心疼得湊到男人身邊就要往頭上纏,”你怎麽總是這麽愛生氣?就算你撕了紗布,傷口也還是沒有拆線,聽話,把它纏上去,好好保護傷口,長得快。”


    但男人卻一把抓過女人手中的紗布,極其準確地投進垃圾桶中,“不要這個,待會兒你幫我換新的。”


    無奈之下紀落笙有些愣神的坐在床上,看向身前的男人。


    由於坐姿問題,他身上的黑色襯衫緊貼在胸膛,顯得肌肉緊致均勻,搭在倚背上的修長手指放在唇角,喉結微微滾動的樣子,張狂,又莫名狂野,很帥也很性感。


    注意到女人的眼中的驚豔之色,戚寒澤伸出手指在紀落笙白皙的臉頰上輕輕撫摸著,眯了下玄寒般的黑眸,“老婆,老公帥嗎?”


    自知失態,紀落笙這次連耳根都羞到發紅,一把拉起被子躺在床上,將被子蓋過頭頂,聲音悶悶的從被子裏傳出來,“自戀狂!你帥你的和我無關,你醜你的和我更沒有關係,我要睡覺了,再見。”


    他眉梢輕挑,一把掀開蓋在女人臉上的被子,“你我是夫妻,自然同床共枕。”說完,翻身上床躺在紀落笙的枕頭上,將被子和蓋在二人身上。


    在男人的身體觸碰到一霎那,紀落笙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了一下,連忙側過身,背對著戚寒澤,“好了,就這樣睡吧,晚安。”


    沒想到,男人隻伸出一隻手就將女人整個人扳了過來,強迫她麵對著自己,“夫妻間的權利,懂嗎?”


    在戚寒澤熾熱目光的注視下,紀落笙閉著眼,不敢看男人,纖長的羽睫輕輕抖動著,就連聲音都在顫抖,“懂,可是,你的傷……”


    男人將薄美的雙唇貼上女人玫瑰色的唇瓣上,非常陶醉地深深吸了一口氣,“傷在頭上,何妨?”


    在戚寒澤清冽而馥鬱的荷爾蒙氣息中,紀落笙頓時被撩的麵紅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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