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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王茹枝話裏有話,紀國強立馬問:“可惜什麽?”


    聞言,王汝芝故意吞吞吐吐,一臉的傷感,“可惜那天我在戚家老宅雖然見到了戚寒澤,但因為紀落笙從中阻攔,所以這件事還是黃了。”


    緊接著,王茹枝觀察到紀國強變了臉色,伸手摸摸眼角,泫然欲泣,“都怪我,沒能做好一個好繼母,才引得紀落笙處處針對我,以至於連累到紀家。”


    聽此紀國強先是有些疑惑的盯著王茹枝,“你是說你在戚家老宅看見紀落笙了。”


    故作真誠的看著紀國強的眼睛,王茹枝說道:“是啊,老公,我說的都是千真萬確的,戚寒澤一起去老宅看奶奶,我碰見他們了。我剛一說這事,紀落笙就跳起來反對,還指著我鼻子罵我是小三。”


    話落,王茹枝就滴下淚來。


    此時紀落蕭也協助母親,一邊拿出紙巾給王茹枝拭淚,一邊氣憤道:“爸,我真想不明白,紀落笙為什麽要處處和我們作對,是因為她覺得嫁給戚寒澤了就高人一等嗎?看不起我們了是不是?”


    母女倆一唱一和說的紀國強也有些疑慮,重重一拍大腿,“這個紀落笙,她是從紀家出去的。現在居然狗眼看人低,我下次見到她一定好好訓訓一頓。”


    這話令紀落蕭母女很是激動,兩人掩飾著眼底的笑意。紀落蕭首先開口,“爸,今天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誰都不要提紀落笙,我們好好商量商量我結婚的事兒。”


    而王茹枝也急忙附和,“對,我們家隻有落蕭這一個乖女兒,落蕭結婚是大事,誰能顧得上那些挑撥離間的人呢?咱們不管她,好好籌備婚禮才是要緊事。”


    緊接著紀國強站起身,對母女倆建議,“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走,我帶你們出去吃飯,咱們提前慶祝落蕭即將出嫁的喜事。”


    次日紀落笙睜開眼睛準備起床時,卻發現全身酸痛異常,雙腿像麻痹了一般酸軟無力。念及昨夜戚寒澤一遍又一遍要她,她忍不住氣惱。


    正在這時手機響了,紀落笙拿起手機對著話筒就開始怒罵,“戚寒澤你這個禽獸,你折騰的我現在都腿軟,連路都走不了了。”


    沒有想到話筒裏卻傳來了一個男人壓抑不住的笑聲,“少夫人,我是唐成,不是戚少。”


    聽此,紀落笙頓時漲紅了臉,本想掛了電話,但話已出口,隻好硬著頭皮問唐成,“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聲音裏依然含著笑意的唐成耐心解釋,“少夫人,其實我打的是戚少的電話。”


    這讓紀落笙很無語,拿起手中的手機看了看,那的確是戚寒澤的手機,雖然兩人的手機是一對兒,但是戚寒澤的比她的要略大一些。


    她隻好尷尬的對唐成道:“確實是我拿錯手機了,一會兒你再打過來吧。”說完立馬掛了電話,倒在床上,既懊悔說錯了話,也對戚寒澤氣惱異常。


    與此同時,戚寒澤邁著修長的雙腿進入臥室,手中還拎著一隻行李箱,把行李箱往床邊一推,“你收拾行李,我陪你出差。”


    忍著酸痛,紀落笙猛然從床上坐起來,一對漂亮的眸子裏含著惱怒,衝著戚寒澤一陣數落。


    “戚寒澤,這都是你害的,我現在腿軟的都沒辦法下床。剛才唐成給你打電話,我以為是我的手機接起來,還把這事說了出去,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麽笑我呢。”


    男人並沒有理會紀落笙的憤怒,拿起手機,轉身就往外走,“你收拾行李,我問問唐成。”


    見此,紀落笙對著戚寒澤的背影喊:“我腿軟成這樣,你讓我怎麽收拾行李,我不管。”


    但卻沒有得到任何迴應,無奈之下紀落笙隻好掙紮著穿好衣服,扶著床下地,然後扶著所有能扶的東西慢慢走著,極其緩慢的整理行李。


    等她快收拾好的時候,戚寒澤這才從外麵進來,幫著紀落笙整理行李箱。


    看戚寒澤打了這麽長時間的電話,紀落笙有些疑惑,“成跟你說什麽呢?怎麽這麽長時間,你和他一向都不是這麽磨磨唧唧的人。“


    一邊收拾行李,戚寒澤一邊簡單迴答,“不過是些公司的事情。”


    聞言,紀落笙不再問。自知有些事情如果戚寒澤決定不說,那麽她是什麽也問不出來的,還是順其自然,等他願意說的時候再說也不遲。


    兩人收拾好行李,吃過早飯。戚寒澤開著跑車帶紀落笙開上平坦的馬路。


    想到出差要用的設計稿還沒有完全畫好,紀落笙拿出筆記本電腦和圖紙。一路上奮筆勾勒設計圖,並在電腦上敲敲打打,將所有的構思一股腦輸進去。始終沒有注意到戚寒澤的開車路線。


    等車停了,紀落笙停下手裏的工作,四下一看,忍不住發問:“你怎麽帶我來療養院了?不會是走錯了吧?”


    打開車門,戚寒澤將紀落笙腿上的稿紙和筆記本放到一邊,拉著她的手走下車,“沒錯,我帶你看看外婆。否則,你忙起來就忘了。”


    聽此,紀落笙有些感動,心底暖暖的。緊緊握住戚寒澤的手,跟隨著他的腳步往前走,“你想的真周到,我確實該在忙到頭昏腦脹之前過來看看外婆。”起點中文


    男人看紀落笙緊緊靠著他,借助他的力量走路,卻還是走的有些吃力。便伸手攬住女人的腰,唇邊勾起狡黠的笑,“你的體力確實需要好好恢複。”


    聽男人故意挑逗,紀落笙小臉緋紅,伸出手,擰了一把戚寒澤的胳膊,“還不是你弄的,不是我體力不行,是你太禽獸。”


    再次被擰,戚寒澤依然沒有表現出任何疼痛的意思,“爽,我說過隻有我的女人才敢這樣對我。”


    兩人熟門熟路的來到外婆的房間,卻沒看到老人的身影,紀落笙忙向經過的護工打聽。


    然而護工也並不知情,“我也不知道紀婆婆去哪裏了。早上我看她情緒還很高,後來不知怎麽就不高興了,一個人在外麵坐了很久。對了,可能還在外麵坐著呢。”


    謝過護工之後紀落笙焦急的向外走,想盡快找到外婆。走了沒幾步,就看到了老人拄著拐杖蹣跚走來的身影。


    她疾步走過去,攙住老人的胳膊,“外婆,你去哪裏了?都快急死我了。”


    不料老人一對渾濁的眸子迷茫地看著紀落笙,還試圖推開她的手,“姑娘,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外婆。”


    雖然一開始就知道外婆有阿茲海默症,但是上次她和戚寒澤一起陪老人吃飯時,老人不是已經想起她來了嗎?怎麽現在又將她忘了?


    念此,紀落笙攙扶著老人的胳膊,柔聲提醒,外婆,你好好看看我,我是落笙,您的外孫女紀落笙。”


    老人盯著紀落笙的臉看了很久,眼裏慢慢沁出淚水,老淚縱橫,“你長得真的很像我女兒,可是我的女兒被車撞死了,她死的好慘哪。”


    忍著內心的絞痛,紀落笙握住外婆的雙手,輕聲安慰,“外婆,別哭,母親是死的慘,不過我一定會將幕後黑手揪出來。你現在什麽都別多想了,好好養好身體。”


    說著,紀落笙攙扶著老人走進房間。知道現在對發病的老人多說無益,等到安頓好老人之後,便拉著戚寒澤出門。匆匆走著聲音裏滿是焦慮。


    “我外婆突然又不認識我了,她也不知道從哪裏知道了我母親過世的消息,還知道母親是出車禍死的,我一定要查清楚這是怎麽一迴事。”


    見此,戚寒澤安慰她,“別著急,我幫你調查,我們一定會查清楚外婆為什麽會突然發病。”


    二人疾步來到院長辦公室,紀落笙對林院長說明情況後,善解人意的林院長說道:“落笙,你別著急,我這就叫接觸過你外婆的人過來,好好問問看到底是怎麽迴事。”


    在等人過來的過程中,紀落笙早將身體酸軟的不適感拋之腦後。心裏隻剩下了著急和憤怒,不停的在院長辦公室裏踱來踱去。


    雖然知道紀落笙著急,戚寒澤還是強按著她坐到椅子上,“你現在需要休息。”


    “你不知道我現在有多著急,我根本就坐不住。”說著紀落笙又要站起來。


    男人按住他的肩膀,沉聲命令,“老實呆著。”


    在男人漆黑寒眸的壓迫下,紀落笙強迫自己安安穩穩地在椅子上坐著。但看到林院長帶著一個護工進門時,紀落笙一下子坐不住了,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看紀落笙著急,林院長擺擺手勸慰她,“你別著急,這時專門照顧紀婆婆的小李,讓她慢慢跟你說。”


    被叫做小李的護工開口講述,“我是專門負責照顧紀婆婆的,今天早上我給紀婆婆送飯過去,照顧她吃完飯……”


    聽護工囉裏囉嗦的講述,紀落笙按耐不住了,“李姐,你直接說有什麽人來見過我外婆就是了。”


    “好,紀婆婆吃過飯之後,我剛出門就迎上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她說是來看紀婆婆的。她們具體說了什麽其實我也不知道,隻是知道紀婆婆從那女人走後情緒一直不好,還哭。”


    根據小李的形容,紀落笙問:“是不是一個滿頭卷發的妖媚女人?”


    仔細迴憶了一會兒之之後,小李忙不跌的點頭,“對,就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妖裏妖氣的女人。我當時還在想這個年齡了,怎麽還打扮成這副德性。”


    事情已經有了眉目,紀落笙對小李和院長說:“林阿姨、李姐我已經知道是怎麽迴事了,謝謝你們。”


    林院長握住紀落笙的手,“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外婆,以後也會仔細篩查來看過他的人。”


    但紀落笙卻無奈搖頭,“林阿姨,惡人想做壞事是防不住的。”


    除了院長辦公室,紀落笙和戚寒澤重新迴到外婆的住處。看到外婆獨自的坐在床上抹著淚。紀落笙很是心疼,本想上前勸慰外婆,戚寒澤卻一把拉住她,默默地對她搖搖頭。


    男人緊握著紀落笙的手往外走,她戀戀不舍的看了外婆一眼,跟隨戚寒澤走出療養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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