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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門鈴響了起來,紀落笙忙放下刀,想逃離廚房,“他們來了,我去開門。”


    一眼看出紀落笙的心思,戚寒澤說:“我去開,你繼續。”隨即又將菜刀放迴去她手裏。


    看逃不過去,紀落笙隻得苦著臉拿起菜刀繼續切菜。


    進來的是廖一凡和顧澤密等人,戚寒澤招唿他們來到餐廳,然後道:“你們坐,我廚房還有點事。”


    聽此,眾人皆驚,廖一凡難以置信的上下打量著戚寒澤,很是驚詫,“戚少,你的意思是今天是你替大家準備吃火鍋的食材?”


    “不然呢?”戚寒澤反問,而後不以為然的一笑轉身向廚房走去,


    眾人互相遞了遞詫異的眼神,不約而同地跟隨著戚寒澤的腳步,向廚房走去。


    此時,紀落笙正在廚房裏笨手笨腳的切著菜。


    看著那些形狀各異、薄厚不一的菜,戚寒澤不屑的嗤之以鼻,“你這切的也叫菜?”說著就將紀落笙再次擁入懷中,握著她的手,一刀一刀的教學。


    身後的眾人都硬生生地撒了一波狗糧,全都甜蜜有些齁。


    看著這溫馨甜蜜的一幕,顧澤密將雙手緊緊握在一起,放在胸口處,“真的好羨慕你們夫妻的相處模式,連日常切個菜都能甜蜜成這樣。”


    眾人紛紛點頭附和,“是啊,平常夫妻過日子都是越來越平淡如水,你們夫妻還真是難得的甜蜜如戀人呢。”


    大家的羨慕讓紀落笙禁不住小臉緋紅,用隻有彼此才能聽見的低微聲音對戚寒澤說:“行了,放開我。”


    然而,戚寒澤根本就不為所動,仍舊專注地叫教她切菜。


    眼尖的廖一凡一眼看到了紀落笙切的那些形狀各異的蔬菜,端起來拿到眾人麵前,調侃道:“難怪戚少要幫戚嫂切菜,原來戚嫂不通廚藝。”


    眾人看到那些菜,雖不好當麵挖苦,卻都忍不住捂著嘴輕聲嗤笑。


    大家的笑聲讓很尷尬,羞紅了臉,呐呐解釋,“我,我才開始學。”


    此時,戚寒澤主動放下刀,拉著紀落笙的手從廖一帆手中拿過盤子,端起來,向餐廳走去。


    邊走邊迴擊,“廖一凡,你沒資格笑我妻子?說到做菜,我記得你一竅不通。”


    被戳破真相,廖一凡撓著頭閃爍其詞,“其實我還是會一點的。”


    注意到廖一帆尷尬的臉色,顧澤密嘲弄道:“你是會燒一點開水還是會煮一點泡麵?”


    被挖苦,廖一帆臉色更差,嘴唇緊抿,瞪了一眼顧澤密,扭過臉,不做聲。


    而顧澤密看到廖一帆這樣,笑的更加歡暢。


    見戚寒澤懟廖一凡,眾人都不敢再嘲笑紀落笙的廚藝,默默跟隨兩人的腳步走進餐廳。


    隻有顧澤密開啟了迷妹模式,看著又帥又酷,廚藝又精湛的戚寒澤由衷的誇獎,“讓你們笑落笙,你們難道不知道戚總裁是寵妻狂魔嗎?”


    而被戚寒澤在眾人麵前維護的紀落笙此刻心生甜蜜,整個人都如喝了最甜的蜜糖般,甜絲絲的。


    眾人圍繞著圓形餐桌落座,桌子中央的鍋中已經冒出了熱氣。白色氣體上升中將鍋中濃鬱撲鼻的香味彌漫開來,滿桌人紛紛忍不住抽動著鼻子,看向鍋子。


    待鍋中湯汁沸騰,戚寒澤第一個站起身,拿起筷子將盤中菜輕輕推入鍋中。


    看戚寒澤忙著下菜,而紀落笙卻慵懶閑適的倚著椅背坐著,廖一凡再次忍不住酸到:“戚嫂真的是好福氣呀,有戚少伺候著,什麽也不用幹。”


    有人主動起身幫著戚寒澤下菜,他便很自然的落座,看著廖一帆,嘴角勾起淡淡嘲諷的笑,“我的妻子,我自然心疼,與你何幹?”


    連續兩次被懟,廖一凡隻得無可奈何地閉上了嘴,一臉尷尬之色。


    話落,戚寒澤滿臉期待地看向紀落笙,本來是指望著能從她臉上看到感動。卻不想,隻看到了一個舉著筷子,眼巴巴看著火鍋中肉片翻滾的饞貓。


    許是因為很久沒有吃火鍋了,而且在醫院一直清粥小菜的,腸胃實在寡淡。此刻看到火鍋,聞到濃鬱的香味,紀落笙的嘴角竟然流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口水。


    坐在她身邊的戚寒澤看著紀落笙這幅饞樣,既好笑又生氣,抽出一張紙巾,主動伸手幫她將唇邊的口水擦去。


    這個微小的動作正好被廖一凡看在眼裏,以他一貫的心性,此刻不調侃幾句是不可能的。清華


    因此,他看向夫妻二人,含諷帶譏的挖苦,“戚少,你是多久沒讓戚嫂飽餐一頓了,看把我們戚嫂饞的,都流口水了。”


    聽到這話,眾人看向紀落笙,見她舉著筷子,白淨的小臉上一副饞貓樣,模樣很是單純可愛,不禁都揚起嘴角,微笑起來。


    此時紀落笙隻顧著,拿起筷子翻動鍋中的菜,看看哪個煮好了,壓根沒有注意到廖一凡的話。


    但這話卻被戚寒澤一字不落地聽到耳中,狹長的黑眸瞬間釋放出寒意,眉梢微挑,怒懟道:“廖一凡,你是覺得命太長嗎?”


    凜冽的威脅之語頓時讓廖一凡覺得渾身寒毛倒豎,不由得微微打著寒噤,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徹底閉了嘴,不再嘲諷紀落笙。


    不巧此時有人敲門,是有客人來了。戚寒澤大手一揮,命令道:“廖一凡,開門去。”


    戚少的命令廖一帆自然不敢不遵從,慌忙起身,向外走去。走的太急,一時沒注意,腳下一個趄趔,撞倒了一張空椅子,椅子倒在地上發出巨大的響動。


    聽到響聲,大家都看向廖一凡,正好見他一臉窘態,手忙腳亂的將椅子扶起來。


    斜睨著廖一凡慌張的樣子,顧澤密冷笑道:“大明星,你年紀輕輕的就開始眼花了嗎?還是說是天生有眼疾呢?要不要找個醫生看看?”


    聽此,廖一凡狠狠瞪了顧澤密一眼,本想立馬懟迴去。但因為敲門聲越來越急,隻好瞪了顧澤密一眼就連忙去開門。


    門開了,隨著銀鈴般的聲音,“我來遲了,你們可別怪我。”廖一帆陪著一位踩著高跟鞋身姿窈窕的女明星走進餐廳。


    除了從不關注影視圈的紀落笙,眾人對這位女明星都很熟悉,紛紛打起了招唿,“林姐姐好。”


    原來這位就是影視圈裏的當紅女星林婉兒,因為柔弱而標致,大家都稱她為林姐姐。


    此時,廖一帆熱情的幫林婉兒拉開她身邊的一張空椅子,待她入座之後,他也順勢坐到了林婉兒身邊,還貼心地幫林婉兒調起了料碗。


    見此,顧澤密不屑的看著熱情過度的廖一凡,“廖一凡,你今天和平時不大一樣啊,對這位林姐姐很熱情呢。”


    不等廖一凡開口,唯恐不明就裏的人誤會,林婉兒忙解釋道:“我和廖師弟是大學的校友,我們之間不過是同學之誼罷了。”


    幫林婉兒調料碗的廖一凡想起方才顧澤密挖苦他眼瞎的話,不屑白了顧澤密一眼,“聽到了嗎?我和林姐姐是同學之誼,顧澤密你那汙穢的腦子裏在想些什麽?”


    聞言,顧澤密伶牙俐齒的反駁,“你怎麽知道我腦子裏有些汙穢的想法?難不成你對林姐姐本來就有些不能描述的想法嗎?”


    此時廖一凡已經幫林婉兒調好了料汁,他看著林婉兒無故躺槍,一副略顯尷尬的樣子,決心反擊迴去。


    “顧澤密你今天要說我就說我,不要連累無辜的人。就算我得罪你了,林姐姐可沒有,你不要拿她當借口來懟我。”


    這時顧澤密才意識到她失言了,看著林婉兒尷尬的樣子忙解釋,“林姐姐,我不是有意要說你。是因為這個廖一凡平時就很愛挖苦人,我今天就是想懟他。”


    本身就很了解廖一凡為人的林婉兒大度的擺擺手,“沒關係,我知道你並無惡意。你要懟廖一凡我支持你,他這個人平時說話是有些尖酸刻薄,是該有個人治治他。”


    有了林婉兒的支持,顧澤密高高地抬起下巴,眼裏滿是得意,“聽到了吧,廖一凡,連林姐姐都說了,你一向是個尖酸刻薄的小人。”


    一邊舉起筷子向鍋中夾菜,廖一凡一邊故作毫不在意的樣子,“小人眼裏才出小人,你說我小人,可見你本身也不是什麽君子。”


    鍋中上下翻滾的菜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眾人紛紛舉起筷子伸向鍋中,餐桌上熱鬧了起來。


    隻有顧澤密不動筷子,依然不依不饒的繼續挖苦廖一凡,“我從來沒說過我是君子,那你呢,你說你不是小人,那麽就是個偽君子嘍。”


    看顧澤密不打算停戰,廖一凡也幹脆放下筷子,“顧澤密,你身為戚嫂的閨蜜,居然一點也沒學到戚嫂溫婉可人的樣子,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聽廖一凡將她和紀落笙相比,顧澤密也毫不示弱。“那你呢,你身為戚總裁的好友,你可曾從他身上學到了一絲一毫霸道總裁風範?”


    說著,還故意看向戚寒澤,比了個大拇指,又看著廖一帆,豎了豎小拇指,“你說我狗嘴裏吐不出象牙,那你這半天吐的又是什麽牙?”


    本來紀落笙是隻顧著吃菜,壓根沒有細聽這兩人針鋒相對的互懟。但此時聽到二人將戰火引到了他們夫妻身上,知道再不開口這兩個人今天是不會罷休了。


    於是放下筷子,看向戚寒澤準備岔開話題,“寒澤,我記得家裏有珍藏的拉菲,你拿出來一瓶給顧澤密和廖一凡壓壓火。”


    世界之名紅酒拉菲兩個字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大家紛紛開口,“戚少,你有這麽好的酒也拿出來讓我們大家品鑒品鑒。”


    有人也開始勸廖一凡和顧澤密,“聽到了嗎?今天戚少和戚嫂請我們吃火鍋,還特意拿出珍藏的拉菲你們倆壓火,你們就消停一會兒吧。”


    身處話題中心的兩人不甘心地互相瞪了對方一眼,在眾人的勸阻中也不好再說什麽,拿起筷子各自默默吃菜。


    既然身為妻子的紀落笙開口了,戚寒澤自然遵從,“好,請大家喝酒。”隨即便起身來到家中的酒窖,拿出那瓶珍藏多年的拉菲紅酒,迴到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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