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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輕的吮吸、柔柔的啃噬,舌尖在她唇上輕舔啄吻,輾轉反側,似在親昵一件珍愛的無價之寶。


    不知道過了多久,好像是一瞬,又好像過了一個明媚的春天,兩人終於依依不舍的分開,微笑著看著對方。


    從早晨起床到開始的尷尬一掃而空。


    紀落笙一手環抱著戚寒澤精碩的腰身,一手撫摸著他脖頸間的傷痕,柔聲問道:“疼嗎?”


    聞言,戚寒澤勾唇一笑,言簡意賅的迴答道:“無妨。”


    話落,紀落笙輕輕將頭埋在戚寒澤懷內,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


    “我真的是無意的,當時我確實不知道是怎麽了,突然就情緒亂了,拔不出來。”


    聽此,戚寒澤伸出手輕輕撫摸著懷中女人濃密細軟的烏發,低聲應道


    “沒關係,我陪你。”


    “謝謝你。”


    淡淡的暖意在心間彌漫,紀落笙更緊地抱住了戚寒澤。


    感覺到纏繞在腰身的手臂越來越近,低頭看著紀落笙嬌豔可人的小臉


    戚寒澤忍不住淡淡微笑,說:“今天我們出去。”


    聞言,紀落笙從戚寒澤懷裏離開。


    略略思索後,唇角狡黠一勾,拒絕了,“昨天幹了一整天家務,都沒有畫一張設計圖。所以今天我不能出去,我要工作了。”


    話落,扭身就要往二樓走。


    見此,戚寒澤長臂一伸,抓住她纖細的皓腕。再一用力,將她拽進懷內。


    伸出骨節分明的長指,勾起她瓷白的小臉,盯著她清澈的瞳眸,問:“真的?”


    聞言,紀落笙一扭頭,躲開戚寒澤的手,道:“當然是真的,我已經構思好了很多服裝樣式,今天必須要畫出來。”


    聽此,戚寒澤斂著光的深邃眸子探尋的看著紀落笙躲閃的眼睛,聲音低沉道:“確實?”


    “當然是真的,我都安排好了,上午在家畫設計圖,下去去夢苑看看。你平時不是這麽多問題的人,今天怎麽老問?”


    戚寒澤早已看穿了紀落笙的小伎倆,陰沉冷魅的臉上顯出冷峻的神色,冷聲發問:


    “是想留在家吃肉吧?”


    “沒有,沒有,真的沒有。”


    話落,紀落笙連連擺手,可是還是招架不過戚寒澤那雙能洞察人心的雙眼。


    “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哎呀,我不過就是想吃幾塊肉嘛,早上不過吃了幾片麵包,好餓。好吧,我不吃了。不過要畫設計圖也是真的,出去也行,不過要早點迴來。”


    聞言,戚寒澤毫不客氣地拉著紀落笙走出別墅。


    路上,紀落笙開著她那輛絢麗的藍色瑪莎拉蒂,一邊轉動方向盤,眼睛的餘光一邊往路邊瞟。


    開車駛到一條窄窄的巷子口,紀落笙猛一下刹住了車。緊隨其後的幾輛黑色勞斯萊斯幻影緊跟著也刹停了車。


    通過後視鏡往後看,紀落笙不禁慨歎道:“戚大總裁,你隨隨便便出個門也要跟這麽多人嗎?”


    聞言,戚寒澤漫不經心的往後瞟了一眼,言簡意賅的說:“規矩。”


    停好車,紀落笙率先下了車,“這條巷子裏有一家小館子很不錯,走,我請你吃飯。”


    聽此,戚寒澤麵色一凜,擺擺手拒絕了。


    就這麽被拒了?


    念此,紀落笙靈機一動,主動轉到戚寒澤這麵,立在車側。


    一雙含嬌帶嗔美目看向戚寒澤,道:“陪我,我真的餓了。這家小館子我以前經常來,菜品雖不多,但味道真的很好。”


    見此,戚寒澤的麵色柔和了許多,看著麵前的紀落笙。


    今天她沒化妝,長發盤成一個鬆散的丸子頭,光潔飽滿的額頭露了出來,五官素淨嬌美,肌膚光滑細膩。穿著一件套頭衛衣,白色緊身褲,肩上背著一個小巧的包包,高挑又纖細,


    此刻她故作嬌嗔樣子更顯嬌柔美麗。


    看戚寒澤仍舊坐著不動,紀落笙打開車門,輕輕握住他的手,拉著他下車。


    隨即,戚寒澤唇角彎起一抹淺淺的笑意,順從地下了車。


    兩人一同走進窄巷,一路彎彎繞繞,終於來到一家門口沒有任何裝飾的店門口。


    “就是這裏了。”


    話落,紀落笙站定,掀開門簾,請戚寒澤先進,她緊隨而入。


    店麵很小,隻擺了四張方桌,但異常整潔。空蕩蕩的,沒有人。


    見此,戚寒澤劍眉微蹙,敲敲桌子,還是沒人應。


    “在這裏。”


    話落,紀落笙走到牆邊,拉了拉垂在牆上的一條細細的繩子。“叮鈴鈴”樓上響起了鈴聲。


    隨後,一聲蒼老的聲音傳來,“來嘍。”


    隨著沉重的腳步聲,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走了下來。


    看見老人,紀落笙忙走近老人身前,微笑道:“張伯,您好。”


    老人上下打量了一眼紀落笙,馬上就認了出來,“落笙啊,你這幾年都去哪兒了?怎麽才來?”


    聞言,紀落笙臉上閃過一絲悲愴,但一閃而過,小臉依舊笑的明媚。


    “張伯,這幾年我出國留學了。最近才迴來,您看,這位是我的,我的……”


    看著戚寒澤,紀落笙不知該如何介紹。


    見此,戚寒澤勾唇一笑,淡淡地說:“我是她的丈夫。”


    聞言,紀落笙不自主的低下了頭。


    張伯驚詫的打量著戚寒澤,見他眉目俊朗,氣度不凡,哈哈一笑道:


    “很好,你們很相配。”


    聽此,戚寒澤握住紀落笙的手,兩人落座。


    隨即,張伯道:“你們稍等,我去準備菜。”


    見張伯走了,戚寒澤疑惑地問:“不用點菜?”


    “張伯的菜都是固定的。”


    等了約半個小時,張伯端著一個大大的托盤走了進來,將飯菜一樣樣擺上桌。


    見此,紀落笙乖巧地道謝:“謝謝張伯。”


    聞言,張伯慈祥的看了一眼紀落笙,心疼的說:“好好吃,看你瘦的。”


    “好,吃您做的菜,我那次不是吃的幹幹淨淨。”


    聽此,張伯很滿意的微笑離開。


    看著桌上的幾盤菜,戚寒澤不禁挑眉,冷冷道:“看著很普通。”


    “張伯的菜是金玉在內,敗絮其外。不信,你嚐嚐。”


    聞言,戚寒澤拿起筷子,挑開麵前的蛋包飯,脫離了薄薄蛋皮的束縛,炸的焦黃的鰻魚和雪白的米飯傾瀉而出。夾起一塊鰻魚,滿口魚香,魚皮酥脆,魚肉細嫩。


    看著戚寒澤下筷子,紀落笙期待的看著他,問:“怎麽樣?好吃嗎?”


    “尚可。”


    “什麽尚可,是很好吃好不好。”


    話落,紀落笙拿起筷子,大快朵頤。


    看她吃的可口,戚寒澤忍不住問:“張伯的菜和我的菜,誰好?”


    聞言,紀落笙一邊低頭吃飯,一邊口不應心的迴答:“都很好,各有特色。”


    聽此,戚寒澤淩厲的下顎緊繃,聲音冷硬道:“敷衍。”


    聽戚寒澤語氣不對,紀落笙放下筷子,道:“相比普通人,你做飯是很好吃。可是張伯都做了幾十年了,他又是專業廚師,他的飯菜口味自然在你之上。”


    “不對,我的飯菜裏有愛,更好吃。”


    聞言,紀落笙先是一愣,而後看著戚寒澤認真嚴肅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邊笑邊說:


    “沒想到,堂堂戚氏集團的總裁,居然會說土味情話。”


    很快,飯菜被一掃而空。結賬的時候,張伯很開心的看著兩人,邀請他們再次光臨。


    走出小巷,紀落笙打了個哈欠,道:“你開車吧,我睡會。”


    “吃飽就睡。”


    聽見戚寒澤不滿的話語,紀落笙嬌憨一笑,上了車,舒服的坐好,閉上了眼。


    黑色勞斯萊斯跟隨藍色瑪莎拉蒂很快來到了目的地。


    醫院門口。


    車停穩後,紀落笙迷迷糊糊地走下車。看見醫院的紅十字標誌,她麵色泛白,隨即將雙手捏成拳,極力壓抑著內心的恐慌,淡淡問戚寒澤:“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


    “看病。”


    看著她眸底的畏懼與淒涼,戚澤寒一言不發,將她緊緊攬進懷中,意欲壓製住紀落笙體內即將迸發的惡鬼。


    “我沒病,真的!”


    話落,紀落笙極力掙開戚寒澤,扭身便走。她要盡快逃離這個帶給她夢魘般經曆的地方。


    “你若走了,後果自負。”


    聞言,紀落笙停住腳步,迴身目視戚寒澤,心中的怒氣促使她絲毫無法一再忍耐。


    這五年來,醫院這兩個字,就像一塊燒紅的烙鐵印刻在紀落笙的心口,除非她死,否則她便一步也不想踏入。


    她眼裏噙著淚,顫抖著聲音,手指醫院方向道:“戚寒澤,我們隻是交易婚姻,你沒權利、沒資格強迫我、綁架我到這種地方來。”


    見此,特助唐成不敢置信,想看怪物一樣看著紀落笙。


    這女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敢頂撞戚少!


    戚少發起脾氣來,有多可怕,他可是見識過的。


    念此,唐成走到紀落笙身邊,低聲勸阻:“少夫人,你說話太過火了。戚少帶你來醫院,也是為了給你看肺病,你又何必這樣出言頂撞呢?”


    聞言,紀落笙心頭一緊,原本緊繃的神經一下子放鬆了。


    他帶自己,隻是來看肺病的?


    念此,紀落笙尷尬走向戚寒澤,訥訥開口道歉:“我,我很抱歉。”


    此言一出,唐成不敢相信他的耳朵。


    這少夫人招惹戚少的速度飛快,服軟的速度,也和開了加速器一樣,讓人佩服!


    “走。”


    不知助理開小差,戚寒澤握住紀落笙的手,走進醫院。


    在唿吸內科做胸部ct,再到婦科做b超。經過這樣一番周密檢查,紀落笙已經被折騰得很累了,她靜靜地躺在檢查室的病床上安穩入睡。


    趁此機會,戚寒澤開始向醫生詳細詢問:“她的病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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