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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是的,每次被戚寒澤抱住,紀落笙都會掙紮,但沒有一次成功。


    念此,紀落笙負氣地倒在戚寒澤懷內,幹脆就這樣緊緊靠著他。


    此時,戚寒澤輕柔地撫摸著紀落笙的秀發,在她耳邊低聲說:


    “陪我去見我父母。”


    聞聽此言,紀落笙忙坐立起身:


    “我還沒做好準備。”


    她沒有絲毫的準備去見戚寒澤的父母。


    畢竟他們的婚姻不過是一場交易,這樣的狀況,讓父母不知情更好一點吧。


    然而紀落笙話音未落,她冰涼的小手立馬就被戚寒澤一雙溫熱的大手立馬握住。


    隨即,他用異常令人安心的口吻說:“有我呢。”


    “我今天不去,以後再……”


    話音未落,紀落笙的耳垂一熱。


    這……


    紀落笙身上一陣酥麻,這個男人,舔什麽不好,明知道紀落笙的耳垂是她身上最敏感的地方。


    片刻過後,紀落笙已經麵紅耳赤,口中呢喃之時,戚寒澤卻突然停止撩撥,在紀落笙耳邊輕語道:


    “還是不肯跟我去見我父母嗎?”


    “不去。”


    聞言,戚寒澤低頭往下,骨節分明的手試探性的,帶著幾分威脅:


    “你確定?”


    “不要,好了啦,我去,我去。”


    “這才乖嘛!”


    聽到戚寒澤的誇獎,看著他邪魅的笑容,紀落笙被撩撥的酥麻的心再次狂跳起來。


    l市中心商場某品牌的服裝店內。


    五年來第一次進入商場的紀落笙異常興奮,本想好好買幾身衣服,可轉念一想,如果買不到合身的衣服,是不是就不用了去見戚寒澤的父母了呢?


    念此,紀落笙故意選了一件大碼且色彩鮮豔的裙子,拖拖拉拉地走到戚寒澤麵前,故作可憐地說:


    “這家店裏的衣服真心不適合本寶寶。”


    “換。”


    在另一家店內,紀落笙故技重施,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道:


    “這衣服好醜,你確定要我穿嗎?”


    見此,戚寒澤下了命令:“唐成,陪少夫人試遍商場所有店裏的衣服,直到買到合適的為止。”


    聽到戚寒澤霸氣側漏的話,紀落笙傻眼了,隨即擺手忙道:


    “好了啦,我投降!可是最了解你父母的人是你啊,你幹嘛不幫我選?”


    話落,紀落笙便拉著戚寒澤走入花花綠綠的衣服中。


    既然反抗不了,那就盡量去享受吧!


    當然,享受一定要拉個墊背的!


    似是看出紀落笙的心思,戚寒澤無奈起身,深邃的眸光掃向那一堆花花綠綠的裙子。


    這還是他第一幫女孩子挑衣服。


    片刻後,紀落笙從試衣間裏走了出來,她身穿一條剪裁利落而又凸顯身材的湖藍色絲質連衣裙,腳踩一雙中跟白色高跟鞋。


    見此,戚寒澤唇上浮起一抹笑容:“尚可!”


    “阿嚏。”


    就在這時,紀落笙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隨後,聽著戚寒澤的評價,紀落笙在心裏對著戚寒澤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衣服雖合適,可是很冷的好不好,大冬天隻穿一件連衣裙。


    要不,讓他來試試。


    與此同時,一件暖融融的雪白羊絨大衣披在了紀落笙的肩上,她抬頭正對上了戚寒澤一雙明亮的眸子,不由得勾唇含笑。


    這個戚寒澤其實也蠻體貼的,當初她選擇戚寒澤幫自己,如今看來,這個決定,沒錯。


    l市郊外別墅內。


    走進諾大的別墅,紀落笙不由得戰戰兢兢,倒不是因為她沒見過世麵,而是這次要麵對的是戚寒澤的父母。


    但是他們的婚姻隻是一場交易,而這次見麵,就是一次欺騙。


    而她,就是一個騙子。


    念此,紀落笙禁不住扭頭看戚寒澤。


    這個男人這次來也是要欺騙他自己的父母嗎?


    戚宅的管家老萬畢恭畢敬地請戚寒澤和紀落笙坐下。


    見紀落笙怕冷似的裹緊了身上的外套,戚寒澤不由蹙眉:“冷嗎?”


    “不,怕。”


    話落,紀落笙緊緊地握住戚寒澤的手。


    這個家是陌生的,可是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是熟悉的,此時此地,隻有他能給她帶來切實的安全感。


    看著她主動抓住自己的手,戚寒澤身子一僵,隨即看向這位契約妻子的眼神,又暖了幾分。


    正在這時,腳步聲響起,戚夫人從樓上緩步走了下來。


    紀落笙和戚寒澤兩人忙站立起身。


    戚夫人年逾五十,但因為保養得宜,所以並不顯老,反而因為歲月的曆練更加顯得風韻標致。


    見到站起來的兩人,戚夫人頷首一笑道:


    “快坐下。”


    隨後,她迴頭又對管家說:“老萬,上迴從眉山帶迴來的老君眉很不錯,給我們沏壺茶來。”


    聞言,紀落笙不由得心生羨慕,戚寒澤到底是有母親的人,即便隻是一點茶葉,戚夫人也總是惦記著給兒子喝。


    而她卻身世凋零,飽經磨難,甚至可能終生都無法生育。她這樣的人能入得了戚夫人的眼嗎?


    “母親,這就是紀落笙。”


    在戚寒澤的介紹下,紀落笙壓製住心頭的哀意,紀落笙麵向戚夫人躬身微笑:


    “伯母,您好,我是紀落笙。”


    聞言,戚夫人上下打量了一眼紀落笙,自顧自坐下,並不說話。


    尷尬站立著的紀落笙無奈苦笑,頭下頭偷看戚寒澤。


    感受到她不安的目光,戚寒澤抬手拉住她的手,示意她坐下。


    此時,客廳外響起高跟鞋走路的聲音,伴隨著一陣濃烈的香水味,有個女聲尖著嗓子說道:


    “紀落笙,你有什麽資格到我戚哥哥家裏來?”


    進來的人是古婉辭,她熟門熟路地走過來,坐到戚寒澤身邊,目光不善地盯著紀落笙。


    看見古婉辭,戚夫人臉上浮起笑容,問道:“寒澤,你總該認識古伯伯家的辭婉吧?”


    聞言,戚寒澤擁起紀落笙坐到另一邊沙發上,目光銳利地看著古婉辭用嘲諷的口吻說道:


    “古伯伯?記得就是那個去年因為偷稅漏稅上了電視新聞,後來爬在我父親腳下哭哭啼啼求著借錢的古總嘛!”


    聞聽此言,古婉辭臉上掛不住了,濃妝豔抹也遮不住她臉上的一陣紅一陣白。但表麵上卻仍舊極力掩飾她的尷尬,訕訕地說道:


    “這個事情早就解決了,戚哥哥,今天我從印尼給伯母帶了著名的魯瓦克咖啡豆,你也一起嚐嚐吧。”


    “可惜,我的母親隻喜歡喝茶。”


    聽到兒子的話,戚夫人抬頭帶著幾分不滿看向兒子,隨即反駁道:“不,我最近時常也會喝咖啡醒醒神。”


    見戚夫人為自己撐腰,古婉辭難掩唇邊的笑容,含諷帶譏地說道:


    “紀落笙,你不好好在精神病院待著,竟然出來勾引我的戚哥哥,你究竟是使了什麽狐媚妖術?說,你是不是眼紅戚家的財產啊?”


    聽此,紀落笙心裏一緊,她雖沒有勾引戚寒澤,但的確是她主動找戚寒澤幫自己逃出精神病院的,而這次上門麵見戚夫人也純屬是一場婚姻的交易。


    念此,她的手不禁微微發抖。


    見紀落笙不說話,戚夫人睥睨地看了一眼她,問道:


    “你是個精神病?”


    聞言,戚寒澤握住紀落笙發抖的雙手,目視母親,擲地有聲的說:


    “母親,應該明了,傳聞不可信!”


    見戚寒澤越發維護紀落笙,古婉辭嫉妒萬分,尖著嗓子說:“她不光是個精神病,還是個撞死自己未婚夫的殺人犯,她還……”


    話音未落,戚寒澤起身一把揪住古辭婉的衣領,揚起手。


    “啪!”


    一個大嘴巴子,力道之大,讓古辭婉站立不穩,一頭栽倒在地。


    “母親,紀落笙現在已經是名正言順的戚家兒媳。至於在我家裏亂吠的瘋狗,該滾了。”


    話落,戚寒澤轉向老萬,吩咐道:


    “把她給我拖出去。”


    話音未落,管家老萬便一把拽起古辭婉向門外扔去。


    麵對眼前這一幕,戚夫人隻是小口抿著茶,始終不作聲,好似眼前發生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兒子說一不二的個性戚夫人是很了解的,既然戚寒澤說紀落笙是戚家兒媳,那麽不管她之前經曆過什麽,現在她就是不容置疑的戚家兒媳。


    客廳內再次陷入寂靜,戚夫人驀地抬眼看到了紀落笙脖頸間的玉墜,好像想到了什麽,發著愣,半晌沒有說話。


    見此,紀落笙忍不住發問:“伯……母,您認識這個玉墜。”


    “嗯?我,我不認識。從沒見過。我隻是看這玉墜的成色不錯,多瞧了幾眼罷了。”


    話落,戚夫人忙端起茶杯小口喝著,躲開紀落笙看向她的詢問的眼神,明顯是在掩飾著什麽。


    見戚夫人這樣,紀落笙滿腹疑慮,卻不好再次發問。


    戚宅的晚餐極為豐盛,餐桌上的氣氛卻異常沉悶。


    戚夫人常常失神地看著紀落笙的玉墜,拿著筷子,發著愣,忘記了吃飯。


    戚寒澤皺著眉,不時的提醒道:“媽,菜涼了!”


    聞言,戚夫人才迴過神來。


    而紀落笙麵對這一切,雖心生疑惑,表麵卻裝作什麽也沒看到,埋頭乖巧地吃著飯。


    畢竟,這隻是她隻是第一見麵的陌生人,沒必要自來熟,更沒必假裝自己是這個家的半個主人。


    餐後,花園。


    戚宅的花園很大,奇花異草栽種得宜。如今雖是隆冬十分,但冬日裏盛開的梅花在月色下依然顯得格外嬌豔。


    紀落笙伸手去摘高處的一朵紅梅,卻夠不到。


    見此,她身後的戚寒澤握住她的手,幫她摘下一朵。


    “謝謝。”


    “口頭感謝不夠!”


    聽到戚寒澤的話,紀落笙臉頰一紅,轉移視線般拿起那朵梅花在鼻下嗅著,清冽的香味竄入口鼻。


    驀地,她想起,戚寒澤第一次見到自己時也曾盯著她的玉佩看,心中大惑不解。


    落雪了,先是一片,而後二片、三片,大雪紛揚而至。


    “咳咳。”


    一陣寒風吹來,紀落笙忍不住咳嗽。


    一件衣服出現在紀落笙的頭頂,遮住了雪花,她抬眼望去。


    就見戚寒澤脫下了自己的外套,罩在二人頭上,此刻他正對著自己勾唇一笑。


    見此,紀落笙終於難耐心中的疑惑,忍不出發問:“你對我這麽好,圖什麽呢?”


    “圖對你好,圖不讓雪淋濕你的衣服。”


    話落,戚寒澤摟緊紀落笙,兩人同頂著一件衣服在大雪裏抬眼看那一樹樹梅花在雪裏盡情綻放。


    是的,她一無所有,沒什麽好讓戚寒澤圖的。


    雖然那玉墜依然是個不解之謎,可是……不管了,時間會給她一個答案的。


    念此,紀落笙放鬆地依靠在戚寒澤肩上,道:


    “那就好。”


    看到紀落笙放鬆了下來,戚寒澤暗自長籲了一口氣,從他看到母親看著玉墜的眼神,一直到現在一直緊繃的神經也終於放鬆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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