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子的境界已經不是失業時候的境界,他很少去看兒子薑才,兒子也到了青春叛逆期,他每次看兒子隻能用世俗觀點教育兒子,但每次都被兒子頂撞,又不敢用綠島能力去教育兒子,兒子和他都感到別扭。因此,兩個人都盡可能迴避,兒子隻是在需要錢的時候才找他。


    薑才倒是有點父親的遺傳基因,什麽都想學,什麽都不精,這萬金油性格讓他連續參加4年高考都沒考上大學。薑子原本想讓他學有所成,將來能夠正式通過考核成為綠島一分子,現在這水平看來希望渺茫,薑子既不想、也不能利用自己的地位幫助他,綠島雖賦有這個權力給自己,但用於自己無能的兒子,實在心有不甘。


    薑子後悔以有錢人的身份迴到家庭,或許貧窮能讓兒子更勤奮一些。看到曆史上有些國家,為了教育年輕人,把年輕人下放到國家最艱苦的地方鍛煉,不禁心一動,心想:把這小子放到世界最艱苦的地方去錘煉,或能有所改變。


    薑子首先要過妻子關,他對施小麗說:“兒子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我想讓他去世界各地遊學,見見世麵,或能改變一下性格,其實上不上大學,我認為關係不大,關鍵他要掌握一門專業技術,才能在這個世界立足。”施小麗:“去外麵,安全我不放心。”薑子:“你放心,我跟著他。”施小麗見老公那麽自信,隻好說:“那行,你們父子決定吧!”


    薑子對薑才說:“你想不想到世界各地旅遊?”薑才:“想啊!你出錢?”薑子說:“我出10萬美金,如果不夠,你自己想辦法。”薑子想起一個網友用3千美元遊世界的故事,說:“沒問題。”


    薑子打電話給太子:“你迴綠島了嗎?”太子迴道:“還沒有,準備迴。”


    薑子把自己兒子的事說了一下,太子說:“沒問題,交給我吧!”薑子叮囑:“隻要沒有威脅到生命,你都讓他自己解決。”太子說:“我明白。”


    薑才從c國出發,先後周遊了亞當斯尼、阿斯通,ur國、雲土國、o國和r國。


    此時,薑才的10萬美金已花的隻剩應急的3千美金,在r國,薑才認識一個c國僑民,聽僑民講了自己如何在國外立足的故事,心裏蠢蠢欲動。


    僑民說:“瓜魯國因為還沒開化,那裏會有很多機會。”


    薑才說:“你能不能帶我去考察一下?”僑民看著這個小夥子說:“創業要吃很多苦,你扛不扛得住?”薑才勇敢地說:“不試怎麽知道!”僑民說:“那好,我正要去提一批貨,你跟我的車去吧!”


    進入瓜魯國,薑才想:這裏可能是自己的歸宿,迴家沒有機會,不如換個環境,或能闖出一片新天地。他沒有別的依靠,隻有給自己打氣,他不想再依賴父母,決心靠自己,有了信心,他覺得別的都不是問題。


    薑才來到該國首都齊都省,將手中的錢全部兌換成當地貨幣,雖然隻相當3千美金,但就瓜魯國當地生活水平而言,也相當一個小富翁。他給父、母發去一段話,希望他們不要找他,等他事業有成,一定迴去看他們。


    薑子安慰妻子:兒子在自己掌控中,不會有生命危險。薑子對妻子說:“讓他自己闖一番事業,也無悔今生。”施小麗雖有些不舍,但也隻能依這對父子倆。薑子相信太子的能力,因此也沒有再去關注兒子。


    薑才知道,要生存下去,必須有份工作或經營實業,於是他打算先考察一下當地的人文、社會、地理情況,經多地考察,他來到魯斯省,感覺這裏的一草一木對自己有一種親近感,他想:該省地理位置雖偏僻,但交通一旦打開,距離不成問題。


    魯斯省地處山區,人少、耕地也少,景色平常,交通隻有一條碎石鋪的小公路與外界連接,公共交通是用貨車改裝的公共汽車,到首都要顛簸5小時,因此,既不是旅遊勝地,也沒有人來投資,幾乎從來沒有外人來過。


    薑才的到來和打算定居,引起省長哇努的關注。薑子是第三個打算來這裏定居的人,而且是第一個男人。前麵雖然來過兩個女人,當時也引起一些百姓的關注,但該國、尤其官方對女人不重視、也不關注。因此,時間長了,最後去了哪裏,誰也不知道。


    由於語言不通,幸好薑才在c國不斷複讀的時候,掌握了半桶水的英文,而哇努作為公子哥出國留學,也是掌握了半桶水的英文,半桶水對半桶水,兩人指手劃腳用這種聯合國語言進行交流。


    薑才從小愛好讀各種雜書,雖然成績不怎樣,但涉獵廣泛,屬於那種什麽都不精,但都有半桶水的“萬精油”,而薑才這個“萬精油”還有一個其它人沒有的特點,就是他能以半桶水為基礎進行鑽研,補夠完成各種想做的事情需要的知識,當然,考試除外,否則也不致於屢試屢敗。


    哇努雖然出國留過幾天學,但從小沒認真上過學的他,對現代科技那些複雜而需要一定基礎知識才能理解的東西,總是想了解卻又覺得困難,最後隻好放棄,草草混了一年即迴國當省長。


    由於c國比瓜魯國先進的多,哇努通過和薑才交流,薑才用不高深的語言和比劃,使哇努了解許多大學教授不會講授的現代科技知識和生活方式。


    雖然對薑才有些好感,但哇努對來自己領地謀生的佰生人,還是有少許防範心裏。


    通過與哇努交流,薑才才知道魯斯省沒有通電,省政府有一台國家配給的小型柴油發電機,主要用於通訊、聯絡。老百姓基本過著刀耕火種的原始日子,照明用的燃料,通常是一種從樹上摘下來的果壓榨成的油狀液體,這種果相當於c國菠蘿一般大,通常一個果的含油量可供一盞油燈燃一晚上。當地人也種少量的小麥,但主要靠狩獵和一些野生植物為生。


    當地人穿著基本上是一種手工紡製的粗布衣服,這種布的原料是一種植物的莖,經過加工紡成線,用手工工具再紡成粗布,隻有有錢人家才能去首都買機織布或進口布。


    人們的運輸工具一般是牛車,有錢人家才有馬車,有錢人子弟還有自行車,當然,偶爾有省城來的汽車,算是給孩子們開了眼界。


    魯斯省雖然落後,但民風純樸,對外來客人熱情而不失禮節,但對自己的宗教習俗,則絕不允許任何人玷汙和損害。


    薑才在省府旁邊租了一間房子住下,平時到周邊山地、村莊去考察,閑時則常去找哇努聊聊天。慢慢地竟神速地掌握了當地語言,薑才對自己的學外語能力驚歎不已,一直想不通:怎麽在c國這種潛能發揮不出來呢?以至學了20年英語還是半桶水。這天飯後,薑才又來到哇努家,隻見哇努和妻子在院子裏的水池邊喂魚,薑才知道窪努一共有5個老婆,這一個是最寵愛的一個。


    突然一陣風吹來,哇努妻子的頭巾被風吹落在肩膀上,頭上竟然有一塊銅錢般大小的亮疤沒有頭發,哇努看到薑才注意到他妻子的這塊疤,示意妻子迴屋裏,然後對薑才歎道:“唉!我妻子這塊疤是一年前為救我受的傷,我一直內疚,找了全國各種醫生治療都沒辦法。”


    薑才聽了,沉默一下,想起小的時候自己頭受傷,也是不長頭發,父親用人們傳授的土辦法治好一事,說:“我有一個老家民間的土方子,不知可不可以試試?”


    哇努不抱希望地說:“隻要能治,盡可一試,如果治好,我會報答你的!”


    薑才把方子告訴他,主要成份是動物油和生薑,還有幾種當地常見的草藥,要求先用草藥熬水洗頭,然後,再用生薑沾油擦拭疤痕。哇努收到方子,吩咐擁人按方子操作。


    經過一個月的治療,哇努愛妻頭上的疤痕處竟然長起毛發,一個星期後,毛發長長,疤痕徹底治好。哇努高興的像中了大獎,哇努拍著薑才的肩膀說:“非常感謝親愛的朋友,你願不願意和我結為異國兄弟?”


    薑才雖感動,但心想:自己剛來乍到,怎能和對方還是王室結為兄弟?薑才於是委婉地說:“謝謝王子關愛,我是外國人,不宜和王室稱兄道弟。”


    哇努想到王室的規矩,心想:也是,於是遺憾地向兩邊伸出雙手說:“那我尊重你的選擇,但我們今後將是非常好的朋友!”薑才說:“這沒問題,非常高興交了王子這個好朋友。”


    哇努一定要報答薑才,薑才說:“大家成為好朋友,這就是最好的禮物。”哇努非常喜歡薑才的為人,哇努說:“我一定要送一件禮物給你,不然我良心過不去。”薑才說:“實在要給,就給一塊宅基地安個家吧。”


    哇努很愉快就答應,並說將自己家旁邊那快空地給他起房子,但又說:“根據本國法律,你要擁有土地,必須加入本國國籍,瓜魯國承認雙重國籍,薑先生應該沒問題吧?”


    薑才心想:c國也承認雙重國籍,應該沒問題。於是坦率地答應說:“沒問題,這是我的榮幸。”


    薑才按照當地自然條件,建了一棟既有c國特色又適合瓜魯風情和生活條件的c瓜合璧帶花園的房子,正式在魯斯省定居下來,他決心要在這裏幹出一番事業來。


    太子在住所看小說,當看完第五章,關掉小說,監控薑才狀況,見薑才活的風生水起,心想:“這小子象父親一樣,有如神助。”也閑下心來,不去打擾薑才。


    薑子知道兒子如願到了世界最艱苦的國家,心想:“就讓這小子去闖吧!”繼續放羊,隻是讓太子做好生命護航。


    這天,薑才走到附近一座山背後,竟然發現一片平地,足有20個足球場大,裏麵有不少田地,田邊長著很多當地人叫著“呶呶果”的果樹,也有成片的“呶呶果”果樹林,薑才看到當地的居民都用這種果子的油來點燈照明。


    果樹樹枝上掛著密密麻麻的“呶呶果”,薑才發現人們似乎不屯積這種照明燃料,隻是被風吹打落地了,人們才撿迴家備用,不知道是那些吹落下來的果含油量高,還是在樹上存著,隨用隨摘更好。


    薑才走進這片平地,奇怪的是,在平地中間有一小塊堆滿奇形怪狀石頭的空地,薑才走近一看,原來這些石頭是些粗糙的雕像和符號,“這裏一定是祭祀場所!”薑才心裏說。


    在一條豎直立著、刻滿各種符號的石柱前,薑才看到竟有一束火像蠟燭火焰一樣在空地上燃燒,卻不見任何可燃物,李子果好奇地用腳去踩滅它,正在這時,一聲唿哨,一大群當地男女老少持著狩獵工具圍上來,人們一邊圍攏一邊喊著:“妖孽,滅我神火。”


    三、四個壯漢上來將薑才壓倒在地,捆綁起來,一個年輕的巫師模樣的人走出來,嘴裏喃著聽不懂的咒語,人們將薑才丟在柱子旁邊,紛紛退後散開。


    薑才看到泥地上有很多人們跪拜的痕跡,想到在c國的一些寺廟,“我滅了他們的長明燈?”薑才懊悔不已,急忙向眾人解釋說:“對不起,大哥、大爺們,我是外國人,不懂規矩,不小心滅了你們的長明燈,求求你們放了我吧!”卻沒人理他。隻聽巫師對著他說:“神的旨意,誰滅了神燈,誰就要去向神賠罪,要在神柱上乘神火去。”


    人們紛紛搬來柴火,放到石柱下,將薑才放在柴火上,巫師將一根烏黑發亮的棍子插在地上,棍子中間有一塊像紅油漆一樣的暗紅色,陽光照在棍子頂上,人們在等待陽光照到紅印處,便點火讓薑才“乘神火”去向神賠罪。


    薑才知道再說什麽也沒用,哪怕哇努來也救不了自己,因為在瓜魯國,國王都要遵守宗教習俗。沒想到,本想來這裏創一番事業,結果竟然命喪這荒郊野外,他後悔自己的一時衝動。很少流淚的他,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人們卻不關心他的表情,在巫師的咒語中,人們將工具向地上撞出震天響聲,怒吼著:“妖孽,燒死他!燒死他!”連幹枯的柴火似乎也在期待騰起火焰那一刻。


    陽光在一點、一點向紅色生死線移動,薑才閉上眼睛,一滴淚水從眼眶中滾落。


    陽光已經到達紅色區域頂端,巫師命點火手準備點火。


    “且慢!”隨著一聲叫喊,一個老巫師手持權杖,從旁邊走了出來,年輕巫師看到,馬上垂手站立一旁,老巫師說:“這個人不是毀滅神火,是神派來的護火使者,他把火放在身上保護,剛才他已經把神火收起來,現在我們可以請他把神火放出來。”


    老巫師示意人們解開繩子,放下薑才,然後念起咒語,年輕巫師和眾人匍匐在地,所有人都閉上眼睛,聽老巫師的咒語,老巫師一邊念著咒語,一邊用黑披風把薑才帶到神火處,罩起來,在黑暗中,將打火機遞到薑才手中,悄聲說:“要想活命就用打火機打著靠近地下。”薑才不明就理,隻好按著做,將打火機打著靠近原來神火的地麵,隨著“嘭”的一聲,幾乎同時,老巫師一把奪過打火機,收好,將薑才帶到旁邊空地。


    然後,老巫師打開披風,說:“他已把神火放出來,大家睜開眼看看。”


    人們看到神火又燃了,紛紛“烏哇!烏哇!”地叫,老巫師說:“護火使者附在他身體上,讓他迴去休息,使者會從他身體離開去向神報平安,讓我們恭送護火使者。”說著將雙手撫在胸口,目視地麵,人們照樣學,恭送薑才離開。


    薑才失魂落魄地迴到住宅不久,哇努便帶著一個老人來訪,薑才一看這個老人,正是那個老巫師,雖然老人已脫去行頭,但從老人的眼神,還能認出是他。


    沒等薑才開口,哇努便迎上去拉住薑才的手,安慰他說:“老朋友受驚了,我們這裏的風俗就是這樣,天大地大也大不過神,以後小心就是了。”


    哇努說完,向薑才介紹老人:“這位是我的老丈人,就是你治好我那個不長頭發傷疤的妻子的父親,今天是他救了你。”


    薑才鬆開哇努的手,急忙上前握著老人的手,說:“多謝老師傅救命之恩。”


    老人說:“薑先生不要見怪,是哇努叫我派人暗中保護你,何況你幫了我的女兒,我幫助你是應該的,我們瓜魯人的風格就是禮尚往來,互相幫助是我們的傳統,今後,薑先生有什麽需要,盡管提出來,我將盡所能及地提供幫助。”


    薑才說:“萬分感謝!”


    哇努說:“今晚大家去我那裏吃飯吧,為薑兄弟壓壓驚。”


    三人離開薑才家,去到哇努家,飲的是當地一種烈性酒,過去不飲酒的薑才,經受一次生命驚嚇,也和大家飲了個一醉方休。


    經此一難,薑子心想:死都挺過來了,還有什麽難事!於是下決心為自己的決定堅持下去。


    太子一直在監控這一切,不到千均一發,他不會出手,他的直覺是,這小子自有神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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